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楠眼看對方給自己塞過來一顆藍色的藥丸,本能是反抗的,可這時候那人一把掐住了蘇楠的腮幫子,把藍色的藥丸塞進了蘇楠的嘴巴里面,蘇楠干嘔了兩聲,始終沒有咽下去,那人大手一揮,狠狠地給蘇楠背上來了一巴掌,蘇楠咕嚕一聲,直接咽了下去。
藍色的晶體根本沒有什么味道,蘇楠在咽下去后突然感覺意識開始變得模糊,那人又掏出了之前的木棍。
蘇楠這才在光線下看清楚了,那玩意好像一根魔杖,杖間雕刻著細細的符文,一道光影閃過,蘇楠看到了眼前多了一堵透明的墻,他作死地慢慢伸出了右手,觸碰在了這墻上面,墻體平整,只有細細的紋路流動著,沒有想象中的電流傳向自己。
“這,這只手?”
蘇楠聽不到外面的聲音,屏障內也是安靜的可怕,這時他的喃喃自語聲音仿佛變得很大,再次定睛看著,蘇楠確認了這只手根本不是自己的,這只手十分強壯,但是肌肉不顯得突兀,在看向自己的身體,只在一層破衣服和不太緊的褲子地遮蓋下隱藏著。
雖然蘇楠喜愛運動,但是也沒有這身材比例協(xié)調到了不正常的身體,仿佛這副身體是經過一位位工匠細細雕刻的產物。
蘇楠眼前一陣模糊,當他再擦了擦眼睛,房間里的莫名其妙的符號他終于能看懂了,這種感覺奇怪無比,簡單來說就是看到了這些信息之后意識上理解不了,但是這副身體好似可以自動翻譯似的,只不過翻譯的速度很慢,他試著說起了話,果然說出的話不是中文了。
一股震撼穿透了蘇楠的心,他覺得自己是在做夢,但掐了掐自己明明是痛的“難道是清醒夢?”
蘇楠現在腦子里面一片的混亂,從醒來到現在,他根本沒有搞清楚自己的狀況。
這時那人用法杖點了一下蘇楠的方向,寂靜的一切突然恢復正常,“安靜!”還沒等蘇楠開口那人之間說到,神色嚴肅,他接著說到。
“不管你是什么,你現在應該能聽明白我的意思,你現在如果想要活命,你必須聽從我的安排。”
蘇楠聽到的話從之前完全聽不懂的語言變成了中文,他咽了口唾沫試探性的又問出了之前問過的問題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現在為什么在這里。”
看著蘇楠竟然說出了話,那人深吸了好幾氣才強行平復了自己的心情。
“我叫達克賽,接下來希望你能夠配合我的工作,這不僅是為了保全我的性命也是為了保全你的性命?!薄澳闶鞘裁慈?,我憑什么…………”
蘇楠有些激動,聲音提高了起來,話沒說完達克賽一把捂住了蘇楠的嘴巴。
“別出聲!”說完一塊黑布蓋在了蘇楠的頭上,蘇楠沒有明白現在的狀況,他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不是想要對自己不利。
吱呀一聲,上鎖的木門竟然被推開了,外面走進來一個全身白袍的男人,梅特爾把木杖握在身后,表面裝著鎮(zhèn)定,白袍人緩緩的關上了大門,把白袍脫下,露出了一頭金燦燦的頭發(fā),金色瞳孔,長相帥氣,是一個青年人模樣,看著年紀應該不會超過二十歲,像極了西方國家的男青年。
蘇楠不是一個任人宰割的性格,此時的他趴在地上,把黑布扯開一個小角悄悄地看著發(fā)生的一切,蘇楠覺得這不是一個正常的世界,常年混跡于中二小說中的他隱隱覺得事情不太妙,他總是幻想著哪天能搞到個超能力什么的,現在屬實是慫了。
“達克賽,現在是什么情況?”
青年剛進來就迫不及待的朝著達克賽詢問著,達克賽這才擦了擦臉上的汗,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說著。
“梅特爾,現在情況發(fā)生了一些變化?!?p> 被稱為梅特爾的青年皺了皺眉頭,在這時他敏銳的察覺到了來自那角落的目光,他一下子看著黑布說了一聲。
“什么人!”
達克賽無奈的搖了搖頭,揭開了黑布。
“這就是我之前告訴你的意外,他竟然有了自主意識!”
蘇楠本來被發(fā)現了心還提了起來,現在看清楚了形式,這兩人似乎是一起的。
“實驗不是失敗了嗎,為什么他會有自主意識?”梅特爾問著,而達克賽也是一臉疑惑說著。
“我之前按著你的要求用了避火咒,然后在半夜去焚燒場撈出來了這個實驗體?!?p> 蘇楠沒有說話,他現在使自己內心平復下來,快速的收集著已知的信息。
“我的身體不是自己的,這副身體被稱作實驗體,而且還是失敗品,按照他們的說法失敗體是沒有自主意識的,現在是我的意識……………”
兩人看向了蘇楠,梅特爾先開口了“你還記得些什么呢?”蘇楠不易察覺的蹙了一下眉,心中暗想到。
“好家伙,上來就想套我話了是吧。”
“我現在頭好暈。”
蘇楠只說了這么一句話,他裝模作樣的捂著自己的后腦勺,裝得像那么回事。蘇楠又看向了四周,尋找著有用的線索,屋內的陳設很簡單,木桌木椅,桌上用的是油燈,墻角是一張床,被子被疊了起來,不怎么平整,桌上有一個大包,包中露出的一本筆記本引起了蘇楠的注意。
達克賽看著蘇楠悄悄的對梅特爾嘀咕著什么,聲音特別小,但是經過翻譯后,竟然感覺音調正常能夠聽清楚,蘇楠暗喜,說話的內容是。
“我覺得這根本不像這副身體的自主意識,之前已經反復確認過了實驗是失敗的?!?p> 蘇楠反復品味著這句話,心中想的是“言多必失,先搞清楚形勢吧?!碧K楠可謂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老狐貍,在與幾個損友的斗智斗勇中防范buff是拉滿了。
“現在情況十分危急,你必須要跟著我們進行轉移。”
開口的是梅特爾?!拔覒{什么要如此輕易的相信你?!碧K楠回到,達克賽有些不耐煩了,手背后的木杖蠢蠢欲動。蘇楠不想被那奇怪的木杖再整上一下,那滋味可不好受,忙說道“我可以相信你們,但是你們必須拿出相當的誠意?!?p> 說這話的時候蘇楠已經站起身來,緩緩的坐在了木桌上。
“那你說,什么算是誠意?”開口的依然是梅特爾,顯然達克賽有些不耐煩了,“我要他手中的木杖?!碧K楠指著達克賽說到。
見達克賽沒有反應,蘇楠繼續(xù)補充道“借給我就行了。”
達克賽什么都沒有說把木杖爽快的給了蘇楠,但是蘇楠拿到之后還是囑咐了一聲“在關鍵時候必須要毫不猶豫的遞給我!”蘇楠也點了點頭,并且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
警報聲此即彼伏的回蕩了起來,三人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達克賽快速的推開了床,拽著兩人和桌子上的包就從床下的洞跳了下去。
“應該是焚燒場遺留了魔法痕跡,真是晦氣,只能用之前準備的短距離傳送陣了?!?p> 說完之后捏碎了一顆綠色的藥瓶,藥水濺了一地。符文閃動間,三人已經出現在一個小土坡下,身后是一堵高高的圍墻,里面閃起的光線和刺耳的警報聲像是催命的厲鬼向三人逼近著。
繞過小土坡,左側出現了一片不太密的小林子,梅特爾跑進去抗出來了一只小木船,達克賽帶著蘇楠沖向林子斜前方的小河,乘上木船,蘇楠才意識到,這百來斤的木船剛剛好像是梅特爾一個人扛起來的,不僅這樣,他還健步如飛。身后暫時沒有追兵,天依然沒有亮起來的跡象,這應該算是逃出來了?
河流很急,不時就有河水濺進小船里,眼前的黑暗不禁讓人產生怪異的想法,好像前方就是一只張開血盆大口的怪物,等待著獵物送上門來,不時船身就與河中的大石頭發(fā)生碰撞,時刻都有散架的風險,好在最后,這艘堅強的木船還是扛住了。
蘇楠在船上不時的調整著自己的位置,另外兩人在黑夜下誰也沒有發(fā)現,蘇楠背在身后的手上拿著一個本子,這本子正是之前放在木桌上大包最上層的那本筆記本。
之前蘇楠在和兩人談條件時坐在了木桌上,他用身體擋住了在身后的手,身體故意前傾,與兩人分別對視吸引住兩人的注意力,然后趁機取出那本筆記本。
木船停下是在一個小村子,村子里根本沒有點起火,要不是達克賽眼尖幾人差點錯過了這個村子。村民們聽見響動,很快出來了很多人,都不是婦女小孩,男人們一臉的疲倦,看起來都睡得很淺,其中已經有一人開始哭訴了。
“大人我們實在是一份糧食也交不出了,我們村子什么情況您應該最清楚了,已經是第三天有人餓死了,求求你饒過我們吧”
“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村里的人們一個個瘦得漏出了骨架,三人什么都沒有說,前方卻已經跪倒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