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如同細(xì)碎的金色綢緞,溫柔地鋪灑在花沐兮那吹彈可破的肌膚上。眉頭輕蹙,卻也難掩那份堅韌與英氣。
秦澤聽到花沐兮的懷疑,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那笑容中既有對醫(yī)術(shù)的自信,也有對花沐兮情緒的包容,平和道:
“方圓內(nèi)外,你只能去鎮(zhèn)醫(yī)院了,不過,這路可不好走。你先到鄰村,等那唯一一趟班車,如此一來,怕是要耗上一整天的時間。”
花沐兮聞言,秀眉緊鎖,目光在秦澤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上停留片刻,似乎在尋找著什么答案。最終,她輕嘆一口氣,決定放手一搏,強(qiáng)忍著疼痛,緩緩伸出她那如同白玉雕琢般的手臂,手指微顫。
秦澤的動作迅速而輕柔,一只手穩(wěn)穩(wěn)地按住她的肩膀,另一只手則輕輕握住她的手腕。
“看,天上有鳥!”
就在花沐兮抬頭望向天空,試圖尋找秦澤口中那所謂的“鳥”時,一陣清脆的“咔嚓”聲響起。
當(dāng)她疑惑地轉(zhuǎn)過頭來,只見自己的手臂已經(jīng)恢復(fù)了自然,輕輕轉(zhuǎn)動間,再無絲毫疼痛之感?;ㄣ遒獾难壑虚W過一絲驚訝,重新審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中暗自贊嘆,這個看似平平無奇的男子,竟還有這一手。
“這幾天左手盡量不要用力,以免留下隱患?!鼻貪傻穆曇魷睾投P(guān)切,打破了兩人之間的短暫沉默。他話音一轉(zhuǎn),又帶著一絲好奇地問道,“還未請教美女芳名?”
“花沐兮,白云村的扶貧官?!被ㄣ遒廨p輕一笑,笑容中帶著幾分自嘲,“不過,是個草包扶貧官?!彼恼Z氣中透露出淡淡的苦澀。
兩人之間突然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而略顯尷尬的氛圍。秦澤下意識地摸了摸后腦勺,臉上浮現(xiàn)出幾分不好意思的笑容,試圖打破這份寧靜:“呃,關(guān)于今天的事情……”他的話語剛開了個頭,就察覺到了花沐兮眼中閃過的那一抹威脅之色,連忙改口道。
“哦,對對,不提也罷,不提也罷?!鼻貪捎樞χ鴶[了擺手。話鋒一轉(zhuǎn),“我這就去采藥了?!?p> 花沐兮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那威脅的目光中也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笑意。她輕聲叮囑道:“小心些,云山草木叢生,毒蛇猛獸出沒,安全第一?!?p> 秦澤聞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回答道:“我會小心的。你也近期要照顧好自己?!?p> “知道啦!”
和花沐兮分道揚鑣以后,秦澤唱著歌來到小云山。
““嘿,我是個地道的采藥郎,
今兒個上山尋人參,
明兒又去挖白芍,
每天換個樣兒?!?p> 小云山緩緩揭開了它神秘的面紗。半山腰上,一層層梯田宛如大地的階梯,錯落有致地鑲嵌在翠綠的山坡上。每一塊田地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藝術(shù)品,或種植著綠油油的小麥,或點綴著即將綻放的野花,吸引著蜜蜂與蝴蝶翩翩起舞。
而山頂之上,茂密的樹木高聳入云,枝葉交織成一張巨大的綠色天幕,遮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使得林間顯得格外陰涼。林間不時傳來陣陣鳥鳴,清脆悅耳,宛如天籟之音。轉(zhuǎn)遍了整個山谷,無論是梯田之間,還是山頂密林深處,都未能發(fā)現(xiàn)那株夢寐以求的草藥。
隨著日頭漸高,秦澤的腳步也愈發(fā)沉重。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衫,但他卻沒有絲毫放棄的念頭。他深知,每一片葉子、每一朵花都可能隱藏著未知的奇跡。于是,他繼續(xù)穿梭于小云山之間。
秦澤站在小云山的山巔,目光越過層層疊疊的翠綠,落在了前方那座巍峨聳立、氣勢磅礴的大云山上。那山比小云山更高、更險峻,仿佛是大自然隨意揮灑的一筆,卻又恰到好處地鑲嵌在天地間,讓人心生敬畏。
沒有過多的猶豫,秦澤深吸一口氣,仿佛是下了某種決心,他猛地一蹬地面,身體如同一道利箭,徑直沖進(jìn)了大云山那未知的懷抱。大云山的陡峭超乎想象,近乎七十度的坡度讓攀登變得異常艱難。秦澤不得不手腳并用,緊貼著巖石和泥土,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生怕一個不慎便會滑落深淵。
四十分鐘的時間,對于秦澤來說仿佛過了一個世紀(jì)。汗水濕透了他的衣衫,臉上沾滿了泥土和草屑,但他的眼神卻愈發(fā)堅定。
站在大云山上,秦澤環(huán)顧四周,只見深溝險壑如同大地的裂縫,縱橫交錯,讓人不禁心生寒意。而遠(yuǎn)處,則是縱深茂密的叢林,枝葉交疊,遮天蔽日,仿佛隱藏著無數(shù)未知的秘密。偶爾,還能聽到遠(yuǎn)處傳來的野獸咆哮聲,更添了幾分陰森與恐怖。
大云山,這片白云村世代相傳的禁地,其神秘與危險不言而喻。村民們總是告誡后人,大云山不可入,因為那里充滿了未知與危險。但秦澤知道,為了尋找那傳說中的珍稀藥材,為了救治母親,他必須入云山,他也是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雖然仗著藝高人膽大,但也未敢深入,希望找到母親恢復(fù)所需藥材就回家。
盡管秦澤仗著自己醫(yī)術(shù)高超且膽識過人,但面對大云山這片深不可測的禁地,他依然保持著謹(jǐn)慎與敬畏。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盡快找到能夠治愈母親病癥所需的藥材,然后安全返回家中。
然而,命運似乎總愛與人開玩笑。在秦澤小心翼翼地穿梭于密林之間,避開了一個又一個潛在的危險時,他卻在不經(jīng)意間來到了一處懸崖邊上。那里的景色與之前的密林截然不同,陽光透過稀疏的云層,直射在懸崖之下的一片奇異植被上,那是一片在陽光下閃耀著金色光芒的陽熾草。
陽熾草,這種藥材極為罕見,傳說中它生長于極陽之地,能夠吸收天地間的至陽之氣,擁有強(qiáng)大的藥性和獨特的療效。秦澤一眼便認(rèn)出了它,心中不禁涌起一陣狂喜。他知道,這正是母親恢復(fù)健康所急需的藥材之一。
然而,喜悅之余,秦澤也迅速冷靜下來。他明白,這片陽熾草生長在懸崖邊上,采摘起來極為危險。稍有不慎,便可能墜入萬丈深淵,粉身碎骨。但想到母親那期盼的眼神和虛弱的身體,秦澤咬了咬牙,決定冒險一試。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懸崖邊,利用周圍的巖石和樹木作為支撐點,一步步向那片陽熾草靠近。每前進(jìn)一步,都是對勇氣與智慧的極大考驗。終于,在經(jīng)過一番艱難的努力后,秦澤成功地采摘到了足夠的陽熾草。
望著手中的藥材,秦澤心中充滿了成就感與對母親康復(fù)的期待。他知道,這不僅僅是藥材的勝利,更是他對自己醫(yī)術(shù)與勇氣的肯定。帶著這份珍貴的收獲,秦澤踏上了歸途,心中充滿了對家的思念和對未來的希望。
“發(fā)現(xiàn)寶了?!鼻貪纱笙?,摘了十幾朵放進(jìn)背簍奪路而走。陽熾草是異草,有一種蛇特喜歡生活在這里。
背著陽熾草和十年份的人參回家,順路到小賣部買了瓶十塊錢白酒,秦澤讓妹妹去鄰家借了個藥罐,把人參根須加在藥中,給母親把藥熬上。
這才處理陽熾草、剩余人參和其他藥材。按照比例配好后,見四周無人,秦澤將藥材放在手心,不一會兒,就化為干粉倒入酒中。
夜里,一家人坐在炕上有說不完的話題。直至深夜,秦澤見母親神色疲乏,才各自回屋里睡覺。
說是各自,其實他睡左耳房妹妹的炕。妹妹和父母擠在一起。
秦澤躺在炕上,月光從窗戶灑落進(jìn)來。
“我修煉不死金鳳訣八年,瓶頸仍然在!”秦澤望著盤旋在左手的金鳳真火,暗嘆一聲。
盤溪坐在炕上,運轉(zhuǎn)不死金鳳訣。只見他體表浮現(xiàn)出一層金色光輝,鳳舞九天。
突然,秦澤感覺瓶頸壁壘松動,心中大喜,趁熱打鐵,運轉(zhuǎn)不死金鳳訣。
“破?!?p> 秦澤看著左右手各一朵金鳳真火,八年了,終于突破了。而且他還得到了一個異能——聚靈術(shù)。
次日清晨,秦澤朝著掃院子的秦達(dá)道:“爹,一會兒我上市里一趟?!?p> 白云村隸屬清風(fēng)鎮(zhèn),而清風(fēng)鎮(zhèn)隸屬天河市。
“嗯嗯,澤兒,過些日子我讓你大嘴嬸給你說個對象?!?p> “爹,我還小。”
“二十六不小了?!鼻剡_(dá)停下來,瞪著眼道,一家之主氣勢盡現(xiàn)。
“那我自己找總行了吧。”秦澤享受父親的期盼,笑著道。
“半年內(nèi)找不到,我跟你娘給你找?!?p> “好好好?!鼻貪蛇B連答應(yīng)。
“臭小子,這還差不多。趕緊洗個身,臭死了。”秦達(dá)看到兒子滿臉油膩,還散發(fā)一股怪味,沒好氣道。
“不臭,你聞聞,挺香的?!鼻貪晒室饴劻寺?,強(qiáng)忍惡心,打趣道。
秦達(dá)拿起掃帚佯裝動手,嚇得秦澤一溜煙跑到右耳房廚房提桶沖澡。
……
秦澤走到鄰村楚家莊,趕點坐上班車到鎮(zhèn)上,然后轉(zhuǎn)車終于來到市上。
八年未踏足天河市,一切都陌生了。日新月異,高樓大廈更多了,空氣環(huán)境也更糟了。
循著記憶來到天豪大酒店,八年過去,到是沒變化,只是迎賓小姐穿得更開放了。
秦澤步入天豪大酒店,迎賓小姐看著眼前一身便宜裝的秦澤,良好的訓(xùn)練讓她們沒有把秦澤擋在酒店外。
然而,進(jìn)出的男女皺眉而過,更有甚者,捂鼻而過。
“歡迎光臨,請問有什么能夠幫您?!?p> 秦澤看到迎面過來一位穿著得體的接待員,笑著道:“我找你們總經(jīng)理景明波,你就說他高中同學(xué)秦澤找他?!?p> 為何直接找上這家酒店,是因為他在手機(jī)上查看天河市各酒店賓館時,景明波的名字映入眼簾。
沒想到八年過去,小景子都已經(jīng)是總經(jīng)理。
想當(dāng)初,兩人同桌打打鬧鬧三年,也不知現(xiàn)在情誼還剩幾分。
不一會兒,接待員去而復(fù)返,笑意更濃道:“請跟我來!”
秦澤皺了皺眉,也沒說什么。跟著接待員進(jìn)了電梯,兩人到一處辦公室停下。
“秦先生,總經(jīng)理在里面等您?!?p> 秦澤看到接待員走遠(yuǎn),才敲門而入。
一進(jìn)去,秦澤看到辦公桌后坐著景明波,正低著頭看文件,旁邊一個身著絲襪的女人彎腰拿著文件。
“老同桌,你先坐。這個文件我就批完了?!本懊鞑^也不抬地說道。
秦澤隨意坐下,打量著辦公室布景。不一會兒,女人拿著文件,扭著屁股離開,景明波這才收回目光看向秦澤。
“八年未見,你小子好壯實!”
“賣力氣的,不壯才怪。倒是你,小景子混的不錯!都總經(jīng)理了?!?p> “岳少賞識?!本懊鞑ò櫫税櫭?,帶著不悅地說道。
秦澤看到景明波聽到小景子時閃過一絲慍怒,開門見山道:“我這有瓶酒,有固本培元、壯陽補(bǔ)腎之效。你看能不能推介一下。”
景明波眉頭皺得更深,老同桌都混到騙子程度,要不是還念著那點情誼,他早就打發(fā)不見了。
“你這酒通過工商局注冊登記嗎?你看我這個是四星大酒店……我這兒有個保安空缺?!?p> “那打擾了?!闭f完,秦澤拿起蛇皮袋子欲要離開。
“慢著,你把酒拿出來我嘗嘗?!本懊鞑吹角貪梢簧砗?,于心不忍,假酒喝一杯也無事,正好一刀斷了同桌情誼。
秦澤從蛇皮袋子拿出酒來,琥珀色的酒讓景明波有了興趣。
倒了一杯,景明波一飲而盡。秦澤則坐著看好戲。
沒一會兒,景明波神色大變,深深看了一眼秦澤,慌忙起身朝墻跑去。
在秦澤不可思議中,看不出一點痕跡的書架一把推開,人迅速鉆了進(jìn)去。
如果秦澤有上帝視角,就會發(fā)現(xiàn)這個門內(nèi)另有乾坤,跟隔壁秘書處暗通款曲。
半小時后,景明波氣完神足走了出來,明顯換了一身衣服。一出來來了個大大的擁抱,熱情洋溢道:“澤哥,好酒!”
說完,忙沏杯茶放到秦澤跟前,一臉羨慕看著那瓶琥珀色的酒,只是酒瓶太掉價。
男人有錢有權(quán)后最在乎的問題是雄風(fēng)是否依舊,但結(jié)果差不多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秦澤望著前倨后恭的景明波,神色如常道:“現(xiàn)在你覺得我這酒如何?”
“好好好,”連說三個好,景明波才問道,“澤哥,這酒叫啥名?”
“陽酒?!?p> “好好好。”
“好在哪?”
“呃,澤哥起的就是好?!?p> 秦澤微微頷首道:“因為高中情誼,我先找的你?!?p> 景明波汗顏,差點得罪了搖錢樹。
“澤哥,這酒作價幾何?”
“你覺得呢?”秦澤反問。
“古有一字千金,今有一盅萬元?!?p> 秦澤關(guān)心的是銷路問題,問道:“有銷路沒?”
“澤哥,就我這里都有大需求。就是這個產(chǎn)量?”
“一天百斤。”
“這有點少。”景明波遺憾道。
“這個我想辦法?!鼻貪傻馈K麆偼黄撇凰澜瘌P訣獲得聚靈術(shù),正當(dāng)其時。
景明波深吸一口氣,知道陽酒是個聚寶盆,當(dāng)即沉聲道:“澤哥,正巧我的貴人岳少就在市上。晚上我?guī)阋娨姟j柧频漠a(chǎn)量主打高端客戶,而岳少圈子都是有錢有勢之人。賣酒之事,若有他相助,事半功倍,并且會少很多麻煩??!”
“好!”秦澤點了點頭。這世界,百分之九十的財富被百分之十的人掌控,賺錢就要賺有錢人。
本來他打算回家開個診所,陪著父母安安穩(wěn)穩(wěn)生活。不承想再遇奇緣,碰見陽熾草。
這是天降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