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抓住趙驥拼命的往外帶走。
“君上,就算是我死,還是要告訴你,再這樣下去,秦國真的就完了?!壁w驥對著大殿上的贏載喊道。
“給我推出去砍了----”贏載怒氣沖沖的喊道。
“君上,且慢?!辈苁宄隽?,跪倒在地,對贏載說道,“臣請君上饒趙驥將軍一命?!?p> “不行,趙驥侮辱寡人,罪當立斬?!壁A載繼續(xù)堅持要殺了趙驥。
“臣等請君上饒了趙驥將軍?!彪S后秦國的文武大臣都跪倒在地。
望著地上跪倒的大臣們。
贏載為難了。
“趙驥目無君上,你等竟然還為他求情,你們的眼里還有我這個國君沒有?”
贏載氣急敗壞的對臣下們喊道。
“君上,趙驥扶持秦國多位君上,為秦國建立了不朽功勛,即使有錯,也罪不至死。臣等請君上念在他多年為秦國立功的份上,饒他不死?!辈苁逯垃F(xiàn)在想讓國君放了趙驥,已經(jīng)不可能。于是便退而求其次,先請國君饒他不死。
“這?”
贏載遲疑了,他轉頭望了望身邊的常和,贏任好走后,這個人已經(jīng)成為贏載最信任的人了。
常和當然知道國君的意思,但他是個聰明人,不會讓國君與所有的大臣們?yōu)閿场?p> 于是對贏載微微點點頭。
贏載明白其中的意思,于是道:“趙驥狂妄自大,罪責深重,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來人,免去趙驥所有職務,逐出朝堂?!?p> 就這樣,為秦國立下汗馬功勞的趙驥便被免去了所有的職務,成為一介百姓。
望著趙驥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之外,贏載的怒氣也慢慢消減下來,“都說說,有多么重要的事情非要把寡人叫起來?!?p> 贏載還為了美夢被人打攪而氣惱。
曹叔再次出列,“啟稟君上,矢國君上姜淵攜妻帶子離開秦國,投奔晉國了?!?p> 嗯?
姜淵逃跑了?跑到晉國去了。
“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辈苁鍒远ǖ恼f道。
贏載聽罷,身子往后靠了靠,臉上終于露出了高興的神色。
這是怎么回事呢?
終南山下,矢城。
自從,上次與秦國的戰(zhàn)斗之后,矢國徹底失去了與關中諸國爭鋒的可能,
國君姜淵從此更是一蹶不振。
當下的矢國,雖說還是一個國家,但卻只有國都周邊五十里的土地。
五十里?
這不是打發(fā)叫花子嗎?人家大一點的國家,比如說晉國,臣子擁有的封邑都有幾百里之多,我一個矢國只僅僅擁有周邊五十里的土地,這還叫人活不活?
姜淵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窩火。
“陳赫,你說說,我們這個矢國現(xiàn)在還是一個國家嗎?”姜淵對剛剛走進大殿的陳赫沒好氣的抱怨道。
陳赫沒有回答,輕輕的嘆了口氣,欲言又止。
開年以來,矢國的大臣們?nèi)齼蓛傻碾x開國都,投奔別國?,F(xiàn)在的國家莫要說是發(fā)動戰(zhàn)爭,就是要想召開一次朝會都沒幾個人參加了。
望著這毫無生機的大殿,姜淵懊悔到了極點。
見陳赫不說話,姜淵繼續(xù)道,“呆在這樣的國家真是無聊之際。”
“君上,下臣這次前來是有事要說?!蓖A艘粫惡臻_腔了。
“嗯?有話就說,被這么吞吞吐吐?!?p> “君上,我今天前來是想告訴你,我也要離開了?!?p> “什么?你也要離開寡人,為什么?”姜淵吃驚的望著陳赫,這個跟了自己幾十年的臣子,從他當太子的時候,陳赫就一直跟著自己,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三十多年了。
當年的青澀少年到今天已經(jīng)垂垂老矣。
姜淵望著陳赫已經(jīng)花白的頭發(fā),不由得輕嘆一下。
“君上,陳赫感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信任,還讓我一個家臣出身的人當上了矢國的相國,陳赫對你的大恩大德永生難報,唯有銘記在心了?!闭f著陳赫的眼淚就下來了。
到了今天,再論誰是誰非已經(jīng)沒有了意義,畢竟現(xiàn)在的矢國已經(jīng)不像是一個國家了。
“哎----”姜淵一聲長嘆,“都是寡人的錯啊,錯在我沒有正確估計矢國的實力,一心想與秦國爭鋒,結果落到了今天這個下場,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啊。”
姜淵終于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可是已經(jīng)晚了----
“君上莫要傷心,下臣走后,萬望君上保重身體,莫要傷心;矢國還指望你的治理呢。”陳赫安慰道。
“治理?哼哼,這樣的彈丸之地還談何治理,治理個狗屁啊!”姜淵不屑一顧的說道。
當下的矢城早就是矛盾重重,人心離散了。
在狹小的矢城內(nèi),住著上萬的百姓,早年由于地域寬廣,城外的糧食、物資等等可以源源不斷的運送進來,養(yǎng)活矢城的百姓。
現(xiàn)在,矢國的地盤越來越小,根本就不了這么多的百姓生活;于是乎,為了爭奪糧食等,百姓們?nèi)靸深^的發(fā)生打架、搶奪,甚至殺人等等,官兵們忙的是焦頭難額。更有甚者一些官兵趁機搶奪財物,欺男霸女,當下的矢城可以說是雞飛狗跳、雞犬不寧。
面對這種狀況,稍微有一點關系的,就帶著家小離開矢國,投奔其他國家了。
剩下的都是一些沒有關系,走不了的普通百姓;這些人整天怨爹怨娘,惹事生非,氣的姜淵早就沒有辦法了。
幸好陳赫還在,多少能夠為他分擔一些。
現(xiàn)在,就連陳赫也要走了。
“你準備去哪兒?”
“宋國。我本來就是宋國人,既然在這里待不下去了,也該回去看看了,最后也就落葉歸根了。”
“你是宋國人?”
陳赫點點頭。
“哦----”姜淵輕嘆一聲。
這才意識到,原來陳赫還不是矢國人,看來這么多年,他早就把陳赫當成矢國人了。
看來自己又錯了。
“哎---,你走吧?!苯獪Y有氣無力的說道。
“君上保重。”陳赫對著姜淵再次拜了拜,轉身向外走去。
望著陳赫蹣跚著離開矢國大殿,終于他的身影出現(xiàn)在大殿外,刺眼的眼光照耀在陳赫身上,明晃晃的。
姜淵瞇著眼望著陳赫一點一點的離開。
這是什么???姜淵覺著自己的眼睛難受的要緊。
伸手一抹,竟然是滿把的淚水。
舟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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