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塵封的心扉
窗外的月亮隱藏在云霧之中,濃濃的夜色中情欲在無限彌漫……
鵝毛地毯上,繡鞋、薄紗外衣和絲質(zhì)裙帶散落一地。
然而火一樣的激情終究也有燃盡的時(shí)候。
一刻鐘后,湘玲夫人悠然睜開了雙眼,眸中的情欲盡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團(tuán)詭異的紅芒。
一旁的黎子煜腦袋頓時(shí)空白一片,身體便宣告不支,整個(gè)人變得委頓了許多,一頭倒在了床上,疲極而眠。
歇息了片刻之后,湘玲夫人看向一旁萎靡不振的黎子煜,紅唇輕啟:“想來黎公子也是疲累至極了,便由玲月與鈴音送你到另一處偏殿休息吧?!?p> “夫人,我……”黎子煜聽到湘玲夫人沒有留他在枕邊過夜的打算,心中頗為失望。
都怪自己不爭氣!
一刻的歡好太過短暫,勢必會被湘玲夫人看輕,要知道她并非只得他一個(gè)男人。
傳聞中湘玲夫人是一個(gè)喜歡新鮮感的人,如果不能表現(xiàn)出他與其他面首的與眾不同,或許今晚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看到黎子煜臉上不甘的神情,湘玲夫人纖手環(huán)上了他的脖子,紅唇湊至耳旁,柔聲道:“明晚同樣的時(shí)間,妾身會在這里恭候公子!”
聞言,黎子煜心頭大喜,壓在心里的一塊巨石總算得到了疏通。
“多謝夫人垂青,那我就不打擾夫人歇息了,明晚我一定準(zhǔn)時(shí)赴約!”
隨后,黎子煜重新穿戴好了衣服,在玲月與鈴音的攙扶之下,帶著一臉的滿足,腳步虛浮的離去了。
待黎子煜離去后,臥榻上的湘玲夫人悠悠一嘆,臉上掠過黯然的神色?!澳腥藗€(gè)個(gè)都一樣,初次與本夫人歡好,就沒有一個(gè)能堅(jiān)持得久的?!?p> 不多時(shí),殿門被推開,老嫗的身影閃身而入。
“事情已經(jīng)辦妥了,黎老頭要想保住孫子的性命,很快就會妥協(xié)了。”
湘玲夫人笑吟吟的說道:“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铮裢砹粝聛砼阄揖蛯嫲?!”
名喚花娘的老嫗,無奈而又寵溺的大羞道:“你這孩子,剛剛才跟黎子煜享樂完,竟然還不能喂飽你……”
“哼!黎子煜不過是一個(gè)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小白臉罷了,中看不中用。長夜漫漫,若是沒有花娘相陪,我恐怕又要失眠了……”
她撒嬌似的撕扯著老嫗的黑衣,露出了圓潤的香肩與精致的肚兜。
誰都不會想到,一身黑袍包裹下的老嫗竟是如此年輕、身材相當(dāng)豐滿的美人兒。
湘玲夫人淺笑嫣嫣,花娘是她的奶娘,因?yàn)樾尬涞脑蚯啻撼qv,渾身上下都散發(fā)出驚人的魅惑力,隱約還有著一種世間尋常女子所沒有的妖嬈。
她們二人的關(guān)系亦是相處的如同姐妹一般,無話不說。
被湘玲夫人戲弄,花娘繃緊的身子松了一下,無可奈何的揮手熄滅了寢殿內(nèi)的燈火,褪去了繡鞋,擁著湘玲夫人躺在了床榻上。
湘玲夫人躺在花娘的懷中,臻首枕著她的肩膀。
世人總覺得所謂的媚功就是勾引男人的,殊不知真正的媚功大成者,無論男女老幼都能被其一個(gè)眼神吸引。
然而唯有花娘明白懷中的湘玲夫人的痛楚,她分明是生就的嬌媚女兒身,上天卻教她每每久曠??v使世間男人眾多,卻終究沒有合適她的如意郎君。
“湘玲,那沈牧少宗主或許的確適合與你雙修,但還有一人倒是值得你考究一番?!?p> “哦?那人是誰?”
“利兆麟!”
聽得那人是此番計(jì)劃的目標(biāo)人物,湘玲夫人忍不住好奇的追問下去。
花娘貼著她的耳朵低語,酥軟的嗓音帶著無盡的魅惑,似是引人墮落的惡魔之言。
……
桃水村,一個(gè)平凡又破敗的荒村。
天色有些暗沉,陰晴變幻的天氣總是讓人捉摸不透。
一道紅衣身影步履艱難的向著村郊挺進(jìn),忽然在路邊出現(xiàn)了一片亂葬崗,白幡飄蕩,墳塋連綿。
墳垛雜草叢生,顯然多年無人打理。
突然,胸口一陣劇痛,利兆麟連忙從懷中取出來了一枚療傷的丹藥吞服下肚,面無血色的臉龐旋即紅潤了幾分。
天空中飄著細(xì)雨,利兆麟靜靜的站在墳場中,望著一塊石碑,心中思緒萬千。
碑名:亡母白潔!
往事如煙,時(shí)隔多年,腦海中最不愿意回想起來的過往記憶如潮水般暴涌而出。
利兆麟出生于世俗之中的貧困人家,他的父親利大郎常年癱瘓?jiān)诖玻胰硕夹枰磕赣H白潔來賺錢養(yǎng)活。
那一年利大郎又不幸染上了風(fēng)寒,終日湯藥不得離身,令原本艱難的家庭再一次雪上加霜。
為了給家里的藥罐子抓藥治病,償還一屁股的債務(wù),白潔白日里下田耕作,上山砍柴換錢,挖野菜充饑。夜間穿針引線,機(jī)杼聲不斷,靠織機(jī)手藝從吝嗇的老天爺?shù)难揽p里摳出幾文錢。
也許是天生的麗質(zhì),或許是生活已經(jīng)太多磨難了,歲月不忍心再折磨這個(gè)成熟、善良、美艷的婦人,她的臉依然是那么的潤滑、光澤,比起十七歲那年她嫁到桃水村的那個(gè)晚上,多了的只是幾分成熟風(fēng)韻,讓村里的小媳婦們都嫉妒的發(fā)狂。
桃水村第一波霸!
村里的頭號大美人,白潔當(dāng)之無愧。
因?yàn)槠饺绽锶崛酰簧俅謇锏哪腥硕枷矚g調(diào)戲她幾句,也有絡(luò)繹不絕的人勸她改嫁,想娶她過門,可是她都一一拒絕了。盡管一個(gè)人很辛苦,她還是咬著牙操守著這個(gè)支離破碎的家。
家境的原因使得年幼的利兆麟性格怯弱,成為了被同齡人欺負(fù)的對象,每日從外面回來都鼻青臉腫的。
家里的房子破敗不堪,粉飾的墻壁上發(fā)著黃斑,屋子里潮濕陰暗,到處彌漫著一股藥罐子的氣味。
父親利大郎每天都安靜的躺在床上,身體骨瘦如柴,幾乎不能動(dòng)彈。那一臉蠟黃的樣子活脫脫就像個(gè)人干,虛弱到連說話的力氣幾乎都沒有。
年幼的利兆麟?yún)s不甘如此,為什么他的生活竟如此悲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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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勒比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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