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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甲狂潮

第二十四章 另一種殺人方式

機甲狂潮 烏鴉不飛 4498 2014-10-11 20:08:25

  蕭潛緊緊的皺起了眉頭,雖然他也殺過人,但那都是在生命被威脅到的情況下,而疤臉在完全取勝之后還殺了光頭,這樣的殺戮根本毫無意義。他環(huán)視四周,那些人臉上的喜悅和痛快更讓他心驚,什么時候死亡變成了如此歡愉的事情?

  疤臉享受完勝利的喜悅之后很快的下到金屬臺里面,光頭的尸體也被弄了下去,臺上的血跡被清掃機械清理干凈之后,蕭潛他們面前的桌臺上很快又投射出兩個人的虛擬影像。

  這次的兩人身體外觀差距有些大,一個人壯碩的像牛一樣,另一個人雖然也不瘦弱,但和邊上這位比起來,還是要差的多。這樣的反差讓蕭潛有些詫異,正準備動手,誰知蘇老頭搶先點開了兩人的資料。蕭潛大略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那個壯碩的大漢叫狂獸萊利,總共已經(jīng)打了四十多場比賽,全勝。那個比較瘦弱的叫文斯,沒有任何前綴,也沒有打過一場比賽,看樣子是一個純新人,最關(guān)鍵的是,這人沒有植入人工力量增幅裝置。

  蕭潛呆了一下,這人連裝置都沒有植入,那面對身形比他龐大得多的狂獸萊利處于絕對劣勢,只怕一上場就會被撕成碎片。

  面對這場幾乎沒有懸念的拳賽,蘇老頭眼中閃過一絲光芒,點開了下注的選項。

  果然,兩人的賠率比差距大的驚人,而且下方的投注支持率也完全是兩個極端。以狂獸萊利的賠率來說,基本上是沒有任何賺頭,可還是有大把大把的投注壓在他身上。而文斯這邊只有零散的幾注,金額還少的可憐,最多的只有區(qū)區(qū)50星幣,最少的居然只有1星幣,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些人只是為了調(diào)侃俱樂部弄出了這么不靠譜的賭賽。

  蘇老頭輕輕選擇了文斯的下注選項,然后果斷的輸入了一個5五個0,沒有絲毫猶豫的按下確定,并且刷了卡。

  蕭潛看的眉毛直跳。雖然他知道蘇老頭的今天的目地來是為了殺弗拉森,他也相信蘇老頭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但是看見50萬星幣就在他面前打了水漂,他還做不到完全無視。不光是蕭潛,由于投注平臺下的注在俱樂部所有的臺子上顯示幾號臺下注,所以蘇老頭剛剛下完注場子就響起了一陣議論聲。人們紛紛望向18號桌想看看傳說中的冤大頭長什么樣,就連弗拉森都詫異的轉(zhuǎn)過頭來,看了他們一眼。

  看到弗拉森轉(zhuǎn)過頭來,蕭潛隱隱有些猜到蘇老頭的想法。

  在眾人議論聲中,金屬臺再次打開??瘾F萊利和文斯走了出來??瘾F萊利真人比全息影像上看起來還要壯碩,粗壯的手臂大的駭人,幾乎有他身邊的那個文斯的腰粗??吹竭@種對比,臺下的眾人都覺得萊利只要一巴掌就可以把這個文斯拍成肉泥。

  可是蘇老頭和蕭潛都不這么認為,最近蕭潛跟著蘇老頭學習了解剖術(shù)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之后,在觀人識人這一方面已經(jīng)有了很大的提高,文斯一走上來,蕭潛就看出他是一個高手,肌肉勁而不粗,韌而不壯,猶如一條條的毒蛇緊緊的依附在他身上。文斯的爆發(fā)力,應(yīng)該比裝了微型引擎的疤臉還要好。而狂獸萊利那一坨坨的肌肉雖然粗壯,還是被蕭潛一眼認出那是植入的生物肌肉,他只是沒想到有人會植入這么多生物肌肉。

  “你怎么知道文斯是個高手?”蕭潛又一次疑惑,全息影像上可看不出這么多東西。

  “不知道!”蘇老頭淡淡的笑了一下“是不是都無所謂。”

  狂獸萊利和他的名字一樣,是個很狂妄的人。他不停的對文斯做著各種挑釁的動作,嘴里也沒有停止過吐出那些骯臟的詞匯。而文斯沒有說任何話,只是一臉陰冷的盯著他。倒計時很快結(jié)束??瘾F萊利在鈴聲響起的同時就跑了上來,十分托大的一巴掌扇向文斯,在他看來,這一巴掌,可以把文斯的腦袋扇掉。

  可是一巴掌扇過之后,眼前的文斯卻沒了蹤影。他心中一驚,身后傳來破空之聲,慌忙轉(zhuǎn)身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記重拳在他腰間開了花,巨大的力道甚至震到了他的內(nèi)臟。狂獸萊利忍住疼痛轉(zhuǎn)身的同時一記擺拳打去,拳頭掃過,卻沒有打到任何東西。這一次他甚至來不及驚訝,就被跳起的文斯一腳踹到臉上。

  冰冷的鞋底重重的印在他的臉上,瞬間他的嘴里像開了醬油鋪一樣,各種滋味都有。巨大的力道傳來,他控制不住身體,向后蹭了幾步,一屁股坐到地上。還沒緩過神來,文斯的膝撞就已經(jīng)頂在了他的頭上。

  嘭。

  撞擊力道之大就連蕭潛都聽到了聲音,狂獸萊利受此一擊已經(jīng)完全懵掉,兩眼一黑,差點直接暈了過去,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兩眼一片模糊,意識也不清醒。只能粗略的看到文斯正慢慢向他走來。

  他怕了,他在這個臺子上打了四十多場殺了四十多人,從來沒有考慮過對手的心情。到他成為被蹂躪的人時,他怕了。他想要轉(zhuǎn)身逃開,可是身體不聽使喚。只能眼睜睜看著一臉陰冷的文斯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

  他不停的發(fā)出嗬嗬的聲音,他想求饒,卻無濟于事。文斯穩(wěn)穩(wěn)的掐住他的喉管,猛的一用力,竟然一把把萊利的喉管扯了出來。

  咚

  狂獸萊利猶自噴著鮮血的身體倒地,臺下鴉雀無聲。

  從萊利出手到文斯干掉萊利,不過經(jīng)歷了短短的一分鐘,臺下的觀眾甚至還沒來得及給狂獸萊利加油,他就已經(jīng)倒下。在一片寂靜之后,猛然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叫聲和掌聲。這些掌聲是送給臺上那個血腥暴力的文斯,而不是躺在他身下猶如死狗的萊利。

  他們的眼里,永遠只有帶給他們刺激的勝利者。

  蕭潛也很吃驚,他不是吃驚于文斯的身手,文斯做的那些事,他也做的到,他吃驚于文斯的狠辣和陰毒。蕭潛知道萊利還沒死,可能還有清醒的意識,被扯掉喉管的他會在無邊的痛苦中慢慢死去。而文斯看都沒有再看萊利,更不要說給他一個痛快。

  人們在文斯的獲勝風潮過去之后,突然想起了有人壓了文斯50萬星幣。又紛紛看向18號桌,只是這次冤大頭18號桌變成了神奇18號桌。

  18號桌的邊上,正站著一位兔女郎。

  “6號桌的客人想請您過去一下?!?p>  蕭潛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雖然不知道蘇老頭是怎么辦到的,但是他已經(jīng)達成了目地。

  蘇老頭帶著微笑點頭示意兔女郎帶路,和蕭潛一起往弗拉森的桌子走去。

  在弗拉森的示意下,那些黑衣保鏢沒有管蘇老頭和蕭潛,讓他們繼續(xù)往里走。

  十步,九步,八步……在離弗拉森只有五步距離的時候蕭潛就有把握一招擊殺掉弗拉森??墒嵌家呀?jīng)走到面前了,蘇老頭還是沒有動手,面對這樣的情況,蕭潛也不敢亂動。

  “哎呀,今天沒想到今天能見到大名鼎鼎的弗拉森,你好你好?!碧K老頭一邊說著恭維的話一邊伸出手來。

  蕭潛緊緊的盯著蘇老頭的手,他相信只要弗拉森一碰上這只手,就是他們動手的時候。

  “哈哈,老爺子你好”弗拉森摩挲了下通紅的鼻子,面帶微笑的站起來伸出手,和蘇老頭握在一起。

  可是蘇老頭還是沒有動手。

  弗拉森和蘇老頭隨意的握了握手之后,又坐了回去,根本沒有管一邊的蕭潛,在他眼里,蕭潛這樣的年輕人根本沒有資格跟他握手。如果不是想問眼前這位老爺子一些事的話,他也不會和這位老爺子握手。倒是他身邊那位嬌媚的女人眨著桃花眼看了蕭潛好幾眼。

  “老爺子好眼力啊。一眼就看出來臺上這位文斯的實力。”弗拉森不愿多客套,開門見山的就談到了剛才下注的問題。

  “眼力談不上,我只是覺得這位文斯敢不植入增幅裝置就上來打拳賽,想必也是有一些依仗的。再說如果輸了,50萬星幣也不算多?!?p>  弗拉森摸了下鼻子點點頭,50萬星幣的確不算多,他剛才在萊利身上輸了500萬星幣也沒有心疼。他看眼前這爺孫倆穿著打扮的確是不差錢的樣子,臉上的期待的神色立馬變成了失望。

  很多人都知道,他弗拉森喜歡賭拳,也有很多人知道他輸多贏少。而他最喜歡的就是向別人吹噓賭拳的經(jīng)驗,第二喜歡的就是聽別人給他說賭拳的經(jīng)驗,畢竟學到一點經(jīng)驗就可以再去賣弄。今天剛出場的文斯在他眼里就是一個死人,沒想到有人在他身上壓了50萬星幣。本準備在賽后給這個人教導一點賭球的經(jīng)驗,沒想到文斯居然只用了幾招就把萊利打成了死人,這讓他在震驚之余更想知道賭文斯贏的人是怎么判斷出文斯是個高手的。

  現(xiàn)在沒有聽到想要的東西,弗拉森很快對眼前這兩人失去了興趣,客套幾句之后,就示意他們回自己的臺子。

  直到蕭潛跟著蘇老頭走回自己的桌臺,蘇老頭都沒有一絲動手的意思。

  蕭潛疑惑大盛,剛才明明是最好的動手時機,他不知道蘇老頭還在等待什么。

  他正準備問的時候。蘇老頭卻先開口了

  “走,回去?!?p>  “回去?”蕭潛甚至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你今天不打算殺他了?”

  “殺什么殺,他已經(jīng)死了。”

  死了?蕭潛看了看還在等著下一場拳賽的弗拉森,他不懂蘇老頭是什么意思。

  蘇老頭嘿嘿一笑,得意道:“能讓你小子露出這種表情也算是不容易,我就來給你說說?!?p>  “前幾天我接到殺弗拉森的單子的時候,他的一些資料也傳給了我。包括之前有人刺殺過他失敗的事情,當然也有弗拉森喜歡來這間俱樂部賭拳的事,于是我就用莫未這個名字每天來這里看拳賽,同時也是為了觀察弗拉森?!?p>  “后來我和這里的一些人也廝混熟了,從他們口里得知17號,也就是今天會有一個新人對戰(zhàn)狂獸萊利,于是我決定在今天對弗拉森下手。”

  蕭潛馬上聽出了不對,馬上問道:“你那時候就知道文斯的實力?”

  蘇老頭搖了搖頭。

  “不知道,也沒必要知道,我只要引起弗拉森的注意就行?!笔挐撓肫鹆颂K老頭下的那一注,的確是引人注意。

  “我引起他的注意就是要為了接近他一次?!?p>  “接近他?萬一他只是注意你而不想接近你怎么辦?”蕭潛又發(fā)現(xiàn)了問題。

  蘇老頭只是詭異一笑道:“不管我引起他的注意多少次,我只需要接近他一次就夠了?!?p>  蕭潛一想就明白了蘇老頭的意思。

  “我接近他只是為了握一次手”蘇老頭看了一眼蕭潛,看到了他眼中的疑惑?!氨緛砦帐质呛苷5氖虑?,但是弗拉森有一個壞習慣卻讓一次握手變成了他的死局?!?p>  “他喜歡摸他的鼻子,這真的是個壞習慣。不僅讓他的鼻子布滿了黑頭,也容易帶進鼻腔一些東西?!闭f到這里,他揚了揚自己的手?!疤貏e是和一個手上有安費羅這種藥物的人握手之后,一定要擦手。”

  蕭潛在腦海里搜索起了安費羅的藥性,安費羅是一種揮發(fā)性較強的興奮劑,單單只是吸入就會對對人體產(chǎn)生影響,但是它的效用潛伏性很強,只有在劇烈運動的時候,才會發(fā)揮效用,刺激人體產(chǎn)生大量的腎上腺素,血液流通加快。

  “為了防止他不劇烈運動,我特意還在里面摻了催情的東西。聽別人說,非常好用。只要他晚上回去和他那個女人做點什么運動,就是他猝死的時候!”蘇老頭繼續(xù)道。

  蕭潛低頭想了一下,抬頭道:“可是我記得安費羅不致命?!?p>  “當然不致命?!碧K老頭停頓了一下,“可是這對弗拉森是致命的,我拿到了上次那個人刺殺弗拉森之后,弗拉森的身體記錄,上次他被打穿心臟,然后被放在醫(yī)療艙里急救給救了回來,可是他的心臟上還是留下了創(chuàng)口。只要安費羅發(fā)作,他身體腎上腺素激增,心臟負荷加大,傷口很大可能會在巨大的壓力下裂開,造成極其嚴重的內(nèi)出血?!?p>  “可是上次能救回來,這次就也能救回來?!笔挐撎嵝蚜颂K老頭一句。

  “你小子知道,我就不知道嗎?”蘇老頭指了指弗拉森他們一桌,“上一次弗拉森遇刺的時候,邊上還有很多保鏢。而這次,他身邊注定只有那個女人。你別看這個女人年齡比弗拉森小,但是她手里卻有弗拉森的部分繼承權(quán),她早就想弗拉森死不只八百遍了,所以她絕對不會救弗拉森,或者只要她有一絲猶豫,弗拉森都難逃一死。”

  蕭潛還是搖了搖頭,“你這個計劃不確定性太多了。”一向喜歡用數(shù)據(jù)來做事的蕭潛,不喜歡這種用賭來確定的東西。

  誰知道蘇老頭霸氣的一揮手。

  “那就再殺!”

  然后轉(zhuǎn)頭向門外走去,蕭潛正準備帶上兜帽跟上,一動手才發(fā)現(xiàn)今天的衣服沒有兜帽,心中苦笑著搖搖頭,跟了上去。

  走入電梯的二人,沒有發(fā)現(xiàn)大廳對面的包房上,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蕭潛和蘇老頭離去的背影。那人嘴里喃喃

  “蕭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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