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里停電了,早7:00~晚6:00,寵還有點兒胃腸感冒,但是從開坑就沒斷更過,所以多了什么也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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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雖說最難消受美人恩,但是送上門兒的我自然是要收的,而且還得好好疼惜?!?p> 蕭奚奚一邊搭話,一邊往懷里掏??头砍?,此時月撒銀輝。她是逆光,屋內(nèi)人功夫又比她厲害,又得玩兒陰招。她暗暗嘆息,這家伙真倒霉。蕭大人她是光明磊落的人好不好!
“哦?那就讓我看看你是如何疼惜的?!蹦凶右袅坎桓撸墒亲肿志渚涠既缯ɡ装沩懺谑掁赊啥?。
她憨憨一笑,揚起尖尖的下巴,瞥向屋內(nèi)。二人就這么對峙著,誰也不先動。
半晌,衣袂滑過地面的窸窣聲微響,蕭奚奚依然沒動。屋內(nèi)亮了起來,男子點了燭火。
“總要看得清才好?!睉袘械哪新?,敲金斷玉擲地瑯瑯。
蕭奚奚微微偏頭,抱臂倚在門框上,男子正襟坐在桌旁,一襲紅袍卻與韓奢南轅北轍。那樣艷至荼蘼的顏色,在他身上卻只襯得人如堅玉,露出的一截鎖骨欺霜賽雪。長睫似羽卻遮不住星眸里璀璨的光華。薄唇微抿,面色上毫無剛才黑暗中的戲謔,好似那話并非出自他的口中。
某個“正人君子”打量男人的眼神實在是太過露·骨,甚至還微微撅嘴搖頭,似是對哪個零件不甚滿意。
“不滿意?”冰山臉,問出的話卻不冰,極致的反差。蕭奚奚綻開一絲玩味的笑意,果然男人穿紅就是不正常的。一個妖奢十丈軟塵,一個凍封百里詭譎。
“唉。沒得挑咯。”蕭奚奚舉步進了屋內(nèi),面對著男子用腳帶上了門,站在他身前道,“美人,你說我是從哪開始下手好呢?”
說著她一把甩出腰間的鞭子,靈蛇吐信般叨向?qū)Ψ健D凶犹渚碜”尬策\了內(nèi)力一拽,蕭奚奚裝作被他帶的一個趔趄,撒開鞭子乳燕投懷似的撲了過去??谥泄首黧@慌地叫著,“哎呀--”
男子不躲不避,單手將鞭子打了個死結(jié)仍在一旁,“原來你喜歡玩兒這種?!眲γ嘉⑻?,這丫頭功夫沒這么弱,想詐自己?
蕭奚奚嘿嘿一笑伸出胳臂勾住男子的脖子,無尾熊一般掛在他身上,“剛才沒扒痛快,奴家還想再來一次嘛?!睂㈨n奢散漫迤邐的動作和語氣學了個七分,一樣拉出長長嬌嗔尾音。
男子線條分明的臉上明顯面色一黑,勁松般的腰脊微顫,被蕭不良狠狠地踩了痛腳。
蕭奚奚肆無忌憚地開摸,怪冰山的臉居然是溫熱的,唔,皮膚真好,沒有面具。
男子抓住她的手背,也不阻止她的吃豆腐行為,而是帶著她的手回摸她自己的臉,道“這么猴急?”
蕭奚奚笑意更甚,“不如這樣……”,她在男子腿上尋了個舒服的坐姿,松開他的脖子,順著他的領(lǐng)·口摸進去,觸手膩滑溫熱。此時燈火就亮在兩人身側(cè),她看得更清楚那是何等羨煞尋常女子的透白瑩潤。口中呢喃著“哎呀呀,真是賺大了~”唔,沒有內(nèi)甲。
“是么?我倒是覺得是我賺大了?!蹦凶右皇汁h(huán)著蕭奚奚,一手順著她的腰摸向頸間,隨著他的手上移,時不時有叮當?shù)臇|西落在地上的聲音響起。柳葉鏢、玉瓶、鋼針……沒有大件,卻都是她能阻他一時的東西。吃過一次虧自然是要長記性的。忽然他長指一頓,摸到了個東西。那觸感讓男子閃過一絲疑惑。
二人真如要做些什么事兒一般,狀似親昵的抱在一起“互摸”,卻絲毫不帶輕猥。
她無所謂地任酸麻蔓延全身,這位除了下·藥不會別的招數(shù)了嗎?不是明知對自己只有短暫時效嗎?她一點都不擔心對方可能會就這么隨手掐掐脖子送她見閻羅,送唄?要去也是一起去。
蕭奚奚面上一涼,有東西覆了上來。她下意識地閉了一下眼睛,趕忙睜開。只見男子臉上居然是錯愕的神色。
“居然是你?我……”
呃?認識她?蕭奚奚也是一愣,麻勁散去她摸摸自己的臉,他把她的面具給她戴了回來。能認識她這張假臉的唯一可能就是在玉乘山,來參加大典的只有各國使臣。她將適齡的權(quán)貴挨個對了一遍,符合條件的不多。最大的可能是東胤人,但他為何跟自己一樣鬼鬼祟祟的?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狀似不經(jīng)意地以拇指中指捏捏太陽穴,露出腕間一個手編的紅繩,繩結(jié)處掛著一個黑色的墜子。
果然男子目色更亮,灼灼地盯著她。
蕭奚奚心里有了答案,“我說,美人你打什么啞謎,什么我啊你的……”恢復(fù)了她自己的清脆嗓音,卻依舊打趣。
男子忽地一把抱住她,勒的蕭奚奚骨頭生疼。激動地說道,“我得到消息你出了玉乘,本來以為是北齊故弄玄虛,原來真的是你。太好了,太……”
蕭奚奚抱著已經(jīng)失去意識的男子,下巴擔在他的肩頭,翻過手掌愣愣地望著自己的指尖發(fā)呆。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
她的身份是假的,臉是假的,只憑一個死人的信物就能確認是她嗎?這……就是親人嗎?無條件的信任?他是皇族,爾虞我詐機關(guān)算盡,東胤先帝早逝,兄弟倆在血骨尸堆里攜手爬上那至尊之位不是應(yīng)該斷情絕愛的嗎?
雖然她“爹”成王蕭瑞是當今皇帝和勤王的嫡親叔叔。也就是以這般身份,才配得起北齊的長公主,可她……只是個庶女,她的“娘”只不過是個陪嫁丫鬟。
在赫連警的描述里,這是一場純粹的政治聯(lián)姻。端敬長公主是赫連警的姑姑,他沒有過多的評論,卻對仙逝的成王殿下甚是孺慕,說那男子當初是如何以一人之身護國輔帝,然天妒英才韶華難留。他的早逝也造成了隆盛帝親政后卻一直受賢國公挾政的尷尬局面。
懷里這個男子,應(yīng)該是她的“二哥”,確定他的身份,那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郡守府外也就顯而易見了。她表示她收回開始說“東胤皇帝是傻的嗎?”這句話,這不是派他弟來“草菅人命”了么……
蕭奚奚將天上掉下來的哥哥放好,扯過被子給他蓋好。她則坐在床邊定定地看著他的臉,有些慶幸慌忙中指尖抓到的毒粉不是致死的,假的就假的吧。
她分不太清心里的滋味,幾許落寞,幾許期待……
?。?p> 阿奚有“家人”了喔~親們~mu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