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兒被曾彩打了一把掌,便完全愣在了那里,雙眼死死的盯著曾彩,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從來不知道,這彩兒會有這么大的膽子,一個平民之家,竟敢打官宦人家的小姐,不,不對,現(xiàn)在的她是官家太太若要算起有罪,這彩兒最少也要在牢里關(guān)個幾年。
想到這里,李南兒倒是笑了。
曾彩不知道這女人為何會突然笑了,只覺得她是被自己打傻了,正想罵她。卻聽她大聲音叫著。
“打人啦,快來人呀?!蹦抢钅蟽哼@話一出口,便整個人都坐在了地上,眼淚一下子便嘩嘩的流了下來。
看得曾彩不知所措,只是奇怪的問道:“你又是做什么?”
這不問還好,一問,那李南兒哭得更厲害。
而這時,周圍的人也被驚動了,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曾彩雖然不知道這是怎么了,但也清楚,這李南兒沒安好心。
直到縣衙里的人都出來了,曾彩這才知道,這李南兒壞得可以。
“彩兒,你怎么跑這里來了?!痹乓娕畠赫驹谀抢?,忙跑過去將她拉到一邊,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更是生氣,微微帶著怒氣道:“你看看你,這是穿的什么。”說著,曾才指了指女兒身上的衣服。
曾彩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沒有什么,只是有些傻傻的不知道會有什么樣的事發(fā)生,而不祥的預(yù)感卻一直圍饒著她。
這時那李南兒被一個小丫頭扶了起來,這剛起身,李南兒便跑到一位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身邊,道:“爹,這彩兒真是越發(fā)沒有教養(yǎng),竟當(dāng)街打我?!蹦抢钅蟽赫f話聲音有些妖滴滴的,帶著點哭腔,竟有種酥人入骨的感覺。
曾彩只覺得自己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看了眼自己爸爸,臉色極為難看。
“真有此事?”那李南兒的爹走到曾彩面前,一臉不快。
曾彩他爹這樣護她,自知自己解釋是管用的,點頭道:“是我打的,但她不先動手,我會動手嘛?”曾彩仰頭,一臉無謂。
而那李南兒的父親,卻是甩了曾彩一巴掌道:“曾才,你要好好管教你的女兒,平民之女,竟敢打官家小姐,你可知道這可以要入獄的?!蹦抢钅蟽旱母赣H明顯就是包弊自己的女兒,但卻說得一臉正氣凜然。
曾彩倒覺得心中難受得緊,卻是不敢再硬碰硬了。
“二十大板就算了吧,爹?!边@時,李南兒拉了拉那男人的衣服,臉上盡是得意之色。
而曾才還忙拉著曾彩的衣服道:“還不快謝謝李伯伯?!?p> 曾彩看了眼自己的父親,為什么,是這樣的情況,一個現(xiàn)代來,穿越過來的,還不到十天,就要挨打。她覺得心里傷心,但知道這時已經(jīng)不能抵抗,抵抗只會讓父親更難堪。
此時曾彩看到有人已經(jīng)有人拿著一根細長的竹板,正準(zhǔn)備著要打人。
這古代行刑一般都是當(dāng)著大庭廣眾的人面行刑的,主要就是為了公正公開。
但曾彩卻連自己犯什么錯,要到打的地步,而且好像還是有人為自己求情。
終于,曾彩可以明白,之前的彩兒為什么為了個小妾的位罷,爭個你死我活,原來,這就是原因。
如果,這時有人救自己就好了。
曾彩看了看這四周。金達,一個彩兒喜歡得連命都不要的人,會站出來救救自己,幫自己出口氣嘛?
然而等了許久,金達卻沒有說半句話。
曾彩總算死了心,這萬惡的封建社會,永遠都是這樣的,誰也不想惹事上身。
板子突然重重得打在曾彩身上,痛得她連話都說不出來,這初春,本來就有些冷,這一板下去,打得曾彩直冒冷汗,不知道這二十板下來,還能不能活著。
在這縣衙門口,他們還真打得下手。
“可容我說句話?”這時,那素衣男子站了出來,所有人都驚呀了,曾彩看不清樣子,但卻知道是誰,只是一位素不相識的人,那蒙大人的眼中都是無比的驚呀。
曾彩看了眼這男人,美男子,救自己,好浪漫,但這似乎不可能,也許這只是幻覺而已經(jīng)。
曾彩已經(jīng)打得暈頭轉(zhuǎn)向,根本無法睜開眼看這男人說什么,便已經(jīng)暈了過去。
當(dāng)她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媽媽,正一臉著急的看著自己、
見她醒了,卻是用力的敲了下曾彩的頭道:“你這個傻女兒,為了個姓金的,值得嘛?”說著,媽媽便嗚嗚嗚的哭了出來。
曾彩這才覺得心酸,一切的一切,都源于這萬惡的封建等級劃分。
“彩兒呀,你今個的事,怕是整個縣都傳遍了,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眿寢屵@時說著,卻是捂著雙眼,哭了出來。
曾彩自然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只是愣愣的看著這長得與穿越前的媽媽一樣的母親,同樣的愛女,同樣的心疼,卻讓曾彩莫名的非常感動。
回想起以前的媽媽,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很懂事,總是會和媽媽吵架,總是叛逆。突然覺得自己好傻,從前的事已經(jīng)回不來了,卻在不斷的想起,不斷的反思,不斷的罵自己。
穿越對于一個人來說,是好還是壞。誰也不知道,就像今天一樣,被打了,連還手的機會也沒有。而且連錯在那里自己也不知道。
想到這里,曾彩強忍著傷心,扯出一點歡笑道:“娘,彩兒不孝。”
而曾彩的娘,卻是臉色一沉,抱住了曾彩道:“彩兒,你怎么就不學(xué)乖呢,那李南兒本就是個惡毒的性子,你就不能躲著她嘛?”這媽媽說罷,便是放開曾彩,一臉心疼的看著女兒。
曾彩這才知道,原來大家都很清楚。不管生于什么時代,什么朝代,都是一樣,等級的劃公得嚴(yán)重。
突然感覺得屁股微微發(fā)痛,沒有預(yù)期二十板的疼,看了眼這古代的媽媽問道:“今天有誰救了我嘛?”曾彩依稀記得,有人站出來救了自己,但那到底是誰,又是真的嘛?
這曾李氏,見女兒這樣問,倒是面色緩和了些,看著自己的女兒道:“是那安容木救了你?!闭f罷,李氏倒是有幾分替女兒開心,這安公子雖然不是什么書香門第,但也是蒙大人跟前的紅,而且女長得俊俏,若是能與兒成天做之合,也算是美事一樁。
曾彩不知道母親為什么突然面露喜色,但曾彩卻知道,這事一定與尋安容木有關(guān)系。
思量著,曾彩卻聽到門外傳來哥哥的聲音。
“安公子,今天真要謝謝你了,不然家妹的名聲難保?!?p> 親們,米米總感覺收藏不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