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有許久時間沒人來打掃灰塵以及鋪滿了薄薄一層的二層小房子,艾米沒來由的有些感傷。想不到才想起這件房子沒多久,就要將之付之一炬了,想想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前往二樓將原身以前購置的高爆手雷翻找出來,隨后拿著轉身離開,順便拿走放在桌子上的一個線團,準備給與那些覬覦自己的那些人一個大禮。
在附近找了個沒人隱蔽的地方后,艾米一邊將想法付諸行動,一邊看著追蹤器上慢慢靠近的紅點。
艾米離開后不久,柳舞和血手來到了剛才的二層小平房面前??粗媲暗钠胀ǘ有∑椒?,血手有些遲疑。
“你確定這是艾米的父母留下的房子。”怎么看這么普通,這樣的房子怎么會有機關藏匿呢。
“確定,艾米之前帶我來過這里,還留我在她家過夜呢?!闭f實話柳舞對于這件房屋里面有保險箱這件事覺得不靠譜。畢竟這里自己來不是一次兩次了,并沒有看見什么可疑的東西。
“行了,進去吧。我記得你說過你有這里的鑰匙?!爆F在血手也管不了那么多,只是催促柳舞趕緊一點。
無奈柳舞只好來到房門口,掀開地攤,拉開下面的一個小盒子拿出鑰匙來開門,在血手的示意下先進入房子。
進門,就是一間寬敞的客廳,右邊是一堵墻隔開,后面是洗手間,前面是廚房。二層的樓梯則是在客廳的左邊。
按照向上面說的,柳舞吃力的推開客廳的沙發(fā)和椅子,茶幾太重她一個人推不動,只好看向站著的血手。
沒轍血手只好自己動手,將茶幾推開之后,流出下面一個有著明顯痕跡的地板??匆娺@一幕血手不由得點點頭,看這樣子地下室的入口是在茶幾下面了。
“去,打開開關?!睂τ谙旅娌刂臇|西,血手那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一睹為快。
柳舞有些發(fā)愣,想不到這里還真的有機關。趕忙來到茶幾對面擺放的一塊顯示屏面前,摘下上面掛著的一張相框,里面是兩個人站在足有一層樓那么高的巨獸尸體面前。
將照片甩到一旁之后,柳舞看著墻上漏出的那個按鈕頓時就笑了?!鞍?,別怪我,要乖,就怪你太天真吧。”
這般想著柳舞依然按下上面的按鈕,頓時客廳里面想起嗚嗚嗚的電機轉動聲,隨后茶幾下面的那塊地板開始一一下落,形成一個樓梯,漏出底下的一間房子。
“哈哈哈哈,不愧是開荒者,心思真是靈活,可以,人算不及天算啊?!笨粗旅嬉驗殡娏鬏敹冻龊裰靥扉T,血手當即掏出卡片,提著柳舞來到下面。
伴隨著滴的一聲,厚重的鐵門被血手推開,看著房間里面擺放著的三個巨大保險箱。上面堆積的灰塵已經是厚厚的一層,顯然很久沒有人來這里了。
“當真是得來不費全功夫,苦心人終不負啊?!崩鑱淼降谝粋€保險箱面前,血手那叫一個高興。“快,按照信紙上面的密碼,打開保險箱!”
安全起見,血手只是站在地下室的門口那里,然后讓柳舞打開保險箱。怕的就是艾米的父母在這里面布置什么后手。
雖然有些瞧不起血手之后般貪婪膽小的樣子,但是礙于對方的強勢,柳舞只好照做。等自己成功覺醒之后,就離開這里,去別的地方發(fā)展,不再和血手糾纏。
砰~!
正輸著密碼的時候,突然響起一聲巨大的槍響。柳舞下意識的轉頭一看,之間原本站在門口的血手在槍響的孫堅全力撐開一個暗紅色的護罩,把自己包裹其中。
然后再猛然炸起的白光中被擊中后背,一個踉蹌?chuàng)涞乖谧约好媲埃樕蠞M是劫后余生的驚悸。還沒等兩人回過神來,樓梯上看不清面容的手一揚,手上被繩子拴著的一個個鐵球當即因為拉扯而脫離繩子,滾落到房間當中,打眼一看怕是有十幾個之多。
之后那人手上出現一根長鞭,抽打在其背后的開關上面,隨后下降的階梯迅速上升,阻斷了兩人的后路。
接著房間里面的燈光,血手看見一個滾落到自己面前的鐵球,心臟頓時一抽。之間自己面前的赫然是一顆高爆手雷,不遠處還有一顆破片手雷。
“淦!老子就知道沒這么簡單。”驚慌失措之下血手只好趕忙再度撐開血紅色的護盾。“拼了,給我,爆發(fā)?。?!”十幾個高爆手雷和破片手雷落在周邊,還是在這樣的封閉狹窄的情況下,還是保命重要。
只見頃刻間,原本猩紅色的護盾眨眼間轉變成暗紅色,并縮小了幾分,將血手護在里面。而柳舞則是在看見那聲使用光鞭之后就傻了,看過第一學府的她當然知道艾米當眾用過這個能力。
所以,這就是一個針對自己和血手的陷阱,她不是不想讓血手救自己,但是目前看來血手自己怕是都自身難保,更何況以他的為人,怎么會為了救自己而讓他陷入危險當中呢?
外面,在將血手和柳舞關在地下室里面之后,艾米揮舞光鞭擊碎窗戶,翻窗而出。一切的變故就在這悄然而逝的十幾秒之間。
剛跑出去沒幾步,十幾聲爆炸聲揭蓋而起。龐大的沖擊力瞬間沖破地板宣泄出去。彈片,木渣,碎水泥塊,泥土,灰塵,以及黑煙和火光在爆炸聲當中像是石頭砸進水里濺起的水花般四處飛散。
沖擊力使得剛剛跑出去不遠的艾米摔了一跟斗,爆炸聲更是讓艾米陷入短暫性的耳鳴。十幾顆手雷,使得這件有點小歷史的房子地板,而成地板,以及房頂都破了一個大洞。炸飛的水泥塊,石頭和碎木片掉落四周,房子上面的玻璃更是因為這樣的震動和聲響變成一地的碎片。
等耳鳴聲稍微下降之后,艾米起身掃落身上的那些碎渣,一邊拍著耳洞,一邊拿著槍小心翼翼的來到因為爆炸而產生的坑洞面前,小心翼翼的打量這地下的動靜。
可是爆炸產生的煙塵有點大,以至于艾米一時看不清里面的樣子。等煙塵散盡之后,艾米才看清里面沾滿碎肉和煙塵碎石的墻面。
以及半靠在角落里,渾身破爛,傷口漆黑血流不止,左腿下肢斷開落在一旁,右手小臂靠著些許血肉吊著的黑袍男。
看著對方耳朵彎曲變尖,左手手肘處冒出白色骨刺,雙手皺巴巴的,臉上還冒出奇怪灰色絨毛的樣子,艾米點點頭??磥碜约旱牟聹y是對的,這個人還真的就是那些為追求力量,不惜修習這種禁術。
“咳咳,我是真的不相信,你居然才僅僅十七歲,就能搞出這樣的陣仗,就連我這個在武生九階呆了一年的人都被你炸成重傷?!?p> 看著地下室上面向下觀察的艾米,血手有些難受。想不到自己居然會栽在這個小姑娘的手上,實在不應該。
“可惜了,什么東西都沒有留下?!睂τ谝呀浿貍难郑撞挪粫芩阑?,她觀察的主要目標,還是那些保險箱還有沒有留下。
可惜的是地下室里面只有一些鐵板和破爛的箱子,看里面光禿禿的樣子還有地上些皮毛以及液體和碎紙片,顯然并沒有上面能夠保留下來的東西。
“你,你,咳咳,咳咳咳~”見艾米并沒有將目光放到自己身上,而是地上那些廢物垃圾,血手頓時氣急,咳了幾聲之后,便沒有了聲息看樣子就像是死了一樣。
見狀,艾米從背后掏出一顆備用的破片手雷,拉開保險栓就丟到血手的尸體身上,末了還后退幾步,像是害怕血肉的碎片飛濺到自己身上。
“超,你這丫頭是人精嗎???”裝死的血手感覺到意料之外的動靜,睜開眼睛一看,一顆手雷落到自己身上,頓時一驚,趕忙翻身躲開。
爆炸聲過后,血手雖然沒有死,但是依舊被這個手雷收下了他的雙手。
再也經受不住疼痛感的血手躺在地上嚎叫,一邊叫,身上一邊產生劇烈的變化,整個人背后伸展出四根像是蜘蛛腿放大后的產物,支撐著他爬出地下室,站在艾米的面前。
看著面前靠著節(jié)肢類的腿立在半空中的,血液不斷躺下的血手,艾米那叫一個吃驚。這玩意是注射了什么生物藥劑嗎?還是這個就是嚴風說的那個暗能量爆發(fā)的后遺癥!?
以對方慘白的膚色來看,應該是失血過多的緣故,只要拖延夠時間,應該便能不攻自破。對方沒有制動環(huán)壓制,可是艾米有啊。
雖然靠著沙漠之鷹手槍可以一定程度上繞過這個點,但是沙漠之鷹一次只能存儲8發(fā)光彈,之前偷襲用了一發(fā),現在還剩七發(fā)。加上重新給它注入暗能量需要時間,作用有限。
“吼~!”一聲嚎叫從血手的嘴里發(fā)出,這讓艾米更加頭痛。顯然這家伙的理智已經下線了,現在也只是靠著嗜血的本能和對自己的恨意心事。
見對方揮舞節(jié)肢腿刺向自己,再加上走位的環(huán)境,沒有可以拉扯的空地。無奈艾米只好右手拿著手槍,左手激發(fā)出光劍,一個翻滾躲開攻擊之后,當即轉身一劍,對著慘白節(jié)肢尖端的一處耦合處將其斬斷。
鋒利的光劍哪怕是沒有最大功率輸出,再加上是對著節(jié)點處攻擊,自然是一擊便將這只腿斬斷一節(jié)。但是光劍擊中反饋過來的感覺讓艾米有些困惑,感覺自己就像是拿著鋒利的武士刀砍到三指粗細的木棍一樣。
當下艾米隨機轉變想法,扭身一開槍,籃球大小的純白光彈飛出,精準的落在和攻擊艾米的這只腳同邊的另一只腳。
光彈命中,火花涌現,后肢被頓時被高溫的光彈打成兩半。沒有了支撐點的血手怒吼一聲,歪倒在地,撞碎一面墻之后在地上不停掙扎。余下兩只慘白的節(jié)肢腿不停揮舞,不知道是想要攻擊艾米還是想重新站起來。
見狀,艾米果斷連開兩槍,打斷節(jié)肢腿之后來到不但凄厲嚎叫的血手面前??粗鴮Ψ酵鈴娭懈傻臉幼訜o奈搖頭。
”原本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想不到居然只是一個被疼痛感和仇恨支配的野獸,連暗能量都不用?!罢f完艾米就想起這家伙是因為暗能量過載之后,才變成這樣的。
既然沒有自己想象般的那樣危險,艾米也就索性連開兩槍打斷余下的節(jié)肢之后,來到在地上不斷掙扎的血手面前。
原先依稀能夠透過血色看見對方那慘白的膚色,但現在哪怕是站在眼前,艾米都看不見對方的皮膚,上面早已被一層濃密的棕色絨毛覆蓋,牙齒更是變得參差不齊,活像一個人形怪物。
吼~~~~
哪怕是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已經失去了理智的血手依舊是沒有放棄攻擊艾米的想法。一邊嘶吼一邊想要用自己的嘴巴去咬。見狀艾米緩緩抬起手槍對準那面目猙獰的畸形腦袋連開數槍,直接將地上躺著的血手轟殺。
接連四發(fā)光彈,對于只有本能,全靠暗能量過載后振幅的身體,自然是抵擋不住這樣的攻擊,頭顱和胸腔當場炸開,血肉糜爛的場景頓時讓艾米有些反胃,轉身干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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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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