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舉動讓我錯愕。從她這會所說的話看,根本不像是一個喝醉了的人,頭腦似乎很清楚,只是身子沒勁。酒后的這種狀態(tài)我也經(jīng)歷過,只覺頭腦清楚,但行為上會有些常。可是幫她脫衣服,實在是有些出格。
俞嵐嘆了口氣,說:“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你這點小忙也不愿意幫嗎?”
我輕咳一下,在她身后找到拉鏈,拉了開來??蛇@是一件連衣裙,她這樣坐在床上是脫不下來的。
俞嵐見我停止了動作,輕笑道:“笨蛋。”然后雙手勾住我的脖子,“先扶我起來。”
平時和俞嵐接觸,大多是工作上的事。她雖然不是個死板的人,但還是時刻保持著總經(jīng)理的派頭,即使是說笑,也是極有分寸的。但現(xiàn)在的俞嵐和平時我熟悉的那個人,簡直天差地遠(yuǎn),做夢也想不到她會和我以這種方式相對。
我今晚的酒精攝入量非常有限,那一點點酒精不足以克制男性的本能。天啊,我不是圣人,再這樣下去,會不會犯錯呢?
然而來自俞嵐的誘惑還沒有結(jié)束,她抬起一條腿,說:“勞駕,幫我脫掉鞋子好嗎?”
此時她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魔咒,我不由自主的便拖起她的腿,為她脫下了鞋子。俞嵐雙頰如火,說不出的嫵媚,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示意我將她的連褲襪也脫下。
我深吸一口氣,盡量讓大腦冷靜一些,試圖從中找出點頭緒來。她這樣子到底是要做什么,難道是存心引誘我嗎?酒后乘人之危,似乎是非常不道德的,可她卻又不像是喝醉了。我對她從來沒有生出過情念之想,如果我們發(fā)生了關(guān)系,以后要如何相處呢?又或者她只是酒后的沖動,之后又會后悔,進(jìn)而怨恨我?這么長時間來,她都非常照顧我,我這樣,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就在這要命的時刻,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接觸得相當(dāng)近的身體似乎都感覺到了對方的顫抖,我連忙放開了她,站了起來,有些慌亂的從口袋里摸出手機,看了看號碼,是顧強打來的。
“喂,顧大哥?!边呎f邊向臥室外走去,生怕從手機里聽出了些什么?;仡^看看俞嵐,她似乎有些失望。
“怎么樣了?我估摸著你們聚會時間差不了,看你回不回來,要是喝多了的話,我去接你?!?p> “啊,我沒事,今天沒喝多少酒。剛剛結(jié)束,我先把俞姐送到家,等下就回去了?!?p> “呵呵,沒事就好。今天事情談得怎么樣?”
“還行,跟俞姐介紹的兩個朋友談了談,差不多能做下來。”
“嗯,俞嵐這人很不錯的,你先送他吧,回來我們再說?!?p> “好,那先這樣?!?p> 我掛掉了電話,長長出了口氣。顧強這個電話來得非常及時。如果剛才和俞嵐發(fā)生了什么,怕是以后再沒辦法相對了。以她的性子,又怎么是那種胡來的人,酒后亂來,后悔藥可不好買。
看看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半,怪不得顧強會打電話過來,而我卻忘了跟他說一聲。
在外面站了一會,做了幾個深呼吸,讓大腦清醒過來。回到俞嵐那間臥室,想跟她道個別就閃人。輕叫了一聲,并沒反應(yīng),走近一看,她已經(jīng)睡著了。我將她的衣服收在一邊,拉過被子給她蓋上。
從俞嵐家出來,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我暗自臉紅。雖然自己不是正人君子,但沒想到還是經(jīng)不起誘惑,這些年的潔身自愛,說來還是有幾分迫不得已,今天沒怎么喝酒,便充分暴露了定力不足的弱點。要是真發(fā)生了,我會娶她嗎?要是不行,只怕以后生意也沒得做了。
轉(zhuǎn)瞬又覺得把剛才那一幕跟生意聯(lián)系起來,有些很齷齪,連忙又從大腦里趕走了這個念頭。
不一會,到了顧強家。把晚上的事大概和他說了說,不過沒有提到陳曙蓮和方宏偉也去了聚會。
聽了俞嵐介紹的兩個朋友和我交談的經(jīng)過,顧強認(rèn)為做下來基本上不會有什么困難,順帶把張懷陽的具體情況跟我說了說。
對于莫莉與歐陽冰的結(jié)合,他也有些意外,開玩笑說:“老莫這回交了好運,結(jié)上了歐陽家,以后大有可為。不過他就一個女兒,做得再好,最后還是歐陽家的。這買賣也不知道誰占了便宜呢?!彼f的老莫,便是莫莉之父,莫長風(fē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