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用心良苦的倒追
“小姐,小姐……”紅杏和四喜大呼小叫奔過來。
雪芽渾然不覺,只歪著頭抖著腿盯著左甚羿高大畢直挺拔的背影漸漸在視線中縮成小黑點,一直到看不到人影才意猶未竟收回貪婪眼神,舔舔略為干燥的嘴唇:“連背影都這么帥,好喜歡!”
“??!小姐,繃線了!”紅杏的大嗓門及時打斷她不切實際的綺想。
袁雪芽磨著后槽牙,神情迅速轉(zhuǎn)成兇神惡煞,指著紅杏憤憤控訴:“紅杏,你的破手藝讓我今日出大糗了!臉都被你丟光了!”
“???小姐,我不是挪了兩寸嗎?不正合身嗎?”紅杏挺冤的,明明早上試穿時很合身呀。雖緊了點,但只要不做劇烈動作應該沒事呀?
“我那不是……”雪芽抽抽嘴角。
她那不是努力挺胸收腹吸氣造成的假象嗎?
“總之,還是賴你手藝不過關。好好的多縫一道,嚴實點能繃裂嗎?”
紅杏扁扁嘴,欲哭無淚,只好當回出氣筒,吸吸鼻子:“小姐,我錯了,下回不敢了?!?p> “還下回?反正,我的事若黃了就怪你?!毖┭繗夂藓尥{她。
紅杏好奇反問:“小姐什么事黃了?”
“呃?”華國民風仍保守,姑娘家大咧咧明目張膽倒追帥哥會不會太另類了?雪芽腦子轉(zhuǎn)個彎。敷衍道:“就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事……好了,四喜,這件衣服收起來吧?!?p> 回到禪院,袁雪芽很快換下令她出糗的外衣丟給四喜。
“小姐,還改嗎?”四喜好心多嘴問。
“不改了。以后不穿了。免得看到它就想起我悲慘的第一次約會?!毖┭砍镣吹?。
她一夜無眠設想的美美的第一次與左帥哥獨處的約會喲,就這么草草收場無疾而終!她還準備了很多經(jīng)典的對白和甜蜜的小眼神小姿勢以備不時之需,統(tǒng)統(tǒng)來不及展現(xiàn)就因為衣服繃裂而不得不提前謝幕,好不甘心??!
不過,好歹摸清左甚羿確實如她所猜的那樣古代版高富帥,年輕有為又多金鉆石級別的搶手貨呀!咦?這么拉風,其他三姑六婆們豈能放過這塊肥肉?他會不會已訂親或者娶親?古人不都早婚嗎?想到這里,袁雪芽惶恐起來。
四喜和紅杏都忙活完開始倚著榻打盹,窗外日頭明晃刺眼,熱浪裹著風一古腦涌進屋子。
她轉(zhuǎn)著念頭,忽然想到左甚羿在調(diào)查行蹤暴露一事。為什么他要偷偷摸摸的?褐衣堂不是威名赫赫嗎?誰吃豹子膽暗殺他?為什么不帶隨行侍衛(wèi)?
天熱無聊又閑得慌,不如找件有趣的事來玩?何況幫他一把不正好撈回點面子,增加點好印象嗎?像他這般文武雙全,才色俱佳的貴公子興許靠著有勇有謀能打動鐵心呢?
越想越熱血沸騰。雪芽騰的閃到大樟木箱翻揀一遍。
聽到動靜的四喜睜眼迷迷糊糊問:“小姐,你要做什么?”
“沒啥。睡覺,你睡覺?!?p> 四喜想了想:天氣正當午最熱的時候,又沒聽說小姐還有別的活動,估計她一時心血來潮自找樂子,便又趴著桌上昏昏入睡。
要不怎么說袁雪芽粗中有細屢屢占上風呢?搬家里她特別留了個心眼,心懷鬼胎帶來了一套小子裝扮。好方便她在傳一法師監(jiān)控下易容改裝開溜。
不過,自與傳一法師達成某種默契后,這套她花心思帶來的男人裝便一直壓在箱底寂寞無人理。這下好了,派上用場了。
留個紙條給四喜,說她上望月村附近有點事,最遲不超過酉時三刻就回,勿慌。
新眉鎮(zhèn),長街少人行。
左甚羿坐在街邊“興盛”當鋪一側(cè)的樹下茶攤納涼。抬眼,斜對面是座雕欄漆紅的兩屋樓宇,正中紅艷艷三個大字“百花樓”
原來是新眉鎮(zhèn)數(shù)一數(shù)二的妓館。據(jù)悉頗清雅,很挑客人,不,是很挑錢袋。入則以二兩起價,哪怕是坐著喝口茶收費也是二兩起。若是聽曲觀舞另計茶錢,再若是點姑娘陪坐則以當紅程底論價錢,更有看中求過夜的一擲千金是常有的事。
最貴的是新近力捧的清倌人小桂寶。能歌善舞色藝雙絕,年方及弱純美可人,是百花樓重點打造的準備初夜賣個好價錢的最當紅花魁,受到新眉鎮(zhèn)方圓五十里權貴富商們交口稱贊。
身價炒的很高。許多人捧著銀子只為求她唱支曲,或跳支舞,喝個茶見個面而已。饒是這樣,這小桂寶還拿腔拿勢的恃寵而驕,輕易不肯露面。
現(xiàn)在正是大白天,百花樓營業(yè)時間是從黃昏開始,大門緊閉顯得冷清寂寥,與夜晚紙醉金迷熱鬧喧天的場景形成天壤之別。
左甚羿又續(xù)了碗茶,鎖緊眉頭。
這不對呀!當天也差不多是這個時辰,百花樓沒開門營業(yè),二樓欄內(nèi)的平臺上沒人,就不會有人站在百花樓上偷窺得他掏出腰牌的那一刻。
他很清楚的記得,他動作很快只一閃亮給劉捕頭后,便收回手。若是那無心之人根本反應不及。
對街面,百花樓左邊是一條筆直的小巷,挨小巷是間成衣鋪面,伙計無精打采的打著哈欠趴在柜上雙眼發(fā)呆。它的右邊一溜店鋪,包括玉石鋪,藥堂和胭脂水粉鋪子。
左甚羿仔細觀察,暫時沒發(fā)現(xiàn)什么可疑痕跡。
到底是哪里出岔子?天龍教余黨潛伏何處?怎么認出他的?單憑褐衣不太可能?雖說褐衣堂辦案以褐衣為主,民間并不禁止百姓著裝呀?
瞅瞅天色,左甚羿起身朝百草堂而去。
在他離開大約一刻鐘,袁雪芽扮成個青衣小子模樣也來到茶攤前。
她先在興盛當鋪前量了量腳步,比劃著回憶當天左甚羿舉動,支起下巴琢磨回最后眼光也落到百花樓上。
竟然是新眉鎮(zhèn)出的紕漏,那么就要從左甚羿最開始落地時調(diào)查起。
“哎,小哥,來碗茶解解渴吧?!辈钄傊髟缇投⒅@個稍顯圓潤的俊小子,熱情招呼。
雪芽茫然小剎,猛然驚覺攤主老伯是沖她來的,才嘿嘿訕笑:“多少錢一碗呀?”
“兩文,管夠。”
“好,來一碗吧?!毖┭恳娙艘膊欢?,確實熱的難受,這里樹蔭濃密又背對后巷,過堂風涼快。
攤主上了點年歲,蓄著山羊胡,遞給她一碗茶,笑道:“小哥是外地人吧?”
“呃?老伯怎么知道?”雪芽索性裝傻。
攤主笑:“老漢我在此擺攤十年,什么人沒見過,就是蚊子打我眼前過,我都能分出公母來信不信?”
“信……”雪芽差點一口茶沒噴出來。強忍著笑意吐出一個字。
能分出蚊子公母算什么本事?她一個大活人女扮男裝還不是眼拙沒認出來?吹吧!
攤主指百花樓道語重心長感嘆:“那可是個銷金窟呀?!?p> “老伯,我曉得。你看我這樣,也不像有錢人對吧?”雪芽及時制止他的諄諄教誨。他難道受過傷專門在此勸告世人,拆百花樓的臺?
攤主用‘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眼光上下打量他,便索然無味的招呼別人去了。
湘燕喵
定時更新。免得登不上來斷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