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級魔導士測試。”雷歐驚訝的說道。
“沒錯,蜜雪兒是這樣幫我講的,據(jù)說,這次會長將親自監(jiān)督!”伊卡洛斯款款說道。
“什么時候?”
“大約一個月后吧!”
A級魔導士是一個神圣的名字,一直以來是強者的代名詞。夢想已久的雷歐臉上流露出激動的表情,拍著胸脯說道:“這一次,我一定要證明自己?!?p> 看著身旁的男人自信的神情,不知為何,莫妮卡很是高興,接著他的話說道:“你啊,就知道逞強?!?p> 話一出口,頓時感覺不對,數(shù)道不知名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自己,內(nèi)心羞愧的莫妮卡臉色一瞬間如夕陽般紅潤。
A級魔導士考核是對所有公會成員開放的,但得有個前提條件,必須得到會長大人的認可,如何才能夠在他老人家心中留下好印象的,最簡單而最有效的辦法便是出色的完成委托,創(chuàng)造出優(yōu)良的成績。
因此,在這段時間內(nèi),公會中魔導士們勤奮了起來,人人都希望展現(xiàn)出最為良好的一面,不要落后于自己的同伴。
一行人如今面臨了重大抉擇,便是在這個月內(nèi)的去向,為了使雷歐以及莫妮卡盡早登上A級魔導士,伊卡洛斯決定接受一項難度較大的委托。
“人魚島!”莫妮卡好奇的問道。
“嗯,沒錯,雖然這是一項B級任務(wù),但就梅維斯所說,長期無人完成,使得委托無人問津,據(jù)稱,會長對于此事也是極其看重。”
“那還等啥,直接去了?!崩讱W著急道。
“就你猴急?!币恢蔽丛l(fā)言的夏爾開口道,對于他來說,無論去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都尚可,A級魔導士對于他來說,就猶如地上的菜皮,可有可無,最重要的還是能和同伴們在一起。
令人驚奇的是,雷歐竟然全無反應(yīng),絲毫沒有流露出憤怒的表情,很明顯這貨早已被榮耀沖昏頭腦,面對夏爾的調(diào)侃,渾然不在意。
“人魚島!”聽著伊卡洛斯的介紹,莫妮卡低頭沉思不語,一個陌生而有神奇的島嶼,一段驚心動魄的旅程正等待著自己。
如同暴風雨之前,一切都顯得那么的安靜。
……
在瓦倫伍德大陸上,并非只有人類一個族群。形形色色的種族像樹藤一般,生長在各個角落中。
在一片叫做洛桑海域的地方,坐落著一座美麗小島。島上四季常春,風景宜人,適合度假旅游,當然你也要有這個膽子。
為什么這么說呢,因為島上居住著一種夾雜在人和魚之間的生物,簡稱人魚。
這座小島因此而出名,旅人們喜歡稱呼它為人魚島。
令人們不了解的是,人魚并不是像表面上看起來這么兇殘,他們擁有著溫柔的一面。接近于人類的智慧使得他們懂得群居生活,各式各樣的店鋪商家,執(zhí)法,城管一一建起,絲毫不亞于人類城鎮(zhèn)。
很多年前,人魚族是十分好客的,前往島上的旅客都會受到優(yōu)等待遇,經(jīng)常滿載而歸。只是不知由于什么原因,近些年,凡是去島上的人再也沒有回來過。
圣殿執(zhí)法隊多次派人前去調(diào)查,但卻一無所獲。然而,此次給公會委托的不是別人,恰恰是人魚族的族長海曼。
任務(wù)的目的便是想借用魔導士的力量,進一步協(xié)助執(zhí)法隊調(diào)查,還人魚族一個清白。具體做什么,委托上并沒有明說,想來海曼是想當面說道。
榮耀總歸伴隨著危險同行,一行四人都清楚,自從踏上船的那一刻起,便無法回頭。
海風呼嘯而來,吹散了留在鬢角的發(fā)絲,夏爾收起遠眺的目光,回頭向船艙行去。
這是一艘中型木船,從船頭到船尾大約三十米左右。白色的帆旗隨風舞動,似乎在昭示著海浪的洶涌。
木船是用來搬運物資的,當伊卡洛斯購票的時候,驚訝的發(fā)現(xiàn),竟然沒有一艘船肯前往人魚島。
起初,伊卡洛斯是懷疑人魚島數(shù)次慘案影響了這些船家的情緒。為了讓他們明白其中真相,她特意亮出自己魔導士身份,并將其中因果關(guān)系詳加描述,可誰知道,一番對答下來,伊卡洛斯驚奇的發(fā)現(xiàn),原來是自己會錯了意。
船家無法前往人魚島并不是因為人魚的危害,相反是那片海域。近些日子,凡是經(jīng)過洛桑海域的船只,無一幸免下來。
海上各種突發(fā)事件使得這些膽小怕事的船家們喪失了信心,最后徹底放棄,因此如今的海牙再也找不到前往人魚島的路徑。
急于完成任務(wù)的魔導士們當然不會因為這些小挫折而放棄,辦法總歸是人想出來的,只要擁有堅定的信念,還怕沒有做不到的事情么。
在金錢以及利益的誘惑下,終于有人松口了,一艘來自商會的船只正巧前往另一個港灣城市,順道經(jīng)過,可以搭載他們。
但船家的條件是,只許靠近人魚島二十里,剩下的水路得靠自己解決。
四人之中,雷歐最是憤怒,他認為,船家的這種行為顯然是在挑戰(zhàn)公會權(quán)威,既然來了還有不進去的道理,這不明擺著玩弄自己么。
所幸有著二女的阻攔,不然又會造成一番口角戰(zhàn)。對于伊卡洛斯來說,盡管內(nèi)心有所不滿,但現(xiàn)在這條策略似乎是最為接近目的地的,討價還價之下,船家特意給予自己一艘小木船,算是換那二十海里的愧疚之情。
在這個世界上,有總歸比沒好,帶著這種思想,四位魔導士便老老實實的坐上船頭,看著那輪即將遠去的紅日,內(nèi)心的苦惱漸漸遠去。
“按照這個行程,明日早上便可到達目的地!”莫妮卡手上捧著一大盆水果,一邊走一邊說道。
“可惡的船長,也不肯帶我們一程?!?p> “不要去怪他們,人各有志,干他們這一行的也有自己的規(guī)矩?!睘榱吮苊饫讱W再次暴走,伊卡洛斯只好安慰道。
一行四人身處船艙之內(nèi),說是船艙,實際上遠遠沒有達到那個級別。作為貨運船,水手們實在沒有留出多余的空間,只好將就把自己的儲藏室讓給了這些魔導士們。
坐在如同小山堆般的貨物上,魔導士們東拉西扯,盡是說些不著邊的話,唯有剛進屋的夏爾悶聲不響,好像有極其嚴重的心事。
“怎么了,夏爾,難道不舒服么?”善于觀察的莫妮卡急忙說道。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贝嗽捯怀?,夏爾立馬成了焦點,或大或小的眼睛緊緊圍繞著他,似乎是他不老實交代便沒有活路一般。
“我也不知道,反正覺得有點不對勁?!?p> 幾乎就在夏爾結(jié)束最后一個字眼的剎那,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隨著“砰砰”的響聲傳來,原本平穩(wěn)的船只竟向著一面傾斜了下去,四人差點因為站立不穩(wěn),摔倒在地。
此時,船艙外邊也是一番嘈雜,仔細聽來,是水手們吆喝的聲音,這種聲嘶力竭的感覺,自從上船后還是第一次聽見,焦急的四人在穩(wěn)定身子后,立馬跑出船艙,準備一探究竟。
天空不知道何時已經(jīng)改為幽蘭色,木船的旗桿倒下了一半,身穿白色汗衫的水手們努力確保它不再下沉。
漸漸的,船身得到了恢復,先前搖晃的感覺慢慢停止下來,甲板總算處于水平方位。
“究竟發(fā)生了何事?”莫妮卡焦急的問道。
回答她的是一位老頭,這位自稱為船長的家伙滿頭白發(fā),臉上皺紋交錯,一件棕色的大衣,因為年代久遠,竟然看不出由何種材質(zhì)構(gòu)成。
“不知道從哪里刮來的颶風,吹斷了船帆,所幸及時搶修,不然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情況?!贝L一臉憂郁,這艘陪伴了自己將近一半時光的木船是他的命根子,如今卻遭受到摧殘,內(nèi)心的傷痛無以復加。
“大概需要多少修理時間?!?p> “運氣好的話,數(shù)把小時便可!”
白胡子老頭說的含蓄,其實自己內(nèi)心也沒有底,像這類事情實在是沒有確切的答復,然而面前的這位可是星之彼岸的魔導士,面對如此強大的公會,老頭十分善于掌握自己說話的輕重。
“這天氣是怎么回事?!眴问址鲈诖瑮U上,夏爾問道。
就在這數(shù)十分鐘內(nèi),天空已經(jīng)變幻了數(shù)十種顏色,最后被黑夜所取代。
“海上都是這樣子,年輕人不要太過擔憂?!倍厒鱽硪坏篮榱恋穆曇簦ㄑ垡豢丛瓉硎俏怀嘀碜訅褲h,因為停船的緣故,作為操舵手的他無事可做,前來湊湊熱鬧。
夏爾沒有說什么,只是對著這位年長的大叔笑了笑。大家內(nèi)心都清楚,這些欺騙人的話語又何必說出來呢?
由于修理的關(guān)系,四位魔導士無事可做,便只好站在船頭眺望風景。說是風景,其實也就是些近距離的水面,遠方的景象完全被黑夜所取代,想要看見,除非你具備了照明魔法。
準備接受海風洗禮的伊卡洛斯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異的事情。自己的臉上絲毫感受不到?jīng)鲆?,那個被船長吹噓無比強烈的海風哪去了,那在海面無處不在的浪花哪去了,一切事物似乎都變得詭異了起來。
水手們依舊在吆喝,將木樁恢復到之前的樣子,不但要除去被風掛斷的碎片,還要準備麻繩,一圈圈套上去,完全將其固定,這些看似簡單的步驟,卻要消耗實施者巨大體力。
作為船長的白胡子老頭正在和船員說著話,那張滿臉皺紋的臉龐因為緊張而扭曲到了一起,順著船員所指的方向看去,一道漆黑色的影子出現(xiàn)在視野之中。
無風不起浪,黑影的前行似乎根本就不需要風,它就這么幽幽的,幽幽的,不斷靠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