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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附身詭異

第三十章 月黑風(fēng)高夜

我能附身詭異 車前小馬 2008 2022-02-15 20:19:53

  “城隍爺?”

  謝崇繼續(xù)發(fā)問:“城隍爺又是怎么知道會有妖物來擄人”

  聽聞此言,熊登臉上頓時露出一陣不忿:“還不是那東陰山的老爬蟲席海,當(dāng)?shù)氖遣粸槿俗?,仗著他東陰山有點家業(yè),說要擄人便來擄人。”

  說著,眼神從謝崇臉上掃過,見其有些迷茫的模樣,熊登繼續(xù)道:

  “此事還得從幾日前說起,那老爬蟲曾親自拜訪過城隍老爺,說是他得了一件法寶,要宴請我家老爺參加什么拜寶會。老爺本來欣然答應(yīng),但是那老爬蟲卻提出了要在中元節(jié)帶走二百男女人口,城隍老爺自然是不肯,于是便差了我等護法判官,一干小鬼在鎮(zhèn)中候著,凡是東陰山來妖,見一個殺一個”

  “法寶?”謝崇的注意力很快集中在熊登所吐出的這兩個字上。

  心念片刻,突然又冷不丁的問了一句:“那東陰山勢力如何?”

  熊登面露不屑,不假思索的道:“東陰山,也就那席海光桿司令一個,手底下妖兵妖將,說是三千之眾,但聽道上的兄弟說,多是些將開靈智的山中野獸,登不上臺面”

  “哦”

  謝崇輕聲一具,隨后繼續(xù)道:“那不知東陰妖王和鎮(zhèn)中的白袍鬼相比,孰弱孰強”

  熊登猛的一愣。

  “小道長你可別亂說話啊,白老爺可是咱們鎮(zhèn)中的大人物,就是城隍老爺見了,也得給他三分薄面”

  旋即有些害怕的掃視了一圈,低聲道:“那應(yīng)當(dāng)是白老爺強些”

  謝崇恍然,嘴角不自覺地便掛起了笑意。

  值此月黑風(fēng)高夜,正是殺...正是廣結(jié)天下朋友,共賞法寶風(fēng)光的好時候。

  更何況這東陰山的老爬蟲還把注意打到自己家了,他身為棺材鋪子唯一的男丁,怎么說也要去見識見識這位妖王!

  索性待在家中也是睡覺,既然有熱鬧湊,那不妨自己也去看看。

  和熊登又象征性的招呼了兩句,謝崇邁著步子就往大門方向走去。

  “小道長你這是要上哪去”

  熊登見狀,急忙飛動身形,一雙能合抱古木的寬闊臂膀攔在謝崇面前。

  謝崇瞥了一眼熊登道:“閑著無事,我出去逛逛”

  熊登兩條毛毛蟲一般的眉毛頓時皺起,但很快又軟了下去:“我的小道爺啊,您要逛也挑挑時候,再過一個時辰鬼門就大開了”

  說罷,熊登似是還覺得不夠,有甕聲問道:“小道長你該不會想去那東陰山的拜寶會吧”

  這話一出口,謝崇卻不樂意了,體內(nèi)那不多的一絲法力凝聚在手心,瞬間電光四射。

  “你看我這能不能出去逛逛”

  熊登看得心驚肉跳,連忙往后退了幾步。

  嘴唇輕輕顫抖,熊登道:“小道爺您這是?”

  “腦袋大的掌心雷聽說過沒?”

  熊登愣神的點了點頭,止不住地吞咽唾沫。

  早先白天那真虛子拜訪他家城隍老爺時就說過,自己收了個天之絕倫的徒弟。

  熊登本以為也就那么回事,但沒想到謝崇竟然能在幾天的時間內(nèi)不僅感悟了靈氣,更還兼修出了法術(shù)。

  剛才謝崇冷不丁的打翻了癩蛤蟆的尸體,他還沒看個清楚,可眼下那跳動的雷光卻甚是駭人。

  熊登心中忍不住犯起嘀咕,若是他挨上這么一道掌心雷,能不能討得了好。

  要知道天雷、地火這等陽氣濃重之物,最是他這鬼物的克星,尋常遇到個打雷天,他都要向城隍告假,躲在廟中不敢出去。

  眼下卻是近距離的見到了法雷,這怎能讓他不怕?!暗玫玫茫〉罓斈臼麓?,末將就不阻攔了”

  謝崇點了點頭:“還得多謝熊護法幫我看家護院,日后定登門到訪,拜謝護法”

  。。。

  天上皎月輕掩在殘云之間。

  謝崇出了自家鋪子,左拐右拐,最終找到了一處沒人的小樹林鉆了進去。

  此處距離那東陰山足足有百多里地,憑他這兩條腿要想跑過去,只怕是要多備幾雙鞋。

  但是謝崇他并非凡人,可以附身詭異。

  心念一轉(zhuǎn),謝崇在心中輕輕呼喚起了那雄雞烙印。

  這禽僵拆皮去骨,此刻空有活物之像,但是內(nèi)里早就掏了個干凈。

  正如那風(fēng)箏一般,最適合遠(yuǎn)距離跋涉。更何況自己去的可是一家妖王之所,以人類之身前去,恐怕太過惹眼。

  而用蘭仲樓,謝崇他又舍不得。誰知道去了之后會出現(xiàn)什么變故,若不是從那熊登口中聽得蘭仲樓實力勝過東陰山妖王,他才沒膽去趟這趟渾水。

  手指抓在禽僵脖頸,謝崇心念附身。

  下一刻,一陣幽光閃現(xiàn)。

  冥冥中那一方不大,約莫十丈的水泊,再度出現(xiàn)在謝崇腦海。只是這次,黑色如瀝青般濃稠之物,卻變幻為了血紅之色。

  不時還“咕咕”冒著血腥氣泡?!霸瓉磉@是禽僵的氣海啊”

  謝崇恍然。

  早先他還擔(dān)心這水泊是什么怪異的東西,但現(xiàn)在自己有了修為,得了法術(shù),邊也能看得清了。

  這分明是一灘異象為血泡的氣海。

  心念一動,謝崇又想到了蘭仲樓那滿是焦黑手臂的湖泊。

  自打收容蘭仲樓后,謝崇白日里跟著真虛子修行,等晚上回去,早就困乏到了極點。

  再加上擔(dān)心被真虛子發(fā)現(xiàn),他根本沒找得出機會再附身一次蘭仲樓。就連那玉璧和血鴛草草,現(xiàn)在都在蘭仲樓懷中放著。

  此時想來。

  附身蘭仲樓時看到的那湖泊,應(yīng)當(dāng)也是一座氣海。比起禽僵這小到可憐的氣海,蘭仲樓的那座,簡直如同汪洋。

  只是不知道蘭仲樓吞了什么東西,弄出了那般詭異之像。

  清了清雜念,謝崇并不著急,先適應(yīng)性的扇了扇翅膀。時間緊迫那也是對兩條腿來說緊迫。放到鳥類身上,百里距離很遠(yuǎn)嗎?乘風(fēng)而行聽沒聽過。

  此時離子時鬼門大開,應(yīng)當(dāng)還有半個時辰,而禽僵卻能附身一個時辰,便是飛得慢些時間綽綽有余。

  “這就是飛鳥的好處啊”

  嘴中念叨了一句,謝崇煽然振翅。

  五彩羽翼在林間稀疏的月光照射下,如同鬼魅精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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