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天空像是被墨水染了個通透,那般的深邃迷人,給人以沉思之感,像是一個哲學(xué)家,在那孤獨的思考,那安靜的樣子,經(jīng)不起半點想要打擾的韻味。
李慕白靜靜的躺在床上,他就這樣昏迷了整整一天了,滴水未進。他的樣子著實把HD令嚇得夠嗆,連忙請了幾個大夫,發(fā)現(xiàn)沒有絲毫問題,才放下心來,畢竟,他可是公主的人,如果李慕白在牢里出了事,他這個HD令,恐怕也自身難保。
牢獄的門衛(wèi)硬生生多了幾倍,其中外圍還有一些暗衛(wèi)的暗哨,這樣的監(jiān)控,頗有幾分監(jiān)察院那森嚴(yán)密布的牢房的韻味。
在這樣的防衛(wèi)下,想必是蒼蠅都難飛入牢房之中,更別說是人,牢里禁止一切視察,這個命令是許世安下的,而此時的他代表的是王上。
就在所有人滿懷警惕的時候,卻沒人發(fā)現(xiàn),李慕白的床空了。
趙府,趙拓送完趙政離開后,獨自走進他的書房,穿過層層的書架和書海,走到放著白玉老虎的雕刻旁,手握著雕刻,輕輕一轉(zhuǎn)。
這時,那白青瓷所鋪滿的地板開了,露出一個小小的四方形的道口,趙拓走了下去,道口自動的關(guān)了,趙拓也消失在丞相府。
他走了下去,地下燈火開始一盞一盞的亮起,點燃。下面是一個圓形的旋轉(zhuǎn)階梯,中間有一條很粗的鐵棍似的東西在旋轉(zhuǎn),運轉(zhuǎn)著整個地下密室的機動能力。
這個密室連同他的心腹殺手們都不知道,很早就建造了,底下傳來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拇蜩F聲,越往下走,底下的火光就越重。
底下生活的是一些鐵匠,還有些許會機關(guān)術(shù)的墨家弟子,爐火將整個地面染的通紅,中間像是形成一個高高的火柱,趙拓走下來感受到底下的溫度,眉頭也不覺一皺,胖胖的身體不停的冒著汗,汗水又被熱氣蒸發(fā)的徹底。
他不得不運起靈氣,抵御這種熱氣,身上才頓時感覺到一絲涼爽的感覺。
“參見主上?!?p> 所有打鐵的人,刻化機關(guān)人弟子,看見趙拓的到來,紛紛跪下行禮。
“起來吧,我只是來看看!”
趙拓望著一眼周圍的環(huán)境,這里是他打造的私人軍工廠,之前販賣給其他國家的武器就是從這打造的,他望著那些爐里的鋼鐵,那可是白花花的幣票,是他財富的來源。
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聽上去很是舒服,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安靜的看著鐵匠們打著鋼鐵,感覺很是舒服,雙眼瞇成了一條縫。
這時,他背后陰影處,出現(xiàn)一個人,面帶冷色,眸子里沒有絲毫感情,只透著一股冰冷的氣息。
“你來了?”
趙拓對著那人道,雙眼看著那些打鐵匠打著鋼鐵,像是看著一出正在上演的好戲。那些鐵匠似乎是沒看見,繼續(xù)打著鐵。在地下打鐵的他們知道,什么該看見,什么不該看見。
“恩?!?p> 火光突然炸起,頓時將整個地上照得通亮,露出那個陰影處的臉,那是一張無比俊俏的臉,但是眼神顯得特別空洞。
這個人的名字叫做李慕白。
“我想,公主怎么也想不到,她最信任的暗衛(wèi)會是我從小派去徐府的探子吧!”
得意的笑了笑,趙拓繼續(xù)說道:“她也沒想到,她以為千幸萬苦等到我露出的破綻,其實只是我早早就設(shè)下的一個局吧!”
李慕白沒有說話,安靜的站在趙拓的身旁,只是做個忠實的聆聽者。全然沒有之前與趙拓爭鋒相對,不畏權(quán)貴的少年暗衛(wèi)模樣。
李慕白從穿越的那一刻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他是丞相派出去的探子,這個探子的身份像是一個出生印章印在了他的身上。
他跳入了水井,躲過了這場殺劫,卻沒想到,他剛來到HD城,就被趙拓的探子發(fā)現(xiàn),帶了回來,然后給了他一個新的任務(wù)。
打入長平公主府,成為暗衛(wèi),至于他們當(dāng)時為什么判斷長平公主會讓他當(dāng)暗衛(wèi),多半是基于這個少年身上背負(fù)的血海深仇對公主府有利。
所以丞相事先放出消息給長平,說是找到了徐家的幸存的公子,這個公子現(xiàn)在正淪落到在街上乞討為生,之后,才有了酒鬼收徒之事。
“行,你回去吧,其他一切按照計劃執(zhí)行。”
“諾!”
李慕白應(yīng)了一聲,然后消失于黑暗之中。
“這小子?!?p> 趙拓望著李慕白消失的身影,眼角微瞇,他感受到了對方有事在瞞著他,而且是很重要的事。盡管對方一字未提,他果然一點都不了解他這個手下,想起那個田七在府衙那淡淡充滿仇恨的殺氣,而這個手下明顯跟田七有什么東西瞞著他。
“有意思?!?p> 他望著那些鐵匠打著鐵,若有所思的笑了下,眼神中帶著貪婪,帶著狡詐,帶著殺氣……
李慕白返回牢獄,牢獄前面鋪著的些許灰塵沒有任何腳印,周圍的環(huán)境沒有絲毫變動,說明現(xiàn)在沒人進來。
然后小心翼翼向往常一樣準(zhǔn)備躺在床上,防止人前來查看,忽然,他聽見懶洋洋的一個聲音。
“這么晚,走那去了?”
這一聲的出現(xiàn),驚的李慕白瞳孔不覺一縮,他轉(zhuǎn)身望了過去,原本空蕩蕩的桌子旁,酒鬼突然出現(xiàn)在哪里,并且坐著。
李慕白看到是酒鬼,也就放松了下來,對著酒鬼說道。
“去辦私事!”
“哦,你還有私事?”
酒鬼灌了一口酒,眼神微瞇著,目光似乎透著一絲好奇。
“好了,對了,你來做什么?”
李慕白問道,他臉色十分輕松,很自然的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酒鬼為什么來的問題上。
“來看看你,順便傳達下主上的命令。”
酒鬼眼神微縮,這個弟子是他教的,說謊的本事可不是他教的,他似乎天生就是說謊的人才,在他教授的間諜技術(shù)的時候,尤為明顯,所以對于他的話也是半信半疑。
“什么命令?!?p> 聽到命令,兩個字李慕白整個人變得嚴(yán)肅多了,轉(zhuǎn)過身仔細(xì)的望著酒鬼。
酒鬼喝了一口酒,說道。
“那就是……你……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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