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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霸寵:辣手仙妃

第039章 任人宰割

侯門霸寵:辣手仙妃 白焰 2019 2014-11-10 08:00:00

  在玉門軍軍營迎來第一個清晨,許多新入的役兵并不開心,不少習(xí)慣干凈的子弟們和樓雪色一樣忍受不了營帳的臟亂臭,要么鬧著要離開,要么就是整夜未睡。

  程錦竹找到樓雪色時已經(jīng)是上午,看樓雪色從閣樓那邊歸來,不禁好奇道:“樓兄弟,昨晚你在哪里休息的?怎么一早起來到處都找不到你?”

  “昨晚替夜崗。剛才與盛將軍申請過了,以后我都會守夜崗?!?p>  樓雪色伸了伸懶腰,倒也有幾分世家子弟的不羈模樣,只是她的回答和一臉輕松讓程錦竹萬分不解——誰都不愿意守夜崗,怎么偏偏這位剛認(rèn)識的小兄弟反其道行之?

  程錦竹不是多事的人,沒有仔細(xì)追問,卻十分體貼地在午飯時多要了一份干糧給樓雪色,生怕值夜崗的小兄弟太累。

  這一天下來基本按照玉門軍規(guī)矩走的,上午新兵們在校軍場操練,累倒幾個,被罰晚上不許吃飯;傍晚開始所有新兵去東營修筑新開辟的校軍場,一直到日落月升方才停工,匆匆忙忙吃過晚飯后,紛紛軟倒在帳篷里呼呼大睡。

  樓雪色不知道是不是云蘇下的命令讓人故意刁難她,上午她的訓(xùn)練強(qiáng)度要比其他新兵高很多,傍晚分得的任務(wù)也是最累的,突然間調(diào)整閣樓守衛(wèi)換崗時間,又逼得她不得不晚一個時辰才能偷偷休息。

  但不管怎么說,總算不用擠在一群男人中間聞著酸臭味道失眠。

  時間一天天過去,樓雪色利用極少的閑暇時間與一些將士交談閑聊,獲得消息有用的少,沒用的多,追查樓清玉有關(guān)線索仍十分困難。

  到第九天時,對高強(qiáng)度訓(xùn)練全然不在乎的樓雪色也開始有些吃不消了。倒并非因為訓(xùn)練有多累,主要原因在于長時間睡眠不足,令她白天很難集中精神,有幾次險些在操練時站著睡著。

  “樓兄弟,我看你還是跟盛將軍說一聲求個情,把你調(diào)回白天守衛(wèi)吧,這樣下去時間久了吃不消的!你看你這么瘦弱,熬這幾天下來眼圈都發(fā)黑了,我真擔(dān)心哪天你會昏倒?!?p>  程錦竹一片好意,樓雪色卻只能苦笑搖頭。

  她總不能坦白告訴程錦竹,如果沒有站夜崗,她連僅有的睡眠都要失去吧?

  嘆口氣,樓雪色托腮望著靜悄悄的閣樓,多少有些不滿:“好端端的非要把夜里守衛(wèi)換崗時間推延一個時辰,就不能體諒一下士兵么?”

  “啊……?你還想早一些?”程錦竹總算發(fā)覺,自己根本無法理解這位小兄弟。

  畢竟是守衛(wèi)時偷偷睡覺,樓雪色多少還要帶幾分警惕,一有風(fēng)吹草動就得趕緊清醒,以至于很難有一覺睡到天亮的時候。好在附近的老兵們訓(xùn)練時間要比守衛(wèi)換崗時間更早,每天早晨樓雪色完全不用擔(dān)心睡過頭被盛將軍發(fā)現(xiàn),那邊呼喝聲一響,她再想睡也沒門了。

  就這么熬了近十天,高強(qiáng)度訓(xùn)練加上嚴(yán)重缺少睡眠,鐵打的人也挨不住。

  于是這天夜晚,從未見過有人來查崗的樓雪色終于放棄一切警惕,窩在墻角里沉沉睡去。

  午夜剛過,僅剩鼾聲的軍營中出現(xiàn)一道身影,悄無聲息接近樓雪色安睡的僻靜角落。那人沒有叫醒樓雪色,而是抬手遮住夜風(fēng),點(diǎn)燃火折子放在她身側(cè),不過片刻,那火折子便冒出一股青色煙霧,繚繞著樓雪色緩緩散開。

  “這么喜歡睡,就讓你睡個夠好了?!?p>  低低一聲飄蕩夜風(fēng)里,沒有吵醒任何人,只驚飛了草叢間棲息的一只鳥雀,迎著昏黃月光撲棱棱飛走。

  這個時間,帝都外市仍然持續(xù)著熱鬧喧囂,悅仙坊新來的姑娘吸引了許多貪慕琴音美色的老爺公子。不過所有人都覺得似乎欠缺些什么,一群人思忖許久才猛然發(fā)覺,沒有鐸親王世子吵鬧的悅仙坊,實在是有些無趣。

  最愛聽小曲兒的秦先這晚破例沒有去玩樂,拖著顧展儔在華閣浴池泡了兩個時辰還沒夠,說什么也不肯走。

  “我說你還真是鬼迷心竅了???那女人究竟有什么好,能讓你幾天不見就魂不守舍?”顧展儔百無聊賴踢著水花,因為沒能去上悅仙坊怨氣連連。

  秦先縮在水池里,大半個身子都浸于水下,看向顧展儔的眼眸毫無光澤,似乎也沒把好友的話聽進(jìn)耳中。

  “展儔,你說那位云將軍是個什么樣的人?他會不會欺負(fù)雪色?軍營里都是大男人,雪色她一個姑娘獨(dú)自住在那邊,干什么都不方便,云將軍有沒有特別照顧她呢?我倒是希望雪色過得好些,可是又擔(dān)心云將軍對她太好……真是的,就沒有個折中的辦法么?”

  聽著秦先嘟嘟囔囔滿腦子都是樓雪色,顧展儔肺都快氣炸了,撿起浴巾狠狠丟在秦先臉上:“沒完了你?早知道你這么煩,我才不跟你來耗時間!”

  “我也不想啊,就是忍不住擔(dān)心雪色?!鼻叵扔蔚剿剡?,扒著邊沿一臉惆悵,“也不知道墨離是不是故意躲著我,送走雪色后說一句師門有事就跑得不見蹤影,我想打聽打聽狀況都不行。”

  顧展儔翻了翻白眼,噗通潛進(jìn)池子里。

  他簡直羨慕死君墨離了,至少還有個借口躲著秦先。樓雪色不在這些日子,他光是聽秦先嘮叨都快把耳朵磨出繭子,也不知道這樣的痛苦折磨還要持續(xù)多久。

  如果樓雪色再也回不來的話……

  荒唐想法讓顧展儔打了個寒戰(zhàn),完全不明白自己怎么會有如此奇怪的念頭。在他看來,如今的樓雪色絕對是男人最不想碰到的燙手山芋,既不會有人想要招惹她,也絕不會有人對她抱有傾慕之心。

  沒長腦子的秦先除外。

  顧展儔擅長的不是千里眼、順風(fēng)耳,所以他絕對不會想到,此時的樓雪色與他所料相反,正處于近乎任人宰割的地步。

  至少在被人扛在肩上帶走又丟進(jìn)厚實的被褥中時,樓雪色仍沉浸在睡夢中,全然不知道自己正在遭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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