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姜斯野兩步上前,抱住了溫讓。
溫讓猝不及防被抱住,頓了頓,沒有推開。
男人的懷抱夾雜著風和酒氣,將她緊緊地摟住,好像怕她逃走一樣。
溫讓的粉色卷發(fā)被他胡亂地壓在手臂下,黑色與粉色的對比,格外鮮明,看上去有種叛逆的色彩風格。
眾人面面相覷。
姜總竟然喜歡這樣的!
姜斯野悶悶地在溫讓耳邊低語:“我一定是在做夢,我想你,讓?!?p> 宋慕這會兒似醒非醒,見到一個男人抱著溫讓不撒手,直接伸手想把他倆拉開。
沒想到,姜斯野抱得太緊,宋慕這會兒喝多了沒力氣,不但沒有拉開,還直接把自己晃倒在地了。
宋慕坐在地上,伸手去夠溫讓的手,嘴上迷迷糊糊地說:“阿讓,我?guī)阕摺!?p> 宋慕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只是想,如果,很多年前,她能拉住溫讓的手,溫讓是不是就不會被逼出國了。
見宋慕執(zhí)著的樣子,溫讓有些愣神。
宋慕可憐兮兮地看著她,臉上有些難過。
溫讓心里柔軟了一下,她順著宋慕的意思,把宋慕帶出了餐廳。
姜斯野怔怔地站在原地,目送溫讓離開。
徐祁然見眾人還在那跟看戲似的站著,頗有些不滿:“都走吧!”
眾人如夢初醒,紛紛給姜斯野道別離開。
徐祁然咳了一聲,有些想笑,拍拍姜斯野的肩膀,說道,“別在這站著了,人都走了!”
姜斯野這才回神,不過,還是站在原地不動。
徐祁然讓司機把姜斯野送回去,在手機的微信群里威脅了眾人一番。
徐祁然:[誰敢把今天這事兒說出去,自己掂量掂量姜總的能力,趁早完蛋。]
第二天,溫讓給溫子擎打了個電話,讓他派人接她去溫家老宅。
溫家在帝都的圈子里排一流,雖比不上幾個超級世家,但是溫家不像幾個超級世家一樣低調(diào)行事,反而聲名在外,不是世家圈子里的人幾乎都知道溫家,如日中天。
溫家人走在哪里也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態(tài)度,臉上時時刻刻寫著——“爾等平民,還不跪拜?”
司機是個溫讓從未見過的年輕人,眉眼有些熟悉,樣貌不是太驚艷,反而是一種沉穩(wěn)如玉的面容。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表情稍有些嚴肅,眼神在后視鏡中不經(jīng)意瞥過溫讓時,還帶有一絲不屑。
溫讓淡淡地看著后視鏡里的司機,手指一下一下地敲著車門上的扶手,問道,“你是哪里人?”
司機抿唇,簡單回答道,“本地人?!?p> 溫讓“哦”了一聲,又問,“給溫家做事多久了?”
“一個月?!?p> 溫讓點點頭,沒再問。
進入老宅,多年未見的管家?guī)е鴰讉€人在院子門口等著她。
溫讓嗤笑,溫子擎表面功夫倒是做得挺足。
聽到這聲笑,司機頗有些詫異,但很快就恢復了原來的表情。
停車后,司機提前下車,打開溫讓距離最近的車門,把手墊在車門上,等著溫讓下車。
溫讓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
管家乍一看到溫讓現(xiàn)在這副模樣,心里還詫異了片刻,但是想想,溫讓都出國七年了,變化很大,也正常。
“小姐,你可算回來了!”管家輕易不露出笑容,在看到溫讓時,臉上的慈祥簡直令其他在溫家做事好幾年的人驚訝。
管家見了其他少爺小姐的都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模樣,怎么到這位傳說中性格頑劣的大小姐身上,就這么慈祥了?
當然,眾人也只是暗暗腹誹,面上還是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
溫讓對這個多年來一直對她不錯的管家也露出真誠的笑容,說:“好久不見?!?p> 司機一直看著溫讓,她穿著一雙白色長靴,復雜的花紋覆蓋在白色的連身短裙上,粉色卷發(fā)披在身后,陽光打在她身上,笑容綻開時,除了她,其他什么都黯然失色了。
情不自禁地,他的心暫停了一下。
“小姐快來,老爺子在后院等您?!?p> 管家溫和的聲音傳到司機的耳朵里,他下意識地跟在幾人的身后。
幾人領著溫讓穿過走廊。
“這位司機挺年輕的?!?p> 眾人本來安安靜靜地跟在管家和溫讓身后走路,聽見這話,紛紛看向溫讓口中的司機。
司機本來在出神,因為自己剛剛對溫讓的一下心動在狠狠唾棄自己,猛然聽到溫讓點到自己,下意識地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還沒等他做好面部表情管理,溫讓突然轉頭看了他一眼。
溫讓心里冷笑,她停下腳步,眾人也紛紛站住。
“怎么,對我很不滿?”溫讓玩味地看著這個司機。
司機抿嘴不語。
管家一看,有些著急,連忙回答,“小姐,這是我侄子,他就是之前丟了工作,有些煩心!這些天總是這副樣子,請您原諒他!”
溫讓聞言收回在司機身上的視線,淡淡地看了管家一眼,轉身繼續(xù)走,口中道,“因為你的情分,他才能在這呆著,”頓了頓,溫讓嗤笑一聲,“下次再讓我看到,就收拾東西滾蛋?!?p> 司機心里瞬間火起,可是這是在溫家,他也不能發(fā)泄情緒,只能憋在心里,恨恨地看了溫讓的背影一眼。
管家連忙應承,心里卻有些驚訝,小姐的性情變得好大。
眾人見此,也都明白過來,收回對溫讓輕視的心思,本本分分地跟在溫讓后面,溫家的待遇這么好,他們可不想丟了工作。
溫讓和管家輕車熟路地來到后院,老宅這么多年,景色完全沒變,只是,花房里的花看上去更多了。
走到院子深處,看到了多年未見的溫老爺子。
老爺子正在擺弄花草,聽見腳步聲,轉過頭,看見一個似熟悉非熟悉的身影,他疑問道,“溫讓?”
“是我。”
聽到確切的回答,溫老頭子慈祥地笑了笑,將手里的工具放下,走到石桌前,給溫讓斟了一杯茶,道,“坐。”
隨即,又招呼管家,讓他們離開。
溫讓走過去坐在石凳上,沉默著喝了一口。
“變漂亮了?!睖乩项^頗有些欣慰,“氣場也不一樣嘍!”
“謝謝,拜你兒子所賜?!睖刈尣幌滩坏亻_口。
老爺子被溫讓這話噎了一下,嘆了口氣,也坐在了石凳上。
越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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