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霏心情突然有點點失落,看了好一會紙條,“你現(xiàn)在的成績比以前提升太多了,還有下半年,爭取再突破,我們一起加油。
到時候要是能去一所學(xué)校,或者一個地方上學(xué),回家和去學(xué)校讀書都有伴啦?!?p> 謝鈞見她寫紙條的時候停頓好幾次,想來是組織了語言然后又組織語言,才寫出這些話,“我努力。晚上確定不去我家吃飯?很多好吃的,這次不去,就等我們高考后才有機會請你去吃飯了?!?p> “不去,我不好意思。”
“行吧?!?p> 謝鈞覺得她有趣,特別是寫紙條的時候,文字上的話都透露著情感,有時候還覺得寫紙條更容易交流,知道她想些什么,在意些什么。
傍晚,陸遠航從他家出來,手里還拿著倆蘋果,“鈞哥,要我說啊,我老媽天天這樣做菜,我都不在外面吃,一準回家吃?!?p> “那你老媽平時怎么做菜?”
“我媽他們喜歡煮湯吃,不管是夏天還是冬天,都喜歡煮湯,而且很喜歡先把肉吃完,再燙青菜,燙青菜之前必須要先喝多一點湯,而我喜歡吃炒菜,湯菜也能吃,但等到他們吃青菜不知道啥時候了,你要是提前放點青菜下去,感覺下了農(nóng)藥一樣嫌棄?!?p> 謝鈞想著他爸媽,也有這樣的習(xí)慣,他自己倒是無所謂,沒必要最后再吃青菜,想吃什么就燙什么,再一個他家的炒菜基本上都會做,一餐最少兩個菜,平時都是三四個。
陸遠航越說越激動,“要是我以后自己在外面住了,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天天炒菜都可以,想著都爽?!?p> 謝鈞道:“如果你以后自己在外面住了,我估計你天天吃泡面?!?p> “不會那么凄慘吧?”
謝鈞想到自己上輩子畢業(yè)的一些同學(xué)們,他們就說上大學(xué)的時候真舒服,畢業(yè)后天天加班,有時候要泡面應(yīng)付一下,下班回家都不想動,只想躺著,不吃也行。
再想到陸遠航畢業(yè)后的頭一兩年,不時問他借點錢,后來真的受夠外面的生活,回家搞點小關(guān)系找了個政府外聘工作,然后考了公務(wù)員,生活才滋潤起來,餓不死,但是比以前富,還舒服,因為他家境本身不是很差。
謝鈞笑道:“以后的事誰知道,不過我注定比你混的好??!”
“我靠!這還要你說,我自己也知道?!标戇h航很大方承認。
這話沒法接!
陸遠航倒是無所謂,“鈞哥,我以后要是真混不下去了,記得接濟我一點,我就不相信,你老爸老媽會讓你一直窮下去?!?p> “做人要靠自己,別老扯我爸媽。”
“別啊,你上大學(xué)的生活費肯定比現(xiàn)在多,到時候記得借我一點?!?p> “你特么大學(xué)都還沒上,就惦記我的生活費了,你自己沒有?”
“我有啊,我怕我不夠用,女朋友都不敢談,出去吃個飯坐什么車都要考慮很久,和女生出去,坐公交不好意思,打的士又貴,所以有備無患。”
謝鈞扶額,都不想再想起上輩子的事了,“行吧,暑假給你安排個暑假工怎么樣?賺點錢,大學(xué)好有一點經(jīng)濟基礎(chǔ)?!?p> “什么暑假工?我暑假準備去考駕照,能玩則玩,打什么暑假工?!?p> “當(dāng)我沒說?!?p>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考駕照?”
“我看情況吧,考了駕照也不一定有車開,買輛電動車都能騎全縣了,不著急?!彼_實一點都不著急,想著自己最近幾年幾乎用不上。
“反正遲早都是要考的,早考早輕松?!?p> “你去就好,我看情況。”謝鈞上輩子是高考結(jié)束暑假考的駕照,那時候被教練惡心了,見到社會上的不好現(xiàn)象,現(xiàn)在都不想那么著急考駕照。
陸遠航的話不斷,“鈞哥,你在家沒吃飽嗎?還用保鮮袋打包一個鹵雞腿放兜里?就算你包了一層又一層,帶到學(xué)校也冷了啊,居然還帶水果,晚上分我一點?!?p> 謝鈞沒搭理他,走到路邊一家面包店,選了一個小份蛋糕,又買了一點蛋撻,“你想吃什么,自己拿,只限一份!”
陸遠航速度飛快,挑了一份大的肉松面包,“你買那些都是虛頭巴腦的東西,只有吃飽才是人生大事!”
“待會回學(xué)校,你別吃?!?p> “別啊,我就說說,”他把面包放到收銀臺,尷尬笑笑,手還撓著后腦,不敢看收銀的小姐姐。
結(jié)完賬后,陸遠航又很好奇,“鈞哥,你怎么突然有錢了?”
“今天生日,我媽給我兩百塊。”
陸遠航嘆息一聲,“真羨慕你,我生日的時候,我媽就給我五十?!?p> “……”
他又接著道:“能不能借我一百,五十也行,沒錢用了,天天吃食堂飯,我快吃膩了,想去外面吃?!?p> 就不能被他知道有錢,他話還沒說,又聽陸遠航道,“你放心,我媽給我錢,我立馬給你,周轉(zhuǎn)周轉(zhuǎn),后天后天,后天早上就給你?!?p> 謝鈞把錢給他,錢是被他迅速收下了,轉(zhuǎn)身路過一個街口,就去買了兩瓶可樂,一人一瓶,美曰其名今天他生日,請他喝。
花著借來的錢,做著有點大方的事,但他從來也不拖欠錢。
回到學(xué)校,校園里的廣播依舊播放著音樂,讓他一時想不起后來出現(xiàn)的一些音樂,但仔細想想,好想也沒出過多少特別特別喜歡的音樂,他聽來聽去的也就那么一些歌手的歌。
如果有把吉他,他認為自己也能彈出一首經(jīng)典,然后可能會紅那么一陣子。
當(dāng)然,他不會吉他,也唱的不好。
想想而已。
教室里,已經(jīng)坐著很多人了,陸遠航一路提著謝鈞買的蛋撻,到教室就喊著請大家吃,“鈞哥買的蛋撻,數(shù)量有限,先到先得??!”
“還有肉松面包?!?p> “禽獸們,給我留一點!”
李穎笑道:“謝謝鈞哥!為什么你給霏霏吃獨食?我們的蛋糕呢?”
“你別想,”謝鈞看了一眼已經(jīng)搶空的蛋撻盒子,“你們有蛋撻吃,她沒有,知道她搶不過你們,所以就買了一份別的?!?p> “噢~~我懂?!?p> 湊熱鬧的吃瓜群眾,“我也懂!”
“我也懂了!”
“懂了,懂了?!?p> “嗯,大家都懂……”
林霏臉蛋紅紅的,看看謝鈞又看看李穎,都不敢再看眾人,她看著面前的蛋糕,聽見鈞哥對她說:“再不吃就要被這群餓狼們吃完了,暫時不想吃也要往上面吐點口水?!?p> 李穎:“鈞哥,你好惡心!”
趙秋菊:“霏霏,你干脆別吃了吧,說不定鈞哥就在上面吐了口水,我?guī)湍阍囋??!?p> “不要,”林霏護著獨食,快速放到桌子里,“我等會吃,你別想搶我的。”
“開個玩笑,誰能搶啊,”她偷瞄幾眼,好像沒有下手的機會啊,難受!
等眾人散去,謝鈞又從兜里拿出一個蘋果,兩根香蕉,還有兩個橘子,放到林霏面前。
接著,謝鈞又拿出那給被他包了好幾層的雞腿,“還是熱的,報紙的保溫性挺好,不嫌棄的話,可以嘗嘗。”
陸遠航:“原來是給林霏吃的?!?p> 他見謝鈞的目光看來,回過頭,大嘆一聲,“兄弟感情淡了,豬學(xué)會拱白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