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李斌不急不躁的問道。
“回大人,康恩小隊按著審判官給出情報,前去葛根谷,清繳隱藏在那里的飛狐掠奪團。據(jù)回來的熊族戰(zhàn)士報告,他們的隊長,率先飛入了谷中。而當他們追過去的時候,他們跑在前面的熊族戰(zhàn)士,不知為什么,猛地就摔倒在地上。他們后續(xù)過去準備扶起那幾個摔倒在地上的熊族戰(zhàn)士,也隨即摔倒在了地上起不來了。而他們的隊長,進入葛根谷中之后,一直沒有出來。他們剩下的人,這才派了一個戰(zhàn)士回來報告。其他的人,還都在那里守護著呢。”
李斌稍微思考了一下,能令一個強者無聲無息的沒了蹤影,能令眾多的熊族戰(zhàn)士,無聲無息的倒下,這絕對不是一個普通領(lǐng)主就能做到的。而領(lǐng)主,萬萬不可能窩在伊斯提尼亞掠奪者中的。難道又是一個沒覺醒的神靈?
對此,李斌興奮無比,如果對方是一個為覺醒的神靈。那么,他李斌剛剛凝聚的七個體外精核,就可以大大的進補一番了。
李斌在熊族戰(zhàn)士的引路下,快速的向出事地點趕去。
此時,李斌雖然迫切無比,而且,如果李斌獨自飛行的話,速度肯定會更快許多。只可惜,高空飛行,沒有確切的目標,那就真不知飛哪去了。李斌也只能認頭的由那個熊族戰(zhàn)士帶路前往。
好在,熊族戰(zhàn)士,雖然不以速度見長,可耐力,卻是相當不錯,一刻不停的奔跑,倒也快捷。只是一天多的功夫,就跑完了平常車隊三四天的路程,領(lǐng)著李斌來到了葛根谷。
葛根谷外,十幾個熊族戰(zhàn)士,全都焦急的等待著。一看到李斌到來,全都欣喜的圍了上來。
李斌一擺手,止住了他們的說話,問道:“那些昏倒的戰(zhàn)士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回大人,還躺在那里。”一個說話比較利索的熊族戰(zhàn)士,被推了出來回答道。
“一直沒起來過么?”
“起來過三四次,可是,一起來,就又摔倒了?!?p> 李斌點了點頭。走到了葛根谷的前方一百米的地方,停下了腳步。
從這里看其,葛根谷與伊斯提尼亞其他的草原平地,并沒有什么兩樣,同樣是一片綠意盎然。沒有絲毫的差異??墒?,幾十個摔倒在草地上的熊族戰(zhàn)士,就讓這片綠茵茵的草地,顯得有些格外詭異了。
李斌不由得對這些熊族戰(zhàn)士的智力,感到一陣嘆息:太沖動了,一隊五十人的小隊,竟然才有十幾個沒沖進去。太莽撞,太沖動了。
李斌散發(fā)出自身的領(lǐng)域。準備先隔空把這些熊族戰(zhàn)士弄出來,問問具體情況,再作打算。
可是,就在李斌剛剛隔空移動了一個熊族戰(zhàn)士,猛然間就有一股無形的能量,巨大而迅猛的沖擊著李斌的領(lǐng)域中。這種無形的能量,即非陰陽,也非金木水火土。就連李斌護身的絕對領(lǐng)域,也難以隔絕。
李斌只覺得腦垂體發(fā)出了一種奇怪的信號,自己的平衡感就有些失調(diào)。身體馬上就要倒下。與此同時,龐大到無法想象的精神信息反饋,也從李斌的領(lǐng)域中,傳回到了李斌的意識中。很讓李斌有一種網(wǎng)絡(luò)傳遞信息太多,堵塞當機的感覺。
沒辦法,就連人用眼睛看東西,同時注意的東西多了,都會眼花繚亂的頭暈。何況這種用領(lǐng)域感受的信息,更遠遠多于人眼睛所看到信息呢?
要知道,光是人一眼看過去,那捕捉到的信息量,都是海量的,也就是人的本能,使這種信息反饋被過濾了,只有人腦特別關(guān)注的信息,才會引起反應(yīng)處理,并把其他的,都本能消化了。
故此,李斌雖然在獲得領(lǐng)域后,極大強化了這種本能??墒牵蝗肫饋淼男畔⒘?,還是讓李斌的本能,有些處理不過來。
雖然,早在李斌初次擁有領(lǐng)域時,就已經(jīng)知道,領(lǐng)域范圍越大,感觸地東西也就越多,反饋的信息也就越多,意識不能處理這些信息,意識的本體,就會受到傷害??墒?,如今李斌的烈焰領(lǐng)域范圍,早就可以適應(yīng)一千米的領(lǐng)域空間的信息反映了。如今才不過是擴張了幾百米,怎么就會處理呢?
幸虧,此時李斌的意識,已經(jīng)凝結(jié)出了智珠,在李斌本能處理不過來這些信息的時候,瞬間強化了李斌的本能信息處理強度,這才保持了李斌的意識,沒被巨量的信息沖潰。
李斌一陣后怕,已經(jīng)都能處理近千米領(lǐng)域信息反饋的本能意識,竟然險些栽在這突然出現(xiàn)的噪音上。
此時,李斌的本能已經(jīng)把那些潮涌過來的信息,分析歸納了出來,全都是一些無意義的尖叫。而且,這些尖叫,還都是高頻的超聲波。既不被一般人聽覺,卻又直接破壞人的平衡感。而且,更主要的,這些恐怖的超聲波,竟然是那一片看似無害的草地發(fā)出來了。
李斌揮手之間,那三十多個倒在草叢中的熊族戰(zhàn)士,全都漂浮了起來,飛出了谷外。
李斌讓那些沒進谷的熊族戰(zhàn)士,照顧著這些昏迷的熊族戰(zhàn)士。自己昂然的走進葛根谷內(nèi)。
無形的超聲波,依然在刺耳的尖叫??纱藭r的李斌,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完全無視的走了進去。可是,李斌此時的領(lǐng)域,卻早已縮減到了一百五十米。以供李斌分出更多的心神和意志,接受這種海量信息的磨練和提高。
短短的兩千米草地,在這種刺耳的超頻尖叫下,顯得那么漫長??僧斃畋笞叱鲞@片草地時,李斌猛地感覺到:好清靜的世界啊。
一時間,李斌心情放松,領(lǐng)域全開,烈焰領(lǐng)域的范圍,竟然一下子達到了一千四百米的高位范圍。所有的領(lǐng)域范圍內(nèi)的一切信息,無不清晰的反饋在李斌的意識中。一切都顯得那么自然,輕松。
李斌不禁心中暗笑:高強度的噪音,倒也是一個鍛煉精神能的好方法。
李斌一伸手,土壤破裂,一株青草,已經(jīng)連根拔起。一個人形的草根,發(fā)出了刺耳的尖叫。
李斌嘿嘿一笑。就是這小東西高的鬼啊。真沒想到,一個植物,竟然能發(fā)出這么大的叫聲,而一片的連成一起,竟然能匯集成把人都震暈的超聲波。李斌隨手把那個植物,丟到一邊。繼續(xù)向山谷內(nèi)走去。
突然間,李斌看見山谷的拐角處,有一個人影爬伏在地上,看那服飾,到似中華村的人。
李斌走了過去。剛到近前,刺耳的超聲波,再次的沖擊著李斌的聽覺神經(jīng)。
李斌手一揮,躺在地上的那人,已經(jīng)憑空飄起。正是李斌手下的小隊長康恩。
李斌把他帶到一處沒有噪音的地方,拍醒了他。詢問道:“你怎么躺在這里?”
康恩剛剛醒來,神志還有些混亂。想了一下,這才慚愧的說道:“大人。屬下奉命清繳隱藏在這里的飛狐掠奪團。本來屬下已經(jīng)憑借著無常令,把整個掠奪團制服了。只是,屬下一直沒有等到后續(xù)的隊員趕來。故此,屬下把那些掠奪者全都捆綁好后,就走回來尋找我的那些手下隊員??墒?,一走到那里,我就不知道怎么的,就站不穩(wěn)的暈了過去,而且,每一次一醒過來,就會再次暈過去。直到大人把我救出?!?p> 李斌明白,肯定還是那些噪音作祟,康恩的實力,只是一個強者,還適應(yīng)不了那些噪音對腦神經(jīng)的刺激。
李斌當即讓康恩領(lǐng)路,看看那些被抓捕的掠奪者,是不是還在。
很不錯,這個山谷還真是一個僻靜的地方,那些掠奪者,還在那里好好的綁著呢。只不過,餓了三天,都有些虛弱。一看康恩領(lǐng)著李斌近來,一個個全都仇恨的看著康恩。
其中一個,怒聲罵道:“卑鄙的家伙,大爺被你抓到,殺了也就殺了。大爺既然干這行當,就有這個準備。向你這樣,不打不殺,活活餓著我們,算什么人物?”
不過,也不是人人都如此,也有膽弱,早在這幾天的饑餓和恐懼中崩潰了??吹娇刀鬟M來,紛紛求饒道:“大人饒命。”“大人給口飯吃吧。”
康恩聞聽此言,更是惱怒,他昏倒在草地上,那也是餓了好幾天了。不過,如今有李斌在此,康恩也不敢亂說話。只是大聲喝道:“住嘴!我家大人在此。你們這些蠢貨的死活,都由我家大人說了算。我家大人讓你們死,你想活也活不成,我家大人讓你們活,你們想死也死不成。安靜聽我家大人發(fā)落?!?p> 康恩一喊,這些掠奪者,全都不言語了。就連剛才那些敢于喝罵的,也全都安靜了下來。
雖然那些敢于喝罵的,早已把生死看開了。可是,康恩十六級強者的身份,早在康恩飛行而來,又用白光把他們定住。就已經(jīng)被他們認同了。他們被捆綁禁錮的這幾天,也全都因此互相吵翻了,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得罪了一個強者出來??扇缃瘢刀骶谷贿€有一個大人。這些掠奪者已經(jīng)全暈了。這兩年沒做什么大買賣啊。怎么弄得什么大人帶著強者來找麻煩呢?
沉寂了一會兒,還是剛才罵得最兇的掠奪者,試探地問道:“敢問閣下那位大人?不知我們什么地方得罪了大人們。如果大人們有什么地方需要小人等效力,小人等一定萬死不辭?!?p> “不用萬死。你現(xiàn)在只需要告訴我,你們山谷內(nèi)草地上是什么植物就可以了?”李斌制止了康恩要報出名號的打算。親切的向掠奪者們問道。
飛狐掠奪團的團員,不由得都面面相視,難道就是那些東西給自己惹得禍?
為首者,咬牙說道:“大人,只要您能放過我們。我一定告訴您那片草地植物的奧秘?!?p> “哈哈,什么奧秘啊。不過就是一些會尖叫的植物罷了。我只是以此看看你們會不會說實話罷了。看來你們是不需要這個機會了。”李斌打著哈哈說道。
“不不。大人我錯了,我說,我說?!比斓酿囸I,加上李斌的高深莫測。一口就說出了草地的最大奧秘,為首者也終于崩潰了,不敢錯過任何一個機會了。
“那些植物叫什么???”李斌看似隨意的問道。
“叫尖叫葛根?!?p> “有什么用啊?”李斌還是可有可無的樣子問到。
“大人,有什么用,您不是都知道了么?!睘槭渍咚佬牟桓牡挠衷囂降?。
“混帳!我家大人怎么問你,你就怎樣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家大人,乃是神使,世間之事,又有什么不知道的。問你!是給你機會,你不說,殺了你,自然會有人說?!笨刀髟谝慌詯汉莺莸恼f道。
“大人。我說,我說。那些尖叫葛根,單獨生長,能發(fā)出刺耳的尖叫,本是用以驚嚇轟走那些食草野獸的。而成片的生長在一起,雖然不再發(fā)出尖叫了,可是,觸動它們的,無論人獸,都會暈倒。直至餓死在那片草地上,供他們吸收?!?p> 李斌一聽,知道他們知道,還不如自己多呢。最后問道:“你們?nèi)粘_M出,是怎么不觸動它們的?”
“回大人,這些尖叫葛根都是我們自己種植的,我們在種植的時候,就已經(jīng)用清香草把這些尖叫葛根,隔開了。那些葉子比較大的,就是清香草。我們的人,都看習慣了。都會順著清香草走,這就不會觸動那些尖叫葛根了。”
這個首領(lǐng)的一句話,再次引起了李斌的興致,若是這些尖叫葛根能種植,那要是在中華村周圍大量種植,只留下門戶間的通道。那可就是中華村最好的天然守衛(wèi)啊。
李斌當即又不慌不忙地問道:“你們是怎么種植的,你們種植的時候,就不怕觸動這些尖叫葛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