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藝妍明白意思,就見趙子昂往后走了七八米的的距離,像跳遠助跑一般,一深一淺(因為只有半邊身體能力)的朝她奔來,只見鐵藝妍半蹲,單手托頂,趙子昂的左腳就踩在她的手上,兩向用力,就聽一陣隱隱破空之聲,趙子昂的身體就以一個弧線,越過底下舉槍沖鋒的雷逐虎一行人,直接飛到蘭姐的講臺那里。
“X!什么玩意兒?”雷逐虎看著頭頂驚呼一聲,講臺上李望天的手下也看著身影飛來。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鐵藝妍還是掌控不好力道,就見趙子昂徑直砸在看臺后門的木板上,一陣亂響摔出個大洞,砸進看臺底下,看的眾人一臉呆相。過了半晌,方見一個斧頭砍進講臺的地板,一個身影拎著盾牌爬了出來,臉上全是木頭倒刺的殘渣。
“咳咳,你?。。 贝藭r,躺在講臺上,身中兩槍的李望天才恢復(fù)意識,昂起腦袋,痛苦的看著從廢墟里爬出來的趙子昂,心里怎是個恨意了得。挪動著中彈的胳膊,沖那方向就不停的扣動食指。
“砰砰砰!”
趙子昂剛爬出來,就看見前方跳動的火舌,只是側(cè)著身子舉起滿是彈孔的盾牌,像電視里抱著橄欖球的美國運動員,腳底奮命般豬突猛進,身形兩側(cè)肩膀腰腹中彈也全然不顧,沖了兩三步看見旁邊有名手下朝他舉槍,甩手就是一斧頭,就聽一聲慘叫。隨后像美國隊長那樣,將手里的盾牌扔向面前的李望天,只見盾牌砸到他的手槍砰的一聲磕飛,沒等他緩過神,趙子昂就直接飛撲到他的身上,左手直接按住他的脖子,慣性拖出幾米距離,兩人的腦袋已經(jīng)懸空在講臺的邊緣。
“你要干...額!”李望天剛想說話,鼻梁就遭到拳頭成噸般的重擊,一下接著一下,他只感覺頸間一痛,隨后就失去了意識。
“咚!咚!”
沒有溝通,沒有嘴炮,趙子昂面無表情,舉起右手一拳又一拳打在李望天的臉上,力道之大,直接將他的脖子砸出彎曲的九十度,當場就沒了氣息。
“天哥?。?!”
身旁押著蘭姐的手下,看見李望天身死,慘叫著舉起手槍就朝趙子昂瘋狂扣動扳機,趙子昂此時哪有余力,只能趕忙抬起胳膊護住腦袋。
“嗖。”
“?。 ?p> 危急時刻,就見一根棒球棍飛來,砸在一名手下的腦袋上,當場就像砸到個水氣球一般,砰的一聲紅的白的崩裂滿場。隨后蘭姐身邊押著的另一名手下,被鐵藝妍如殘影一般的速度直接嗖的撲倒在地,慘叫兩聲失去知覺。
“呼...”趙子昂看了眼旁邊的鐵藝妍,喘出一口粗氣,滿臉是血的站起來,走到一臉呆滯的蘭姐面前,不顧她身前婀娜多姿,吹彈可破的優(yōu)美弧線,一把拽掉她胸前的玉佩,像欣賞傳國玉璽一般,伸手將臉上的墨鏡抬起,舉在面前360°的不停打量。
蘭姐此時光著上身,只有從她的眼前的角度,能看到趙子昂瞪大雙眼,那左眼全然不似人類那般冒出八顆復(fù)瞳,一臉貪婪的表情,彎著嘴角看著手上的玉佩,好像它能反射出光芒,照到他心底最深處的貪念。
“哈哈哈哈哈哈!......額?!壁w子昂放聲大笑,隨后就被亂彈擊中肩膀,引出一聲悶哼,將玉佩揣進懷里,雙手捧著她的臉龐,全然不顧肩膀流著鮮血,一臉嚴肅的說道: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p> “糜...糜勝男?!?p> “對!糜勝男!二十六歲,東大社會系,你爸糜熙波,你媽李沁梅,家住奉天區(qū)XX號XXX!”趙子昂如數(shù)家珍。
“你怎么知道的?”糜勝男驚疑道。
“怎么知道?你們這些女孩兒的信息我全背下來了!之前我就在你家出來的!他媽的,踏破鐵鞋無覓處,我找你們找的好苦啊?。?!”趙子昂興奮的掐了一下她的臉蛋兒,扭頭一看,雷逐虎已經(jīng)帶人沖到面前了。
“你到底是誰?!怎么知道我的?”
“糜勝男,我救了你,你就要跟我去官方安全區(qū)!至于為什么,以后我會慢慢跟你解釋。”
趙子昂說這話,有兩層意思,第一層意思:現(xiàn)在跟二女走散,也不知何時團聚,那關(guān)于玉佩的所有信息,現(xiàn)在暫時都在糜勝男這一人身上,趙子昂無論如何也拋不下她;基于此就有第二層意思:既然離不開她,那玉佩的秘密她遲早都會知道,必須把她帶在身邊。
但人分遠近親疏,話能說透,也不能太透。就像鐵藝妍,她現(xiàn)在只是知道有力量加成,能壓制尸毒治愈傷口,但趙子昂從未告訴過她具體的能力。
雷逐虎爬上講臺,兩刀砍掉李望天的腦袋舉過頭頂大喊,那幫手下見狀軍心大亂,有的扔掉武器跪在地上,有的掉頭逃跑;鐵藝妍跳上來脫掉自己的外套,遮住糜勝男的上身;皇甫曇在趙子昂身邊蹲下扶住他,嘴里問道:
“趙臟,接下來你要干什么?......我們死傷了好多兄弟!”說著眉頭緊皺,語氣非常不滿。
“馬上找個封閉的房間,你,大虎和鐵藝妍,全都守在門口別讓人進來!還有把她綁起來,看住!我出來之前絕對不能讓她跑了!”趙子昂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想要融合玉佩,至于死傷的那些隊員,他根本就不在乎。他本來也不是什么好人,為了玉佩的事情,沒有什么是他不能拋棄的。
“綁了?趙子昂,咱不是要救她嗎,你到底怎么想的?!”皇甫曇指著糜勝男說道,鐵藝妍聽完也沖趙子昂不解的大叫:
“木頭!我們不是要救蘭姐嗎?怎么現(xiàn)在又要把她綁起來,你到底什么意思???”
“*¥%(閉嘴)!”趙子昂張嘴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高分貝的蟲鳴,別人全都聽不到,只有鐵藝妍聽見下意識的渾身一顫,低頭不語。隨后他又對皇甫曇解釋道:
“皇甫,我救她,是因為她對我有用,很有用!我想要的一切都跟她有關(guān)系,你懂嗎?”
“......明白了,我現(xiàn)在讓鐵兄安排,保證都給你辦妥?!被矢业闹橇σ恢笔窃诰€的,回憶方才趙子昂異于常人的眼神,又看了眼糜勝男空無一物的光滑脖頸,腦中思緒流轉(zhuǎn),立馬猜出了四五分,瞪著眼睛不住點頭,喚來鐵文閣派人維持秩序,尋找房間。
糜勝男看著君臣二人的一樣,身為頭領(lǐng),她的智力自然不弱于皇甫,根本不在乎羞意,低頭看了眼自己偉岸的胸脯,腦中也品出了兩三分意思,瞇眼看著趙子昂默默不語。
只有雷逐虎,此時大大咧咧的拎著鮮血淋漓的頭顱,低頭看了眼地上滿是彈孔的盾牌,忍不住踩了兩腳,面露疑惑的說道:
“趙臟!你這盾牌XX的怎么做的,真能擋子彈???!”
至此,一場沖突落下帷幕,趙子昂一行人接管了基地的控制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