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與皇宮大火的事情,皇上雖然嘴上不說但是對你還是由一定的猜測的,這件事不宜牽扯上皇后與凌家,甚至是你已去的母妃也不能?,F(xiàn)如今國都中足夠有分量能讓潘家吃一個大悶虧的只有一個人?!被实鄄皇怯谷?,當時氣急攻心自然不會想那么多,可是事后這一切連接在一起的時候,即便是有太多的疑點,皇帝對南宮兮樂也會有所猜忌,即便不會對南宮兮樂不利,但皇帝終究是皇帝,伴君如伴虎,若是一旦證實了這一切都是南宮兮樂故意為之,皇帝心中那個純潔無害的五公主已然成為了一位心思深沉的女子誰知道皇帝會作何反應。懲罰什么的倒是其次,失了皇帝的信任才是最讓南宮兮樂難以接受的,也是在這國都最不能失去的。
南宮兮樂如何不知道展風華的意思,但她也很想知道她的父皇究竟能夠?qū)λ龑櫟绞裁闯潭?,何況如今的境況再想要收手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是栽贓嫁禍這出戲的主要人選南宮兮樂不知該選擇誰,若說分量,現(xiàn)如今國都還有誰比得上容家,比得上太后。若是沒有展風華與太后的這一層關(guān)系,南宮兮樂會毫不猶豫的確定,可,如今要將容家拉下水南宮兮樂卻是要再三考慮。
“太后心里比誰都明白,這場爭斗容家不能置身事外,否則不管最后贏得是太子還是二皇子,容家將再無立足之地。”如今容家得寵,一部分是因為太后,另一部分則是容家對皇帝登基所作出的貢獻,若是在這一場奪嫡戰(zhàn)爭中容家獨善其身,那么待下一代新皇登基,容家便會走向衰敗,這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沒有皇帝的默認與支持,沒有家族能夠在國都長盛不衰,而建樹,便是得皇恩的最大捷徑。即便是有風險,卻不得不為之。非榮既辱,政治沒有中間性,有的只是兩個極端。
“這個選擇權(quán)不該在我手中。”南宮兮樂起身走向亭外,仰頭抬眸看著空中獨美的皎月,無悲無喜的闡述著事實。她對誰都可以逼迫,可以用計設(shè)計讓他們不得不為之。唯獨對楚家,對展風華她不愿,即便是與展風華有著薄弱血親關(guān)系卻十多年未曾聯(lián)系過的容家也不愿。
展風華聽罷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南宮兮樂對容家竟如此放縱,這么一個絕佳的武器竟然生生就放棄了,而原因,不過是容家與自己有著稀薄的血緣關(guān)系。
遇上你,真是我展風華之幸。
“別動,讓我抱一會。”展風華無聲無息的起身來到南宮兮樂身后,輕揮衣袖帶著讓人安心的梨花香氣將南宮兮樂攬入懷中。下巴老實的擱在南宮兮樂有些低的肩膀上,細細的享受著這一刻的感動。
南宮兮樂似乎覺察到了展風華言語中的變化,安靜的低下頭平視著遠處的黑暗,一雙眼睛卻是細細的瞇了起來。放在腹部的手腕微轉(zhuǎn),指尖輕彈,一枚漆黑的銀針無聲無息的滑入黑暗,帶著凌厲的破風之勢,襲向暗中之人。
“等這次事情完了,就讓千城用真面目去流夜串場,夜霆一定會很愿意的。”展風華說話間下巴也沒有抬起來,只是睜開了細長的眉眼輕笑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南宮兮樂的側(cè)臉,輕呼出的氣息灼熱了南宮兮樂的臉頰。
黑暗中躲過那一枚來勢洶洶的銀針的千城聽到這句話差點直接咬了舌頭,天知道他只有在臉上帶了‘面具’的時候才會這般活潑無法無天,這時候別說讓他去做小倌陪客了,就是光天化日勾引男人他眼睛都不帶眨的;但是當‘面具’摘下露出本來面目的時候,他看人都會臉紅的好不好。。展風華,你他娘的夠狠!老子不就是無聊偷看你倆那啥了么,至于抬手就把我賣了不,就是至于你丫好歹在我背后算計啊,這么說出來腫么個回事?存心惡心我不是,我就這么好欺負么。。
南宮兮樂才想問千城真面目的時候與易容的時候有神馬區(qū)別,眼睛一瞟覺察到了兩人的姿勢有點不對勁,眼神一撤臉蛋卻不由自主的紅了,下意識手肘就要無情出擊。
展風華覺察到南宮兮樂的動作,便知道是要出手了,于是手臂上的力道更加重了,急忙轉(zhuǎn)過頭直視有著輕微動靜的前方,一本正經(jīng)的道:“明日我進宮去見一見太后,借一借她的青玉玄音琴,想必就知道答案了。”
當初太后在那般為難困境中扶持皇帝登基,憑借其手段心思如何會不知道展風華的目的,若是愿意,那么一切好說,若是不愿意,那就只能換一種形式讓她答應了。
你不愿讓我為難,我又何嘗舍得因為自己困住你的手腳。這一片廣袤天地,你該自由的展翅。
“這件事太后一人說的也不算,容家以后終究是容顏三姐妹的。如凌柯所言,若是能夠請動容顏,才是天大的面子。容顏會做出最正確的選擇?!闭癸L華第一次去容家之時,第一個見到的便是容顏,那個比南宮兮樂大了兩歲卻沉靜睿智的女子,讓他都不由得多看兩眼。
容家這一代的擔子,容顏作為長女自然義無反顧的擔下了,她在等待,等待一個脫離如今兩難境地的契機。而南宮兮樂這次宴會,便是一個機會。作為她新晉小叔叔的展風華要為自己的師妹造勢,請容顏前來無可厚非,而容顏答應誰也說不出什么。然后南宮兮樂計劃的一切順理成章,而容家,則是會‘被迫’站在潘家對立面,即便是太子輸了,容家當初站隊也是被迫的,二皇子也不會明目張膽的對付容家。雖然容顏不覺得太子會輸。
之所以如此謹慎,不是因為淳貴妃,不是因為潘家,而是因為二皇子南宮世。這個世人皆看不透的男子,讓容顏本能的覺得危險,身處的位置與自身表現(xiàn)簡直就是兩個極端,從里到外讓人感覺不到半分危害,這才是最讓容顏忌諱的。同樣,這也是南宮兮樂萬分防備的。
南宮兮樂頷首表示同意,展風華瞧著近在咫尺的南宮兮樂的側(cè)臉,促急不防的親了上去,南宮兮樂只覺得臉頰上一涼,隨即背后的束縛被松開,再回首展風華已然沒了人影,空氣中只徐徐的傳來還未消散的兩個字。
“真香!”
南宮兮樂又生氣又好笑,心道她果然是太愛不防備展風華了,這貨越來越得寸進尺了。
“冷凝,給刑部尚書衛(wèi)伊大人下拜帖,備了禮物明日前去拜訪。”
小妖未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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