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族會(三)
轟!
場內(nèi)所有巴大蝶都將目光投注在中候火保身上,或質(zhì)疑,或憤怒,或得意……
聽到火保要貶駁水潔,安瀾臉上的興奮表情慢慢變得嚴肅起來。
它心中輕嘆,對水潔它們主和派的矛盾阻力,還是要來了嗎。可是,為什么是武官發(fā)難?
安瀾繃緊了臉龐:“說吧,為什么要辯駁水總指揮官。”
火保感受到了大王安瀾的威勢,心中一下子膽寒了起來,但是想到自己死去的同袍,想到那些無辜的小綠毛蟲,心中膽氣漸漸恢復(fù)了起來。
它一臉堅決道:“水潔,在褻瀆我們軍團的信仰!我們前方將士奮戰(zhàn),就是為了讓族人過上好生活,讓小綠毛蟲們能夠健康,正常成長。
但這水潔,急功近利,為了解決年輕巴大蝶生育意愿不高的問題,到處開酒館,以果酒使得年輕一輩陷入欲望,紙醉金迷當(dāng)中。
最重要的,酒后激情出生的綠毛蟲,大都比正常狀況下出生的綠毛蟲身子虛弱多倍,乃至于有幼年夭折的傾向!”
嚯!
聽完火保的陳述后,正陽殿一下子群情激奮,各種各樣的雜音激起。
金令,木星等武官,嚴肅地盯著水潔。而東直,東折等文官則是暗中冷笑。場內(nèi)還在保持冷靜的,大概就是各自體系的一把手,護衛(wèi)長保國,教育長安書生,醫(yī)藥長安懸壺……
水潔聽到身旁的議論聲,一下子就冰涼了下來。
這些日子以來,水潔它們只關(guān)注了新生小綠毛蟲的增長速度,一心放在這里。至于火保的發(fā)難點,它們,根本就沒有去關(guān)注。
在這一刻,水潔突然領(lǐng)會到有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長輩,是有多么重要了。倘若它們被提前告知,絕對不會這么被動。
水潔從陣列中飛了出來,它腦袋在飛速運轉(zhuǎn),尋找對策。
迎著安瀾審視的目光,水潔顧不上多加思考,只得粗粗說明。
水潔:“大王,我絕對沒有玷污軍團信仰,我也是軍團出身的!我絕對也是想族人過上美好生活,讓小綠毛蟲們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地成長!
至于開酒館,我是適應(yīng)族內(nèi)年輕巴大蝶的需求,給它們一個社交平臺,絕不是抱著讓它們陷入欲望當(dāng)中。
至于小綠毛蟲身子比較虛弱,有著夭折的傾向。這,這怎么就能說明全是果酒的問題?”
不管怎樣,在水潔心中認為,這個大污點絕對不能是自己做出來的。更何況,小綠毛蟲們出現(xiàn)問題也是多方原因,比如小綠毛蟲的父母身體問題,醫(yī)院的護理問題,孕婦的食膳問題等等。
怎么能全賴它一人,這火保也太可惡了吧。自己和它有一點小小的摩擦,就以至于對自己苦苦相逼?!它是真的覺得有些憤恨。
聽到水潔的回答,安瀾心中還在進行決斷當(dāng)中。于個人情感上來說,安瀾是想著力保水潔的。
該因一個堅定的主和派,在族內(nèi)當(dāng)前這個幾乎全民主戰(zhàn)的情況下,實在是太難得了。但是于理智上來說,最好是綜合各方經(jīng)驗,做出決斷。
安瀾:“醫(yī)藥長,你來說說當(dāng)前新小綠毛蟲的出生情況?!?p> “諾?!卑矐覊貞?yīng)聲,隨之出列。
所有巴大蝶目光都在注視著安懸壺,它,決定著水潔的政治命運。
安懸壺醫(yī)藥長:“回大王,火保中侯所講的情況確實存在,但是我們醫(yī)院方已經(jīng)進行了初步處理,遏制住了這種情況。
過于縱酒,對小綠毛蟲確實不好。建議還是不要讓年輕巴大蝶過于縱酒為好。”
呼,聽到安醫(yī)藥長的回答,水潔松了一口氣。有得補救就好,被懲罰也是能接受的,只要不是失去政治生命就好。
東直看著大王安瀾漸漸變得輕松的神情,領(lǐng)悟到水潔快要度過這個難關(guān)了。它對著身旁的東曲使著眼神。
東曲心領(lǐng)神會,高呼:“啟稟大王,臣亦要辯駁水總指揮官!”
安瀾剛剛放下的眉頭一下子又緊蹙了起來,“講”。
東曲:“水總指揮官濫用職權(quán),營私結(jié)黨。為了讓水河擔(dān)任推官職位,故意為難前推官金鳴,以金鳴辦事不利的名義奪走它的職位。
它還以公謀私,禍害年輕一輩。假借以解決年輕巴大蝶不愿生育的問題的名義,大肆在族城內(nèi)外建設(shè)酒館,利用不正當(dāng)手段使得年輕巴大蝶陷入了放蕩,失去自我的困境。
它表面是為族群好,實則更是為了自己荷包滿滿,中飽私囊。更是敗壞了風(fēng)氣,現(xiàn)在的年輕巴大蝶們,更加沉迷于享樂主義,一天天醉生夢死。”
安瀾的眉頭越發(fā)緊鎖,它看向了水潔。
水潔立即反駁:“大王,我所做出發(fā)點從來都是為族內(nèi)解決年輕巴大蝶不愿生育的問題,未曾想過要營私結(jié)黨,以公謀私,中飽私囊。
讓水河擔(dān)任推官,是因為金鳴確實無法勝任職務(wù),就連種植可可果,藍銀草等事情也無法做好。
至于建設(shè)酒館,我真的是為了給年輕巴大蝶們一個交友平臺,絕非其余所想?!?p> 東曲聽言,質(zhì)問道:“那些年輕巴大蝶難得沒有放蕩,失去自我的困境的傾向嗎?沒有沉迷于享樂主義,一天天醉生夢死的狀況嗎?”
水潔聞言,沉默了片刻,反以回話:“難道它們放蕩,天天醉生夢死就怪我建設(shè)的酒館?就算沒有我建設(shè)的酒館,它們不照樣會這樣做,怎么全賴我啊?!?p> 其實水潔知道,東曲說的情況,是有的,而且還進一步加重了!
聽到這里,安瀾大概聽明白了。
水潔處事不夠成熟,被這些這些家伙捉住了它經(jīng)驗不足的缺點,重拳出擊,不想讓它繼續(xù)呆在總指揮員的位置上。
安瀾沉聲道:“夠了,我知道了,七條?!?p> “臣在?!?p> “此事交由你來處理,限你一周之內(nèi),查清此事。”
“諾。”
“至于你們。”安瀾重重地掃視著這幾個讓它不省心的家伙。
安瀾:“巨型酒館進行審批,水總指揮官停止一切工作,暫時留職觀察?;鸨D阋擦粼谧宄莾?nèi),東曲也留職觀察。
就這樣吧,散會!”
安瀾沒有理會它們,直接就飛出正陽殿,往外而去。
其實安瀾的心里明白,這樣的處理是極其下下策的。
但是沒辦法,它只能暫時拉偏架,偏向水潔。如果它不走,按照那些家伙的準(zhǔn)備,今日水潔的總指揮官位置必然要被它們弄下。
這,不好。
還有,我只是醉酒縱樂一段時間,局勢怎么就變幻得這么快了?這保國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