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便聽見九曲亭那里,泠泠琴音不絕于耳,梳妝打扮后一路小跑,想去看個究竟。只見一女子清顏白衫隨著琴音長袖漫舞,彩扇飄逸,若仙若靈,樹上花瓣飄落,一種靜謐油然而生,仿佛這是天地間的一處桃花源,唯斯二人。
一曲終了,此女向琴師走去,我一看,原來彈琴的是南宮言,我從未見過南宮言這個樣子,一直冷漠肅肅的他竟然笑得溫暖如陽,眼底凈是寵溺。二人見我來,便招呼我過去,
“想必這位就是我的嫂嫂了吧”
嫂嫂?我天,她不會是南風表妹之類的吧?才成親第二天就來找我麻煩了?
“易詡,這是南溪,我的表妹,南風妹妹?!?p> “嫂嫂好”
“你好哈”
幾句家常后,得知她在宮里住,是跟南風一母同胞的,還有是因為公主這樣的身份不能昨天與民同樂,今天特意來看望我們的。雖然我知道了她是南風親妹妹,不是來找我麻煩的,但是我還是找了個理由開脫,回了房,主要是這二位仙氣太大,我一俗人,著實承受不來。以至于南風一進門就看見我四仰八叉躺在床上,
“怎么,天還沒黑就又上床了,你這是起了還是根本沒起?”南風一臉好笑地瞅著我,
“起過了,順便去看了眼你妹妹”
“哦?南溪來了?”
“你不知道?我的天吶,她竟然沒先找你這個哥哥,她不是因為你成親才來的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這個親哥可比不上南宮表哥?!?p> “哦~,你這樣說我就懂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來看我就是個借口,這小妮子有點意思。
“想來她這回是要住上幾日,你要是無聊可以與南溪好好逛逛,我這個妹妹沒什么心眼,好相處的很。”
“你就不怕我這個心眼多的很的帶壞了你妹妹,嘿嘿_(:D)∠)_”
緊接著,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來,果然,南風三步并兩步瞬間移到我臉前,
“遲早把你調教好?!比酉逻@么一句話后,他便走了。
既然夫君如此吩咐了,那我就好好跟南溪玩玩,畢竟呆房里也是無聊,想來南宮言也不可能一直陪著她。喚來丫頭帶路,去了南溪房間。
“嫂嫂”
“嗯,不用叫我嫂嫂,聽起來怪怪的”
“可是不喚嫂嫂喚什么呢?”
“不如你就叫我詡詡,我叫你溪溪吧。”
“好”
看著她眉眼清澈,皮膚吹彈可破,果然是一個未諳世事的單純女子。這我可得好好“調教”她。
“你在做什么呢?”
“哦,這是給詡詡和哥哥的賀禮,我正在把賀禮裝好?!?p> 看那盒子精致的很,南溪正在將錦盒外包上紅綢,似乎想打個漂亮的蝴蝶結,但卻因那盒子八方形,紅綢包好就只能像打包袱一樣系上兩扣,根本出不了什么蝴蝶結。看她小臉都憋紅了,我便直接說,
“什么禮物啊,既是給我的,又讓我看到了,可不可以啊讓我現在就看看?!?p> 見她點頭,我就毫不客氣的拆開了,錦盒里面是一對鐲子,樣式簡單內里的花樣卻復雜,不錯我喜歡,
“這對鐲子名為鳳鳴,取琴瑟和鳴,成鳳祥和之意,是母妃留下的?!?p> 見我左手戴完了一個,又要戴右手,南溪便急忙阻止,
“這鐲子是一人一個的”
“誒?有南風一個?”
“是的”
“沒事,我先戴著,回頭再給他?!?p> “可是鳳鳴若是一人戴著,恐會與另一人分離?!?p> 分離?巴不得離開南風那個變態(tài),陰晴不定,捉弄于我。
“我一回房就給他。”
那個是什么,我看案上還有一塊兒精致的手帕,不同于其他隨便不重要的帕子,那手帕也躺在一個錦盒里,只是錦盒不像這個八方大氣喜慶,而是細長肅靜??茨舷哪槒膭偛疟锖Y的漲紅變成了連著耳后根的羞紅,我立刻就懂了。
“那個是給南宮的?”
“嗯”
“剛才怎么沒送啊?”
“其實還沒做好,”看我一臉疑問她便繼續(xù)說道,“我本來想在里面縫上一株草,可是卻找不到這種草?!?p> 正所謂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是有道理的,我瞬間正義感滿滿,想幫南溪找這個草。
“什么草,你說說看。我?guī)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