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弟 弟
她只是來探下情況,看看李福兒,看李福兒分家過后過得如何,是不是和她想的過得不好,就算二伯李福兒找了人砌灶什么,也一樣!哪想到看到的李福兒整個(gè)人簡直煥然一新。
臉白了很多。
身上衣裳也是新的!
跟以前再次不同,她哪里來的新衣裳穿?怎么敢穿上新衣裳?怎么能這么白,用什么抹過臉?
她想湊近看看。
“你來做什么?”
李福兒直接問李妍兒,遠(yuǎn)遠(yuǎn)盯著她:“這里是我家——”不歡迎人來。
“大姐姐,你覺得我不該出現(xiàn)?我說了分家后我們也是一家人,大姐姐,你是大姐姐?你的臉擦了什么?為什么白得晃人?身上怎么有新衣裳?你怎么能穿?!崩铄麅夯剡^神來,灼灼逼人的問。
“這與你有關(guān)?”
李福兒回她。
“大姐姐?!?p> 李妍兒怎么也想不通李福兒怎么敢這樣說,怎么能做到才分家李福兒就穿上新衣裳,臉也白了。
“你還要說?”
李福兒繼續(xù)問,側(cè)身往外,讓李妍兒不要擋著,離開回去。
“李福兒,不是,大姐姐你,還沒有回答我呢?!?p> 李妍兒趕緊移步擋她。
“我為什么回答你!”
李福兒看她。
“我,哦,我知道你哪里來的新衣裳了,是分家分到的銀子是不是?我知道了你拿那奶奶給你的銀子買了新衣裳穿了,那可是奶奶給的,是給你和二伯生活用的,過日子呢。”
李妍兒忽然明白了過來,可越是想明白,越是知道李福兒是怎么穿上新衣裳越是生氣。
那銀子是李福兒和二伯硬要的。
不拿去生活,居然買成了新衣裳!
太浪費(fèi)太可恨了。
那是她的銀子!
“奶奶要是知道了,奶奶會(huì)知道的,看奶奶不說。”
她一臉替李福兒擔(dān)心。
“知道就知道,都是娘給的,我做什么都是我的事?!崩罡翰⒉恍奶?,自己花自己的銀而已。
再說她一件衣裳都沒有,買件新的衣裳花不了多少,她也自己掙銀子。
當(dāng)然這個(gè)沒必要告訴李妍兒。
她眸光閃了閃。
“李福兒,我也知道你為什么白了這么多,你愛美了,或者一直愛美,只是沒銀子,覺得分家單過,什么也不怕了?臉一定是買的脂粉遮的吧?”
丑人多作怪。
李妍兒覺得自己猜的一定是事實(shí),李福兒是妄想和她比?長得差抹再多脂粉也不行,脂粉不是想抹多少就抹多少的。
抹多了并不好,白得跟假人一樣,不過李福兒五官在變白的基礎(chǔ)更精致更好看了。
她要比過她了?
“脂粉?”
李福兒開口:“你說我用脂粉弄白的?是指你自己吧?”她有些想笑。
打量李妍兒。
“我沒有,我天生長成這樣,不需要,不像你,前面看著還黑著呢?!?p> 李妍兒是不會(huì)承認(rèn)自己用了脂粉,這世她才不用像前世死前一樣。
就算擦了脂粉,她也不會(huì)像李福兒那樣擦那么多。
李福兒太黑了。
“我也沒有?!?p> 李福兒一臉如你般。
“李福兒。”李妍兒又喚。
李福兒挑眉:“叫我做什么?”不耐煩。
“你和二伯分家后悔沒有?大姐姐,還有大伯?!崩铄麅簡柾暧窒雴査ツ睦?,這個(gè)時(shí)候是要出門吧?
想讓人看到她身上穿的新衣裳?讓人覺得她有新衣裳穿?還是讓人看到她多白?
還沒問。
忽然看到出來的二伯,二伯身上穿的也是新的,上下一新,二伯整個(gè)人精神糯雅了好多,和原來不一。
不像她記憶中的二伯了。
二伯也變了,這是二伯?
爹娘樣子浮現(xiàn),想著奶奶,他們要是看到這樣的二伯,見到二伯如此,會(huì)罵吧,看二伯分家了后也過得好了。
李二想不到出來見到妍姐兒,妍姐兒怎么來了?他看向福姐兒:
“妍姐兒你來了?”
李福兒對(duì)上爹目光,也看向李妍兒:“爹,我一出來就看到二妹妹,你不是要去找人?”
“福姐兒,妍姐兒?!崩疃胍f話,他感覺得到妍姐兒在看什么,摸了一下身上新衣裳。
他仍覺得不習(xí)慣,多少年沒穿過新衣裳,想留著有機(jī)會(huì)再穿,可福姐兒說這是新開始讓他穿!
現(xiàn)在妍姐兒看到了。
他知道妍姐兒見到會(huì)和娘說,娘一定會(huì)鬧!
娘見不得他們好過的,想讓他后悔。
“二伯,二伯也穿了新衣裳,都不同了,我不是來這里認(rèn)不出你們來,大姐姐更是,看著不像了?!?p> 李妍兒復(fù)雜嫉妒的,那銀子給她多好!
“妍姐兒?!崩疃_口。
他也看到福姐兒白得發(fā)光。
不像她了。
他之前也沒發(fā)現(xiàn)福姐兒這樣白。
福姐兒。
他和娘子唯一的女兒,這樣怎么會(huì)找不到好人家,想完。
李福兒再次讓爹去:“爹?!?p> 李二點(diǎn)頭,沒再耽擱,他的女兒和娘子一樣好看,朝著妍姐兒點(diǎn)頭后,去了。
他要找以前讀書的同窗,福姐兒說重新開始,他想找點(diǎn)別的事做,看看行不行,他要讓福姐兒過上好日子。
“爹走了?!?p> 李福兒收回視線。
“二伯不怕奶看見?!?p> 李妍兒尖了聲音問道。
你就只說這?李福兒盯著她。
李妍兒低下聲音:“大姐姐,二伯去哪里了?你們這樣,你怎么不把首飾也戴上,就是奶給你的?!毕爰奕肆??不會(huì)想嫁人吧?
她猜疑的想。
李福兒凝著她:“那是我娘留下的,你整天太閑。”
轉(zhuǎn)身走。
李妍兒一聲李福兒:“二伯娘?!痹趺磿?huì)有這些你想過嗎?前世她知道后問過奶,奶不說。
只說二伯娘出身不干凈,李福兒一樣。
這世她知道。
李福兒回頭,往她身上無聲灑了什么。
李妍兒眼眨了眨,只覺得有什么,可張望了一下沒有發(fā)現(xiàn):“大姐姐怎么了?”
“......”
李福兒走了。
“李福兒?!?p> 李妍兒睜開眼想追,看她走遠(yuǎn)了。
?。?p> 李福兒走遠(yuǎn),回頭掃了眼,加快步子,繞路到了山上。
她灑在李妍兒身上的是自己配的藥粉,這幾日配的,她剛想著何時(shí)用在她身上。
她自己找上門,那就不怪她了。
在山里,她一呆又是大半天,她和爹說過自己去哪。
中午在山里隨便吃了點(diǎn)。
拿出空間里娘留下的首飾,銀的金的都很俗,打造得也不算多精美。
下了山。
一陣狗吠,她看到一個(gè)人。
“福姐兒?!?p> 是村子里和她關(guān)系還算不錯(cuò)的人,李黑丫,李春芽,背著一個(gè)有些舊和幾個(gè)小洞的背篼,里面裝著野菜。
和她年紀(jì)差不多,瘦瘦小小的,皮膚很黃,頭發(fā)枯黃。
倒是不是被家里虐待,是家里窮。
吃了上頓沒有下頓,她家可以說是村子里最窮的人家,她娘卻很能生,一直生,生了幾個(gè)女兒,一個(gè)兒子也沒有,家里一樣重男輕女,她這個(gè)大姐當(dāng)然要做最多的活。
以前她們偶爾會(huì)一起說下話,一起干活。
好久沒見面了。
“這些日子?!崩罡鹤呓?。
“聽說你家分家了。”李春芽紅黑著臉靦腆小心問。
兩人幾乎一起說話,停了下。
李福兒點(diǎn)頭。
“福姐兒你,不同了,遠(yuǎn)遠(yuǎn)看著俺都不敢認(rèn),以為是別人,后來才發(fā)現(xiàn)是你?!崩畲貉磕樃t。
李福兒才要說話。
李春芽有些拘謹(jǐn)急急的,高興的:“俺娘生了弟弟!”
失落的喧囂
對(duì)了,昨日更得早,忘了感謝打賞我的親,么么親一個(gè),喧囂愛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