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測試區(qū)里放著一臺圓形柱狀的儀器,紀小鶴把門打開后躺了進去之后,耳邊響起了一道聲音:“反應測試規(guī)則,在虛擬世界里躲避妖獸的攻擊,時長為一分鐘,要注意的是雖然被妖獸攻擊到不會帶來實質(zhì)性的傷害,但那些疼痛感是真實的”
紀小鶴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一陣電流聲傳來,讓他的大腦產(chǎn)生了瞬間的疼痛,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處在了一片廣闊的草原之中。
“妖獸還有五秒鐘到達戰(zhàn)場”
“五秒?”紀小鶴聽到之后,愣了一下,隨即眼睛緊緊的盯住前方。
嗷……
熟悉的叫聲讓紀小鶴心里一沉是鱗狼,這個讓他痛恨到骨子里的妖獸,隨后荒蕪的草原上出現(xiàn)了一道鱗狼的身影。
看著沖過來的鱗狼紀小鶴只能拼命的逃竄,在逃竄的過程中有好幾次差點被鱗狼擊中,但細心的他發(fā)現(xiàn)鱗狼在直線奔跑的時候速度極快,但拐彎的時候速度明顯有所下降,就這樣紀小鶴不斷的更換自己位置,躲避鱗狼的進攻。
突然有一只鱗狼出現(xiàn)在了紀小鶴的側(cè)面,血紅的雙眼盯著他。
紀小鶴看到鱗狼后突然跟發(fā)了瘋一樣,原本還在逃竄的紀小鶴撲向了鱗狼。
因為他在看到鱗狼臉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只鱗狼的眼角有一道疤,與在南云市見到的那只鱗狼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鱗狼突然襲擊南云市,楊博文也不會死,自己的父母也不會被三眼狽殺死。
而在外面觀察著的光頭軍官也是一愣,怎么紀小鶴突然不繼續(xù)逃竄,反而開始進攻了。
雖然那里不是真實的世界,但要是真被鱗狼咬上一口也是夠受的了,當年他進行反應測試的時候也做過跟此時紀小鶴同樣的事情,雖然最后通過了測試考核,但最終還是敗了下來,而且由于造成的心里問題,在醫(yī)院里躺了一個多月才緩過來。
只見紀小鶴一拳打在了鱗狼的臉上,一顆牙齒從鱗狼的嘴里飛出。
被激怒的鱗狼突然跳起一只爪子飛快的從紀小鶴胸前劃過,在他的胸前留下了一道鮮紅的抓痕。
這種無比真實的疼痛感,讓紀小鶴的額頭上流出了些許的冷汗,并且嘴里發(fā)出了一聲慘叫。
而鱗狼并沒有給紀小鶴反應的機會,再次撲了上來。
紀小鶴強忍著身體給他帶來的疼痛也朝著鱗狼撲過去。
一人一獸在這片草原上你追我趕,打的難舍難離互相身上各有損傷,不過明顯紀小鶴身上的傷更多一些,他現(xiàn)在除了胸前的那一道爪印之外,胳膊大腿上都有傷痕,傷的最重的地方就是在他左腿上,已經(jīng)能看到一些白骨漏了出來。
反觀那只鱗狼則是少了一顆牙,右眼腫了起來,尾巴上的鱗片也少了幾片。
此時紀小鶴雙腿有些彎曲,身子下壓,眼睛死死的盯著離他越來越近的鱗狼。
鱗狼張著大嘴朝紀小鶴的頭咬了過來,而紀小鶴心頭一狠,把最后的力量都集中在自己的右手上并且快速的出拳狠狠的擊向了鱗狼的腹部。
而就在他僅差一厘米就要打到的時候,鱗狼的嘴巴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頭上的時候,鱗狼突然消失了,一分鐘時間以到考核結(jié)束。
儀器慢慢的打開,紀小鶴從里面走了出來,雖然剛才那是虛擬的世界,但剛回到現(xiàn)實中的他還是能微微的感覺到剛才被鱗狼留下傷痕的地方仍然有些痛。
“反應測試,九分”
因為紀小鶴竟然能在沒有任何武器的情況下把一只鱗狼傷到這種程度,可見他的戰(zhàn)斗力要比其他來考核的人高處太多了所以才給他九分的成績。
聽見自己最后成績的紀小鶴臉上漏出了久違的笑容,這是他半個月以來第一次笑。
“恭喜你,通過了考核,你出去以后會有人接你”光頭軍官在他手里的表格上在紀小鶴的名字下面蓋上了合格之后,臉上第一次有了表情,手指著另一邊的門說到。
雖然還是有些生硬讓人感覺有那么一絲的不舒服,但比起剛才來說要好的多。
看著走出去的紀小鶴,光頭軍官看著手中的名單上的名字,心里暗自嘆道:“今年有天賦的人真不少啊”
房間另一邊的外面是一個1000平米的操場,操場上停著五輛綠色的運輸車。
運輸車前除了六名黑色軍裝的人還有一群穿著各式各樣衣服的少年,這其中有男有女,紀小鶴大概數(shù)了一下現(xiàn)場大概有兩三百人。
這讓他有些奇怪,怎么人會這么少,但他不知道的是之所以今天才結(jié)束征兵都是因為他們這二三百人,否則按照正常情況昨天就結(jié)束了征兵。
“我們最后一個人到了,上車”看到姍姍來遲的紀小鶴,一名軍官瞥了他一眼之后開口說道。
這些人在聽見上車的命令后,依次紛紛跳到了運輸車的車廂里。
紀小鶴發(fā)現(xiàn)這名軍官的穿著與其他的五人略有些差別,他的肩膀上有一道白色的杠,而其他五人則是三道藍色的。
據(jù)他的了解在軍部里藍色代表著“士境”而杠的數(shù)量是階級,白色代表的是“兵境”。
而肩上凡是能扛著白色杠的人在軍部都是負責一些巡邏任務,因為如果發(fā)生特殊情況他們有一定的機會發(fā)出緊急信號通知總部,而像這種護送新兵的任務都是由最常見的藍色杠軍人執(zhí)行。
由此說明這六個人當中有五個“士境”三階和一個“兵境”一階的,想到這紀小鶴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今年征兵與往年相比有什么特別的嗎?
他看著周圍的這些人半天都沒有看出有什么特別的,如果硬要說特別那就是這些人的衣服很特別。
有的人穿著一套環(huán)衛(wèi)工人的工作服上面還印著公司的名字,有的人則是一身名牌看著就價格不菲。
按理說當貧富差距大的到一定程度之后,那些富人或多或少的會對窮人產(chǎn)生厭惡,甚至都不可能跟他們做在一起,但現(xiàn)在的車廂里出奇的安靜,并沒有因為貧富差距或者職業(yè)高低產(chǎn)生歧視。
鄧州市距離落林市有五百多公里,在經(jīng)歷了五六個小時顛簸的路程以后,終于到站了。
此時的天已經(jīng)黑了,當他們從運輸車的車廂下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里是一處大山里,他們的面前沒有任何道路。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那名肩上扛著白杠的軍官來到了他們的面前,開口說道:“你們需要在明天天亮之前到前面那座最高的山頂,前五十名視為合格,其余人則全部淘汰”
那名軍官最后加了一句:“在這座山上有些意想不到的驚喜等著你們”
眾人聽見軍官的話后有些人的臉上則漏出了不悅的表情,他們感覺這名軍官廢話太多了,至于驚喜啥的心高氣傲的他們則是絲毫不在意,但看到那一道在夜晚格外刺眼的白杠,并沒有發(fā)出不滿的聲音。
這其中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這名軍官是一位“兵境”的強者,更是因為他們在車上簽了一份協(xié)議,上面的大致內(nèi)容是自愿參軍并非被人強迫,在訓練過程中如有傷亡軍部概不負責。
萬一要是惹到這位軍爺不高興了,打不過不說,還把自己小命搭進去了,這不合算。
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半個多小時,也沒見到那名軍官喊開始,便有人問道“報告,還不喊開始嗎”
“在我說完那句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是你們太笨了,一群菜鳥”
那名軍官的話讓他們一愣,最后有一個人突然反應了過來嘴里喊了一句“我操”直接朝對面的山頂跑了過去,看到那個人跑出去之后,剩下的人也反應了過來紛紛跟上,嘴里不約而同的在罵罵咧咧,而紀小鶴則是避開了人群,幾個跳躍就消失在了森林里。
看著一幫愣頭青,那名軍官哈哈大笑,其余的人也跟著笑,想當年他們也是這么過來的,現(xiàn)在看著這群年輕人的樣子有種說不出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