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在船上,裴清一直在修煉《墨水經(jīng)》的第三層:鐵樹銀花。
《墨水經(jīng)》越往上修煉,便越難,其中這第三層鐵樹銀花,所包納的心境,足以讓裴清從青銅級直接達(dá)到白銀級。
心法是基座,只有擁有扎實的心法基礎(chǔ),才能更容易突破,很多人都是卡在了心法境界上,所以裴清異常注重心法的修煉。
而在這幾天里,他也由青銅一段頂峰突破到了青銅二段,而花月容更是達(dá)到了青銅六段。比起妖孽,花月容比裴清還要逆天,但是如果真的打斗起來,裴清由于心法特殊,體內(nèi)源源不斷的源氣,足以將花月容耗死,所以,心法的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
帆船朝著遠(yuǎn)方一直航行,偶爾碰到幾座島嶼,但是二人都均未上岸,船上有足夠的吃喝和生活用品,供二人使用。
這日,陽光大好,二人均躺在甲板的躺椅上享受陽光,淡淡的光澤照耀在二人的身上,頓時青色的源氣若隱若現(xiàn)。
對于修煉的人來講,陽光絕對是上好的補品,在陽光下的水源氣已經(jīng)被高溫過濾了許多遍,所以顯得更加精純,二人在吐納呼吸間,已經(jīng)吸入了很多精純的水源氣,身心異常舒服。
這時,只聽見一道聲音如一道響雷般傳來。
“把你們的船停下來!”
這一下子就將裴清和花月容從舒服的修煉中驚醒過來。站起來一看,不遠(yuǎn)處竟有一艘破漁船,船上站著一個虬髯的黝黑大漢,手持兩個板斧,眼睛如同銅鈴。
“把你們的值錢東西統(tǒng)統(tǒng)留下。爺爺可以饒你們不死,否則休怪爺爺?shù)陌甯珶o眼。”
裴清和花月容打量著這個漢子,不由一笑,這漢子不過是灰木級的水平,竟然明目張膽,還是一個人前來打劫,真是不想活了!
花月容朝著裴清道:“欺負(fù)到姑奶奶頭上來了,他不知道姑奶奶是海盜出身啊!我這就去教訓(xùn)他一頓。”
說罷,花月容一躍而起,不到一個呼吸,裴清只感覺面前有一個重物“砰”的一聲落在自己的面前,正是那個打劫的黝黑漢子。
花月容一腳踩在那漢子的身上,怒斥道:“你還要砍我們嗎?”
那漢子從地上趴在地上連連磕頭,說道:“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蹦睦镞€有剛才的半點兒威風(fēng)。
“那你還搶不搶了?”花月容問道。
“搶,你們走了我再搶別的?!?p> “你找死不成?”花月容的鞭子頓時就要打在那漢子的身上。
“月容,慢。”裴清饒有興趣的看著那漢子,問道:“您如此實力,怎么能干海盜?還要搶?”
那漢子道:“不行,如果不搶,我娘就沒命了。”
“嗯,怎麼回事,你說說看,或許我還能饒了你的狗命?!被ㄔ氯莺闷娴貑柕?。
“二位俠士,我本是附近那座島嶼的打鐵的,母親得了重病,需要金錢醫(yī)治,無奈之下只好來打劫,誰知第一天就碰上了兩位。但是如果我不搶點錢的話,我那八十歲老母就要死去了。所以就……”
花月容聽完心頭不由一滯,從身上拿出一袋子金幣,拋給那漢子,說道:“拿去給你娘看病,你走吧!”
那漢子連忙磕頭,說道“謝謝兩位大恩,謝謝兩位大恩!然后慌忙離去。
裴清在一旁笑道:“哈哈,沒想到我們的海盜大小姐還是如此有善心的啊!“
花月容聽了裴清的夸獎,不由俏臉一紅,答道:“你以為我就是一只窮兇極惡的母老虎?。 ?p> 裴清仔細(xì)回想起來,花月容的心腸確實不壞,當(dāng)時之所以打那仁義道德四兄弟,是因為他們是在太遜,作為海盜,連一點職業(yè)技能都沒有,而作為海盜,一般只是打劫一些在海上違法,販賣,一樣不懷好意的黑心商人,所以海盜也并不是完全都黑心肝的。
入夜,裴清和花月容基本上都在修煉中度過。偶爾花月容會做一些東西拿給裴清吃,別看花月容一副女霸王的模樣,但做起東西來絲毫不馬虎,裴清不由又對這個姑娘喜歡上了幾分。
突然裴清聽到有動靜,那邊的花月容似乎也感覺到似乎船底有些動靜,二人同時躲藏了起來。然后就看見五六個人從水底爬了上來,他們的臉上皆蒙著一層黑布。
是海賊!
這群人只能成為海賊,海盜都是光天化日,明目張膽的打劫的,用他們的業(yè)內(nèi)行話說,就是,我們干的也是力氣活,實力高我們就掙的多,我們憑實力吃飯,沒有什么丟人的。
而這群人偷偷摸摸地爬上船來,肯定不是什么正經(jīng)玩意兒。
裴清和花月容待到這群人都爬上船來。然后裴清突然出現(xiàn)。
“嘩”一陣流光出現(xiàn),星芒槍一挑。
頓時爬上船的六個人盡皆中槍,每個人的黑布都被裴清揭開,左臉上都出現(xiàn)一道一指長的口子。
裴清和花月容一前一后包圍了這群人。
裴清看向其中一人,不由大驚:“是你?”
那人竟然就是今日白天向二人打劫的那個拿板斧的黝黑漢子。
花月容也不由大氣,一鞭子將那人打倒在了地上。
“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不是拿著錢救你老母親去了嗎,竟然騙姑奶奶,我抽死你。”花月容幾鞭抽打下去,打得那個黑漢子哇哇大叫,哭喊著:“我再也不騙你了,再也不騙你了!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
裴清用星芒槍挑著一個人的下巴,喝道:“說,你們的船只在哪?”
裴清當(dāng)然知道,在這茫茫大海里,這些人不可能徒手從某個島上游過來,必然有他們自己船只。
那人不敢隱瞞,說道:“我們的船只在那里,他指了指不遠(yuǎn)處,裴清果然看見遠(yuǎn)處隱隱有一道黑影,只是趁著夜色看得不太清楚?!?p> 那人接著說道:“都是這黑狗出的主意,說是發(fā)現(xiàn)了一筆大買賣。于是老大就派我們來了?!?p> “船上還有多少人,你們老大是什么實力?”
船上還有十幾個兄弟,都是灰木級和墨石級水平,我們老大厲害,已經(jīng)是青銅級五段了。
裴清微微一笑,說道:“是嗎?”
“那我就要會會了?!?p> 這些海盜修習(xí)的功法和心法都比較拙劣,即使比裴清高幾個層次,裴清也有把握將其拿下,更不提身邊還有一個青銅級六段的花月容了。
“月容,咱們今天就把他們的老巢端了,你看行不?”
“好,我就喜歡干這事?!被ㄔ氯輾g喜地笑道。
“不過我提前給你說好啊,那個海賊頭子可是我的,你不要跟我搶?!?p> 花月容調(diào)皮地點了點頭。
按照商量好的計劃,裴清駕著這艘船朝后方不遠(yuǎn)處的那條船駛?cè)ァ?p> 而那個叫黑狗的黑胖子等一群人被裴清和花月容監(jiān)控在甲板上。
不多時,兩船就不足十米了。
那黑胖子大吼道:“大哥,貨劫回來了,可真是是一條肥魚啊!”
只聽見對面甲板上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來:“好,黑狗,干得不錯,這次任務(wù)老子記你的首功!讓老子看看貨物?!?p> 只見那領(lǐng)頭的一躍而起,跳到裴清這只船的甲板上,然后看見自己的幾個兄弟統(tǒng)統(tǒng)都被綁在了這里,不由大驚,剛想逃跑,就被一桿槍打了下來。
正是等候多時的裴清。
那中年漢子,一身衣服甚是寬大,腦袋光光,左耳上有一個巨大的銅環(huán)。兩只虎牙外露,他很謹(jǐn)慎,發(fā)現(xiàn)不對時,立馬就拿起手中的大刀進(jìn)行防御。
他看見裴清的實力等級似乎還不如自己,不由哈哈大笑:”臭小子,你找死不成,敢動我虎爺?shù)娜?,現(xiàn)在乖乖跪地求饒還可以,否則我立馬殺了你。”
“你個大光頭,我今天殺的就是你?!痹氯荩闳Ω秾γ婺菐讉€人,這里交給我了。
旁邊的花月容會意后,立馬跳上了對面的甲板,和對面打斗起來。
那個叫虎爺?shù)囊豢椿ㄔ氯莩鍪植环玻挥纱篌@,看來是碰上了硬茬子。但氣勢依然不減,向裴清大聲吼道:“今日,就讓你看一下爺爺?shù)膮柡?。?p> 說罷,掄圓了大刀,青色源氣裹滿全身,朝裴清裴清劈去。
吃爺爺一刀!
星芒槍!
點點繁星!
點點繁星,是裴清在修煉時領(lǐng)悟出來的招式,這一式,貴在把握速度,可以在眨眼間連刺數(shù)下,對付大刀剛好。
只聽見“砰!砰!砰!”幾聲。裴清的星芒槍準(zhǔn)確無誤地刺在那光頭大漢大刀的刀背上。
他連連后退幾步,而裴清紋絲不動。這就是功法的差距,功法可以彌補等級的差距,特別是這種海盜基本上沒有得到過什么精致的刀法,就僅憑源氣深厚壓人,而裴清的源氣在修煉《墨水經(jīng)》后,丹田所儲備的源氣,遠(yuǎn)遠(yuǎn)高于同等級別的,并且所習(xí)的功法又是地級功法。
那光頭大漢虎爺自然就吃了大虧。
果然,不到十個回合,裴清就把虎爺打倒在地。
“裴清,你快看!”對面?zhèn)鱽砘ㄔ氯莸穆曇簟?p> “怎么回事?”裴清疑惑地看到花月容從對面的船艙里領(lǐng)出來一大群半大的孩子。大半都是男孩,還有極少數(shù)是女孩。他們個個表情呆滯,不言不語,估計已經(jīng)被嚇壞了。
花月容道:“這些孩子都是被這群人在附近的島嶼家里的抓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普通漁民的孩子。他們要抓他們到島上做奴隸?!?p> 這時的裴清不由得大氣,作為修煉者,彼此之間的打斗和廝殺是可以允許的,但是修煉者去殺一個凡人,便是讓人不能理解的了。
裴清不由想起自己當(dāng)年被抓,去挖礦藏的情景,不由心中大怒:“你們這群惡魔!”
說罷,星芒槍星光一閃。
那就做虎爺?shù)墓忸^大漢“嗷”的一聲叫了出來,雙手捂住左耳,臉上滿是鮮血。
正是裴清一槍挑掉了那人耳朵的銅環(huán),順帶著半只耳朵也都飛了出去。
花月容一直唯裴清馬首是瞻,問道:“這些海盜怎么處理?”
裴清道:“廢了他們的丹田,然后扔到海里,極大的憤怒,讓裴清將這些滅絕人性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扔進(jìn)了大海?!?p> 你們自生自滅去吧,能否活命就看老天了。
然后裴青和花月容將這些孩子送到了附近的一座島嶼上,確定他們能夠安置找到家后,二人才又離開了那座島,繼續(xù)前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