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很能打
026.一看就很能打
背后猝然頂上一通溫?zé)?,姜宴舉著手機(jī),忙不迭回頭,迎上一雙灌滿寒意的黑瞳。
陸彧與她對視一眼,抓著她的手臂將她的身子扶正,凌冽的視線轉(zhuǎn)而落到對面的眼鏡男身上。
姜宴一個激靈緩過來,直接對著一旁的陸彧說道:“六哥,快報警,這個男人剛才在車上對人家姑娘動手動腳。”
兩人方才的對話幾乎傳遍整個車廂,圍在一旁的乘客已經(jīng)在議論紛紛。
事情的緣由看起來已經(jīng)了然,陸彧冷冷瞧著正滿臉慌張的眼鏡男,淡定道:“你既然沒偷拍就把手機(jī)拿出來讓我們檢查一下?!?p> “你放屁,我憑什么給你看,你這是侵犯我隱私?!毖坨R男惱羞成怒道。
姜宴看不慣他這無賴的模樣,舉著鏡頭向前一步,憤憤道:“你沒拍你怕什么???”
話音剛落,緊接著人群里傳來附和聲——
“小伙子,你沒拍就讓大家伙看看,這也不冤枉你?!?p> “對啊對啊,你沒干人家小姑娘還能平白無故誣陷你不成?!?p> “掏出來,看一看?!?p> “……”
眾人七嘴八舌的施壓下,眼鏡男的氣焰慢慢被澆滅,頓時被堵得面紅耳赤,卻還是矢口狡辯著:“我他媽什么都沒干?!?p> 似乎是看不下去這無意的焦灼,坐在靠窗位置上一個大媽突然開口沖著一直站在一旁不敢吱聲的女生問道:“小姑娘,你說說,他到底有沒有對你動手動腳?!?p> 方才姜宴一個書包過去打走了眼鏡男,無意識地就將小姑娘擋在了身后,如今發(fā)現(xiàn)矛頭轉(zhuǎn)向了自己,小姑娘眼眶泛著通紅的潮意,瑟縮著身子不敢發(fā)聲。
眼鏡男惡狠狠地剜來一眼,她惴惴不安地正欲低下頭,身前突然擋來了一道身影。
姜宴如之前一樣,眼疾手快地將她護(hù)在了身后,避免她直接和眼鏡男對視上。
“你別怕,說實(shí)話就行,全車人都能給你做主?!?p> 小姑娘盛著淚水的眼睫輕輕扇動,在一眾人的注視下,埋著腦袋終于開了口。
“他……他掀我裙子了?!?p> 聲線細(xì)微,忍不住地發(fā)著顫。
如此一交代,算是徹底破了案,眼鏡男面色急躁,伸手就要掏手機(jī)。
手剛剛伸進(jìn)去,就被大步竄上來的陸彧一把擰住了胳膊。
手機(jī)“咔噠”一聲掉在地上,姜宴慌忙彎身去撿,拿到手上時眼鏡男已經(jīng)被陸彧摁倒。
見此場景,人群里竄出兩個男性也來幫忙,眼鏡男徹底反抗不得。
“這種變態(tài)就該送進(jìn)去?!?p> “我呸?!?p> 姜宴抓起撿來的手機(jī),總算是松了一口氣,關(guān)掉手機(jī)里的錄像想要報警。
陸彧聯(lián)合其他兩個人摁著眼鏡男的后背,抬眼看到她輸入電話號碼的界面,薄唇輕掀,沉聲提醒道:“不用打了,已經(jīng)到了。”
富有磁性的嗓音落進(jìn)耳畔,姜宴猛地一怔,手指底下的動作停下。
好巧不巧,公交車正好剎車,車門緩緩打開。
姜宴抬眼一瞧,還真是派出所。
***
作為現(xiàn)場的目擊者,姜宴主動去做了筆錄。
手機(jī)里的證據(jù)確鑿,最后眼鏡男被當(dāng)場拘留。
事情處理完之后,姜宴才同陸彧一起前往窗口辦理自己的業(yè)務(wù)。
其實(shí)也簡單,不過就是登個記的事情。
陸彧站在一旁,垂眸瞧著姜宴將新的戶口本和其他證件一個個放回包里,心口莫名發(fā)賭。
方才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女孩方才拿到的戶口本上,就她一個人了。
可偏偏,他沒從她的臉上看到半分失落的情緒。
“好啦,六哥,咱們走吧。”姜宴拉好書包,已經(jīng)從椅子上起身。
徜徉的思緒被人打斷,陸彧站直身子,黑眸里光彩聚攏,跟著姜宴一直朝外走。
姜宴似乎還在想著上午公交車上的事情,回憶起在車?yán)镪憦话寻蜒坨R男制服在地的場景,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yáng)。
“六哥,你在車上那招真帥,一看就很能打?!?p> 兩人并肩走出大廳,陸彧微微回頭,聽到身旁人毫不吝嗇的夸贊,眼神微閃。
聽著姜宴這么一說,公交車上的一幕幕也如同過電影一般卷入腦海,他回眼看到姜宴歡欣的模樣,心尖驀地涌上一股不知名的情愫。
“像那種手腳不干凈的變態(tài),就應(yīng)該入刑。”姜宴繼續(xù)說著,話語間情緒激動。
等她以后當(dāng)了警察,一定讓他們這些社會敗類無處可逃,她憤憤想。
陸彧走在一旁,默默聽著她打抱不平的吐槽,懶得出聲應(yīng)和。
不知不覺已經(jīng)耽擱了不少時間,兩人走出辦公大樓時已經(jīng)將近正午。
坐車回去起碼要一個小時,陸彧低頭看了看表,正想著找個就近的地方先解決午飯時,身后突然傳來逐漸逼近的聲響。
“陸彧!”
兩人同時回身,才看到烈陽下正疾步向他們奔來的男人。
兩三米的距離,男人很快來到他們眼前,仔細(xì)打量了陸彧兩眼,面色充斥著驚喜:“陸彧,還真是你小子??!”
陸彧同樣端量片刻,才遲疑地喚道:“劉叔?”
如果他沒有認(rèn)錯的話,眼前的人應(yīng)該是陸輝之前在公安局的同事,劉波。
男人見他認(rèn)出自己,嘴角蜿蜒出笑意,如同平常的長輩一般,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好小子,這個頭真隨了你爸。”
“您怎么在這?”陸彧脫口問。
陸輝身邊的同事他隱約記得幾個,倒是對劉波最熟悉。
之前生拉硬拽把他扯到陸輝病床前的就是他。
男人解釋道:“哦,我來這邊交接點(diǎn)事情,大老遠(yuǎn)看著背影就像你,沒想到還真是。”
“你爸最近怎么樣?”
陸彧:“挺好的?!?p> 兩個人一句句地寒暄著,得知陸輝近況之后男人才將注意力轉(zhuǎn)到一旁的姜宴身上,“這位是?”
陸彧回眸看了身旁的女孩一眼,淡淡回復(fù)道:“姜宴?!?p> 他頓了頓,復(fù)而又補(bǔ)充道:“郭叔叔女兒?!?p> 姜宴一時也沒反應(yīng)過來,只以為眼前的男人是陸輝的朋友,聽到陸彧的介紹著實(shí)一愣。
而劉波顯然比她還要吃驚,瞪大了眼睛問道:“郭叔叔?”
“你是郭哥女兒?宴宴?”
曦城淚
前邊有提過,姜宴跟媽媽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