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梅雨季節(jié)總讓人煩躁,外面總是不停的下著芝麻小雨,透著絲絲悶熱,溫酒悶悶看著砸在車窗外的雨思緒早就飄向了遠處。
“南城高中到了,請需要下車乘客注意站臺下車。”無聊的公交語音播報將溫酒思緒拉了回來,溫酒背著包包下了公交,站在公交站臺望著公交站臺對面的南城高中,摸了摸包里的雨傘,撐開,緩緩的向里面走去,雨點砸在透明的傘頭發(fā)出清脆的聲音,溫酒心想下雨天一點也不好,除了砸在地上和傘頭的聲音好聽以外沒有任何的好處。
溫酒走進了校里,兩眼泛酸的仰望著幾座高大的建筑物,那個是校辦處呢?溫酒不知所措。
“是溫酒嗎?”一陣急促的高跟鞋敲在石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溫酒看著穿著一身青墨色旗袍的女人撐著傘向她走來,墨色的長發(fā)溫柔的披在肩上,女人含笑的眼眸望著她,她的眼睛真漂亮溫酒心想。
溫酒琥鉑色的桃花眼濕漉漉的望著女人,不明所以,女人含著笑意跟溫酒解釋道,“我是姨姨呀,這么多年沒見,長得越發(fā)像你的母親了?!睖鼐菩α诵蓚€小酒窩便顯了出來,巴掌大的小臉兒被夸的微紅,軟軟的回道“楊小姨?”
女人笑了起來,“記起來了,小家伙,不枉你小時候我那么疼你。”
楊怡然是溫酒的小姨,她已經(jīng)好幾年沒回過家了,只是聽媽媽說,楊怡然嫁了一個好人家,很幸福,那時候溫酒的媽媽經(jīng)常損她,楊怡然也不惱,只覺得溫酒的媽媽有些不解風情。
那時的溫酒還小可喜歡楊怡然了,要問為什么?那當然是有糖啊,每次楊怡然回家總是會跟溫酒帶一把大白兔奶糖,溫酒那時就會躺在藤椅上一邊看書一遍吃糖,直到虎牙吃掉了溫酒的媽媽就給她收著不讓她吃了說吃多了有蛀牙,事實上就是溫酒那時候的牙齒已經(jīng)就是壞的不行了,但是溫酒又饞便央求楊怡然偷偷的給她糖。
直到最后被溫酒媽媽發(fā)現(xiàn)之后兩人便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一頓罵。
楊怡然看著眼前的小姑娘越發(fā)覺得好看了,一雙勾人的桃花眼,濕漉漉的,眸子亮晶晶的,左眼下有好看顆淚痣,濃密而纖長的睫毛,小巧的唇似如丹霞,果然長得像楊怡景,她那個倒霉的姐姐算是便宜了溫華。
“小姨來帶你參觀學校,小姨在這邊教書,怕你不習慣,所以就讓你參插在我的班級里,開始你那個便宜老爸說把你轉(zhuǎn)到這邊來小姨我可以興奮的一晚上沒沒睡呢。”楊怡然帶著她參觀了所有的地方,最后到了她的辦公室,讓她填了一些入學表,便準備帶她去班級上課。
“混賬,江染,你爸要不是跟我是交好老子早把你開了!”一陣中氣十足的聲音吸引了站在里面的溫酒,溫酒抬起眸子看了看外面的人,摸了摸鼻子,心想,好兇。
“別理會,這學校教育好是好,但是也是有些咱們?nèi)遣黄鸬娜宋?,你只需要好好讀書就行?!睏钼蛔谝巫由险碇鴾鼐频娜雽W資料,溫柔的解釋道?!巴饷娴氖切iL郭于,你得注意一些他帶咱們班的數(shù)學,”
溫酒看了看外面,不語,楊怡然看她沒說話便起身帶她向自己的班級走去,溫酒還是好奇的回了回頭看了一眼正在被訓斥的江染,長得真好看,溫酒第一眼對他的評價,墨色的碎發(fā)被微風的輕輕吹動著,一雙好看的琥鉑色眸子直怔怔的撞入溫酒的眼里,眼里沒有半點波瀾,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
少年些許有點察覺有人在偷看他,懶洋洋的抬起眸子看著少女,霎時間,兩人視線不經(jīng)意相撞,四目相對,江染琥珀色眸子微縮,只覺得那顆沉入湖底的心被石子砸起開始泛起點點漣漪。
少女穿著白襯衫,頸脖上掛著一個小天鵝吊墜,白色的紗裙在空中微微的擺動著,未施粉黛,一張白皙的臉有些紅潤,風吹過白襯衫一角,纖細的腰肢猶如柳葉般,堪堪盈盈一握,江染舔了舔嘴角。
溫酒睜大雙眼倉皇的失措的收回在江染探索的目光,溫酒只覺得江染生的可真漂亮。
剛下完雨空氣中彌漫著土腥味,江染覺得有些反胃,皺了皺眉,不悅的看著郭于,卻又無可奈何,“郭叔叔,您老行行好,放我一馬?!?p> 郭于吹胡子瞪眼的,吐出一口濁氣,“滾,下次再給老子逃課,老子非得告訴老江治治你這個臭毛病。”
溫酒被楊怡然帶到教室簡單的做了幾句自我介紹,班級里幾十雙眼睛好奇的盯著溫酒,溫酒臉有些燙。
“救命,這女娃好像小奶包子可可愛愛的”
“就是就是,這女娃長得也忒奶了吧,我喜歡她的淚痣?!?p> “她的名字好乖啊,我第一次有人的名字里居然帶酒這個字眼?!?p> “新同學,我有個問題你可不可以回答我呀?,不多,就一個問題”坐在最后邊的男生興奮的站了起來望著講臺上的溫酒。
溫酒有些懵懵的無辜的小眼神打量著后邊的男生,軟糯糯的回到“可以。”
“郭陽你一天到晚不作妖不行啊?!睏钼荒弥瘫夼牧伺闹v桌。
“哎,老師這你就不懂了,問一下更增加感情啊,更加團結(jié)友愛啊。”郭陽撇撇嘴,央央的坐了下去二郎腿翹在了桌子上好看的杏仁眼含笑著看著奶乎乎的溫酒。
溫酒羞紅了臉,手捏了捏書包的肩帶,不好意思的回道“因為我笑起來有小酒窩所以我爸爸給我取名為溫酒?!睖鼐菩α诵蓚€小酒窩顯了出來,這一幕好巧不巧的撞進了江染的眼里,媽的,真他么純,江染暗暗的想著。
溫酒不笑還好,一笑更招人嫉妒了。尤其是女孩子。
“酒酒,你想坐哪里?”楊怡然笑著看著她。
“小姨,我都行?!睖鼐聘尚α藘陕?。
“好啊,小酒窩居然是你的侄女?”郭陽暗戳戳的看著楊怡然,楊怡然無奈的看著他們。
砰,一個女生將自己的男同桌踹了出去,豪氣的看著溫酒“小酒窩來姐姐這里,姐姐罩著你,”溫酒驚了驚看著那位女生將自己的同桌踢了出去,那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英氣十足,眉眼彎彎一頭大波浪卷懶洋洋的披在肩上。
烏木般的黑色瞳孔,高挺英氣的鼻子,紅唇誘人,溫酒只能這么形容那位女孩兒,如果說純的話還不如說火辣。
溫酒慢吞吞的走了過去坐下,剛坐下,溫酒有些不安,她會不會打女孩子?。?p> “報告,”狂傲不羈的少年此時站在門口一雙好看眸子打量著剛坐下的溫酒,溫酒怔了下,是那個好看的男孩子。
“進來,趕緊回座位,準備上課?!?p> 少年緩緩的走向溫酒后面的座椅,坐下便趴在桌子上假寐,溫酒聞到了淡淡的煙草味,皺了皺眉。
“你好,小酒窩我叫徐萊,春風徐來只不過來上面加個艸字頭?!毙烊R好笑的看著溫酒,“你好我叫溫酒?!睖鼐栖涇浀慕械?。
“艸,以后不許這么軟軟的看著我講話我一個女的都受不了,你怎么這么可愛啊我擦?!毙烊R扶了扶額。
撕……真他媽的純。江染在后面不要臉的想。
“江哥,喂江哥我老漢兒說啥沒?我就跟你說吧我老漢兒的課你不要逃,一逃我兩都得死翹翹?!惫枔u了搖假寐的江染,江染狹長眸子不耐煩的睜開死死的盯著他,郭陽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不在講話,在講話他明兒都不知道怎么死了。
溫酒認真的上完一節(jié)課之后便有些吃力,果然是江城第一高中學習進度不是一般的快啊,教室里悶熱的味道依舊沒有散去。
江染也睡醒了睡眼惺忪的盯著前方溫酒的頸脖,好白,都能看清血管,好嫩,舔了舔嘴巴,喉結(jié)滾了滾,真熱,“郭陽,開空調(diào)”一雙細手白皙且骨節(jié)分明有力的敲擊著桌面。
郭陽睡得可香了絲毫沒聽見江染的話,江染不耐煩的踹了踹郭陽,郭陽一臉懵逼的看著江染,,江染不耐煩的說了一句“開空調(diào)老子熱?!?p> 郭陽看了看頭頂?shù)目照{(diào),無奈爬上去將遙控器拿下來開了空調(diào)。
溫酒看著自己的同桌徐萊,上了四十五分鐘的課她就睡了四十五分鐘,不止是她還有后面的兩個好看的男生也睡了一節(jié)課她跟他們顯得格格不入,難道他們不怕掉課嗎?無奈的搖了搖她的肩膀“萊萊,下課了,我想去廁所,你可以陪我嘛?我不知道廁所在哪兒……”
咱徐大小姐睡著了可是搖不醒的,睡得香甜壓根兒就感覺不到有人再推她。
江染瞅了瞅溫酒那瞥屈的小眼神兒,真軟,玩味兒的挑了挑眉,“小酒窩,你喊聲哥哥,哥哥告訴你廁所在哪里。”
一聲低沉渾厚,富有磁性的聲音從后面輕飄飄的傳過來,溫酒好看的桃花眼向后面看過來,“那我自己去找吧?!睖鼐菩呒t了臉,耳尖開始微微泛紅,江染看了一陣心癢癢便不撩她了,“出門左拐一直走到頭?!?p> “謝謝。”溫酒站了起來便去找?guī)恕?p> “臥槽,我沒聽錯吧,江哥你調(diào)戲人家?”郭陽不要臉的睜大眼睛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
“滾,不想死就閉嘴。”江染看了一眼郭陽,不在理會便拿著球準備去體育館打球。
“艸,等等我啊江哥。下節(jié)是我老漢兒的課你不上要挨叼!”郭陽迷茫的看著江染。
“你來不來不來算了。”江染抽出一根煙不耐煩的點上拿上籃球便走了出去。
溫酒上完廁所了徐萊才慢慢醒來,徐萊一臉懵的看著溫酒“小酒窩你居然完整的聽了一節(jié)課,真的驚天地泣鬼神,我們班都沒幾個聽課的。”溫酒無奈的笑了笑,將包包里奶糖翻了出來拿了兩顆送給了徐萊,“給?!毙烊R看著溫酒手心的糖,眨巴眨巴眼睛,得,她的小同桌還挺愛吃糖的。
徐萊拿過來撕開包裝將奶糖遞入口腔,甜,真甜。
溫酒轉(zhuǎn)身放了兩顆在江染的桌子上給徐萊看呆了,徐萊聞到了八卦的味道,纏著溫酒問“你為什么給江染給糖,而且還比我的多呀?這不公平。”
溫酒無奈的看著徐萊“因為他告訴我?guī)谀睦锪?,我怎么推你都推不醒?!毙烊R無語了,推不醒不知道給我兩巴掌嗎?江染可是大魔王。
“小酒窩,你小心點兒別著了他的道?!毙烊R朝后面的空氣翻了兩個白眼兒。
溫酒眨巴的無辜的大眼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