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青蓮教
古忘塵和李京龍站在慕淺歌身后都愣住了。
慕淺歌嘆口氣,道:“他們被發(fā)現(xiàn),走得太急了,因為帶不走這些人,所以就干脆殺死了?!?p> 古忘塵道:“師妹,我們要不要通知當(dāng)?shù)氐墓俑???p> “不用!”洛城官府的德行,她慕淺歌哪里能不知道?
慕淺歌上前查看了一下死者脖子上的傷口,輕微細(xì)小,顯然是用的利器,而且只需要一招,從角度和力度看,都是殺人的一把好手。
慕淺歌嘆了口氣。轉(zhuǎn)身不忍看尸體的慘狀。
青蓮教是什么組織?大法師又是什么?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邪教?
晚上的慕淺歌,她在油燈下面,看著巴游山做好的資料。
青蓮教的有關(guān)資料,他也兢兢業(yè)業(yè)的收集了。
青蓮教,是最近的崛起的一個民間的組織,組織機構(gòu)嚴(yán)密,崇信法術(shù),大法師是青蓮教中備受尊崇的人物,青蓮教的教主自稱……“皇帝?”
慕淺歌看到這里簡直是要哈哈大笑了。
她忍不住想起以前在現(xiàn)代看過的一個帖子,某個地方的農(nóng)民自稱皇帝,還冊封西宮東宮,被縣公安局剿滅。哈哈哈哈!
她正在油燈底下為了這個梗哈哈大笑,就聽到有人在門外輕輕的敲了三下,很輕,很有節(jié)制。
“古師兄,如果你有事,就直接進來吧。我還沒有睡。”
慕淺歌以為是古忘塵,她拉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人,讓她的眼皮跳了跳。
站在門外的人,不是歐陽宇軒,又是誰?
他安靜的站在那里,背著手。
“嗯,我一定是做夢?!蹦綔\歌“啪”一下又把門給關(guān)上了。
大晚上的,嚇人不?
門外的人直接推門進來了,語氣冷得要死,道:“怎么,不想看到我?”
“哪里哪里。我只是想不到靖王殿下,深夜為何到這里,難道京城里的公事,還不夠靖王殿下你忙嗎?”慕淺歌覺得沒有必要跟這個人好言好語。
“你是在怪我,不跟你打招呼就把你送進六扇門?”歐陽宇軒自顧自在她對面坐下。
“沒有,我很忙,忙著查少女失蹤呢?!?p> “青蓮教?”歐陽宇軒剛剛吐出來的三個字,讓慕淺歌驚了一下,道:“靖王殿下,你怎么知道的?”
“從巴游山嘴巴里套出點東西來,我還是有這點本事的。”歐陽宇軒目光炯炯的看著她,道:“你想壓過巴游山?”
“哪里?!蹦綔\歌把手里的資料輕輕的往桌子上一摔,道:“我只是不想給靖王你丟面子而已?!?p> 歐陽宇軒輕笑一聲,也不理會她的口是心非,繼續(xù)道:“其實,巴游山他已經(jīng)摸到了青蓮教的分壇所在。只是他沒有告訴你?!?p> 慕淺歌冷哼一聲。她早就奇怪巴游山為什么會那么配合的把他搜集起來的所有資料都給她,原來還是留了一手。
也許,他就是想用這一手,害她慕淺歌白白送命。
真是狗改不了****!
“他的腿,就是被大法師給打傷的?!本竿趵^續(xù)說道。
“他不跟我說,怎么全告訴你了?”慕淺歌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眼。
“因為我官大一級壓死人,實在不行,我武功高他一截也可以壓死人?!?p> “哈!”慕淺歌知道巴游山恐怕是不敢忤逆靖王的。但是,靖王的武功就一定會比巴游山高?
當(dāng)初兩人對掌,兩人是勢均力敵啊。
“你能夠在這個案子上勝出,也算是在六扇門扎穩(wěn)腳跟,畢竟你是我靖王的人?!?p> 慕淺歌心中腹誹:原來這個歐陽宇軒,之所以這樣幫她,也不過是為了讓他自己在六扇門有一股可靠的勢力而已。
“好。你把分壇地址告訴我?!蹦綔\歌覺得自己制止這場失蹤案,實在是義不容辭,但是這也意味著,她得跟這個連巴游山也都要忌憚的大法師對手?
慕淺歌看了一眼歐陽宇軒遞過來的小紙條,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這才有了心情關(guān)心一下歐陽宇軒的情況,懶懶的問:“京師的情況如何?阿什利招了?”
聽見阿什利的名字,歐陽宇軒皺緊了眉頭。
見他神經(jīng)病一樣,莫名其妙的又拉下了臉,如同長白山一般。慕淺歌索性也就不問了。
“明日,王爺就要回嗎?”慕淺歌冷冷淡淡的問。
“不回。”歐陽宇軒的手轉(zhuǎn)動著桌子上的白瓷茶杯,道:“其實,我也很想會一會這個所謂的大法師?!?p> “師妹,這么晚了,你跟誰嘀嘀咕咕的?”
古忘塵披著衣服,睡眼惺忪的推門走進來。
他看到了歐陽宇軒,頓時清醒了,道:“王……王爺,你怎么會在這里?”
“對付反賊,我當(dāng)然是要在場?!睔W陽宇軒站起身,拍了拍古忘塵的肩膀,道:“你的房間在哪里?今晚,我在你的房間里睡?!?p> “哦哦哦?!惫磐鼔m點頭如同搗蒜。
歐陽宇軒走出門,古忘塵才如夢初醒,道:“他睡我房間,我睡哪里???”
第二天一早,郊外的農(nóng)戶,就把弄好的布匹送來了,三三兩兩,如同往日一般,懶懶散散的拉著自家的驢車。
慕淺歌向來醒得晚,是在現(xiàn)代晚睡晚起造成的惡習(xí),雖然如此,也掙扎著起床了,畢竟她是布莊的老板娘,這些貨還得她來清點,得一手交貨一手交錢。
但當(dāng)李京龍和古忘塵上前卸車的時候,這些看起來懶散無力的農(nóng)戶,居然從驢車下面掏出了刀劍!
這時,從院子里飛出一道青色的身影,迅速的如同一只鷹一般,掐住了一個“農(nóng)戶”的喉嚨,惡狠狠的說:“誰派你們來的?是不是青蓮教?”
“你們已經(jīng)暴露了!哈哈!”“農(nóng)戶”大笑幾聲,從嘴角里流出了一絲黑血,頭一歪,死了。
慕淺歌已經(jīng)制住了另一個“農(nóng)戶”,道:“說!為什么要刺殺我們!”
顯然這個“農(nóng)戶”并不像剛才那個堅硬,他畏畏縮縮的說:“有人給了我們你們的畫像,說你們是朝廷的人,讓我們……讓我們來刺殺你們!”
慕淺歌一聽,在心里罵道:哪個龜兒子養(yǎng)的,把他們的消息給出賣了!
歐陽宇軒平靜的走到他身邊,道:“你抬頭看看,要求你刺殺的人當(dāng)中,有我嗎?”
“農(nóng)戶”連連搖頭,道:“沒有沒有。這個沒有。只有三個,是三個男人,據(jù)說是朝廷的捕快?!?p> 歐陽宇軒伸手抓住慕淺歌的衣領(lǐng),道:“你看,有她嗎?”
“沒有沒有?!薄稗r(nóng)戶”連連擺手,道:“我們要殺的是三個男人!”
“把你的上級告訴我,我就放你走。畢竟,我們要找的是你的上級,不是你這種小嘍啰。”靖王循循善誘,臉上的表情看起來誠實可信。
這個“農(nóng)戶”驚恐萬分的掃視了一圈已經(jīng)自殺或者被李京龍、古忘塵殺死的人的尸體,說出了一個名字。
得到了答案,靖王很大度的揮了揮手,慕淺歌放開了制止“農(nóng)戶”的手。
“農(nóng)戶”千恩萬謝的起身,轉(zhuǎn)身便準(zhǔn)備離開。這個時候,慕淺歌看到靖王的手里忽然飛出了一支飛鏢。
正中對方的后頸。
“農(nóng)戶”甚至連哼聲都沒有來得及發(fā)出,就已經(jīng)成了亡命之鬼。
慕淺歌一臉驚訝的看著靖王。這個人,翻臉比翻書快了不止多少倍,他的話,有幾句是能信的?
“他看見了我們的臉,不能留了,何況。能夠出賣主子也能出賣我們。”靖王干脆利落的下了結(jié)論,轉(zhuǎn)而對李京龍和古忘塵道:“你們兩個暫時退出這個調(diào)查,因為你們的樣子和住處已經(jīng)被別有用心的人暴露了。你們兩個如果出現(xiàn),只能打草驚蛇?!?p> 李京龍和古忘塵對視一眼,苦惱的各自摸了摸后腦勺。
“慕淺歌,我覺得你還是有幾分姿色的?!焙鋈唬瑲W陽宇軒用手挑起了慕淺歌的下巴,笑得一臉奸詐。
慕淺歌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用直覺來告訴她,她都知道,此刻他肯定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你要干什么?”她此時像是被惡少調(diào)戲的少女,惱怒的問。
“大法師,正在搜羅那些沒有嫁過人的少女,我覺得你還蠻合適的?!?p> 他這句話一出口,她就知道歐陽宇軒要讓自己干什么了。慕淺歌反應(yīng)迅速,道:“合適個屁!”
……
“媽媽,你看我這個閨女怎么樣?能賣多少銀子?”
在洛城的最大的妓院里,歐陽宇軒已經(jīng)換了打扮,他此刻粘了白胡子,一只眼睛不知道用什么東西黏住,臉上布滿了皺紋,乍一看,起碼得五六十歲的老頭子。
打扮得花里胡哨的老鴇子,揚手?jǐn)[弄著慕淺歌的下巴,道:“嗯,長相模樣倒是標(biāo)志。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雛兒?”
慕淺歌撇撇嘴。
“媽媽,當(dāng)然是啊,還沒有出嫁的大閨女啊?!?p> “來,摁手印,以后這個閨女,生死就跟你沒有關(guān)系了?!崩哮d子吐了一口瓜子皮。
慕淺歌倒是淡定,冷眼看戲。直到歐陽宇軒暗中在她的胳膊上使勁掐了一下,她才認(rèn)命一般大哭起來:“哇,爹啊,你不要賣掉我啊!爹啊!”
這么爛俗的演技沒有能讓靖王滿意,他翻了一個白眼,拿著幾十兩銀子就冷淡的擺脫慕淺歌拉著他的手,自顧自的摸著胡子出門了。
一見歐陽宇軒出門,老鴇子直接把門給反鎖了。慕淺歌裝出了更加恐懼的樣子,道:“不不不,我不接客!”
老鴇子上前,笑瞇瞇的說:“女兒,不讓你接客,讓你去伺候活神仙哩!”
“活神仙?”慕淺歌一愣,老鴇子已經(jīng)抓過她的手臂,迅速的用一支毛筆點上了一個紅點。
“這是?”慕淺歌低頭一愣。
老鴇子笑瞇瞇的說:“這個,叫做守宮砂。不點這個,活神仙還不放心呢!”
她口中所說的活神仙,大概說的就是青蓮教的大法師?
為你跳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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