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黎夫人摟著自己久未謀面的兒子,哭得驚天地泣鬼神。
黎暮晨雙手輕拍著自家老娘的肩膀,哄小孩兒般地勸慰了半天,都無法叫其停下來。
直到他說:“老娘,你在這樣哭,老頭子聞聲而來,兒子我就慘了!”
黎夫人的眼淚瞬間憋了回去。
高,真是高!江慕熙站在一邊,臉上無表情,心里暗暗稱贊。
這句話非常見效,黎夫人張著頭小心翼翼地左右環(huán)顧一番,從包里抽出張銀行卡往黎暮晨手里塞,低聲叮囑:“缺錢了在告訴媽!等老黎氣消了就回家?。 ?p> “老娘?。±项^子都沒有被你的眼淚攻陷,不知何時才能氣消??!”黎暮晨無比自然地收下卡,一副哀怨的表情抱抱黎夫人,“此地不易久呆,我還是先閃人了。對了,老娘,順便幫我結(jié)下帳。”
黎夫人揮舞著小手帕,在空中搖擺:“萬事要小心??!這里一切交給我呢!”
“愛你!”黎暮晨眨巴著眼睛,給了個飛吻,快步離開。
兩人出得餐廳很遠,江慕熙疑惑詢問道:“你究竟干了什么事?一副潛逃犯的模樣!”
黎暮晨唉聲嘆氣兩聲:“此事說來話長,日后有時間在說!”
“話說,你自己的事都操心不完,還八別人的卦?!崩枘撼拷o了他個小眼神。
“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嘛!”江慕熙說得面不改色。
“嘖嘖,真是個黑暗的家伙!”
兩人不愧是精英,在縱橫交錯的黑巷子里,沒有走彎路地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屋里一片黑暗,兩人站在樓梯口面面相覷。
“那女人不會真的拿錢贖我們?nèi)チ税?!?p> “有可能?!?p> 兩人上樓敲了半個多小時的門都沒有得到回應(yīng)的情況下,心中更加確定了上面的想法。
“這丫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心了?竟然會兩肋插刀了?”黎暮晨晃晃手里的蛋糕盒子,“也不枉我買了禮物!”
一個小時過去了,仍舊沒有瞧見沈依依的身影。
江慕熙皺皺眉頭:“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
“以她的手段,別人出事還差不多!”黎暮晨說得雖然輕松,心里也開始擔憂,“我們找找看吧!”
兩人商量定,下得樓梯,便聽到不遠處傳來女人哼哼哈哈的唱吟聲。
“沈依依?”兩人對視一眼,快步上前,便聞到股厚重的酒味。
沈依依拎著兩個酒瓶子歪歪扭扭地踏步而來,指指兩人一臉訝異:“你們是誰???站在我家門前干嘛?說,是不是要偷東西?”
“你這女人還真是醉得不清!”黎暮晨搖搖頭看著她快要跌倒,伸手要去扶,被她一把揮開。
自己就直直地倒在地上,半天沒有動靜。
“喂喂……”黎暮晨俯身拍打叫喚,地上人完全沒有動靜。
“睡著了!”江慕熙淡淡地看了眼,彎腰準備將她抱起。手還沒接觸到人。
沈依依突地坐起來直勾勾地看著他:“啊,帥哥??!你有沒有女朋友啊?我當你女朋友如何?”
說著勾住他的脖子,往他耳邊湊:“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真是瘋了瘋了!”黎暮晨說著,雙手插在口袋里,準備自顧離開得了。
沈依依已經(jīng)開始唱不著調(diào)的歌曲了,周邊頓時有好幾家推開窗戶罵娘了!
黎暮晨又折回身來,對仍舊保持著彎腰動作的江慕熙道:“你準備裝傻到什么時候?”
江慕熙臉色有些黑,脖子微微轉(zhuǎn)動,有些困難地說道:“她的手勁也太大了,我快岔氣了!”
黎暮晨聽得頓時呵呵笑起來,伸手幫忙拽住沈依依的胳膊,兩人合力將她拖上了樓,又是在手提袋里找出鑰匙開門。
進屋了的沈依依突然安靜下來,呆呆地坐在沙發(fā)上望著大門,半晌開口:“蛋糕,那里有個蛋糕!”
黎暮晨這才想起他買的蛋糕還放在門口,又開門拿進來。
沈依依一把奪過快速地解開裝飾袋,對著蛋糕發(fā)呆。
“你真的確認她是正常人!”江慕熙在邊上活動著自己脖子,低聲問黎暮晨。
“喝醉酒的有幾個正常!”黎暮晨都覺得他自己都不正常。
“今天是我生日,我們來喝酒,不醉不歸!”沈依依忽地跳起來大聲叫喊,在客廳里轉(zhuǎn)悠一圈,最后進得書房,搬出一箱子白酒。
“砰砰”起開瓶蓋,每人放了四瓶。
“不喝完,不許回去!”沈依依說著首先抄起一瓶開始灌。
黎暮晨想要去擋,她已經(jīng)喝空了,將空瓶子摔在地上,頓時玻璃碎屑四濺。
“想走,沒門!”說得豪氣萬丈。
眼看著沈依依又提著酒瓶要往自己身上灌,江慕熙快速拿過一瓶喝。
度數(shù)頗高的白酒,辣勁十足,只一瓶就叫他頭腦發(fā)暈。
黎暮晨怎甘落后,也拿過一瓶仰頭飲盡。
金院長站在窗邊看著太陽都要下山了,喊住經(jīng)過的護士詢問:“沈依依今天都沒有露面嗎?”
“沒有。”
金院長頓時沉默,拿出手機,驚覺昨日竟是沈依依的生日,自己又是自責怎么將這個日子給忘記了了!
連忙撥打她的電話,一直無人接聽,嘆了口氣徑直出門打的直奔沈依依住處。
敲了半天門沒響動,連忙摸出備用鑰匙,頓時被驚愣住,整個客廳里一片凌亂,滿地的玻璃碎屑。
視線落到門未關(guān)嚴的臥室,從里面忽地傳來沈依依的尖叫聲。
然后她就衣衫不整地捂著臉沖出來直接奔進了廁所。
房間里凌亂的床上坐著****著身軀的黎暮晨和江慕熙,正捂著自己腦袋茫然不知。
金院長指著兩人痛心疾首:“你們究竟干了些什么?”
沈依依的酒已經(jīng)醒了,用塊黑色絲巾將整張臉捂得嚴嚴實實,只露出雙眼睛,出得廁所便瞧見金院長,黎暮晨,江慕熙在進行三方會談。
“我什么也沒做!”
黎暮晨和江慕熙兩人異口同聲。
“我不管,你們倆都和她睡了一夜,都要負責任!”
金院長一副威嚴大家長的口吻,“否則你們兩人今日別想走著出去!”
流沉大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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