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被騙的女司
“原來如此……”
“想必是方寸山那時剛好移動,漂浮在三途河上,所以你們有幸得救?!?p> 玉川大概猜到那時被劍王攔截,所發(fā)生的事情。
“是的,這一切都得感謝女司?!绷秩裘房瓷先ε境缇词?。
“咦?”
嚴俊一動不動的模樣,這讓玉川有所疑惑。
只見那嚴俊站在林若梅身后,雙目緊閉,整個人看上去非常慘白,沒有半分生機。
“嗯?已死之人?”黎滄??闯鰜砹恕?p> “什么?師尊你說什么?給這兩人援助我們?其中一個還是死人?”
說好的要求兩個人,但不限于死人,蒼羽嵐震驚天,差點跳了起來。
雖是震驚,卻不敢震怒。
按照蒼羽嵐的行事性格,在中原,他會將這種事情視為背信,定會殺之。
可是,眼前之人是一代女司,說不定年紀上比蒼羽嵐還要年長,于輩分,實力都遠在他之上,他自然不敢震怒。
畢竟,對著女司擺臉色,在方寸山從未有過。
只見林若梅嘆息,開口道:“嚴俊染上了邪氣,無法自我,在最后關頭,若非女司保他如此,他早已站在了我們的對立面了?!?p> 失去了魂識,空留軀體一具,只能任人操縱。
只見黎滄海上前,再度確認嚴俊的狀況。
“無妨,傀儡用起來會更順手!”
黎滄海笑了笑,自語道。
而玉川,和蒼羽嵐都十分明白他的意思。
既然是傀儡,先生就不會顧忌太多,隨時讓他犧牲。
“該走了!”
女司不再多言,直接帶走這四人。
就這樣,傀儡嚴俊,林若梅,蒼羽嵐,黎滄海在女司的轉移下,離開了方寸山。
他們離去后,空留玉川在方寸山地層九萬里的烘爐邊上。
慢慢的,喧囂不再,氛圍安靜的可怕,除了玉川自己,就只剩下了法則交織的聲音。
“這玩意真大?!?p> 玉川盤坐于地,撫摸這個由青銅材質做成的烘爐邊,感覺冷冰冰的。
制造這個裝載時空之力的烘爐,這得耗費多少人力,物力,難以想象。
可怕的是,它足夠大,光是烘爐的四只腳就有千里之高了。
站在烘爐邊上,根本就看不到烘爐的對面。
“女司就這樣感悟時空妙法?”
“真是不可思議!”
玉川站在盤坐在烘爐邊上,感受著烘爐內傳來的法則之力。
他雖是雙眼緊閉,全身放松,但仍能清晰的察覺自己的神魂在飄蕩,飄蕩一處難以捉摸的混沌空間。
隨著神魂飄蕩至越來越遠的地方,直至感覺不到肉體。
玉川的神識漸漸迷失,再難找到歸途。
再不知過了多少時間后,不知不覺間,女司已悄然而至。
“嗯?如此莽撞!”
“現(xiàn)在的小輩,都這么可怕了嗎?”
女司看著沒有意識躺在地上的玉川,搖了搖頭。
她輕輕揮動手中權杖,灌入道道靈能之力,協(xié)助玉川恢復。
醒來后,玉川懵了。
“?女司?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女司刻意送走先生和黎滄海,以及林若梅,還尋找借口封閉方寸山十天,只留下自己在這里參悟時空妙法,這般對待……
難道?
難道?!
莫不是她要對自己特別關心?玉川暗暗驚喜。
玉川看著美不可言的女司,加上這只有兩人的氛圍與環(huán)境。
傳說中的二人世界要來了嗎?
突然,女司嚴肅的開口:“若我再來晚一點,你已死在了時空法則的不感抹殺中。”
這嚴肅的口氣,直接打破了玉川的幻想。
“???我記得我應該是參悟時空妙法,然后不知怎么的就睡了下去?!庇翊ㄒ彩倾裸氯?,他在嘗試回想著自己睡著前的一切記憶。
只見女司背對玉川,看著烘爐之內的交織法則,久久不語之后,她重重的嘆息一聲,道:“唉……想當年我也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的?!?p> 玉川瞇了瞇眼:“啊?你不是自愿成為女司的嗎?難道像你這樣的強者,也有自己的故事?”
女司聽到玉川這么說后,冷冷一笑。
“我的所有故事,就只是在這里!”
“這個讓我獨孤百年的核心地界?!?p> 玉川明白,女司為了參悟時空妙法,就在這個地方待上了百年光陰之久。
怎么做到的呢?
“懇請女司賜教!晚輩想學習時空妙法。”玉川很誠懇的向女司請求,沒有任何的心思,只因他想學這個時空妙法,為了能夠在這修真界自保。
“你先聽我一個故事?!?p> “大概兩百多年前,在十九州,有個曾驚艷全境一時的小女孩,她出生便對修行有著極高的悟性,幾乎橫壓當代同齡天驕?!?p> “就是這么一個女孩,本應該綻放自己的光彩,有著自己的人生,直到有一天,這個女孩無意間走到一個靈氣十足,宛若仙境的地界。”
“那個女孩深知,靈氣十足的地方,對修行必然有助益,為獲取機緣,她毅然走了進去,遇到了另外一名風華絕代的女子?!?p> “為習得那女子的時空妙法,女孩留了下來,一晃就是百年之久?!?p> “這百年期間,她受盡非人般的歷練,以及精神上的種種折磨,也曾數(shù)次險些死在這個熔爐內。”
“為了時空秘法,女孩咬緊牙根,忍了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最終學有所歸,可當那女孩想從九萬里的核心地層出去之后,傳授她修行之術的奇女子已經仙逝,化作了風塵,只留下了一封無法接受的信給女孩,就這樣,在看了信中內容后,那女孩雖是憎恨這名奇女子欺騙了自己百年,也無法原諒她,但女孩最終還是承接了信中所說的職責?!?p> “……”
說到這里,女司雖口音有幾分凄慘之意,可面色卻絲毫不改。
玉川看得出,女司便是用這種麻木壓抑自己的情緒。
她痛苦,無奈,也無助。
百年光陰,換得一身超絕術法,也換得落寞一身。
“她欺騙了你?你不恨她?”
玉川很想知道那信中寫的是什么,能讓一個欺騙百年的人選擇了這份職責。
“對一個已經仙逝之人,徒留空恨,又有何用?”女司說到這里,有些哽咽。
“這時空妙法,聽聞傳女不傳男,為何又愿意讓我來此學習?”
玉川看出了女司的用意。
時空法則,可是至高之術,怎么可能讓一個剛來不久的外人參悟?難道女司真的想讓自己傳承?
玉川在心中猜測著。
“事到如今,性別之分,已經不重要了。”
“自我后,我曾想讓這時空秘法傳承下去,可是這里已經死過上百人,依舊無人能參悟幾分?!?p> “而你……或是能打破這個詛咒的人?!?p> 女司似乎對玉川有著看好的態(tài)度。
“可是為什么選我?”
“我的師尊黎滄海,還有那兩只眼的不軌之徒,他們的資質都遠在我之上!”
“我何德何能可以打破這個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