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墨客居里,陳風品著香茶,金芙蓉說晚上要請陳風和徐老吃飯。金芙蓉說那個宋夫人晚上也要來。
可陳風聽罷,卻連連擺手,將晚上的飯局推掉。不是陳風不賣金芙蓉這個面子,而是陳風實在不喜歡和一群斯文人坐在一起。
見陳風不肯,金芙蓉無奈只得將晚上的飯局取消。
金芙蓉給陳風了份協(xié)議,陳風接過來看了看,這協(xié)議跟用工合同差不多,但區(qū)別在于這份協(xié)議上沒有限制陳風的時間,只要有活有需要,陳風來了,就按次計件,不來就沒有工錢。
陳風仔細了翻瞧了一陣,將兩份協(xié)議上都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金芙蓉自己留一份,陳風保留一份。
收好協(xié)議,金芙蓉說還有事兒就先離開了。
而陳風則笑吟吟的瞅著徐老,徐老腦門上滲出了汗突然對著陳風開口道:“我認輸!”
“恩?”陳風還沒反應(yīng)過來,徐老趕緊道:“上次金總那個意興闌珊圖確實是贗品,確實是民國初年的仿造的,小兄弟你太牛了!我甘拜下風!”
見徐老這副神情,陳風哈哈一笑。
徐老本以為陳風會讓自己實現(xiàn)諾言,可沒成想陳風卻拍了拍褲子,大大咧咧的擺手:“過去的事兒,就不提了,以后我會經(jīng)常來的?!?p> 陳風走出青衫墨客居,徐老將他送到門外。
可方一走出大門,陳風卻瞅見好幾個名干警正堵在青衫墨客居的門口,而剛才在琉璃坊里被自己猛揍了一頓的中年人正用紙巾捂著腦門,指著陳風叫道:“對!就是這個家伙!”
說完,那中年人閃躲到那些干警的身后,似是怕極了陳風。
那幾個干警走到陳風面前,為首一個年齡大些的老干警取出一副手銬,直接扣在了陳風的腕子上。
那老干警對著陳風道:“你當街打人,現(xiàn)在你被逮捕了。有什么辯解的話進局子里說吧?!?p> 那老干警說完,沖著陳風身后的徐老笑笑:“徐老,打擾您了?!?p> 徐老見狀吃了一驚,急忙問:“咋回事?這是我徒弟,老李啊,我徒弟到底怎么了?惹事兒了?”
徐老急忙打圓場。
那老干警聽徐老說陳風是自己的徒弟,略微吃驚,隨后有些作難道:“徐老你徒弟也不能當街打人啊,你看看事主已經(jīng)被打成什么樣了?人家是一家國企的經(jīng)理,平常出門在外,應(yīng)酬多,現(xiàn)在被打成這副摸樣,怎么工作?”
徐老啞然,但他知道陳風今天不進去走一趟,這事兒是沒法子說清了。
徐老趕緊鎖上了青衫墨客居的大門,對著那個老干警道:“那我也跟你們走一趟吧。”
進局子,對陳風來說就像是家常便飯,陳風倒沒怎么放在心上??尚炖犀F(xiàn)在出口要幫助自己,陳風折實驚訝了起來。
到了派出所。陳風也沒隱瞞自己打中年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徐老在旁邊對著陳風干瞪眼睛,本來徐老還想憑借著自己的人脈幫陳風跑跑事兒,可現(xiàn)在陳風這吊兒郎當?shù)陌咽虑橐唤淮妹?,那中年人可算占住理了?p> 人家要求陳風賠償醫(yī)藥費,精神損失費,一下列舉了一大堆。陳風當著辦案干警的面兩手一攤嘿嘿一笑,對著那中年人道,你吼吧吼干嗓子,咱就是不出錢。
中年人傻眼了,他本想訛詐陳風一筆錢,但沒想到這小子竟然窮光蛋一個。一點油水都沒得撈。
既然不能私了,那中年人可不依了,兩個小時后,陳風被扭送到了邙山上的紅杏拘留所。
陳風走出局子的時候,徐老對著陳風道:“你小子,脾氣咋就這么倔呢?就不能好好說話么?就算你沒錢,我?guī)湍阆葔|上不就完了?”
陳風呵呵一笑:“老頭,今兒謝謝你了!不過你知道這個社會最大的毒瘤是什么嗎?”
徐老一愣追問:“是什么?”
陳風臉色變得凝重了起來:“這社會上最大的毒瘤不是那些流氓小混,也不是那些黑社會,而是那些披著高檔次外套的斯文匪類,我要是跟他妥協(xié),那豈不是助長了他的氣焰?”
陳風這句話,把徐老噎住了,徐老對著他擺了擺手:“小兄弟你在拘留所里,老實點。外面我?guī)湍闩苤?,別再出啥事兒了!”
陳風漫不經(jīng)心的應(yīng)了句,上了警車。
邙山紅杏拘留所。
陳風下了車,后面兩個年輕干警推搡著陳風口中喝罵著:“走快點!臭小子!”
陳風回頭瞪了他們一眼,這兩個年輕干警瞅見陳風眼里射過來的寒芒,心里猛的一哆嗦。
進了拘留所。陳風對這里的環(huán)境算是輕車熟路了,這拘留所里分為內(nèi)外兩個跨院。
外面是拘留所的干警們工作的地方。而里面則是關(guān)押犯人的號子。
這內(nèi)院和外院間相隔著一個大鐵門,不過這鐵門長年上鎖。除了這鐵門,唯一能進到內(nèi)院里的只有一個小房間。
進了這小房間,還沒等里面的警察訓話。陳風直接蹲在了地上,脫掉了鞋襪。
這拘留所里每次押送犯人來,都有幾個步驟。先脫掉鞋襪,然后讓警察搜身,檢查犯人身上是否帶著利器或銅鐵制品。
拘留所雖然比不得看守所,但規(guī)矩也是甚為嚴格。一般犯人進來連銅鑲的眼鏡都不能帶。
原因很簡單,因為能進到號子里的人都是社會上的渣子,各個脾氣火爆,若是幾句話不對,動動拳腳也就罷了,若是用上利器或者鐵制品往往能鬧出人命。
原來洛北市的第四人民監(jiān)獄里就鬧過一次事兒,一個命犯,剛進號子被打了,這命犯牛叉的很,心里憋不住氣兒,反正過個個把月就要挨槍子,這命犯連夜把扯了一根釘子,磨得尖滑,晚上趁著同號的犯人睡覺的時候,一連殺了7人!
從那次事件以后,不管是拘留所還是看守所里,只要是金屬制品就不允許帶進來,連號子里的門都是用橡膠包裹的嚴嚴實實的。
搜身的獄警見陳風這么迅速,先是一愣,隨即哈哈笑道:“沒想到是個慣犯!小子進去之后,老實點!別給我們找麻煩!”
陳風沒理他,手一攤,那獄警仔細搜查了一遍,就叫陳風進去了。
進到這內(nèi)院里,陳風瞅著這里一個個緊挨在一起的號子,心道兩年了,沒想到今天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