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用不了多久。
關(guān)于在明元市發(fā)現(xiàn)全新的神性反應,便將插上傳播的翅膀,在短暫的時間傳遍整個夏國,成為無數(shù)調(diào)查官們敬畏并警惕的源頭。
任何和神明掛鉤的事物?容不得任何的懈怠。
因為?
哪怕,之于無邊無際的星界?
隱藏于遙遠彼端的無窮事物,無數(shù)的生物與無數(shù)的可能,而真正能波及他們現(xiàn)界的神明?
其實,僅僅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好比,那位青森神教的生命與自然之主,便是其中的一位。
在門與門之間的假想模型之中。
任何力量穿越門的邊界,都將在理論上存在著一定的衰減,這是力量的平衡。
打個比方。
一個跨越了第三道門的超脫者?如果,力量抵達另外一個現(xiàn)界,那么,在衰減的作用下,他的力量所能影響到的新的現(xiàn)界?可能只有著第一道門的表現(xiàn)形態(tài)。
畢竟。
如果力量沒有邊界?這個世界,可能早已面臨著毀滅的危機。
而那位生命與自然之主?
之所以成為特事局為之畏懼的焦點?便是因為他曾在這個世界展現(xiàn)了超然的偉力,為整個安南國樹立了一道天然的西南群山作為國界的屏障,移山填海,在現(xiàn)界便已抵達了六級的臨界點。
所以?
于特事局的威脅評定標準之中,他的評定級別為甲!
六級,即為甲等威脅的分界,而在六級之下,類似于這次的五級臨界點,便為乙﹢。
已然是這個世界的巨大威脅,足以讓無數(shù)人為之震驚!
沉默了半晌。
白詩悅繼續(xù)問詢道,表情也隨之變得嚴肅了些許:“那么,另外一個呢?”
“另外一個?”
關(guān)長勝的眼神變得陰冷。
“經(jīng)過檢測,其反應遠遠低于這個,但,依然抵達了五級,最為關(guān)鍵的是,從我們數(shù)據(jù)庫的匹配,這個反應疑似與青森神教之中的那位相關(guān)?!?p> 青森神教,鍋從天降!
“青森神教?他們想做什么,在這里,展開一場足以摧毀明元的神戰(zhàn)么?”
“誰知道呢?”
關(guān)長勝眼中閃過一分寒光。
“有著他們的那位真主坐鎮(zhèn),我們現(xiàn)在……又能做得了什么,何況,我們和他們現(xiàn)在正處于合作的蜜月期呢?!?p> “呵呵?!?p> 白詩悅翻了翻眼睛。
“所以,我討厭你們這群虛偽的家伙!”
關(guān)長勝聳了聳肩,顯得不置可否。
“那幾位幸存者呢?”
“一共兩條線索,一個呢,還在裝著糊涂,另外一個呢,還在昏迷之中……”
就在關(guān)長勝說著的時候,突然,自一側(cè)的調(diào)查官火急火燎地從外面走來,說道:“局長,那位夏淵醒了!”
“哦?”
兩個人對視了一番,目光尖銳,正準備一同趕往夏淵的所在地。
……
然而。
在這個時候。
在夏淵這邊的特事局專用醫(yī)院之中,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氣勢非凡。
病房門口。
負責值班的兩位調(diào)查官看著這位,不由得眉頭一挑。
年長的這位率先笑著詢問道:“您老怎么來了?”
老頭子眉頭微皺:“怎么?我不能來!”
“當然不是,只是您過來為什么不說一聲呢?不知,您想?”
“我想看看他?!?p> “這個……”
一下子。
兩位調(diào)查官不由得顯得有些為難,因為,上面有交代,沒有允許,誰都不能探望夏淵。
“你們有困難?”
神秘人眉頭再次皺了皺,一股磅礴的氣息自他的體內(nèi)噴涌而上。
“你們放心,我知道你們的目的,我只是想看看他,想必,即便是你們那位局長在這里,他也會給我這么一分面子!”
說著。
他伸出手來,手掌觸及門的把手。
兩人對視了一番,他們知道……如果這位真想進入其中,他們、不,哪怕是10個他們,也攔不住。
在短暫的僵持之中。
“我們自然相信您?!?p> 神秘人方才笑著點了點頭,推門而入。
在此,房間之中的夏淵正看著雪白一片的墻面,在腦海中思考著幾個靈魂拷問,顯得有些無奈。
我是誰?
我從哪里來?
我到哪里去?
我為何又被捕了?
你丫的,我這才剛剛獲得自由,咋……又回來了?
突然。
他聽到了門外的聲音。
等到門逐漸打開,夏淵這才看清了這位神秘人的真相,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頭子,皮膚皺皺巴巴,如同群山般溝壑縱橫,好像下一秒便將嗝屁!
但。
從他的身體之中。
夏淵能感受到一股跳動活躍著的強勁生命力!
顯然。
這個老頭子,不簡單!
夏淵不由得在腦海中揣測著對方的身份,只見眼前的這個老頭子不禁臉色一變,變得分外的和藹可親,一個大邁步來到夏淵床頭,一把拉過夏淵的手。
認真地說道:“孩子,你受苦了,我是你大爺!”
畫風瞬間崩塌改變。
夏淵一臉懵:“???”
這是哪來的糟老頭子?
夏淵猛地一愣,莫非……這個天道當真是一個輪回,這不,前不久,他還在別人面前裝模作樣地假扮著神明,這咋一下子便蹦噠出來一個大爺?
看著夏淵不信的小眼神。
老頭子一把拉扯著自己的胡子,伸出手來指了指自己的臉,繼續(xù)說道:“你看看我的臉,我們,是不是長得一模一樣,格外相似?”
“……”
你這一個老得只剩下臉皮的臉龐,能看得出什么來?
“咳咳?!?p> 夏淵干咳了一下。
“我覺得,并沒那么相似?!?p> “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你大爺,我真的是你大爺,是你的親大爺,你的爺爺……爺爺叫做夏志遠,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不好意思。
你眼前這位不孝子孫,腦海中并不記得他爺爺?shù)拿郑?p> 可,看著老頭子認真的表情,夏淵依然相信了一點點。
想了想。
他繼續(xù)詢問道:“我爸爸的名字,你還記不記得?”
“你爸爸?當然記得,他叫夏……慢著,夏什么來著?”
老頭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
“夏什么明,對吧?”
“你只答對了一個夏字!”
“夏存志!”
夏淵默默給他伸了個大拇指:“恭喜你,回答正確!”
老頭子方才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孫子,我說了,我是你大爺,你信了吧。”
“……”
想了想。
夏淵決定主動出擊,避開了“大爺”和“孫子”這個話題與關(guān)系。
“這個,大爺,真不是我不相信您,我是真的沒想到……您居然還活著呢?”
“……”
這下輪到老頭子有點語塞。
深深地看了看夏淵的側(cè)臉,不由得有些淚眼婆娑地感慨道:“其實,不僅僅只有你大爺我還活著,你的二爺……也還活著,只可惜,你的爺爺走得早,不然?”
說著。
他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
夏淵眉頭一挑。
嘿。
敢情,在這個夏家之中,貌似,還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