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要求。」
黎明泰坦給出確切答復(fù)。
「圣靈對超凡生命具有較高認可度?！?p> 馬丁心里喜憂參半。
喜的是，陣營轉(zhuǎn)換這一操作是可行的。
此前巴克可以叛出瘟疫女士，轉(zhuǎn)投天國。那理論上來說，對人和超凡生命更友好親和的圣靈，也必然有相關(guān)歸化措施。
憂的是，現(xiàn)在自己手里缺乏舉行秘儀的必備祭品。
佐伊要成為圣徒，重開第十鎖，得獻祭一具天使或圣遺物，義體和水晶倒是容易，大天使左眼還不能動。
「尊敬的指揮官，現(xiàn)在是否對該天使舉行圣徒秘儀？」
這什么情況？
馬丁試著問：“但不是材料不夠嗎？”
「對天使舉行圣徒秘儀，開啟該天使所處位階之鎖不需要任何程序，瘟疫女士對此反應(yīng)熱烈，將直接給予力量賜予。」
馬丁懂了。
策反敵對陣營成員，圣靈有特殊優(yōu)待。
類似于主動投降，階職不變。
他腦子里頓時開始一連串的發(fā)散。
如果抓住一個天使就策反一個，自己“首席圣徒”就會被觸發(fā)，那就會不斷得到圣靈賜予的力量。雖然只有5%的提成，但數(shù)量上去了，這也會相當可觀。
可略略深入思考后，他就發(fā)現(xiàn)了里頭的弊端。
抓住一個活的天使難度不小，天使能通過太陽鐘重生，根本不怕死。
再者哪怕強行轉(zhuǎn)換成圣徒，天使也可能隨時叛變，就像巴克一樣。
倒不如擊殺獲得一具天使尸骸或圣遺物，將其用作培養(yǎng)其他可靠者的材料，這樣能得到更忠誠的圣徒。
理想很美好，實踐起來總是困難重重。
馬丁疑問：“特蕾莎，如果佐伊被轉(zhuǎn)化為圣徒，那她的須構(gòu)被靈具封鎖，生命序列是否就無效了？”
「靈具是用來控制須構(gòu)的特殊器官?！?p> 「因此不存在序列無效的可能，包括您在內(nèi)的所有圣徒，都是同樣在利用自身的須構(gòu)序列，從而將其具現(xiàn)化為改變物質(zhì)的力量效果。」
「該天使被轉(zhuǎn)化后，須構(gòu)感染會受到遏制，避免其進一步擴張生長、控制宿主本身，其他并無影響?！?p> 馬丁聽得精神一振：“也就是說，魔術(shù)‘傷害轉(zhuǎn)移’的徑依舊保留，她解開第九鎖就能夠使用對吧？”
「正確。」
條件準備妥當。
現(xiàn)在還有最后一件事。
馬丁盤坐在地，看向面前被剜去雙眼的天使少女：“佐伊，現(xiàn)在我要通知你一件事。”
“你應(yīng)該能感覺到，體內(nèi)有某種力量在不斷影響你的意志和判斷，隨著時間進行，它會將你反噬后占有你的軀體，從此你變成了它的寄生者。這就是天國力量的本質(zhì)，名叫‘須構(gòu)’。”
“如果放任你的天使姿態(tài)進一步展開，最終你會不可避免變成那種非人怪物?！?p> “而你即將失控時，就是我必然會處決你的時刻?！?p> “現(xiàn)在我找到一種方法，用圣靈力量遏制你體內(nèi)須構(gòu)，這樣一來，你的翅膀就會消失，但你的超凡力量會得以保留?！?p> “你會能控制自己，只要你沒有迷失自我，超凡力量就是你永遠的工具?！?p> “但同樣，你也要付出代價?！?p> “最重要的代價是，你將會以圣徒身份存在，天使和神眷貴族都可能會傷害你，你不能泄露任何關(guān)于自己的秘密?！?p> “而且由于你過去的身份被基金會知道，所以我要你盡可能待在這里，避免危險?！?p> “直到我找到一個安全妥當?shù)姆椒??！?p> ……
馬丁不急不緩闡明了利害。
他靜靜等待著。
簡單粗暴地強行逼迫當然也行，但最好還是讓被動變成主動，得讓她明白天使的危險與不可控。
佐伊低頭思考了好一會兒：“您說，如果我成為圣徒，眼睛還能恢復(fù)嗎？”
“當然，你既有的天賦力量不會改變?！?p> “那我聽您的?！?p> 少女溫和地說。
不知為什么，馬丁總覺得佐伊有點怪怪的，對自己有一種莫名依賴。
或許是長期被折磨后導(dǎo)致出了點問題？
這一點他暫時也管不了。
馬丁按照特蕾莎要求的那樣，將手輕輕放在佐伊的額頭上：“偉大的瘟疫女士在上，您忠誠的追隨者，馬丁·威爾遜……”
隨著他口中頌?zāi)睿粢琳麄€人漸漸消失不見。
大約十分鐘后，少女重新從虛空里凝聚出來。
此時的佐伊，依舊穿著馬丁那身寬大的黑色舊大衣，她赤腳站在沙中，腿上卻穿了兩條古怪的黑絲襪，顯得雙腿更加細長，背后沒有了獨翅。
更讓人驚訝的是，佐伊臉上那慘烈的眼窟窿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是一雙有些無神的淡藍色眼睛。
“馬丁先生，原來您是這樣的模樣?！?p> 佐伊微微仰起頭，看著眼前的黑發(fā)青年，她眼睛睜得很大，仿佛想要將對方身上的所有細節(jié)都記在腦子里。
少女身體獲得了某種新生，此前的傷疤和縫線全部沒了蹤跡，恢復(fù)了白嫩光滑的女性肌膚。
馬丁眼前也有了變化。
佐伊血條下，顯出一套完整的數(shù)據(jù)面板。
……
姓名：佐伊·摩爾
身份：瘟疫女士·圣徒
等級：LV5
力量：5
魔力：10
生命：25
靈知：35
精力：5
防御：10
體力：30
天賦：
?。ㄎ烈呤拐撸耗銓^大多數(shù)毒素、疫病免疫）
義體：異域舞女的絲襪（魔力+5）。
魔術(shù)：（0/0）。
自由點數(shù)：0
綜合評級：G
……
馬丁這才知道。原來她腿上那雙絲襪，就是自己最初可選的幾件義體之一，瘟疫女士直接免費送了。
魔力+5，從數(shù)值上看比自己力量+3的黑手黨沖鋒槍要強。
天使機體初始屬性比馬丁這普通人類要優(yōu)秀很多，成長方向也很明顯。
靈知、生命、體力三系發(fā)展，這三個屬性都很不錯。
馬丁打量著眼前恢復(fù)正常的少女，也是第一位被自己引薦加入瘟疫女士陣營的圣徒。
“你的義體是什么能力？”
佐伊拉了拉勒住大腿肉的光滑黑絲襪，似乎還有些不適應(yīng)這樣的裝飾物。
“馬丁先生，這條絲襪能夠藏很多東西。”
她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拉開襪帶塞進去，石頭霎時間消失無蹤。
佐伊又從地上舉起陶制水壺，將它輕輕往襪帶里一壓，整個水壺一下子就被吞了進去。
均勻服帖蒙在少女腿上的襪子沒有任何一處皺褶。
馬丁又驚又喜：“儲物道具？”
“差不多就是這樣?！?p> 佐伊露出一個略顯靦腆的笑容，她身披大衣的身體顯得格外纖細，少女的手指輕輕在絲襪邊沿摩挲：“這就是我的義體，能裝下很多很多的東西，就是沒法藏活物?！?p> “很實用?！?p> 馬丁叮囑她：“你要好好開發(fā)絲襪的用途，爭取早日和它達成共鳴，找到幫它蛻變的辦法，那時候就能化身外像了?！?p> “您說的話我都會照做?！?p> 少女眼神溫順。
這時候，馬丁突然聽到特蕾莎的聲音。
「瘟疫女士對您引薦的圣徒反應(yīng)熱烈，已對您進行賜福，請注意查收?！?p> 他立即掃了一眼。
自由點數(shù)多了6點。
馬丁腦子里迅速計算了一下。
佐伊的七項屬性總計120點，120點的5%恰好就是6點。
也就是說，至少第一次引薦圣徒獲得力量賜福的基數(shù)，就是她的總屬性之和。
“特蕾莎，如果佐伊解開第九鎖，那時候我還會再獲得一次她當時總屬性點5%的自由點數(shù)？”
「算法正確。」
馬丁心里有譜了。
首席圣徒這一特性果然潛力巨大。
以后對圣徒的引薦和培養(yǎng)，將是自己必不可少一項重點。
陣營圣徒越多越強，馬丁這個首席越強，很合理。
“佐伊，我還有工作，你留在這里，自己注意安全。”
馬丁手持外像沖鋒槍，直奔沙丘上的沙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