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龍?bào)@夢朝地上看去,只見自己的那十幾個手下,已經(jīng)被炸得尸骨全無,頓時又氣又怒。朝著韓天說道:“你好狠的手段?!?p> 韓天莫名其妙地說:“你這說的哪里話,明明是你讓他們來殺我的。”
御龍?bào)@夢聞言,立刻被氣得怒發(fā)沖冠。他這三十個手下,雖然修為都不高,但卻是他花了很大的心血,才調(diào)教出來的。這三十個人心意相通,同時出手之時,威力超過百人?,F(xiàn)在他們的修為還很差,威力也有限。但若是等他們都修煉成天書級別的法術(shù),那時候每一個人都是當(dāng)世高手,他們同時出劍之時,等若一百個人一起出手,威力不是普通人可以抵擋。
所以御龍?bào)@夢對自己的這些手下十分愛惜,平時都不舍得拿出來用。而今天他本以為,自己只是出來抓一些散修,毫無危險,便想帶出來讓他們歷練一番,可沒想到竟然全軍覆沒在這里,叫他如何能不氣憤,只是當(dāng)下有周天行在與他顫抖,無暇顧及韓天而已。不然他一定已經(jīng)瘋狂地朝韓天打去了。
韋孟賢見韓天的法術(shù)威力竟然這么強(qiáng)大,便立刻朝姜釋離四人打去,同時朝他喊道:“韓天,快來幫忙,我們一起將這些人擒下?!?p> 韓天又是在心里暗叫一聲倒霉,他知道姜釋離、張平秋、南宮小敏、岳云子這四個人修為一定不弱,所以絲毫沒有跟他們動手的心思,可韋孟賢既然在叫他,韓天也不得不飛身而去,同他們戰(zhàn)在一起。
本來韋孟賢與姜釋離幾人是四對四,打得稍落下風(fēng),但韓天加入之后,以五對四,戰(zhàn)局便趨于平衡。
韓天先與韋孟賢一同進(jìn)攻姜釋離,三人對攻了幾招之后,韋孟賢見那三個散修打不過張平秋、南宮小敏和岳云子三人,便說道:“你與他先交手,我去幫他們一下。”說完也不顧韓天是不是答應(yīng),當(dāng)下就抽身撤走。
姜釋離此時對韓天說:“你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竟然將御龍?bào)@夢精心調(diào)教的手下都打死了,真是了不起?!?p> 韓天說:“哼,這算什么,我還要將你也打死呢?!?p> 姜釋離笑道:“哈哈……我若是你的話,就一定不會這么做。因?yàn)槟闳羰菍⑽覛⒘?,你就沒有了對手。那么御龍?bào)@夢就一定會為了給自己的手下報(bào)仇,而來找你動手。你想想,你是愿意跟我打呢,還是愿意跟他那個劍癡動手?”
韓天一想覺得也對,便說:“你說的好像也對,那我們就慢慢打吧?!?p> 姜釋離卻道:“不,因?yàn)槲乙蚕朐囈辉?,看看到底是你厲害,還是我更強(qiáng)一些。你想不想知道?”
他最后一句話,用的是疑問的口氣,但韓天尚未回答,他就已經(jīng)舉劍打出。他此時已經(jīng)將蒙面的面罩摘下,露出一副豐神秀玉的相貌,任誰看了,都不得不承認(rèn),他是一個十分英俊的少年。
而這樣的少年使劍之時,也是一副瀟灑的姿態(tài)。
他的劍招大開大合,攻守之間氣度悠閑,仿佛面對生死之間的戰(zhàn)斗,也能保持這樣的氣定神閑一樣。
可是反觀韓天,在姜釋離這樣瀟灑的劍招之中,卻被打得十分狼狽。他一直都是左躲右閃,極力地在閃避,當(dāng)完全無法躲過之時,便使用天罡盾硬擋下來。
但即便如此,姜釋離卻好像根本沒有準(zhǔn)備放過他一樣,出劍越來越快。而隨著劍招起落,他的姿態(tài)也更從容,仿佛他已經(jīng)將這一場爭斗完全的掌控了一樣。
韓天在他攻擊的間隙,每一次想要施法之時,卻都被姜釋離提前看穿,然后一劍遞來,便將他施法的意圖打破,叫他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長時間地僵持之后,韓天覺得自己像是一直在被人戲耍,不由得心生怒氣。于是他突然將雙手朝前一推,然后使出天罡盾,將姜釋離暫時攔下。接著他趕忙飛身后躍,一下子與姜釋離拉開十丈的距離。
姜釋離也不著急追趕只是笑道:“怎么?你這是要跑了嗎?”
韓天笑著說:“當(dāng)然不是?!闭f完雙手抱于胸前,左手將食指與中指豎起,然后右手緊緊將這兩根手指握住,閉目凝神,在心中默念口訣。
姜釋離起先還想看韓天到底要使什么法術(shù),可下一刻,就異象突起。
只見韓天周身忽然涌起一股狂暴的靈力,將他身上的衣服、袍袖都鼓脹起來。然后空氣之中,想起來一聲聲金鐵撕裂、摩擦的“嘎吱”聲。仿佛有無數(shù)柄劍看不見的,無影無形之劍,在一起攪動、碰撞、撕裂。
姜釋離聽到這聲音以后,忽然心中一驚,而就是這一驚,叫他忽然有些害怕。他不是在害怕韓天的法術(shù),而是在害怕自己的心。因?yàn)樵谶@一刻,他忽然發(fā)現(xiàn),他好像已經(jīng)輸了。
他的心中所向往的劍法,就是無拘無束,恣意來去。而他想做的,也是一個風(fēng)華絕代,遺世獨(dú)立的劍客。這樣的理想,自然需要一個瀟灑的人,一顆瀟灑的心。
姜釋離向來認(rèn)為,所謂瀟灑,不僅是不拘泥于世俗,更應(yīng)該不拘泥于人世。反正人生在世,不過是匆匆過客,這一副肉身,也只是在世之時的旅舍。既然這世界、這肉身都不是歸宿,那么對于生死,就應(yīng)該淡然。對于人生,自然也應(yīng)該能做到瀟灑來去。
這在別人或許無法認(rèn)同,但對于姜釋離來說,這就是他的劍道。
“對于一個人來說,如果生死都無法牽絆住他,那么他一定就是個自由自在的,無畏的人?!苯岆x從前總喜歡對人說這句話,而這么說的原因是,他以為生死已經(jīng)無法牽絆、恐嚇于他??墒蔷驮诖丝?,當(dāng)他見到韓天的法術(shù)之時,卻忽然感到了久違的恐懼。
姜釋離想:“我這是怎么了?難道一直以來,我都是在自欺欺人嗎?我為什么會害怕?如果是御龍?bào)@夢呢,他面對這樣的法術(shù)之時,會不會動搖?”他邊這樣想著,邊朝御龍?bào)@夢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