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豐饒的反面(一)
金棕色的頭發(fā),姣好的面容,修長而完美的身段,還有那自信的笑容……李青萍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熟悉的名字:索菲亞·瑪格麗特。
如果說七個實驗體在決裂的時候,最強大的是塞繆爾·阿扎賽爾,最神秘的是李青萍,最美麗的是克里斯蒂娜·羅蘭,那最讓人畏懼的,卻是索菲亞·瑪格麗特。
她雖然只是一個女子,卻擁有著強大的力量。七個實驗體無論多么強大,都要立足于大地之上。也就是說,無論他們身在何地,都是在擁有土系力量的索菲亞的主場??蛨鲎鲬?zhàn),未戰(zhàn),氣勢上先輸了三分……
看著來人,李青萍突然覺得喉嚨有些發(fā)干,他遲疑了片刻,輕輕的道:“索菲亞,這么多年,你一點都沒變,依然美麗如昔!”
索菲亞·瑪格麗特望著李青萍,如水的眼眸中水波流轉(zhuǎn),她輕輕的笑道:“你也如此,依然神秘。已經(jīng)二十多年了,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我敢肯定,我是六個個實驗體中,第一個見到你的!”
李青萍平靜的笑了笑,有些感慨的道:“我們選擇的道路不同,同虛幻的神靈相比,我更注重實際。龐大的知識,需要要好好消化一番!”
索菲亞理解的點了點頭,她看了一眼縮在一起的人類,眉頭微微一皺,輕輕彎下腰,撫摸著大地。隨著她的動作,一株株果樹苗破土而出,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就長成了參天大樹,無數(shù)色澤鮮艷的果子出現(xiàn)在枝頭。
她站直了身體,隨手一揮,果子噼里啪啦的落了下來,如同下了一陣果雨。那些緊張的人類在她的示意下,謹慎的吃了起來。有些時候,進食也是緩解緊張的好辦法!
李青萍望著這一切,眼中滿是驚訝,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道:“這是怎么回事?你也擁有了自然之力?那不是俄勒芬那個只知道吃的胖子的能力嗎?”
索菲亞看了不遠處的臭鼬、電鰻和鷹眼,微笑道:“幾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現(xiàn)在也凝結(jié)出神性!我掌握的力量為大地之力,豐饒也是我的能力!”
李青萍眨了眨眼睛,有些驚訝的道:“想不到你已經(jīng)成為了強大的半神,七個實驗體中,你是第一個成為半神的吧!”
索菲亞搖了搖頭,指著三個實驗體,毫不在意的道:“當(dāng)然不是,我是第二個獲得神性的實驗體。第一個是他們?nèi)齻€的頭子——塞繆爾·阿扎賽爾?!?p> 說到這里,她笑吟吟的看著李青萍,低聲道:“教廷上千年來的積蓄,信仰之力可是恐怖到了一定的程度,除了一些特殊的消耗,剩下的絕對是個恐怖的數(shù)字,這些信仰之力,二十年來,足夠塞繆爾消化了!你也許不知道,現(xiàn)在教廷圣騎士手中的鎧甲,重新出現(xiàn)了圣光。已經(jīng)不大靈光的神術(shù),現(xiàn)在施展起來,也比從前容易得多!這都是因為新的半神的出現(xiàn),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
李青萍眨了眨眼睛,他望著索菲亞,有些無奈的道:“我們就這么站著說話嗎?”
索菲亞掩嘴輕笑,隨著她的動作,一團泥土涌起,不一時,自然形成了一張圓桌,幾張圓凳,甚至桌子上還有幾個精致的土碗。
她笑著走上前,輕輕的撫過桌子,在她的手接觸到桌子時,泥土的分子結(jié)構(gòu)發(fā)生了驚人的變化,泥土迅速變成了石頭,原本普通的桌子,一下子變成了精雕細琢的工藝品。
李青萍望著索菲亞,輕笑著搖了搖頭,他用斗篷輕輕的覆住了幾個杯子,當(dāng)他的斗篷拿開的時候,原本空無一物的石杯中已經(jīng)注滿了清澈見底的泉水,正散發(fā)著肉眼可見的寒氣。
他伸出手,做出了邀請的姿勢:“我不敢保證這水有多么難得,但是我敢保證,這泉水絕對比這世界上經(jīng)過無數(shù)道工藝過濾而得出的純凈水更為純凈,比世界上最著名的冷泉更為清涼!”
索菲亞笑著點了點頭,她平淡的道:“幾十年沒有見面,今日一見,我們可不是在示威??!”
李青萍笑著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臭鼬三人,總覺得他們?nèi)齻€在這里,讓自己有些不自在的感覺。
索菲亞也感覺到李青萍的戒備,她扭頭望著三人,冷冰冰的道:“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吧!不要惹人厭煩了!告訴塞繆爾,在聚會的地點等我!哦,對了,別忘了告訴他,圓桌會議,要多加一張椅子了!”
鷹眼顯然不習(xí)慣被一個女人呼來喝去,他剛要發(fā)怒,臭鼬一把攔住他,反問道:“瑪格麗特大人,您既然吩咐了,我們自然不敢違抗。可是我們并沒有完成阿扎賽爾大人交代的任務(wù),還請您給我一件信物,我好回去稟報……”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索菲亞突然暴怒,腳一跺地,整個大地都晃了一晃。她冷冷的道:“我做事,何需給別人信物,滾!”
隨著她的大喝,大地又顫了一顫,似乎隨時都可能發(fā)生地震一般。臭鼬三人不敢再說廢話,急匆匆的離去。
李青萍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原本攥緊的拳頭松開了。不過他的手隱藏在桌子下面,其他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他望著索菲亞,淡淡的道:“你的脾氣倒是不小,何必和三個小嘍啰一般見識!”
索菲亞淡淡的道:“雖然他們只是三個小嘍啰,但終究和我們是同一個囚籠逃出來的難友。如果我不將他們?nèi)齻€人趕走的話,只怕你就要出手了吧!他們畢竟是塞繆爾的手下,你若是記恨當(dāng)年的事……”
李青萍摸了摸嘴唇,淡淡的道:“我是個很小氣的人。我和塞繆爾不是一路人,走不到一起。不過話說回來,當(dāng)年那數(shù)百號實驗體逃了出來,如今都到哪里去了?不會都加入了‘他們’、‘暴風(fēng)之眼’和‘遺忘之都’吧!”說到這里,他端著石碗,喝了一口里面的泉水,借機掩飾住自己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