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這青央公主可真是太心狠手辣了,連自己親妹子都能下這般狠手?!?p> 白姝瑤語氣有些唏噓,那公主雖然看著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會是這么狠毒之人。
“這件事知道的人極少,我也是偶然得知。烈陽,若是那青央日后再來尋人,直接攆了出去?!?p> 祁夜現(xiàn)在是一萬個厭煩青央,那條龍本事不大,卻心比天高。
“只是我覺得那青央公主對我未免也太熱情了一些,算起來,我總的也才見過她兩次而已。莫非她想對我故技重施?”
白姝瑤一臉不悅,想起之前烈陽說過青央公主快要嫁給那龍族長老的兒子了,再加上她對自己如此熱情,難免不會讓她胡思亂想。
祁夜聽到白姝瑤的話,自然也聯(lián)想到了青央要嫁人的事情,當下臉色一沉,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較。
不得不說,白姝瑤和祁夜真是猜對了青央的想法。青央一來是想借白姝瑤之手接近祁夜,二來也是想故技重施,躲過這樁婚事。
只是她千算萬算,沒算到自己最后得到的結果竟然是被禁足龍宮!
“砰!”
這已經(jīng)不知道是青央摔碎的第多少套茶具,她一只手搭在桌上,一只手放在身側緊緊的握住。
門外看守的侍衛(wèi)早有些見怪不怪,繼續(xù)默不作聲的站好崗。
“父王,沒想到您居然能心狠到這般地步!”
青央咬牙切齒,眼里盡是陰狠。
她只當龍王是為了讓她順利出嫁,才將她關在龍宮??陕乃l(fā)現(xiàn)自己竟然連一個外人都接觸不到!
唯一能接觸到的都是龍王的人,甚至連她的母親都不能來看她一眼。
她不知道的是,龍王之所以如此做,只是因為祁夜下達了死命令,必須讓青央順利出嫁!龍王以為青央又惹惱了祁夜,當下氣得七竅生煙,直接下令將青央關到出嫁當日。
“龍王如此無情無義,公主何不逃走為自己爭取幸福?”
空氣中傳來一聲戲謔的聲音,青央頓時心里一驚,警惕的看向周圍。
“是誰!速速滾出來!否則本公主不客氣了!”
“公主別害怕,本座不是壞人。”一團黑霧出現(xiàn)在青央面前,看不清里面是個什么東西。
“你是誰?為何會出現(xiàn)在我房間,還不快快現(xiàn)身!”
青央看著眼前的黑霧,突然涌現(xiàn)一股害怕的感覺。以她的實力,竟然還看不透對方的修為!
“你不用在意本座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本座是來幫你的人。公主殿下,談個合作可好?”
“合作?”
許是聽到對方能幫到自己,青央一時間竟然有些松懈,也就是那一剎那,在青央不注意之時,一股黑氣進入了她的體內。
“是啊,我們合作。本座幫你得到祁夜,你幫本座拿到三塊女媧石碎片?!?p> “我怎么知道女媧石碎片在哪兒?”
“一塊在你父王的寶庫里,一塊在青丘、還有一塊在祁夜哪里。想來取個東西而已,對公主并無多大難事?!?p> 那聲音依舊邪魅張揚,可是若是有第二個人在這里,只會看到青央一人在自言自語。而此時,她的雙眸已經(jīng)變成了深黑色。
“好。你要怎么幫我?”青央絲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對方的要求,這個買賣這么想都是她最劃算,她只需要取得三塊石頭,便可以得到自己最想要的!
若是事成,到時候她就是四海八荒最尊貴的帝后!
青央已經(jīng)瘋魔了,她滿心滿眼都是自己成為祁夜帝后的樣子。
十日后,龍族舉行青央婚宴,帖子是在半月前就下了的。祁夜帶著白姝瑤共同去參加婚禮。
二人剛踏入龍族領地,祁夜帝君攜青丘帝姬共同赴宴的消息就傳遍了四海八荒,不少仙人都在私下猜測,這祁夜帝君與那小帝姬是何關系。
白姝瑤過去一萬三千年的存在感在四海八荒都是極低的,好多神仙都只知道有這個人,卻不知這青丘帝姬是什么性情。
一些之前在龍族見過白姝瑤的人只覺得這小帝姬雖然年紀小,但卻是個禮數(shù)周全,進退有禮的人。
一時間眾仙對二人的關系就推出了好幾種猜測。
有人說請求小帝姬想拜帝君為師。
有人說帝君與小帝姬是如同帝君與九殿下那般的忘年交。
有人說帝君與小帝姬是戀人關系。
只是這最后一條礙于祁夜的年齡與地位,猜測的人并不多。
龍后聽到祁夜是帶著白姝瑤一起前來赴宴的,當下吩咐宮娥在祁夜的旁邊加上一套桌椅。
華熙因為上次的事情,就沒打算來龍族赴宴,但是接到白姝瑤傳來的消息她要與祁夜前去赴宴。由于害怕白姝瑤受委屈,便讓最穩(wěn)重的白燁去替她赴宴。
白姝瑤若是知道青丘來赴宴的是她的二哥,恐怕她寧愿在無回山打坐十日也不愿來參加今天的宴會。
尤其是白燁那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她就覺得如坐針氈,渾身難受的很。
“帝君,小妹近日在無回山叨擾了。還望帝君多多包涵?!卑谉钆e杯似笑非笑的看向祁夜。
祁夜面不改色舉杯回敬“二殿下言重了,阿瑤性情活潑可愛,不存在叨擾。”
白燁聽了這話,那種自家小妹被祁夜看上的感覺越來越深,當下看祁夜有些不順眼,但又不敢表露出來。
若不是白齊說已經(jīng)找到至寶并交由白姝瑤保管,加上無回山的確有助于白姝瑤修煉,他恐怕是第一個不同意白姝瑤留在無回山的。
只盼著白姝瑤盡快沖破上神瓶頸,也好用至寶為她修補心疾。
白姝瑤看著二人之間氣氛微妙,努力的縮了縮自己身體,把存在感放到最小。
幸好此時主持的禮官大喊了一聲“新人入場”,二人才緩緩入座。
眾人的目光看向大門,只見大門處緩緩走進兩個身著紅衣的人。男子遠遠看去,高大挺拔,只是走進一看容貌一般,眼袋烏青,彷佛好幾天沒休息似的。
而女子一身紅衣,一張臉被厚重的珠簾遮住,但隱隱能看見青央面無表情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