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請相信科學(xué)
鄭景仁看了一眼齊狩,眼神復(fù)雜,然后一聲不吭地把天天抱走了。
齊狩看了一眼付主任,
付主任說:“哦,沒事,他帶孩子去檢查,看看體內(nèi)的白細胞濃度?!?p> 這時靜靜領(lǐng)著一群熊孩子跑過來,紛紛往齊狩兜里塞糖,邀請他扮演大僵尸。
齊狩對熊孩子沒有抵抗力,被迫營業(yè),往自己腦門貼上一張符,剛要起跳,付主任開口了,
付主任發(fā)現(xiàn)往腦門上貼符,襠部的符反而就沒辣么顯眼了,于是想多要了一張貼自己腦門,
齊狩說:“多給你一張可以,但是貼符的人都得要跳哦?!?p> 付主任:“呃……行,我跳?!?p> 于是兩個大人領(lǐng)著一群大病初愈的小孩跳僵尸舞,整層樓都變成了幼兒園。
不一會,鄭景仁拿著一份化驗報告跑上來:“主任,沒啦!
主任沒啦!”
他顯得很激動,雙手微微顫抖。
付主任正在蹦噠,被鄭景仁攔下來,一聽他這樣喊,氣得又給他后腦勺來了一下:“把舌頭捋直了說話!
什么主任沒啦,多踏馬晦氣!”
鄭景仁:“白血病細胞沒有了!白細胞含量正常!”
付主任貼著符的臉一驚:“真的?”
鄭景仁:“主任,我鄭景仁什么時候在工作上開過玩笑!”
付主任強過他手里的化驗單,看著看著,一雙老手也顫抖起來。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
是何等震驚的事情,讓一個學(xué)富五車的大主任只能用臥槽表達心情。
付主任攔下還在蹦噠的齊狩:“齊大師,你真的能治癌癥啊!”
齊狩:“艸,你都不信還讓我上手治,你心真大?!?p> 付主任:“信,我信,我真信!”
齊狩眼白一翻,我信你個鬼!糟老頭子!
付主任激動得老淚盈眶,就像三藏遇見菩薩,摩西遇見上帝,
他喊來女護士:“翠花啊,趕緊給各大科室的主任打電話,就說我們血液科來了一個天外……哦不是,一個海外的專家,治療癌癥有手段,讓他們備好八抬大轎過來請。”
齊狩急了:“嘿不是,您老別隨便給我安排業(yè)務(wù),你又不是我經(jīng)紀人?!?p> 鄭景仁也急了:“是啊,主任,凡事得有先來后到不是!”
付主任狐疑地看了一眼鄭景仁:“什么先來后到,你又沒癌癥!”
鄭景仁沖付主任瘋狂眨眼:“就我們家老爺子……”
付主任忽然心領(lǐng)神會,改口道:“哦,是,先來后到先來后到,
那啥,你們聊,我去喝口水,
翠花,過來幫我倒水哈?!?p> 說完他領(lǐng)著護士走了。
鄭景仁湊過來要和齊狩私聊,小僵尸們不讓,
他剛要發(fā)飆,發(fā)現(xiàn)大僵尸正板著臉護著小僵尸,
他慫了,鉆進辦公室抱出一大盒糖果,好不容易給小僵尸們打發(fā)走。
他把齊狩請進辦公室,沏上一壺好茶,恭敬地請茶。
齊狩折騰了這么許久也渴了,他喝著茶,斜著眼睛瞄他,
齊狩:“怎么,有事求我?”
鄭景仁滿臉堆笑:“是,有事求您?!?p> 齊狩:“這不太好吧,我是封建迷信,
你一個醫(yī)學(xué)院的高材生,過幾年就大主任了,
有什么事情過不去的,非得信我?
你應(yīng)該信科學(xué)。”
鄭景仁:“我錯了,哥……哦不,爺!
您就是科學(xué)!
是我有眼無珠,您別見怪?!?p> 齊狩不依不饒:“什么見怪不怪的,都不重要,我就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江湖騙子,
你也別喊我爺,把我給喊老咯,
你的事情我?guī)筒涣耍赓u小哥忙著呢,
喝完這個茶我就走?!?p> 鄭景仁很耐心,笑容有增無減:“齊大師,這個茶一泡十萬?!?p> “噗!”
齊狩一口茶噴出來:“我說怎么這么好喝,這踏馬……
萬惡的資本家!
怎么這年頭當醫(yī)生這么賺錢的嗎?!”
鄭景仁:“哦不是,從醫(yī)是一種生活體驗和靈魂追求,
我自己有家族企業(yè),掙錢不靠這個。”
齊狩:“艸,喝了你的茶,這回尷尬了,
早知道還不如跟付主任去喝口水呢?!?p> 鄭景仁還是笑,只不過變成一臉壞笑:
“他那口水你還真喝不了,有股酸菜味。”
齊狩:“怎么,你也喝過?”
鄭景仁:“不敢不敢,有賊心沒賊膽?!?p> 一陣哈拉,齊狩不辣么記仇了,
君子之間的仇恨,來得快去得也快。
齊狩:“得嘞,你就說什么事,我先掂量看能不能幫?!?p> 鄭景仁:“您指定能幫,而且還非您不能幫!”
原來,鄭景仁是想請齊狩回去,給他家老爺子看病。
鄭家是蒲田人,世代行醫(yī),祖上在清朝的宮里還當過御醫(yī),在地方上很有名氣,
從鄭景仁的姥爺開始,他家的蒲田醫(yī)院就經(jīng)營得風風火火,到了他爺爺和父親這輩,分院和診所更是在祖國大地遍地開花,積累了可觀的資本和財富,富甲一方。
到了景仁這輩,爺爺和爸爸教育抓得緊,景仁也爭取,考取了一所985醫(yī)學(xué)院校的文憑,
景仁大三那年,爺爺惡疾暴斃,
畢業(yè)后,景仁想回蒲田醫(yī)院幫爸爸分擔工作,爸爸不讓,說企業(yè)的事情你別管,你這個年紀要去國立三甲醫(yī)院,治病救人。
景仁問回蒲田醫(yī)院不也治病救人嗎?
老爺子擺擺手沒說話。
景仁雖然不理解,但也順從老父親的意見,到天甲當了一名血液科醫(yī)生,一干就是十五年,
本來想什么時候回去接父親的班,讓老爺子從企業(yè)董事長的位子上退下來,退休享清福,
沒想到去年,老爺子突發(fā)惡疾,毫無征兆地病倒在工作崗位上,癥狀和中風類似,
但邪門的是,不管是自己家里的蒲田醫(yī)院,還是一線城市的三甲醫(yī)院,沒有一個地方能確診出老爺子得了啥病,化驗指標居然清一色正常,
單看化驗單,老爺子可以向天再借五百年,
但現(xiàn)實是,老爺子的身體狀況一天不如一天,已經(jīng)病入膏肓,離撒手人寰不遠了。
鄭景仁:“齊大師,您看這樣行不,您屈尊移駕到寒舍一看,不論結(jié)果怎么樣,鄭某都有重謝!”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齊狩也不好說不去,
畢竟喝了人家第二泡母樹茶呀!
果然喝人嘴短,喝茶誤事??!
齊狩:“好,那就去一趟吧,
可問題是我還在上班時間,不好沒緣由地從城東跑到城西吧,還是在空單狀態(tài)下,這不跟平臺擺明了窩工嗎?”
鄭景仁是個人精,立馬掏出手機在平臺下了個跑腿單。
齊狩打開自己的客戶端一看,吐了吐舌頭:“什么鬼?
送仙丹?!
不成不成,不能這么下,你這么下我真成封建迷信了!”
鄭景仁:“行,那我改一下,送溫暖吧,送溫暖成不?”
不等齊狩置評,驢姐幫他搶單了,
齊狩哭笑不得:“驢姐,你真是給我拉的一手好仇恨啊,
價值99的溫暖,紅包打賞99999,
同行眼紅的會告我們洗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