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漏更了一篇,吐血……造成親們看書不方便不好意思,所以直接三章奉上,三更,感謝各位親的關心~~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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紜舟拉拉身上的被子,翁聲翁氣的說道:“沒事,啊——嚏!”
趙謙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把手中的姜湯遞給她喝完,咕噥了一句:“就這還當皇炎……”
這個字已經(jīng)是第二次出現(xiàn)在紜舟的聽覺中,當然引起了她的注意,正好衣服沒的換,乘機詢問,趙謙驚訝的反問:“你不知道?你的先生都教了你什么?”
紜舟尷尬的糊弄過去,趙謙雖然好笑,也不再多問,開始解釋:“鳳姓是國姓你總知道吧?鳳皇炎,第一代女帝??!你居然不知道???掃北齊踏南蠻收東島的那個鳳皇炎,游鳳為尊,戲龍為輕的那個女帝啊,你居然不知道……唉……”
“等等等下,你等下,第一代女帝,以女為天不是古遠就流傳下來的嗎?”
“誰跟你說的?應該是先有天道缺失,才開始確立女性為尊,而且也不是每個國家都確立這種制度?!?p> 紜舟瞪圓了眼睛:“還有不采取這樣制度的國家?”
“當然?!?p> “那……他們的女人也很少?”
“自然,這是天道,任何地方都一樣?!?p> “那,他們怎么弄法……?”本來想問是不是性犯罪泛濫,想到強奸罪不算罪,這里也是好不哪里去。
趙謙詭異一笑,說道:“輪妻?!?p> “輪妻?”紜舟發(fā)覺她的想象力在往不妙的方向發(fā)展過去。
“貴族和皇族還是那樣,多妻多妃,雖然有所收斂,但據(jù)我所知現(xiàn)在北巍的皇帝有七十三個嬪妃,但是平民們,則被國家劃為一群,女子由國家供養(yǎng)管制,一群人會被分配一個妻子?!?p> 紜舟抖了一下:“怎么共用?”
“排隊?!壁w謙冷笑著吐出這兩個字,卻益發(fā)讓紜舟覺得寒冷。
“那要是生了孩子歸誰?”
“無所謂歸誰,反正男的是共用妻,女的是被共用。”紜舟拉緊身上的衣被,生怕被千里之外的可怖現(xiàn)實凍到,她現(xiàn)在心中存著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的感激,沒有降生在那個北巍真是太幸福了。
“沒有發(fā)生暴亂嗎?他們這樣……”
“當然有,可是又有什么暴亂能比的過國家之力?我們與他們之間斷斷續(xù)續(xù)發(fā)生了數(shù)次戰(zhàn)爭,目前雖然說締結(jié)了盟約,但是誰知道一紙契約能維持到何日?!?p> “為什么發(fā)生戰(zhàn)爭?”
“搶女人?!壁w謙淡然說出這三個字卻讓紜舟笑不出來,一想到自身會被搶去這種國家,她的嘴怎么也裂不開來,“當然別的也搶,事實上對天道補傷做的最好就是我國,女子的出生數(shù)量也逐年增多,社會也最為平穩(wěn),其次是南齊,最次是北巍?!?p> “南邊的那個?他們又是采取的什么辦法?”
“所有男性不管出生在什么家族即為‘無民’,沒有女人,他們必須為國家爭得功績,升為‘榮民’,才可以被分配一個妻子,女子一出生就被送入專門的機構(gòu)中養(yǎng)育,長大后被分配給男人?!?p> “好象不錯,這個方法……”
“是不錯,能夠生育的全是精英,社會也還平穩(wěn),除了有些貴族的兒子有近水樓臺之嫌外倒還不賴,但可惜女子的出生率仍然很低,甚至有下降趨勢?!?p> “為什么?按理說他們采取一夫一妻應該還不錯啊。”
“因為他們好男風?!壁w謙輕描淡寫,紜舟卻差點被口水嗆著,脫口而出:“耽美?”
趙謙問道:“什么耽美?”
“呃……你表問,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社會上有這種風氣?”
“不錯,有些無民從小就好男風之氣,長大后有了功績,倒不愿意升為榮民,因為榮民只限本人,不可帶連家人親友,不愿與男伴分開,即使勉強成了榮民,也不愿意生兒育女……你怎么這種眼神?”
“……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的?”按理說這個時代,別說其他國家的事,就算是幾百里,都可以成兩個世界,消息可沒有現(xiàn)代傳播的那么快。
趙謙一笑:“趙家有個情報網(wǎng),奶奶非常注重情報的收集,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天下之大,難道光靠你眼睛去看嗎?”
這么一提,紜舟才想起老太君臨死前丟給她的冊子,起身跑到行李那兒從箱底翻了出來,轉(zhuǎn)身就交到了趙謙手上,她自問不是一個細心的人,事事掌握就等于事事不握,而趙謙,無疑是最適合的人選,也正好表明她的親近之意。
趙謙拿了冊子后就用大手撫mo著發(fā)黃的表皮,眼中閃動著復雜的光芒,最后還是沉默的收進懷里,正色說:“趙謙不會讓舟兒失望的,這個情報網(wǎng)我會重建起來?!?p> 紜舟點點頭,這時候說些什么“其實無所謂啦”之類的廢話只會是沒事討打,她腦中又轉(zhuǎn)回那個鳳皇炎,那個第一代女帝就是確立了這個國家的基礎,可是……
“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我們國家的制度會變成這樣呢?按你的說法,即使制定了這樣的制度,要換也是不容易的吧?”如果換作奚南或者司馬肯定不會如實回答紜舟的話,可是趙謙不同,甚至古威有些話都不會告訴她,但趙謙會說,并且一針見血。
“不是每個女帝都是鳳皇炎的,第十七代女帝,愛上了一名男子,立他為男皇,‘拱手河山討你歡’,鳳漢重歸男子之手。”
紜舟有些不忿的說道:“沒用的女人……”
“何出此言,其實我倒覺得這女子和鳳皇炎擁有一樣的氣魄?!壁w謙笑道,換來紜舟一個白眼:
“你是男子,自然如此說道?!?p> 趙謙搖了搖頭:“不是為此,這位女帝晚年時有女臣問道:君敗皇炎八千里河山,百年之后,見皇炎親面,不愧乎???你猜這位女帝怎么回答?”
紜舟不屑的回答:“不過是說些情啊愛的?!?p> “非也,她說:妾之河山,關卿何事?”
紜舟撲哧一聲笑出來,這個回答妙極,頗有“干你屁事”之風!
“怎么女帝自稱妾?這不是謙稱嗎?”
趙謙無奈的說道:“你小時候的先生到底都教了你什么?舟兒可知為何鳳為國姓?”
“是因為鳳皇炎姓鳳?”
“當年有男臣請鳳皇炎改姓龍,男子姓龍為貴,女子姓鳳為輕,鳳皇炎冷笑一聲,道,妾即鳳,鳳即尊,何需改?同理,她認為稱妾也是尊,于是就這么傳了下來。而且,舟兒想想,不覺得炎皇這個回答,與那第十七位女帝的回答有異曲同工之感嗎?”
紜舟仔細一想,倒還真的,這兩人估計性格倒有些相象,才不管別人口舌,史吏筆刀,一個踩著男人創(chuàng)造國家,一個眼都不眨就送給男人了,真是任性的可以。
“那這千年來,鳳漢就這么慢慢形成現(xiàn)在這男子暗中操控局面的?”
“女子心軟,這是天性,不是每個女子都可以做鳳皇炎的,如果沒有她,可能我們也會采取和北巍南齊差不多的辦法彌補天道之傷,即使她死了,男子花了幾百年才慢慢的扳回優(yōu)勢,甚至每一次想恢復男子為尊就會遭到朝廷極力反彈?!?p> 紜舟這時候倒是奇怪了:“不是說朝廷仍然是男子把持?難道不想恢復男子為尊嗎?”
“這個我不太肯定,不過有一個皇家秘史,傳說鳳皇炎曾經(jīng)立下誓言,她之血脈,若在一天,必以女子為天,如若不然,天道再傷?!?p> 這幾句隱晦的話讓紜舟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如果公然的變男子為尊,就會引起另一次天道缺失?”
“不錯,曾有男皇想稱帝,結(jié)果整整一年,沒有一個女嬰出生,南齊的皇帝為男,但也不敢公然對我國的女帝叫囂,天道之傷也會波及他國,倒是北巍的那個皇帝,因為歷史上的原因,對我漢國深恨,曾經(jīng)說過即使殺盡天下女人,也必要鳳漢女帝伏于他胯下。”
紜舟眼中厲芒一閃:“好大的口氣!”
“他恨也是有理,鳳皇炎在位之初,北巍還是北齊,妄圖把我國納入他版圖之下,被鳳皇炎親陣打的大敗,追殺他二十萬大軍達數(shù)百里,他們當時的皇帝僅帶著幾百騎突圍而去。隔了二十年當年那位皇帝的兒子再集陣仗,結(jié)果已界五十的鳳皇炎再次親臨前線,打的他兒子化成婦人逃走?!敝v起當年女帝的風采,趙謙即使身為男兒,也是神采飛揚,頗以為榮,更不用提紜舟這女子了,在心中大喝爽快。
“從此北巍與我鳳漢就結(jié)下了仇怨,協(xié)議簽了撕,撕了簽,可嘆,鳳漢鳳漢,皇炎無二,這句戲言也道出了我鳳漢的辛酸,這世上,再沒有第二個鳳皇炎了?!壁w謙說到此句,留心細看紜舟的面容,令他滿意的是,他沒有挑錯人,紜舟臉上深思的表情就是證明,“皇炎絕影,雌立陣前,百萬男兒歌震敵,勝為覆手,翻云無邊,鳳漢鳳漢女為天,這不過是句兒歌,也足以見到鳳漢皇炎當年之英姿……”
說不羨慕是假的,說不神往是吹牛,紜舟的心早已飛到那一千多年前的時代,那個鳳皇炎該是怎樣的女子,擁有立于百萬男兒陣首的美姿,她也想,她也想成為第二個鳳皇炎,但是……
“趙謙,你不用再說了。”紜舟突然截斷了趙謙話頭,“我已經(jīng)明白了,這世上確實不會再有第二個鳳皇炎,因為鳳皇炎就是鳳皇炎,別人即使模仿的再象,也不會再是她?!?p> 趙謙點頭稱是,不知不覺間,他對待紜舟的態(tài)度開始包含恭敬與服從,這是自然而然發(fā)生的事,并不別扭,兩人又閑聊了些時候,紜舟稱累,趙謙告辭。
躺在床上看著窗外圓滿明亮的月光,腦中盡是那個女子騎在馬上的身影,那個女子會不會也是穿越來的?紜舟無從得知,她只知道,那個女子創(chuàng)造了鳳漢,令女子為天,可是為什么呢?為什么她要這樣做呢……?她一生一世,又是否找到她愛的人?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紜舟不由的對這趟奉天這族有幾許期待,不一會兒,就陷入黑甜的夢鄉(xiāng)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