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早晨寒風(fēng)凜冽、冰冷刺骨,人們習(xí)慣性的晚起。在這蕭瑟的北風(fēng)中,一陣啼哭聲,驚醒夢中人。家家點(diǎn)燈,更有腳程快的,已經(jīng)開始探查哭泣聲的來源。
原來是靖國有名的富商,程蘇秦,程老爺子駕鶴西去了。街坊四鄰一陣唏噓,那程老爺子靠著人參吊命多時,也只堪堪延緩了須臾之?dāng)?shù)??蓱z那程老爺子的唯一血脈,程瀟,是個女兒身,這程老爺子偌大的家業(yè)后繼無人。只怕是要白白便宜程老爺子,那如狼似虎的宗親了。
“四郎啊,你的命好苦啊。你怎么忍心丟下我們母女二人,在這世上受苦啊!”程瀟的母親,程李氏,在棺材前哀聲痛哭。程瀟呆呆的望著其父的靈柩,久久不能言語。大概是哀傷過度的原故,只是那眼前的兩行清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讓開,讓開。程氏一族的族親前來吊唁,閑雜人等還不速速離開。”人群頓時騷動起來,打頭的是程氏一族的族長。程族長跨步而來,一把扶住搖搖欲墜的程李氏。“老嫂子,你節(jié)哀。蘇秦他已經(jīng)去了,你可要撐住啊,這個家就靠你了。”語畢又用眼神示意程老爺子的子侄,扶程李氏下去休息。他有話要單獨(dú)與程瀟說。
“瀟瀟啊,你也知道祖宗的規(guī)矩,祖宗家業(yè)向來是傳男不傳女的。如今你父親西去,你母親又力不能支,家里合該你拿主意。伯父有此一言,你不妨聽聽看。”“族長,小女還少不更事,您有話直說就是。”“我們族親商量過后,決定讓你母親從族親里選個乖巧懂事的小子,過繼到你家。如此以來,你家的偌大家業(yè)也不至后繼無人,落入外人之手,此舉又拉進(jìn)了族親之間的關(guān)系。一舉兩得,豈不妙哉?”話畢,族親眾人交口稱贊。都贊:“族長大人賢明,合該如此?!?p> 冷眼旁觀良久的程瀟,此時終于有了反應(yīng)。程瀟當(dāng)然也不是不諳世事的純情小白兔。只是程老爺子走的實在突然,打了程瀟一個錯手不及。如今之計唯有一個字“拖”,唯有如此方可贏得一線生機(jī)。程瀟如此想,便對程族長作了個揖?!白彘L大人言之有理,只是此事事關(guān)重大,還需家母做主。待我問過家母,再給您答復(fù)。您看如何?”
程族長聞言,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得悻悻離去。
程瀟與母親商議了一番,當(dāng)下便拿定主意。此事需問過自己的手帕交,再做決定。話說這蔣楠枝是何許人也?其人乃是靖國最大的皇商,蔣家的嫡女。自小在家中便是頗具威望、說一不二的主。當(dāng)然光憑如此,程瀟也是萬萬不敢將此等大事交由蔣楠枝決定的。迫使其下定決心的另一層原因是蔣楠枝與那傅國公府的嫡女,未來的皇子妃,傅青梔交好。
蔣楠枝便用自家豢養(yǎng)的信鴿,鴻雁傳書。傅青梔接得書信略思索一番,心中便拿定了主意。遂在紙寫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8個大字。
蔣楠枝得信后,稍加思索,便得其要領(lǐng)。只是此事難辦的是,要委屈程瀟斷尾求生了。
待蔣楠枝與程瀟商議過后,便拿定主意。于是,你方唱罷我登場,一場大戲悄然拉開帷幕。再說程瀟的母親,程李氏,舍不得自己的女兒以身飼虎。心中又全無章法,只得由得女兒全權(quán)做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