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我所料，在我們趕到醫(yī)院時，正好過了 7點，王芳歸隱，王玲當值。醫(yī)院的走廊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燈光有些昏暗。我決定與她談一談。
“你是王玲？”我問。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
“你想干什么？”王玲警覺起來。王玲穿著病號服，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她的長發(fā)有些凌亂，臉色略顯蒼白。
“你放松一些，我想跟你談一談?！蔽艺f。我的語氣盡量溫和。
“我們沒什么好談的，你快走吧！一會我男朋友來了產生誤會?！蓖趿峥慈ビ悬c著急了。王玲的心里想著：“這個人到底想干什么？不能讓他影響我和男朋友?！?p> “你有男朋友？”我有點驚訝。因為，上次去 KTV雖然大家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她不是王芳，而且她也極力地偽裝。當時，大家都說可以帶男女朋友參加，她并沒有表示有男朋友。我的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
“是?。∷阅悴灰蓴_我們的生活?！蓖趿嵊悬c生氣的道。王玲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憤怒。
“別誤會，我沒有要追你的意思，我有女朋友，那天在 KTV你也認識了，她就在門口?！蔽蚁腚y道是我表現(xiàn)得太熱情讓她誤會了，也許是最近來醫(yī)院太勤了，讓她有想法了。我的心里充滿了無奈。
“現(xiàn)在渣男多了去，吃在碗里，看在鍋里。”王玲用很不屑的眼神看著我道。王玲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
“好吧！我也不跟你糾纏這事。我想告訴你，你干擾了王芳的生活，她原本應該是可以如正常人一樣學習、生活。你的存在，只會讓她今后被人當成異類，嚴肅的說就是人們說的神經(jīng)病了?！蔽覜Q定開門見山地把問題拋出來，王芳的事已經(jīng)到了非解決不可的地步了。我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
“那又怎樣，我是姐姐，這個軀殼是我的，王芳只是寄居在我的身體里?！蓖趿崂硭鶓?shù)卣f道。王玲的臉上露出倔強的神色。
“我是個天師，放心，我不會為難你，你姐妹倆商量好，誰留下，決定后告訴我，我為你們解決后顧之憂?！边@種事情誰也不能替她們做決定，除了父母。我讓她們自己商量，然后找她們父母做決定。我的語氣嚴肅而認真。
我找了王芳的父母，把情況告訴他們，問他們怎么辦，有什么想法。醫(yī)院的花園里，陽光灑在草地上，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王芳的父母面容憔悴，眼神中滿是擔憂。
“五歲那年我已經(jīng)做過一次決定，實在是對不起玲兒，如今又讓我做決定，我不想再對不起她，還是讓她們姐倆自己決定吧！”王芳父親王立華淚眼婆娑的道。王立華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好吧！既然你們做不了決定，那就聽她們的。”我?guī)е麄冏哌M了病房。病房里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
“爸媽，你們來了?！蓖趿嵋姼改赣H進來打招呼道。王玲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溫暖。
“你們決定了嗎？”我問道。我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我決定了，王芳留下，我走?！蓖趿嵴f著流下了兩行熱淚。王玲的臉上露出決絕的神色。
“不，不，還是姐姐留下，我走吧！”這時又響起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是王芳的聲音:“姐姐有了喜歡的人，她留下這樣就無遺憾了。”王芳的聲音中充滿了不舍。
“不，我當姐姐的，不能這么自私，我決定了，妹妹留下，她有大好的學業(yè)，以她的成績上名校沒問題，日后前途無量，父母養(yǎng)老送終就靠你了?！蓖趿岷軋詻Q的說道。傍邊的父母已經(jīng)哭成了淚人?！傲醿?、芳兒，你們都是非常懂事的孩子?！蓖跄钙怀陕暤牡?。王母的臉上滿是淚水。
“小大師，能否留下倆姐妹?。 蓖醺赴笪业?。王立華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叔叔，阿姨，這種情況你也看到了，沒有人能接受得了的，將來姐妹倆誰都不會有好歸宿，弄不好余生都得在精神病院呆??！”我跟他們陳述一個事實。我的語氣沉重。
的確，這種精神分裂不治好，王玲、王芳無論誰都不會有好的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