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說,兇手該是癡傻的,為了殺害三位素未謀面的人跑了幾十里路?這合理嗎?”
白景行篤定兇手一人的自信,不免的讓人對他產(chǎn)生懷疑。
“福爾摩斯曾經(jīng)說過。?!?p> “行行行。。。”
老邢很快的就阻斷白景行的吟唱施法,“你們這些年輕人偵探啊,總喜歡把小說人物的口頭禪掛在嘴巴邊上?!?p> “你是不是想說,當(dāng)你排除所有的可能性。剩下最后一個的時候,即使不可能也是真相?”
老邢趾高氣昂的抬頭,用著鼻孔對著白景行,處于長輩的姿態(tài)向他教訓(xùn),“我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論者,偵探小說是偵探小說帶入不到現(xiàn)實里的,別被混淆視聽,我的白偵探?!?p> 對于怨念,老邢秉承著及時發(fā)泄的觀點。
老邢迫不及待的從白景行找回上次遺留在白景行這里暫存的面子。
唔。。關(guān)于這份面子,他能多帶一會就多帶一會。
總之不久就會被白景行奪去保管的。
“我提出的假設(shè),是最后一定會被證明的真命題?!?p> 眼下的情況反倒從白景行口中假設(shè)才是最不具有說服性和常理性的。
剩下的只是理論上的可能罷了,真如吳超群描述的,兇手是癡傻的,他的結(jié)論才得以成立。
未有證據(jù)之前便是如此。
“女人應(yīng)該是去見男人的?!卑拙靶胁椒ネT诹怂勒叩耐炔刻?,稍微瞄了一眼女人的肉色絲襪,得出推斷,“并且女人不是昨晚失蹤的?!?p> 白景行突然的又在暗語嘟囔,眼簾上臺,“昨天,不是。。前天。。好像也不會。。。是兩天前?!?p> “嗯,是兩天前?!?p> 白景行自我肯定的從思索中回神,發(fā)現(xiàn)他們頭首無一不是抬起著的,專心的在屋子的天花板上尋找著什么。
皺著眉頭的白景行順著一起搜索。
“天花板。。有異常么?”
半晌后,白景行才費解的出口詢問。
映入他眼簾的天花板是比較陳舊的,剩下白色的油漆零落的粘附在上面不談。橙黃色的磚瓦斑駁殘缺邊角,白景行不敢抬的太高,他非常怕著在上方的有著灰塵落入眼眶中。
除去不堪入目的天花板,天花板唯剩一盞上了年代的白熾燈在忽明忽暗的散發(fā)著微茫。
“。。。?那你剛才望著上面干嘛!”
老邢收回視線,不滿的沖著白景行抱怨。
“我們認(rèn)為這天花板上有破案信息呢!”他又補充解釋道。
“呃。。。我在想問題?!苯?jīng)此一說,方才幾人的齊齊抬首呆愣的嗅樣不甚的滑稽,“還以為你找到破案線索了,把我嚇一跳?!?p> “你什么意思啊??!我告訴你,小伙子還年輕,做人做事不要太狂嗷!”
白景行短短一句話,就能讓老邢暴跳如雷。
對于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掐話,蘇清宴習(xí)慣日常。
她思忖著疑點,結(jié)合著白景行給出的結(jié)論,才覺思緒不通,柳眉輕佻,輕啟櫻唇,“為什么是前天?”
“絲襪上?!?p> 其余的幾人不是不想解開疑惑,而是他們礙于開口。
因為開口詢問了,無疑間接坦白了他們技不如人的情況。
吳超群和蘇清宴在警局沒待兩年的新生血液來說可能還感覺不到什么。
白景行和他們年輕相差不大,鴻溝沒有太大可以跨越。
對于上了年紀(jì),知曉套路,憑資論歷的老刑警們不同。
他們站著的高度和到腦中的東西不同,想法自然而然的就隨著時間開始轉(zhuǎn)移改變。
“你想讓我們在絲襪上找什么?”
老邢在這一次到?jīng)]有吝嗇的詢問,其他人也沒有找到什么,但他們默不作聲的仔細(xì)觀察。
“你小子該不會是個腿控吧?”
吳超群語出驚人,死者的腿部微胖,不過,在肉色絲襪的包裹下倒沒把太大的缺陷展露出來。
白景行無奈的嘆出一口氣,“吳警官,我實在好奇你的腦回路?!卑拙靶袩o奈的雙手?jǐn)傞_,“我是說在死者的絲襪上有著線索?!?p> 或許是被吳超群打趣誤會的無心言論,白景行出于小小的報復(fù)心理,“我是腿控沒錯?!狈裾J(rèn)了,但沒完全否認(rèn),這就是欲揚先抑的聊天方式?
白景行不安分的掃視在蘇清宴修長玲瓏的身姿上,七分打趣的口吻,“比起她,清宴姐尤甚百倍不是?”
七分的打趣的勇氣一過,三分的弱勢就涌了上來。
白景行沒敢直接接受蘇清宴清容上的正面反饋,相對應(yīng)的,他先從別人的臉上找尋端倪。
就連一向不出拇指的老邢,在背地里給他悄咪咪的豎起了小小的贊。
落入白景行這里的意思就是——自求多福。
佯裝淡定的接下去,冰冷細(xì)膩的觸感驀然的耳根處傳遞過來。
優(yōu)然淡雅的麝香入鼻,心魄沉醉間卻讓腦袋多了一份清醒。
“清宴姐,我在夸你,我在夸你!”
“你叛逆期來了?”
清冷不富有感情的聲音,聽不出喜怒,如同是機械性發(fā)出的一樣。
蘇清宴是真的生氣了。
拎著他的耳垂絲絲的用力,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滿吧。
淦,玩脫了。
白景行饒是情商再低,此刻也該知曉這種時候自己闖禍了。
“世道變了,說實話成了罪過?!?p> “油嘴滑舌,好的不學(xué)。”
白景行聽聞后好像有一種軟意趨勢,他就繼續(xù)進攻,以保證身體健全。
“清宴姐,人要有自知。漂亮就該夸?!?p> 油嘴滑舌用在白景行身上倒是委屈人家詞語。
“行了,好好破案。”
蘇清宴在放開他耳垂的前一瞬,特意的柔了下。
興許是害怕真的捏痛他。
她的好意行為,落在白景行這里敏感的打了個激靈。
男性的耳垂是個隱藏的敏感點??!
動作有著些許曖昧的嫌疑,他瞥瞥蘇清宴。
“怎么了。。?”
這個女人,非但沒有任何的羞愧,任何的反應(yīng)也沒有!
爾后,白景行釋然了。
蘇清宴人便是這般清清冷冷的人,沒點反應(yīng)正常的很。
“白景行!你在我面前偷家!”
吳超群在蘇清宴身上觀察的特別細(xì)致,理所當(dāng)然注意到了兩人的小動作,伸耳朵主動湊過去打算復(fù)刻,“清宴,我耳朵比較欠。。。哎喲!”
“行了,癩蛤蟆,夠不夠。。”
沒有等蘇清宴回話,老邢老臉掛不住的給出教訓(xùn)。
“咳。。言歸正傳?!卑拙靶兄钢⊥冉z襪上的棕黃色泥點,在燈光昏暗的角度下還粘附在肉色的絲襪上,在顏色相近照明不足的前提確實不容易讓人注意。
“死者后方絲襪上有著多處固定的泥點,這是用行李箱在積水地面行走的時候才會有的狀況?!?p> 白景行邊說邊做出動作解釋,行李箱通常是托在后面的,而在雨季行走,行李箱底下滑輪濺起的污水到后方小腿上,這幾乎是必定發(fā)生的一件事情。
這兩天陽光充足,天氣有所回暖,只有在兩天前才下過雨。
而綜合她絲襪上泥點的密度,白景行猜測應(yīng)該是在雨勢正甚的時候。
“由此推論,死者應(yīng)該還有一個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