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今天是與校門有仇,剛到校門口,又遇上了熟人。
“你這是……”靳喆很不識相地問了一個楚天歌現(xiàn)在最不想聽到的問題。
趙書懿在楚天歌后面擺了擺手,趕在楚天歌前面問道:“吃了飯沒?”
“剛吃了,好些天沒見你們過去玩了,今天過去打幾局?”靳喆心領(lǐng)神會,閉口再不提楚天歌頭上的傷。
這姑娘還不知道這一天被人問到了多少次呢。
“不知道晚上有沒有雨,我們還是……”
趙書懿話還沒說完,楚天歌就說:“要不去吧,看這樣子,不會再下雨了的?!?p> “那好吧?!?p> 他們來得比較早,橋牌室里還沒有人,四個人圍著湊了一桌,趙書懿和鄭妮兒的對手,靳喆就替了于敏華做了楚天歌的對手。
靳喆技術(shù)好,幾個人都打得極有興致,換了五副牌,又有兩個男生進來,看見四個人,就笑著打趣道:“你們今天怎么差了一個呢?”
楚天歌四個人來得不多,難得的是都是一個寢室的,而且平常過來的時間很有規(guī)律,也未曾中斷過,常來打牌的人都認識她們,或許叫不出名字來,但是說起來都知道。
這幾個人都沒提她頭上的傷,楚天歌剛剛松了一口氣,其中一個男生就笑呵呵地問道:“怎么還帶了彩呢?擠車擠的?”
今天報紙上登了一則新聞,有人擠公交,把一老太太擠得摔倒了。
楚天歌很不文雅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我連那老太太還不如呢?!?p> 那男生聽著莫名其妙,就找靳喆尋求幫助。靳喆也不明白,只得搖頭表示愛莫能助。趙書懿和鄭妮兒兩個倒是明白,卻誰也不敢說,又實在忍不住,都用牌擋著臉偷笑,楚天歌狠狠地瞪了兩人一眼。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別有內(nèi)情,那男生本是開個玩笑,沒想到撞到了槍口上,訕訕的說不出話。
說著,門又開了,進來的卻是曾軍和金華。金華是時常碰到的,但是曾軍卻是頭一次遇見,也不知是頭一次來還是一直都來,不過碰巧錯過了。楚天歌有些意外,笑了笑,道:“你也打橋牌了?怎么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曾軍一臉平靜,顯然是早就知道楚天歌幾個常來打橋牌的。
“我不會,這次是陪金華過來的?!?p> 那兩個男生已經(jīng)搬椅子挪桌子張羅開來,也不知聽見這話沒,連聲嚷嚷著,道:“趕緊,趕緊,咱們也早點占個桌子,等會兒人多了可就沒咱們的份了。”
曾軍也布推辭,一邊上了桌,一邊說:“我頭次打,什么都不懂,得你們教我?!?p> “沒事,沒事,誰天生就會打的,上桌打幾圈就會了?!奔钡貌坏昧说臉幼?。
“關(guān)了兩個多月,一放假,都跑出去玩去了,這幾天,這邊連一桌牌都湊不攏?!苯鶈唇忉屩?。
“這樣啊,也難怪?!背旄椟c著頭,卻不怎么信。
“喲,你今天找著個好班子了?!闭f著,門又一次開了,這回進來的是兩個大三的師姐。
“配合得怎么樣?”
“挺好的?!苯鶈次⑿χc了點頭。
楚天歌聽著有點不對勁,這話似乎有靳喆選搭檔的意思。但人家沒明著說,靳喆似乎也沒明確點明,她也不好說什么。
又打了兩圈,楚天歌就起身,欲讓給身后的師姐打,她連忙又把楚天歌按了回去,說:“冬運會沒多長時間了,你們要是準備參加,還是早些磨合磨合比較好,不然,時間上就實在排不過來。”
“???”雖然之前有這個猜測,但是楚天歌仍舊嚇了一跳,連忙搖頭,說:“我就是玩玩,打得也不好,剛才就叫錯了幾次牌,這樣哪里能去參賽?只怕連學校都出不了,白白墮了靳喆的名頭?!?p> “不可妄自菲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長處,你的長處就在于穩(wěn),就這一點,大多數(shù)的參賽者都望塵莫及,你不妨考慮考慮,下次來再給我答復?!?p> “呃?”楚天歌的水平放在這里,人人都看得見,原以為靳喆根本不會有這個想法,沒想到他不止有,還對自己的評價這么高,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好吧。”
自楚天歌說出這兩個字,鄭妮兒就不大高興,勉強打到了八點半,就回了寢室。
楚天歌知道她是生自己的氣,鄭妮兒起身,就也與靳喆道了個歉跟在兩人后面出了門。
“好了,好了,天歌還什么都沒說呢,你生的哪一門子的氣?”
楚天歌一出門,就聽見趙書懿拉著鄭妮兒說話。慢跑了兩步,追上去和她們并排走著,道:“還真生我的氣呢?我冤不冤?。课铱墒裁丛挍]說,什么事兒也沒做啊?!?p> “我不是著急么?天歌要是答應了,那往后敏華怎么辦?”鄭妮兒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經(jīng)趙書懿和楚天歌一說,就好了。
“其實,你答應了也好,也是個機會,”見鄭妮兒雙眼噴火楚天歌有些疑惑的樣子,趙書懿解釋道:“其實開學時敏華就和我說起過,她今年可能不能再打橋牌了,她有別的安排,還沒來得及和你說,你家里出事回去了,后來又封校,就一直沒說,我估計這次她回來就會說的?!?p> 其實楚天歌心里還是愿意的,能去參賽,也算是一個經(jīng)歷,多一份見識。不過,楚天歌沒準備答應,又見鄭妮兒的反應這么大,更是不好考慮了。人生有得有失,不可能面面俱到,這會兒聽了趙書懿的話,心里又活動了。
“不急,還是等敏華說了再說吧?!?p> 是等于敏華主動說了,她才會做決定,若是于敏華不說,還一起去打牌,這事自然也就作罷。這里,楚天歌最主要的目的是不希望趙書懿和鄭妮兒從旁去問于敏華。
“那是你們倆的事,我們可不參合?!?p> 很顯然,趙書懿聽明白了。
至于鄭妮兒,趙書懿既然明白了,她自然就明白了。
于敏華是星期三回的學校,當晚在老字號吃飯時,就和楚天歌幾個說了不去打橋牌的事。
這個周末,楚天歌就和靳喆定下了打橋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