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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界之鋒

第六十一章:無損無耗,剛?cè)嶂?/h1>
三界之鋒 丹真人 3132 2015-01-12 18:17:27

  藍衣道人被其余幾人追殺,幾度奔逃,終于擺脫那幾人,不過一身氣力消耗甚大,不得不喘氣來緩解疲憊。

  現(xiàn)在突然遇見寧舟,不由大喜,只要煉化此軀,一身修為便能恢復(fù)些許,至于寧舟見到他,為何沒逃,他也不奇怪,畢竟一日夜前,寧舟運使遁空法器,他還記得清清楚楚。

  他一語言罷,藍色神光猛地噴涌而出,迅速撲進寧舟,“這次你可逃不掉了。”

  寧舟淡淡一笑,把身一晃,一股浩蕩陽剛,兇猛熾熱的神光橫掃而出,頂著藍光一沖,將其壓的亂顫不休,焰光騰起,藍光如沸水蒸騰,一舉將其化去半數(shù)。

  藍衣道人看的魂飛魄散,幾乎要驚呼出聲,連忙將神光變化,將余下黑紅之氣蕩開,迅速收入靈臺藴養(yǎng)。

  這一下,藍衣道人心疼欲死,方才寧舟那一下,光焰兇毒,煉去他半數(shù)神光,等若消去不少真元,若是平時還罷了,可在這斗法之際,哪有時間來增補真元。

  他揚眉怒目,瞪視寧舟,有心將寧舟滅殺當場,奈何他心中知曉,就憑寧舟方才神光奔涌,烈日陽剛,一望便知修的是玄門正宗,上乘功訣,不是自家可以比擬的,再者他如今真元虧損,萬萬不是寧舟對手。

  當下又堆起笑臉,“這位道人,才多久不見,你便成就靈臺,恭喜恭喜?!?p>  寧舟把神光一揚,如大戟指天,似落非落,淡淡道:“休來攀談套近乎,如今你我生死一決,各憑手段便是?!?p>  “你……”藍衣道人何曾受過這般委屈,好言好語的,對方竟然如此回答,不過看了那那高高揚起的神光,生怕落下來將自己打殺,不由硬話軟了半截,勉強笑道:“道友你來此歷練,如今靈臺即成,又何必趕盡殺絕,徒造殺孽。”

  寧舟聽罷,搖頭一笑,“殺孽二字,徒增笑耳?!毖杂檶⑸窆庖宦洌Z然壓下,熊熊烈焰騰飛,跨越十余丈距離,向藍一道人頂上拍擊而去。

  藍衣道人見寧舟無有留手,心知今日自己命懸一線,不拼一把,必死無疑,他也是狠角色,瞬間下定決心,也不知運了何種秘法,臉上一片通紅,水汪汪的藍光再出,似大浪洗空,竟是不退不避,硬生生沖上去,擺出一副一決生死的樣子。

  寧舟微訝,他本以為對方會逃跑,沒成想竟會死戰(zhàn),當即駢指點出,風火一氣一展,貌似兩色流火,風助火勢,火助風威,焰火滔天,熏烤萬物,兩光撞在一處,似大幕擴展,猶如圓形壁壘。

  不過風火一氣,至剛至兇,往里一鉆,便將那藍光燒的滾浪沸騰,化作散碎真元飄流天地間,而自家損耗卻是甚小,由此可見,風火一氣,非同一般。

  藍衣道人直感靈臺巨震,一口血從喉間涌出,還未落地,便被兇焰焚化一空。

  他不禁駭然失色,方才他運使秘法,耗費軀殼精血,將神光催到一個自家前所未有過的境地,本擬將寧舟沖的氣息一滯,真元潰散,他好逃生,沒想到竟是絲毫抵御不住那黑紅光氣,稍一接觸,便全面潰敗,休說抵御,便是稍微抗衡也不能。

  他匆匆壓下身子不適,頭也不回的轉(zhuǎn)身就逃,寧舟冷笑一聲,一步縱上萬云兜,數(shù)息追至此人身后,便將兩極流沙落下,沙沙碎響,就似一道星河瀑布墜空落去。

  藍衣道人舉目一看,比之方才更為震駭,寧舟竟然練就了兩幅神光,不過此光毫無煙火氣,看似不比之前那神光厲害,便起了羞惱之心,“竟敢如此小看我,也罷,左右也逃脫不得,不如戰(zhàn)他個血灑當場。”

  光隨念起,頂上冒出一只藍色巨掌,猶如撐天大手,光氣縱橫,水色環(huán)繞,狠狠往上抓去,但是一手抓下,卻如抓住萬鈞鐵砂,不說將其抓裂,便是撐起也是不行。

  一股巨力從天而降,藍衣道人胸口如被撞城柱頂了一把,難受至極,一口赤血噴吐而出,身子扛不住那股巨力,被震得骨肉松散,萎頓倒地,想要把神光暫時收回,可是心訣一起,卻感到自家光氣,如被蛛網(wǎng)黏住,根本掙脫不得。

  寧舟身處萬云兜,俯覽下方,暗暗一曬,他這兩極流沙,陰陽相濟,堅剛化至柔,只在一念之間,除非功行比他更高,否則但凡被至柔流沙纏住,便難以掙脫。

  流沙嘩嘩流淌,將藍光裹在其中,一個轉(zhuǎn)磨,便將其磨去大片。

  藍衣道人心知,要是讓寧舟這樣磨下去,自己一身修為,將化作烏有,雖知必死,卻要求生,他也是有決斷之人,自行震斷神光,使其爆散,脫離寧舟的掌控。

  寧舟直感一股暗力震來,兩極流沙破碎散開,一粒粒星光四處亂飛,要是尋常修士,也只有折損這點神光了,但這兩極流沙,卻非一般,他大手一揮,神光左右掃開,全數(shù)星沙重新歸復(fù),化作原樣,絲毫未損。

  藍衣道人幾乎不可置信,絕望的看著這一幕,喃喃自語,“陰陽相生,無損無耗,竟然是極境相,修得極境功,難怪難怪,我輸?shù)牟辉?p>  極境相,便是具備陰陽兩屬,神明意境,化境之極,極境功,意味著功法包含這兩屬,如此功法,練出來的真元氣息,可以收化運藏,無損絲毫真元。

  無損無耗,始終保持最強盛狀態(tài),斗法巔峰,可以一直維持。

  試想一下,二人斗法,一人需要不停耗費真元,逐漸從巔峰降下,而一人卻是無損無耗,手段高下立判,結(jié)果不問可知。

  不過這無損無耗,也只能是理想中的狀態(tài),譬如有人和寧舟相差無幾,或是更高一線,寧舟絕無機會,收回散落的神光,自然也無法保持無損無耗。

  只是藍衣道人功法層次不夠,在此地常年殺人煉化,增補修為,也來不及梳理真元,致使氣息不純,駁雜不堪,遠遠比不了寧舟,這樣也無法打破寧舟的無損無耗。

  寧舟瞧著藍衣道人這個狀態(tài),怕是拿來練手也不能了,當即殺伐之心浮上心頭,目光冷然。

  藍衣道人慘笑三聲,牙口流血,眼中透出一股瘋狂和決然,整個人合身到神光中,猛然縱越?jīng)_殺上去。

  寧舟也不避讓,運掌一壓,兩極流沙發(fā)出一聲暴瀑巨響,嘩啦啦星沙下墜,裹著藍衣道人,剛?cè)峄マD(zhuǎn),一剛一柔間,卸去此人力道,再兩力一合,將他活生生震死,再有黑紅二色閃過,此人已被抹除天地間。

  滅殺此輩之后,星光大手往里一探,抓住那玉瓶,隨手丟入袖囊中,腳步一踏,萬云兜拖著云光破空而去。

  雖說這一戰(zhàn),一直都是壓著藍衣道人一頭,并將其擊敗滅殺,但寧舟心里并不滿意。

  方才神光運使間,轉(zhuǎn)合并不如意,有許多滯澀之感,就像毛驢拉磨,吱呀吱呀的,甚是耗費心力。

  寧舟也知曉這是何種緣故,自家神光初成,還不熟悉其中運轉(zhuǎn)變化之道,有此感受也是必然,只待事后勤修苦練,多多磨合,方能動靜一心。

  這是個水磨工夫,一時間倒也急切不得,立在云頭,寧舟心中尋思,是否再去那下三洞,去好好打磨一番。

  不過此念一起,他又將其打消,砥礪打磨,并非無知豪勇的蠻干,上三洞如此危險,若非他僥幸得到地圖詳述,恐怕要在這撞得滿頭包。而那下三洞,兇險之處,只高不低,他對于下三洞無有絲毫了解,貿(mào)然下去,并不妥當。

  而且據(jù)魏博洋說,封肅堯在此突破,想必便在那下方,萬一真的成就洞天,不慎泄露出渾厚法力,便能將他震得尸骨無存,屆時冤死也無處說理去。

  寧舟輕笑一聲,“此事也無需急在一時,也非一時能解決之事,還是先回門中,再做計較?!碑斚略祁^往附近洞窟一沖,往上方遁去。

  這洞窟橫豎皆有,豎著石壁上有許多尖石凸出,無有遁空之能的人,也能憑借修為上下來去。

  過不多時,耳中忽聞斗法之聲,乒乒乓乓打的甚為激烈,便在這時,寧舟心有所感,向上方看去,只見一片衣衫飄落下來,上面沾滿殷紅血跡,一道黑紅二色沖出,將其燒滅,不由搖頭一笑,“這回宗之路,也不得安穩(wěn)?!?p>  忽然他臉色微動,方才沒有細想,現(xiàn)在腦中閃過那衣衫樣式顏色,仿佛就是魏博洋所穿之物,“看來是魏師兄遇到對手了?!?p>  他把萬云兜一催,飛速再上一重,不過片刻,就看見左手邊的石窟中,有神光閃爍,旁側(cè)亂石被光氣絞的散落成渣,顯然爭斗已經(jīng)極為激烈了。

  他無有遲疑,把云頭往上一落,看準前方有一條環(huán)圓五六丈的洞窟,內(nèi)中有人廝殺正酣。

  定睛一看,這洞窟逼仄,有兩個道人正在合攻魏博洋,其中一人便有那血衣道人。

  至于余下幾人,卻是不知為何不在此地,寧舟將風火一氣運出,高聲道:“魏師兄暫且撐住片刻?!瘪壷敢粨],黑亮赤紅的光芒,頓時照徹此間,一股燥熱烈陽之氣,洶涌而出。

  那血衣道人本殺的正酣,哪料想背后竟有人來襲,頓感脊背如被火灼,似乎自家落入火爐之中,他不敢怠慢,暗罵一聲,將神光運出往身上一罩,企圖抵擋住這焰光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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