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生水,地六成之,地二生火,天七成之,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地四生金,天九成之,天五生土,地十成之。
十月初十,這一天中州城內大大小小的商鋪酒家都向路過行人提供便利。這是中州城一直流傳的習俗。距離訣別呂景升已經快兩個月。
米兒早早便拿來了精致的裘衣,白色的毛皮護著頸部,上身是用精細的布料塑身。燙金繡制的圖案看起便由名家縫制價值不菲。葉韶書穿著新衣在案前翻閱著無鋒閣近年收集的密卷,案臺上的錦雞三足銅爐蕩出縷縷青煙。整個房間滿是蜜香味。
在上次的行動中,謊稱楚亦瑤和呂景升受重創(chuàng)武功退步,難以恢復便退隱。呂英雖有些惱怒,但還好看到了荀正志的尸首和十方劍便也未多說什么。葉韶書也被呂英重視起來,交由很多閣中密宗。葉韶書又是一副紈绔模樣,呂英也未太在意便由著他。恰逢閣中新晉一批精英,葉韶書便被冷在一邊不做過多理會。葉韶書也樂于清閑。期間也有和韓勁和白牧會面幾次。
這段日子也通過白牧結識了些中州年輕才俊。
近兩個月江湖武林發(fā)生了改天換地的變化。先是十方門門主身亡的事情,再是焚月教和拜月教爆發(fā)了從未有過的大規(guī)模沖突,在蜀國發(fā)生了一場上萬人的爭斗。血染瀘州城,蜀地自古多云雨,據(jù)說當時的整個古城都被浸染成了紅色,雨水沖刷了半月有余才將城中血跡沖洗干凈。再是北方游牧的分裂,分化成了十多個氏族。遙遠的西方聯(lián)盟破裂又遭夏國和元氏的猛攻。但是最讓江湖人關注的便是白厲皇帝突然身患惡疾已經半月未曾上朝。
天下十二州,最大的州郡便是中州,胤國統(tǒng)一中州境。晉楚兩王皆是白家后代。其余九國皆俯首稱臣年年朝拜。白厲便打消了鐵騎踏破諸國的想法。如今皇帝惡疾纏身,其他諸侯國也緊盯著中州的一切,以應對事態(tài)的變化。
“堂主,白公子到訪?!泵變狠p聲叩門道,葉韶書放下書卷:“快請進來?!?p> 白牧一身青白長袍披著件狐裘大衣漫步走了進來,身旁跟著一個俊美少年,少年一頭白發(fā)四散開來,一身暗紅長袍背后掛著一柄紅色油紙傘。兩人入位后,侍女也上好了茶水,便關上了門。
白牧臉色不好,眼眶也有些發(fā)黑。眼中滿是血絲,看起來有些病態(tài)??礃幼邮怯龅诫y事。
“葉兄,近期中州要變天了。近日我門下半數(shù)客卿向我請辭歸鄉(xiāng),他們大多是察覺到了中州局勢不定。前線聽聞黃呂兩家率部在黃州境大敗北方游牧。黃氏和我大哥得關系又如此親密。恰逢父皇重病,借此兩家定會極力勸說父皇立儲,今日黃氏族長黃青松便在朝上提及此事?!卑啄恋寐曇粲行┥硢?。
“朝中群臣作何表態(tài)呢?!比~韶書抿了一口茶水。
“呂氏未作表態(tài),藍氏長子執(zhí)戈中郎將藍正文也有意推舉我大哥?!卑啄聊樕系帽砬橛行╊j喪。
“大將軍趙旗是否表態(tài)?!?p> “趙氏族長趙旗和兩位公子帶兵駐守蒼武郡并未歸朝。如今只有趙旗的千金和百余家仆在中州城內?!边@時候白發(fā)少年開口道。
趙旗是朝中大將軍手握二十萬重兵,朝野中威望最高,趙氏兩兄弟也隨父從軍,趙旗最疼愛的還是他的小女兒趙夢歌,趙夢歌這小丫年芳十六,雖生于王侯之家卻沒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平日刁蠻橫行,雖然是個美人胚子但中州年輕才俊皆不敢招惹生怕觸了霉頭
“白兄有意拉攏趙氏?”
白牧滿是愁容道:“葉兄不知,趙家千金性格刁蠻古怪,平日他人拜訪準備的珠寶玉器她連睬都不睬,曾有一個江湖術士耍的一手左道伎倆討得千金開心,這小丫頭便將價值連城的玉器送出去了。這小丫頭終日想著成為江湖豪客,劫富濟貧。不少中州富商官員家里失竊,轉眼便被她送給路邊乞丐,趙旗知道了也不做阻止反而夸贊她有俠義之心。”
葉韶書眼皮一跳便,遭了,白牧這次來肯定是想讓自己去當說客。白牧看到葉韶書臉上細微的變化,當即起身向前行叩拜之禮,痛聲道:“白某絕非貪生怕死之人,只是胞弟身患殘疾,大哥為人狂妄自大又心胸狹窄。一旦父皇病逝,我兄弟二人必遭不測。我兄弟二人的性命全仰仗葉兄。”
葉韶書心道,你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連忙起身去扶白牧,“四皇子,這我可受不起,快起來?!叭欢啄了阑畈黄鹕怼?p> 葉韶書一臉無奈道:“白兄。我答應你便是?!?p> 白牧臉上一喜起身道:“多謝葉兄了,此等大恩大德,我白牧無以為報。“話罷便帶著白發(fā)少年離去。
回到馬車上,馬車上還坐一人,此人便是洛書樓花魁燕洛書,燕洛書見白牧臉色帶喜便笑道:“葉少俠是答應了。“
白牧輕輕點頭笑道:“還是多虧了洛書的法子,雖說父皇身患惡疾,但徐半仙告訴我,父皇的病癥半個月后便能有所緩解,恰好前幾日遇到夢歌妹妹,她還對上次韶書的事情記恨在心,便詢問其情況想要韶書陪她練劍,我本想讓派其他門客行此差事,但人家偏偏點名就要葉韶書去。趙旗在朝中威望極高,趙夢歌又是他最疼愛的孩子,這上天送來的機會怎么能不抓住。”
燕洛書半遮嘴角輕笑道:“這下葉少俠可能要記恨上主人了呢?!?p> 葉府書房內,葉韶書失了魂魄般癱坐在地,要我去主動招惹小魔女,白牧你可害死我了。
一個月前葉韶書跟隨白牧參加其弟白傅的酒宴,趙氏千金自然也被邀請了去。
席間小丫頭便閑不住便想捉弄捉弄下人,然而白府的下人都久聞小魔女的威名,早就躲得遠遠的,在場幾位長兄姊妹都是長輩總是處處讓著自己。只有葉韶書是第一次見,面并坐在自己旁邊好似不怕自己一般。
小魔女見葉韶書背負長劍,便要與之切磋。葉韶書幾番退讓,小魔女仍是不死心,白牧見狀只好勸葉韶書應付一番。
葉韶書只好無奈答應,小魔女的短刃倒是個寶劍,然而三腳貓功夫并發(fā)揮不出來威力,葉韶書也未曾拔劍只是閑庭信步般躲閃。
十幾招過去,面前的家伙竟然還如此悠閑,趙夢歌不由得惱怒起來。自己和他人比試,不出十招都跪地求饒,面前這個家伙竟然如此羞辱我。趙夢歌一想到此不由大怒,見到葉韶書早已站在二十尺外一付懶洋洋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快步持劍攻去,卻不未注意腳下碎石,被絆了一跤,一屁股坐在地上。
突然的變故誰都未曾料到,周圍人都不做言語假裝未曾看見,然而面前這個人看到自己摔倒竟然哈哈大笑起來。
此仇不報,那就不是小魔女了。再次回到酒席,小魔女跑到葉韶書旁邊不??滟澣~韶書的輕功步法精妙,酒席過半都已有些醺醉,小魔女假借為葉韶書斟酒夸贊其功夫了得,卻趁機將瀉藥倒入杯中。
然而這一切全都被葉韶書看到,葉韶書見此狀便也心生一計,假作醉酒碰倒了酒壺,酒水濺到小魔女的衣裙上,小魔女急忙低頭擦拭衣服上的酒液。
在小魔女不注意的情況下偷偷換了酒杯,小魔女雖然臉上沒有絲毫不悅,但心里早已經不停地咒罵了。葉韶書便舉杯向小魔女致歉。小魔女面帶微笑舉起杯子一飲而盡,心里卻已經想著葉韶書等下如何出丑了。
不然不到半炷香的功夫,陣陣腹痛傳來,小魔女便連續(xù)如廁幾次。嬌俏的臉上也有些病態(tài)的蒼白。他竟然沒事,這個家伙竟然將我們的杯具調換了。小魔女墨玉般的大眼睛仿佛要噴出火來,以身體不適位由便早早離去了。
宴席結束后,白牧便將趙夢歌的事跡給葉韶書說了。開始葉韶書并不以為意,然而短短一個月以來,小魔女三番五次設計捉弄自己,雖說每次的計劃都被葉韶書輕意破解。但是現(xiàn)在每天晚上睡覺都要提防著。
晌午的時候,葉韶書便到了趙府。門口的女仆仿佛早就知道葉韶書會到,便說道:“葉少俠,您的廂房已經備好,有任何需要隨時喚奴婢便可。
“好家伙,這是直接要把我直接軟禁起來?”葉韶書點了點頭進了府門,趙家不愧是四大家族,趙府占地數(shù)百畝,武場花園湖塘假山無一不有。
進了趙府不足一刻,便有仆人來說夢歌小姐請自己去書房喝茶。葉韶書點了點頭,便跟隨著仆人到了書房,仆人通報一聲便退下了。
葉韶書慢慢走進書房見趙夢歌這小丫頭坐在柜上,穿著淡紫色花繡綢裙,兩只白嫩的玉足不停擺動著。房內的火爐燒的噼啪作響,案臺上的香爐傳來縷縷沉醉的香氣。趙夢歌眼睛笑成一道月彎,手里捧著一個翡翠玉杯光著腳丫跑過來看著葉韶書喜道:“韶書哥哥你來了,快坐喝些茶湯暖暖身子。“
葉韶書看著面前有些渾濁的熱湯,面露難色。
“韶書哥哥,竟然不喝夢兒的茶。夢兒辛辛苦苦親手烹煮的茶,連我爹爹都沒喝過夢兒親手煮的呢,嗚嗚?!靶⊙绢^竟掩面抽泣起來。
葉韶書見狀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可面前這杯子里的東西看面相實在是難以入口。趙夢歌見其不為所動便大聲嚎哭起來。府內仆人聞聲趕來想在門口探望到想知道底發(fā)生了什么。葉韶書心道:壞了,這要是被傳出去就麻煩了,再有人說我欺侮女流。便不做猶豫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看什么看,還不退下。韶書哥哥“,夢兒的茶好喝嗎?”趙夢歌的嚎哭聲一收,轉頭將下人斥走,便笑嘻嘻地看著葉韶書。
葉韶書細品了下,這茶水入口并無異味,就像是普通的水一樣,更無茶味。邊道:“的確是個好茶,還多謝。。。”話音未落便覺眼前一黑昏倒過去。
趙夢歌臉色的笑容突然收攏,一臉憤恨地說道:“哼,叫你敢欺負我,終于落到本姑娘手里,等下有你好看的?!?p> 葉韶書再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眼前是一片草垛,腦袋仍是昏沉沉的,手腕也傳來絲絲痛覺。葉韶書甩了下腦袋,定眼一看,自己竟然被綁在木垛上,這里應該是個舊馬棚,能看到有破舊的馬槽堆在旁邊。
“終于醒了?!比~韶書聞聲望去,見趙夢歌正坐在旁邊的竹凳上看著自己。自己剛才喝的那杯茶絕對是下了藥。
葉韶書連忙賠笑道:“夢歌妹妹,這綁我是作何。哥哥手腕被綁的生痛,還請幫我解開。
“哼,想得美,你之前在白府羞辱我的事可不能算了。為了懲罰你,我可是花了好大心思。你剛才喝的那杯水是我從江湖人士手里買來的白斑菇熬成的湯水,花了我一晚上的時間才熬出來的。我在香爐中加了迷魂草,白斑菇能增加迷魂草的藥效。為了報仇我可是準備了許久?!壁w夢歌咬著銀牙狠狠地說道。
葉韶書見狀便一副擺出市井無賴狀說道:“女俠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無意冒犯了您,還請女俠饒過小的?!?p> 趙夢歌聽到好像心里很滿意便得意地說道:“好啊,本女俠是江湖中的大俠才不會跟你這種小人計較。不過嘛,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冒犯本女俠的事可不能就這么算了。”說罷便不知道從何處拿出一根馬鞭,
葉韶書故作害怕狀,心道:這丫頭也太放肆了。
啪一下便抽在葉韶書身上。葉韶書故作吃痛哎喲地哀叫起來。
“哼,才這么一下就扛不住了,還大俠呢,我看你就是個市井無賴?!壁w夢歌發(fā)出一聲冷哼又揮動起鞭子抽打起來。
“救命啊?!比~韶書哀聲大叫起來。
“你叫吧,我早就吩咐了下人們不論發(fā)生了什么都當不知道,是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壁w夢歌滿眼的鄙視又狠狠抽下一鞭子。
葉韶書是習武之人,這種鞭打對他來說并無感疼痛只是為了做個戲讓這小魔女解解氣,便配合著哀叫著。
“哼,一看你這低賤的樣子就知道是個沒人管教的野孩子?!壁w夢歌啐一口,又揚起了鞭子打去。
葉韶書聽到此話,一股火氣上沖,丹田運氣,啪一下震斷了繩子,一把抓住了趙夢歌的揮鞭的手腕一扭,趙夢歌手一吃痛鞭子便掉道地上,臉上滿是冰霜。
趙夢歌看到葉韶書震斷了繩子一副要殺人般的表情,頓時嚇壞了聲音都有些顫抖道:“你。。你要干什么。。我爹爹可是大將軍?!?p> 葉韶書一臉戲謔地說道:“你爹爹現(xiàn)在在哪里呢,你說了今天這里只有你我。”趙夢歌一臉驚恐狀轉頭想奪門而逃,還未動身,便感覺胸口一麻,渾身動彈不得。
“你對我做了什么?快解開?!壁w夢歌的漂亮眼睛狠狠瞪著葉韶書。
葉韶書一臉無賴狀:“你不是剛才打的很開心嗎,那我也讓你嘗嘗這種滋味?!比~韶書曾跟葉老經常去山林里捕獵野豬,每次都是她來負責將野豬捆綁,三兩下便將其手腳捆起吊在了棚上,撿起地下的鞭子一臉邪氣地看著趙夢歌。
現(xiàn)在的趙夢歌像是被吊臘肉一般吊起任人宰割。
“你。。你敢打我。。我爹爹不會放過你的?!壁w夢歌臉色大變不由發(fā)聲警告。
葉韶書一臉不屑道:“你不是江湖大俠么,怎么現(xiàn)在只會靠你爹爹來嚇唬別人了?;蛟S你嚇唬別人有用,但是我可不吃這套?!闭f罷一鞭子抽到過去,“啪?!北拮勇湓诹粟w夢歌的小屁股上。
趙夢歌一臉的吃驚,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過人打過自己,這個人竟然敢打我。旋即惡狠狠地威脅道:“你敢打我,我叫我爹爹誅你三族?!?p> “啪。。啪,嘴還挺硬,你這小毒婦。啪,還要誅我三族,啪。”葉韶書又抽下幾鞭子發(fā)現(xiàn)趙夢歌的罵聲已經停了,葉韶書拉過她的臉正要羞辱幾句,發(fā)現(xiàn)趙夢歌的臉上梨花帶雨煞是讓人心疼。
趙夢歌特別委屈地說道:“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打過我,哪怕我犯錯我爹爹也舍不得打我。我從小就沒有娘,族人都格外照顧著我。嗚嗚,你今天竟然把我吊起來打,嗚嗚?!壁w夢歌越哭越傷心,這下可輪到葉韶書傻眼了,有些不知所措。手里拿著鞭子愣在那里。
“壞了壞了!白牧讓自己來跟趙氏交好,這下給趙氏最金貴的女二吊起來打,這要讓趙旗知道了..”葉韶書想到自己的沖動有些懊惱。
“你還愣在那里干嘛,還不給我解開?!摆w夢歌有些惱道。
葉韶書內力一震,繩子便斷開,將趙夢歌解了綁,趙夢歌本就是個美人,如今梨花帶雨的樣子讓葉韶書不禁有些自責,自己何必跟一個小丫頭較真。趙夢歌一雙美眸哭的紅紅的,解開繩子后沒走一步便腳下一軟倒了下來。葉韶書還在自責自己剛才的行為并未及時反應過來,想去伸手扶住卻慢了一步,便身子一彎雙手環(huán)住了趙夢歌的腰肢,綢裙本就用料輕薄,瞬間一股溫潤傳遞到手心。
趙夢歌感覺到腰間傳來的溫度,俏臉一紅,怒罵道:“葉韶書,你這個大流氓,嗚嗚嗚你就知道欺負我?!?p> 葉韶書二人臉貼的很近不足三寸,葉韶書也臉一紅連忙轉身將其身體扶正,迅速將手抽離回來。葉韶書一臉尷尬再也沒有之前的囂張。
趙夢歌握著泛紅印的手腕,淚眼蒙蒙地說道:“你都給我勒傷了,你就不知道對女孩子溫柔些嗎?!比~韶書看到白嫩的手腕和腳腕都有些淤紅,葉韶書連忙從懷里摸出一個白瓷小瓶,道:“你先坐下我為你涂藥?!?p> 趙夢歌淚眼朦朦地緩緩坐在草垛上,嘴里依然不依不饒:“都怪你,要是留下了疤,我饒不了你?!比~韶書在手掌中涂抹些透明的藥膏說道:“這化瘀膏效果極佳,第二天就能將淤痕祛除?!闭f罷左手托起趙夢歌的玉足,右手將藥膏涂抹上去。
一股細膩的感覺傳遍手掌,葉韶書不由得有些臉紅,自己七歲起跟葉老修行,十多年也沒有過和同輩女子接觸過,氣氛不由得曖昧起來,作為當事人的趙夢歌臉色更是紅的像蘋果,俏臉一別。涂完了一只腳,這時候趙夢有些軟聲哀求道:“剩下的我自己涂便是了。”話罷搶過藥瓶奪門而逃。葉韶書駐足望著遠去的俏影許久便也起身徑直離開了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