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子鞠躬行禮,憑空幻化一輛雙頭龍鸞車,道“城主請!”
葉無憂飛身上了鸞車,翹起腳坐在車中,任由男子駕車飛馳。
他眸光四射,熟記一路景物,辨別方向。
鸞車速度很快,若非葉無憂,很難看清四周景物,不多時眼前便出現(xiàn)了一座浩瀚的城池。
鸞車在城池中央大殿演武場落地。
葉無憂走下鸞車,有一種進(jìn)入仙界城池的感覺。
頂穹,氣運交織,光芒璀璨,有祥云瑞兆,是大氣運之地。
懸空,仙氣繚繞,神禽飛舞,仙鶴臨空。
地面,城池浩瀚無垠,宮闕遍布,繁榮無比,遠(yuǎn)不是唐皇都、林皇都所可比擬。
中央處,浩瀚無垠的演武場,宛若一個小天地,場上練兵無數(shù)。
四周,浩瀚的宮殿群,錯落有致,氣勢磅礴,有王侯之勢。
一條寬宏大道從演武場連接向正首一個宏偉的大殿,大殿之上“宏明殿”三個大字醒目而莊嚴(yán)。
“老弟,你可真能折騰??!”
一個青年人見到葉無憂下馬,負(fù)手而立于大道之上。
他本來是在看演武場的練兵,如今見到鸞車落地,月明下車,才回過頭來,笑茸茸地說道。
他雖然出聲,卻沒有迎過來,依舊負(fù)手而立大道上,也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畢竟在他們這種位置和勢力之下,根本無法想象會出現(xiàn)城主被掉包的現(xiàn)象。
葉無憂負(fù)手漫步,有點嬌柔做作,自然是學(xué)月明的動作,昨夜他為了模仿可是不少回憶與臨摹,如今做起動作來,簡直難辨真假。
“元兄,找小弟有什么事嗎?”葉無憂尖聲尖語地問道,語氣之中毫無剛陽之氣。
“唉,‘月鄖擇中’就要開始了,明第難道不著急嗎?”年青男子名叫月元,約莫二十五歲。
他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深淵,胸脯橫闊,氣勢宏偉,有萬夫難敵之威風(fēng)。
他被月鄖宮宮主封為月元候,鎮(zhèn)守邊關(guān)莽原城,戰(zhàn)功赫赫,算得上是月鄖宮很多子弟之中最功成名就的一個。
如今他著一身月牙白錦袍,身形清瘦,容顏如畫,眸光溫柔,說不出的雍容雅致,一改征戰(zhàn)沙場的粗獷。
“哎。”葉無憂沒有多說,輕輕一嘆道“進(jìn)屋聊吧?!?p> 葉無憂對月明的日常知之甚少,盡量的從月元的語氣之中去感受彼此之間的關(guān)系和他可能做出的選擇取向。
兩人進(jìn)入了大殿,大殿富麗堂皇,極盡奢侈,卻缺少一種霸氣與威嚴(yán),多了一種女人的整潔秀美,飄蕩著一股淡淡清香。
要不是知道月明的生活取向,還以為進(jìn)入了一個少女主事的主城。
葉無憂心底自然打了個冷噤,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在里面服務(wù)的大多是清秀俊美的少年,清秀女子較少,這也跟主人取向有關(guān)。
“呵呵,小弟的日子過得很清閑啊?!痹略茏匀坏芈渥谖皇状笠紊线吰凡柽吽奶帍埻?。
“元兄稍作休息,小弟去換一套衣服便來陪你?!?p> 葉無憂命人伺候著,沒等月元搭話邊走向了后殿。
月元也沒有干預(yù),他知道月明性別取向有問題,出了名的基佬,還有潔癖,隨時換衣服很正常。
葉無憂在傭人的伺候下,順利的摸清了后殿各個居所的用途還有月明的居室。
他退了貼身用人,迅速換了一套潔白的長衫,帶上了一個白色面具。
不得不說,月明確實很講究,衣服和面具都是配套好的,整潔高雅,清秀大方。
而后,他在梳妝臺翻到了一本黃色書卷,其中記載有每天月明自己的隨性筆記,雖然零零散散,卻很重要。
它大概的記載了月明的各種事要和大體自己的抉擇,讓葉無憂對整個月鄖宮將要發(fā)生的一些大事項和月明近期要處理的一些事情有了大體的把握,這對于掌握這個角色有莫大好處。
月明,是月鄖宮宮主的第五個兒子,嬌生慣養(yǎng),因為性取向有問題,被宮主很不待見,卻因受宮主夫人的疼愛與呵護,得以執(zhí)掌宏明城,成為宏明城城主。
他并不稀奇城主之位,只想清幽自在的過懶散墮落的日子,所以大事情都交給了副城主月成虎打理,算得上是一個只顧神仙生活,不理朝政的人。
也因為他這種性別取向問題和這種悠閑享樂思想,導(dǎo)致很多人孤立了他,不愿意與他交往,就連城中的高層也是如此。
他雖然樂在其中,卻也不想理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所以喜歡上了帶面具,有時候就連宮主來了,他也不例外。
就在前不久,宮主來過一次,他帶著面具接見,被宮主狠狠訓(xùn)斥了一頓,還勒令他必須完成一萬滴海靈液收集,不然就撤掉城主之位。
海靈液產(chǎn)自蛟靈之海,由蛟靈殿守護,只能通過奴役換取的方式進(jìn)行,以至于他派出了很多親信并親自出馬。
月鄖擇中,是月鄖宮在月氏弟子之中開展的十年一次演武比賽,從優(yōu)勝劣汰中選出最強的子弟進(jìn)行排名,按照排名封官加爵劃分城池。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每隔十年,各城的城主、王侯都會有變化,真正做到能者居之。
所有出類拔萃的子弟都會精心準(zhǔn)備,這是他們一飛沖天的時機,一過就要等十年。
從月明的記事本中,能夠看得出,他的內(nèi)心很卑微,被孤立的感覺壓得他有點抑郁癥,曾有多次輕生的沖動卻沒有勇氣。
“這就是他在乾坤袋中悻然自盡的原因?!?p> 葉無憂這才明白,他自盡之時,沒有悲切,沒有留戀,他敗給了上古神器也沒有了遺憾。
當(dāng)然,他還有自負(fù)的一面,他積極準(zhǔn)備,想要在月鄖擇中之時,技壓群雄,笑傲月鄖。
但這個目標(biāo),他只是給自己的一個安慰,按照他的境界修為,想要在眾子弟之中脫穎而出,確實很困難。
所以,他是一個復(fù)雜的矛盾體,想要證明自己卻有自卑維諾,他被自己壓得喘不過氣來。
如果不是他自己的親筆記錄,沒有人能夠想象得到,作為一城之主的月明,居然過得如此的艱難。
“老弟,老弟!”屋外響起了月元的聲音,他居然進(jìn)了后殿。
葉無憂起身,整理了思緒,開門走了出去。
“怎么那么長時間啊,真像個娘們?!?p> 月元笑嘻嘻地走了過來摟著他的肩膀,道“這宏明殿很舒服啊,要是我來自己住,應(yīng)該也很舒服吧。”
葉無憂一怔,停住了腳步,愣了月元一眼。
月元,被封為王侯,鎮(zhèn)守邊關(guān),若在月鄖擇中上勇奪榜首,大概率會直接調(diào)到中央城。
而宏明城,只是一個邊陲的小城,一般都是沒落公子的歸屬,他怎么有興趣打起宏明城的主意來了。
更何況,月元是這些公子中王侯大臣最待見的一個,平日里很關(guān)照,如今怎么打起自己的主意來了。
“哈哈,逗你玩著呢?!?p> 月元粗礦的性格跟月明截然相反,毫不在意這些小節(jié),道
“言歸正傳,前些日子讓你練習(xí)的‘凝魂訣’怎么樣了,在比賽之中一定可以幫你不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