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們?!壁s到醫(yī)院的朱老板神色極為慌張。
眾人都陷入了沉默中,所幸醫(yī)生說了沒有生命危險,朱老板一副謝天謝地的表情。
到底是誰策劃了這場車禍?是今天晚上有人臨時見財起意?還是霍普盜賊的同伙?
正想著,看見一個身影飄過視線,那人低著頭,手里拿著一袋藥,踏著大步走了過去。
“小幽怎么了?”看著發(fā)愣的方幽,崔鶯鶯忍不住問。
“??肆Φ哪行?,38碼。”白翎卻已是開口。
“你比我敏銳多了。。?!狈接暮诰€,剛才自己只覺得那個人很奇怪,沒想到居然是因?yàn)槟侨?p> 穿的鞋跟踩了自己腳的鞋一個型號的。
“要不要跟蹤之?”崔鶯鶯露出XE的表情。
“當(dāng)然啊。。?!狈接睦^續(xù)黑線。
于是崔鶯鶯被委以重任去跟蹤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男子。
“希望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你們先回去吧,今天多謝了?!备髦吾t(yī)生談過后的朱老板走了過
來。
“那就好,我們改天再來看李小姐?!狈接钠骋娭炖习迳裆鋈?。
“會不會是霍普真的有詛咒,害得父親和希望。。?!?p> “朱老板。。?!狈接牟恢勒f什么,寶石本身或許并沒有錯,但是傷害也許正因?qū)毷稹?p> 回去的路上方幽陷入了沉默,偶爾看向左手腕的蛋白石手鏈,依舊閃爍著迷人流轉(zhuǎn)的光澤,
美麗的東西容易讓人覬覦,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你猜那個我去跟蹤的人到底是誰?”崔鶯鶯一回來就眉飛色舞的。
“這我哪兒知道?”方幽挑眉。
“是沙老板?!?p> 沙老板,也是嘉賓名單上另一個值得人懷疑的對象。
“他怎么了?”方幽繼續(xù)追問。
“他倒沒怎么,他是去看一個住院的朋友,好像是車禍?zhǔn)軅??!贝搡L鶯在最后一句話上壓了
重音,顯然意有所指。
“不過我們現(xiàn)在還差一個人沒有調(diào)查,”方幽緩緩說道“哥子玉?!?p> “這樣一看,漏洞無比之多呢?!贝搡L鶯點(diǎn)著額頭“怪不得霍普那么容易就被偷竊了?!?p> “崔鶯鶯,霍普的事你知道多少,為什么說她是被詛咒的寶石?”
“你居然不知道?”崔鶯鶯攤手“她一被發(fā)現(xiàn)就害得三人喪命,后來被進(jìn)獻(xiàn)給女王陛下,女
王陛下把霍普送去加工,又害得工匠被人謀殺,隨后又是一連串謀財害命,落到了一位富商
的手里,富商一家出巡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死了?!?p> 方幽一邊聽一邊嘆息。
“這還沒完呢。。。”崔鶯鶯還準(zhǔn)備繼續(xù)說下去,方幽擺手示意他可以停下來了。
“朱老板不可能不知道這些,卻還是執(zhí)意夠買?!狈接霓D(zhuǎn)頭看著外面的天空“對于寶石本身
來說,這一切應(yīng)該很殘酷吧。”
正想著手機(jī)鈴聲響起,是方幽的,對方的聲音帶著男性特有的磁性“方幽方小姐?我是李歐
泊,能有幸請你喝杯咖啡么?”
“可以。。?!狈接牟恢览钕M拇蟾缋顨W泊為什么這個時候會打電話,不過還是答應(yīng)為妙。
李歐泊約得咖啡館環(huán)境清幽,兩人坐的桌子在角落,沒什么人會注意的地方。
“不知道李先生找我來有什么事?”方幽落座,款款大方。
“方幽小姐的手鏈可以給我看一下么?”李歐泊快人快語。
“不行?!狈接幕卮鸬靡补麤Q。
“方小姐對我有戒備?是因?yàn)樾∶玫能嚨溍??你懷疑是我見財起意派人做的?”李歐泊苦笑
“也難怪你們都會這么想,我跟小妹的關(guān)系確實(shí)不好,但我絕不是一個連親情都不念的壞大
哥?!?p> “不是這個原因?!狈接男南胗腥爽F(xiàn)在嫌疑比你還大呢。。。
“方小姐你應(yīng)該知道蛋白石有另一個名字叫做歐泊吧?”李歐泊恢復(fù)了淡然。
“我知道?!狈接狞c(diǎn)頭。
“我們兄妹兩的名字皆與寶石有關(guān),大概也因?yàn)槿绱?,我更屬意跟我名字一樣的寶石,方?p> 姐的蛋白石是我見過最極品的,如果可以。。?!闭f到這里李歐泊頓了一下“當(dāng)然君子不奪人
所好,給我看一下也算是了了我的心愿。”
“李先生為難我了?!狈接囊琅f巋然不動“這手鏈我是一下也不想離身,更不想你捧著我的
手細(xì)細(xì)觀摩?!?p> 李歐泊的話一下被堵死了,略帶臉紅地看著方幽。
“前陣子羅思文勛爵夫人拍出天價,卻被警方當(dāng)做贓物收回?!崩顨W泊換了個語氣“不知道
方小姐是否跟此事有關(guān)?”
“羅思文勛爵夫人原就是我的,我想我也不用跟李先生解釋。”方幽說著站起就要走。
“方小姐,我說過的,我屬意歐泊名品良久,不會有人更比我了解羅思文勛爵夫人的來歷。”
李歐泊說到這里,轉(zhuǎn)了轉(zhuǎn)手上的戒指,原來也是嵌的蛋白石。
方幽卻是停也不停,直接走出了門口。
“都以為傳說是假的么?”李歐泊卻是一聲低嘆。
“你說李歐泊想購買你的手鏈?”白翎沉思。
“他并沒有惡意,只是對我的手鏈特別好奇?!?p> “雖然他的嫌疑基本已經(jīng)排除,你還是要小心?!卑佐岷眯奶嵝?。
“恩,我會注意的,哥子玉那邊查得怎么樣了?”方幽敲著桌子。
“哥子玉是在單親家庭長大的,而且他的母親也姓哥,很有可能是隨母姓?!卑佐崮钪Y料。
“這樣看來跟哥解玉的關(guān)系不大了。”方幽撫著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解玉的事我也查了一下,當(dāng)年他賭石失敗,就此隱遁,沒過兩年抑郁而卒?!卑佐嵴f起
來平平淡淡,實(shí)則一人已由生致死。
“賭石果然是變幻莫測啊,連賭石大王都會看走眼。”
正說著話,崔鶯鶯回來了,“今天小吳來過了,說朱氏正在鬧罷工,帶頭的就是哥子玉?!?p> “他果然有問題?!狈接目嘈?。
“我們要去湊湊熱鬧么?”三人心照不宣。
平時井然有序的公司現(xiàn)在炸開了鍋一樣,起因是霍普的丟失導(dǎo)致員工獎金停發(fā),而且準(zhǔn)備大
量裁員,員工不滿公司損失由員工買單的做法,大鬧罷工。
帶頭的年輕人倒不喧鬧,干干凈凈的白襯衫,整個人溫和文雅,只是拿著一紙協(xié)議坐在前面,
后面的擁護(hù)者吵鬧不休,營造了不死不休的氣勢。
“哥經(jīng)理,你什么意思?!闭勁械牧硪环秸乾F(xiàn)任總裁朱老板。
“寶石的丟失我表示很遺憾,但是公司的損失不應(yīng)該由員工買單,寶石丟失只是安保部門的
失責(zé),為什么所有部門都要停發(fā)獎金?!备缱佑矜告傅纴?,聲音蘊(yùn)含著一股穿透力。
“公司現(xiàn)在有困難,停發(fā)獎金也是迫不得已?!敝炖习逯朗亲约哼@方理虧,盡量委婉說話。
“那準(zhǔn)備裁員呢?裁員應(yīng)該提前三個月通知吧?聽董事會的意思好像準(zhǔn)備馬上裁員。”
朱老板心底暗罵,那幫董事會自顧自地商量的餿主意,完了黑鍋丟給他背。
“這件事只是空穴來風(fēng),公司內(nèi)部最近比較恐慌,你是知道的?!狈凑啦怀姓J(rèn)就是了。
“您的意思是肯定不會忽然裁員了?”哥子玉糾纏到底。
“這個董事會要商量。”朱老板也不把話說死,兩人明爭暗斗,好一番激烈。
“哥經(jīng)理,寶石在你值班期間丟失,是不是應(yīng)該先追究你的責(zé)任?”朱老板發(fā)招了。
“追究我的責(zé)任也是應(yīng)該的,不過這兩件事一碼歸一碼,我也不能為了保住自己的飯碗就不
顧大家了不是?”哥子玉倒毫不含糊,分明的態(tài)度讓朱老板無語了。
“能讓我再考慮一兩天么?”朱老板疲憊地說。
“我們曉得逼迫您了,但還請考慮得快些?!备缱佑裾f完帶著罷工團(tuán)隊離去了。
“朱老板。”方幽一行人剛來就看見了這場鬧劇,此時走上前來。
“讓你們看笑話了?!敝炖习迥樕细〕鲆唤z自嘲。
“那人就是哥子玉?”方幽望著離去的背影“有些眼熟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