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室。
陳風交完掛號費等一些雜七雜八的費用,走了進去。
主治醫(yī)生回頭瞅見陳風問了句:“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我是她哥哥?!标愶L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
醫(yī)生眉頭緊鎖道:“這女孩的心臟病又發(fā)作了,幸虧你們來的即時。家里沒預備藥嗎?這種情況,如果及時吃藥的話,就能穩(wěn)住的?!?p> 楊采妮和陳風只是同桌的關系,對于這些陳風一無所知。
看著醫(yī)生埋怨的眼神,陳風急忙點頭應是。
那主治醫(yī)生交代陳風在這里守著,只要楊采妮醒了就沒多大問題了。
見主治醫(yī)生要走,陳風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問:“不好意思啊,大夫,我家里好像沒藥了,我妹妹的藥方我也沒帶著,您能不能幫著再開張藥方?”
主治醫(yī)生皺了皺眉頭,道:“你這哥哥是怎么當?shù)?,怎么連自己家人該吃什么藥都會忘記?”
主治醫(yī)生見陳風尷尬的臉色,搖搖頭嘆了口氣,在一張空白紙上寫上了楊采妮這種病應該吃的幾種西藥。
陳風連忙稱謝。陳風將藥方收進兜里,陳風叫了一個護士進來看護,他自己則跑到樓下,將藥單上的幾種藥每樣買了好幾盒。
楊采妮吃的這些藥,價格很貴,陳風手里這一塑料袋藥品,就花了他1000多塊錢。
1000多元就這么甩手出去,任誰都會肉痛,可陳風卻心甘情愿的將這些藥品放在了楊采妮的床頭。
看著楊采妮沒有被發(fā)絲遮擋住的面孔,陳風深深的吸了口氣,陳風臉上帶著埋怨道:“為什么有困難不給我說一聲呢?為什么……”
陳風話沒說完,卻想到自己和楊采妮也才認識不到一個月的同學關系而已,人家跟你不算熟,憑什么給你說這些?
陳風的耳畔依舊回蕩著剛才在藍魅慢搖吧里楊采妮的歌聲。歌如其人,如果將楊采妮的臉孔比喻成出淤泥而不染的水蓮,那么楊采妮的歌聲就像是這水蓮上溢出來的淡淡芳香。
兩個多小時過去,也沒見楊采妮的家人過來,倒是楊逍和楊東亮跑過來噓寒問暖了一陣,但看到楊采妮這副病怏怏的氣色,他們倆知趣的離開了。
陳風給老媽打了個電話,說晚上在學校住了。陳風的話言不由心,但看這情形如果自己離開,楊采妮就只能孤單單的留在這空曠冷寂的病房內(nèi)了。
陳風又扯了一個厚被子蓋在了楊采妮的身上,而陳風自己則坐在另一張病床上,由于擔心楊采妮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情況,陳風這一晚徹夜未眠。
等天方亮起了魚肚白,陳風帶著倦意苦苦支撐著,外面的世界已經(jīng)被白雪所籠罩,雪花凋零在大地上,就像是一塊厚厚的棉被守護著已經(jīng)長了凍瘡的土地。
“媽媽,媽媽,你為什么拋下我,一個人走……”病床上的楊采妮突然翻身口中含糊不清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陳風聞言心里一怔,他記得楊采妮在班里跟他提起自己的媽媽的時候,臉上總是帶著幸福的笑容,現(xiàn)在怎么說起胡話了?
但陳風不知道的是,楊采妮的生活其實并沒有舞臺上的那么耀眼那么絢麗。
自小從生母離開人世后,楊采妮就被送到了孤兒院,幸運的是,有一家好心人收養(yǎng)了她。但偏偏造化弄人,楊采妮的幸福僅僅存留了幾年,卻又凋零了下去。
就在去年,楊采妮的養(yǎng)父在一次車禍中身亡,而她的養(yǎng)母也在那場車禍中變成了殘疾人。
而家里還有個弟弟正在讀初中,生活的重擔一下子壓倒了她稚嫩的肩膀上,但楊采妮是堅強的女孩,為了供自己和弟弟上學,為了能給養(yǎng)母買一副假肢,讓養(yǎng)母重新站起來,楊采妮到處打工,每天晚自習放學,楊采妮要么在夜店里駐唱,要么在24小時便利店里打工。
原本楊采妮上完高二因為家里經(jīng)濟條件緊張不打算上了,但曾經(jīng)當過老師的養(yǎng)母卻對著楊采妮說了一句,采妮,你要不上學了那媽媽就不活了。
天下父母心,養(yǎng)母對自己的感情,楊采妮心知肚明,楊采妮很感動。為了圓養(yǎng)母的夢想,楊采妮奮斗著在學業(yè)上不曾有一刻停留。
微弱的陽光在白雪的映襯下反而變得更加明晰。
病床上的楊采妮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可眼睛睜開后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一間病房里。
“怎么回事?這是哪?”楊采妮驚詫道。
當楊采妮看到陳風的時候,又是一愣,眼神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陳風看到楊采妮這副疑問的表情呵呵一笑:“醒了就好,我還以為你要昏迷好幾天呢?!?p> 陳風頓了一下問道:“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嗎?”
昨天晚上?楊采妮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掀開被子瞅了瞅自己的衣服。
楊采妮吐了口氣,陳風剛才這么問,楊采妮還以為陳風昨天晚上把她怎么地了呢。畢竟現(xiàn)在影視劇里狼多的要命,要不然去學的時候,楊采妮也不會故意用頭發(fā)把自己的臉蓋住。
楊采妮仔細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來,她想起自己原本在舞臺上駐唱,最后暈了過去。
按照現(xiàn)在的情形,難不成是陳風救了自己?可是不對啊,陳風怎么會在藍魅慢搖吧?楊采妮在那里駐唱了有個把月了也沒見到過他。
楊采妮正在左右思緒間,陳風卻笑著揭開了她心中的疑問:“昨天晚上,我在臺下看到你暈倒了,就立刻送你到醫(yī)院來了。”
“你經(jīng)常去藍魅?”楊采妮紅著臉問。畢竟一個女孩在夜店里駐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昨天第一次去。”陳風撓了撓頭,打著馬哈道。
“你不會告訴別人吧……”楊采妮欲言又止。
陳風哈哈一笑,站起身道:“放心吧,我陳風不是那種人。走吧,我送你回家先?!?p> “不了,我不要緊,咱們先去學校吧?!睏畈赡萜鸫泊┖昧诵拥?。
楊采妮剛要走,陳風卻攔住了她:“采妮,你身上的衣服還沒換呢。”
楊采妮一瞅自己身上還穿著昨晚在夜場里的服裝,臉頰頓時桃紅,楊采妮有些著急的說:“那這可怎么辦啊,我的衣服還在藍魅試衣間里呢,現(xiàn)在就算去藍魅,藍魅也關門了。”
陳風聞言,似乎想到了什么,臉上突然掛上了神秘兮兮的表情問:“采妮,你的身高和三圍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