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苜眼看就要把人給跟丟了,一輛車停在她面前,她剛想罵人。車窗搖下,是景颯開車拉著墨然來了。
夏芷苜拉開后座的門:“要不是你們來,我就追上她了?!?p> 景颯笑:“我們直接去她要去的地方!”
“你們倆什么時候勾搭在一起的?”夏芷苜從后座探頭過來。
墨然一只手推著她腦門兒,把她按回座位:“這樣比較危險?!?p> 他們很快到了涅,白澤手握著慕容槿上交的收納袋。待他打開后黑氣被黑色的棚頂吸收后又注入到了何所似和墨忍的體內(nèi)。
夏芷苜想讓前,墨然拉住她。她回頭急切地:“你和我說他危險,可我沒想到是這樣!”
慕容槿氣急敗壞對白澤:“你不是說只要我拿到這些怨氣,你就能放了他?”
情緒還在不斷注入何所似和墨忍體內(nèi),顧天藍趕來用藍色的火焰將怨氣連同收納袋一起銷毀。
白澤內(nèi)心翻涌:“你非要跟我作對嗎?”
慕容槿立馬握住顧天藍的手:“你能讓墨忍恢復?”
“如果沒進入體內(nèi),我可以用火藍之術將這怨氣燃燒殆盡??涩F(xiàn)在他們的情況…無解?!鳖櫶焖{很冷靜,仿佛墨忍和她并不相識一般。
白澤咬牙切齒:“我為了讓你和我一樣能長生,想盡一切辦法。可你卻不愿幫我逃離這個地方!”白澤的憤怒在胸中升騰,他一臉黑氣,仿似連他自己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意志。
此時墨然來了一句:“我有辦法幫你離開涅!”
白澤心中的怒氣一下消散,墨然見他找回理智便說:“織夢谷景家有一傳世之寶,可以讓涅消失。”
“那我呢?”白澤顯然是不信,白澤知他說話愛說一半。
墨然看了眼景颯,見景颯點頭便和白澤對視:“那就得讓小芷去鬼莊取護心鈴和玄機盒?!?p> 墨然走到墨忍身邊對他耳語,墨忍并沒有反應。
夏芷苜見墨然走她便跟著,景颯緊隨其后。
白澤將信將疑:“慕容槿,你去跟著你哥哥,別讓他?;?。”
“你就不怕墨然?;??”顧天藍問。
“墨然?我不知道,小芷她不會說謊!”白澤知道夏芷苜不僅不善于偽裝,也不屑于偽裝。
回來時換墨然開車,景颯坐在副駕看向窗外:“最近真是分身乏術。”
“何所似為什么也會在涅?”
“聽莊內(nèi)的跑街說,現(xiàn)在只有滕曼和小槿還在為白澤賣命,小槿負責收集怨氣,滕曼把之前和她合作的普通人都抓去供白澤…”
“沒有你們這樣當面說人的,我又不是為了鳩羽或白澤賣命,我只是想和墨忍呆在一處!”慕容槿不滿。
“反正你是沒干什么好事?!毕能栖俨辉嘎犓f話,這個天天想著愛情卻三觀不正的人。
到了景家大宅,景颯下車:“你還在等什么?”
“這就來了!”慕容槿不情愿的下車。
景家走出四個黑色西裝的保鏢,直接把慕容槿控制住。其中三人先押著慕容槿進去,為首的保鏢留下來說:“老爺子說,忙過此事,小少爺別忘了帶小少奶奶回來!”
“他們說的小少奶奶,會不會是小芷?”墨然表情不自然,“我們可是合法的,你別想了!”
景颯不想解釋什么,夏芷苜有疑問:“上次慕容槿說你爺爺喜歡你是因為你不結婚、不生孩子,討厭她是因為她總想著嫁給墨忍。”
“那是她瞎猜的,你別聽她瞎說,我爺爺是因為她總站在惡的那一面?!本帮S解釋道。
景颯朝保鏢示意,保鏢點頭退回。墨然早已讓出駕駛座,景颯隨后回來坐在了駕駛位。
“我就說嘛,沒有景颯,咱們怎么去魔鬼錢莊!”夏芷苜坐在后座后知后覺,“剛才都是你瞎說的?根本沒有什么傳世之寶!”
“那你說接下來怎么辦?”墨然問她。
“景颯,不去鬼莊,去找你師父!”夏芷苜淡淡道。
“好!”景颯得令開車。
迷迭已經(jīng)整頓好陸家上下,并未在小輩中找到合適的人來管事。景颯一來,迷迭是更氣:“魔鬼錢莊和景家都搶著讓你當接班人,我都想讓你把陸家一并接手了?!?p> “師父你且得勞累著呢!”景颯對此并沒有任何野心。
迷迭知道他不愿,便提到正事“我知道,你們是來找我拿玄機盒,可玄機盒被陸星祈盜走了?!?p> “不怕,以他的能力打不開這玄機盒!”墨然胸有成竹。
“那是自然,得像我這樣雙商在線才能打開!”夏芷苜說的是智商和“魔法商”。
“她這自信可真是像極你們莊主!”墨然轉(zhuǎn)身對景颯說。
景颯沒有什么表情:“不可說!”景颯說完斜睨了一下墨然。
他們什么時候變這么好了,不過不重要,夏芷苜總覺得暗中有雙眼睛在盯著她??墒撬褪遣蝗缜昵办`敏了,一定是自己哪里還少些什么,可就是記不起來。
“景颯,你爺爺還好嗎?整治陸家上下還多虧他了,要不是他派來人手,我還沒那么快就肅清陸星祈的余黨。”迷迭并不是客套,景老爺子被陸星祈暗算,中了眼鏡王蛇的毒。
“有師父你給的紫魔晶加持,再加上藥物,爺爺?shù)故怯餐α诉^來?!本帮S想想還是后怕。
“那個小槿是真不省心,要是個能托付的,你爺爺也不至于這么累!”迷迭嘆一聲,“玄機盒先放一放,護心鈴正好在這兒。”
迷迭剛要起身,又虛晃一招,一個和景颯一般高的男子向她反擊,墨然和景颯都震驚了一瞬,又立馬反應過來上去幫忙。
“你們這三打一未免也太不君子了?!蹦悄凶訐尩阶o心鈴說。
“那也比你假死來的光明正大?!本帮S內(nèi)心要氣炸了,可依然保有涵養(yǎng)。
“對,我們就是光明正大地以多欺少!”墨然調(diào)侃道。
夏芷苜此刻才意識到,這男子應該是剛剛在暗處的目光,只是剛剛在人群中她發(fā)現(xiàn)不了是誰。迷迭不認得這人,夏芷苜就更不認得了。夏芷苜靈光一閃,似乎猜到了,她脫口而出:你是錢莊的弟弟,叫遲到!”
這男子氣笑了:“墨然啊墨然,你這小嬌妻可真是…!”
“不不不,是遲來?!毕能栖俚挠洃浟€是可以的,只是尷尬,“說錯了,嘴比腦子快。”夏芷苜嘴里沒停,手也沒閑著,喚出鏡水化成繩子的形狀將遲來綁了起來。
“我謝謝你,你…你”遲來還在得意,不知不覺就被控制住了,且越掙扎捆得越緊。
墨然和景颯此時已心知肚明,遲來也是白澤的人,他不似王晨曉那樣不得已,只是不知他為何假死?
“墨然,你讓她放了我,你可別忘了,我曾經(jīng)救過你!”遲來也不裝了。
“放不了一點兒!”墨然一只手握緊,應該想到的,怎么就忽略了這點?
“在納米莊園的時候,我和白澤的關系就特別好,其實那時你懷疑過我吧?所以我不得不設下假死之局?!边t來覺得夏芷苜不會放了他,“可我那次想救你是真心的?!?p> 夏芷苜問景颯:“遲來怕什么?”
“恩?”景颯一下沒反應上來,他想了想明白了夏芷苜的意圖:“他恐高!”
“好,知道了!”夏芷苜手指微揚,遲來就在天空中翻飛。
遲來嚇得胸痛、惡心且冷汗直冒,他忍著不肯求饒。
夏芷苜另一只手握著墨然的手站在他身前。
“無妨,反正那時候他救的也不是我!小芷,把他放下來吧!”墨然淡淡道。
還沒等夏芷苜把遲來放下來,顧天藍出現(xiàn)解開鏡水,把遲來救走,鏡水回到夏芷苜的戒指里。
夏芷苜懲罰遲來,是覺得遲來欺騙了墨然,墨然都知道,他只是還沒有想好怎么處置遲來。顧天藍救走遲來,是他意料之外的,他看著空無一人的天空,陷入了深思。
夏芷苜簡直要氣炸了:“天藍她是要做什么?遲來是壞人!”一轉(zhuǎn)念又嘲諷一笑“啊,是了,她本來可以來去自如卻留在涅不出來!”
“我雖不甚了解顧天藍,卻覺得她不像是要幫白澤!”景颯并不是在安慰夏芷苜。
夏芷苜試圖安慰墨然:“被朋友欺騙你很難過吧?”
墨然活了那么些年一切看談,他反過來安慰夏芷苜:“我知你最厭惡就是欺騙,可他救的其實是和我交換身份的墨忍。至于友情,他本來就和白澤更要好?!?p> 夏芷苜點頭:“可以理解他,但人總不能是非不分!”
“如果我是非不分你是不是會和我對立?”墨然問出口又覺得自己有些別扭了。
哪有那么多如果,夏芷苜還是答了:“你要是像白澤那樣不干好事,我一定會把你制服、讓你向善,總之不會不管你!”這樣總可以了吧?
夏芷苜炫耀她奪回的護心鈴,高興不過一秒,又嘆:“護心鈴已到手,只是,那玄機盒只能容納一個人?!?p> 夏芷苜相信墨然,卻不知他所欲何為?這確是難題,涅中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