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相認(rèn)
在南宮問天掉落進(jìn)入了湖中之后,原本只是一個(gè)小洞的冰面,也是漸漸變得寬大,最終,變成了一個(gè)直徑約有五六米寬的大洞。
湖面的堅(jiān)冰,碎裂成了冰塊,或掉落進(jìn)了湖水中,或在湖面上飄浮著。
那黑袍人只是輕踩在湖面上飄浮著的堅(jiān)冰,幾個(gè)跳躍的功夫,就落到了安全且完好無損的冰面上了。
“哥哥。”南宮問雅驚呼道,看著掉落入冰冷湖水中的哥哥,她可愛的小臉上,滿是對自己哥哥的擔(dān)心。
瞅著泛起水花的湖面,她的眼眸中,帶著擔(dān)憂和期待。擔(dān)憂自己的哥哥是否安然無恙;又期待著自己的哥哥,能從湖面里面出來,打敗那個(gè)黑袍人。
畢竟,在所有女孩子的心中,除了那位與自己相伴攜手一生的人之外,她們的爸爸和哥哥,才是她們年少時(shí)心中,真正的英雄。她們期待著自己的爸爸和哥哥可以無所不能。爸爸和哥哥,就是她們少年時(shí)代的保護(hù)者,保護(hù)著她們,茁壯,健康的成長。
對于自己哥哥充滿信心的南宮問雅,自然也在其列。
看著漸漸歸于平靜,再沒有任何動靜的湖面。她好看的小臉兒上瞬間布滿了寒霜,其瞥向了在一旁站著的黑袍人,冷聲道,“我—要—你,給—我—哥—哥—償—命?!?p> 南宮問雅手掌一翻,在她的小手中,就出現(xiàn)了一把顏色以青藍(lán)色為主的長劍,劍身很是細(xì)長,她在舞了一個(gè)劍花后,便極速向著黑袍人所在的地方?jīng)_了過去。
“看招,”她在臨近黑袍人的跟前的時(shí)候,就猛然一步跳起,朝著天空之中躍去,一劍快速的劈下,劍身上的青藍(lán)兩色,也變得更加清楚。
看著近在咫尺的長劍,黑袍人卻是一點(diǎn)都不慌,兩米,一米五,一米,看著愈發(fā)向著自己劈來長劍,他只是十分平淡的舉起了右手中緊握著的金色巨錘。
砰的一聲,一道強(qiáng)烈的金屬交擊的聲音瞬間響起。
南宮問雅只感到一股無邊的震蕩,向著她撲面而來,其好看的眉頭,狠狠地皺著,小臉上閃過了一絲難受無比的神色,可只是瞬間,就被她給隱藏了下去,一股不服輸?shù)膭蓬^,瞬間從心底,涌了上來。
她見一擊不成,只得再次變招,便劈為刺,收劍落地,以一個(gè)很是刁鉆的角度,朝著黑袍人的肩頭,就刺了過去。
要是平常人,面對這一次,是一定躲不過去的,因?yàn)?,它刺來的角度,真的是太刁鉆了。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一刺,黑袍人明顯不是一般人,只見他飛快的轉(zhuǎn)動手中的金色巨錘,就迎了上去。
“砰。”
她微微抬起頭,只見擋在她自己和黑袍人之間的,竟是黑袍人手中的金色巨錘。
黑袍人慢慢的抬起頭,用那將他的視線遮蓋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南宮問雅,用玩味的語氣說道,“小丫頭,我不出招,就是想陪你玩玩而已,看來,你還真的是想要我的命呀!”
南宮問雅聲音顫抖的死死的盯著黑袍人,她青色的眼眸中,滿是血絲,那眼神,仿佛是一頭要吃人的小老虎,“哥哥生死不知,我—要—你,給—我—哥—哥—償—命。”她依然重復(fù)著剛剛的話。
“既然你這么想你哥哥,那我就送你去見他?!焙谂廴苏f完,突然變招,揮錘,就朝著南宮問雅的腹部,砸向了過去。
南宮問雅見勢不妙,便趕忙收回了手中的長劍,將劍,橫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金色巨錘的巨大力道,使得南宮問雅的長劍,變得極度的彎曲。她嬌小的身影,向后直直的退去,見到南宮問雅還在苦苦支撐,黑袍人再度猛然變招,快速的收錘,緊接著一個(gè)轉(zhuǎn)身,將左手中的巨錘,狠狠地砸向了南宮問雅。
“砰?!?p> 南宮問雅的身體不堪重負(fù),直直的向后倒飛而去,她只覺得自己的胸口,好像是受到了巨錘的巨大撞擊,喉嚨中,也是有一股什么東西,想要出來。
“噗?!?p> 她只覺得嘴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口腥甜,一口鮮血,就從她的口吐出,向著天空傾撒,鮮血落在晶瑩剔透的冰面上,更顯得刺眼。
在她吐出了這一口鮮血之后,她的整張俏臉,也是瞬間就變得蒼白了起來。
她無力的張開小手,手中的長劍,也是掉落在了冰面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天空中的南宮問雅淡然的看著湛藍(lán)色的天空,小臉上充滿了解脫的神色,喃喃的道,“哥—哥,問,問雅,來陪你了。”
其緊閉雙眼,便開始迎接,自己短暫人生,最后的時(shí)刻。
“妹妹?”
“妹妹?”
應(yīng)該傳來的冰冷和痛感,并沒有傳來,隨之傳來的,卻是一個(gè)算不上溫暖,但卻十分柔軟的懷抱。
一陣陣晃動,以及呼喊她自己名字的聲音,使得南宮問雅也漸漸睜開了自己緊閉著的眼眸。
她看著眼前,那自己無比熟悉的人,其原本小臉上的解脫之色,也是瞬間消失,轉(zhuǎn)而,便開始洋溢著濃濃的喜悅之情。
“哥,哥—哥,是你嗎?”
“真的,是你嗎?”
看著,自己妹妹那一臉不相信的樣子;聽著,自己妹妹那不確定的詢問聲。
南宮問天一把將她的小手拉起,放在了自己那濕潤的臉上,讓她撫摸著自己的臉。
看著面前自己的妹妹,他盯著她的眸子,勉強(qiáng)擠出了一抹笑意,語氣溫柔的說道,“問雅,哥哥沒事,哥哥回來了,真的回來了?!?p> 南宮問雅呆呆地望著自己的哥哥,她好看且稚嫩的小臉上,微微的笑著,浮現(xiàn)出了一抹紅色,“哥—哥,你—,你—沒—事,阿—雅,阿—雅,真—的—是—太,太—開,太—開—心……?!?p> 南宮問雅說話的聲音,也來越小,其話還沒有說完,便直接昏死了過去。
“問雅!”
南宮問天大聲的呼喊著南宮問雅的名字,他原本平靜的心,也仿佛是被什么東西,給吊了起來一樣緊緊的懸著,使得他如揪心般的疼。
他頭上的水滴,順著他的發(fā)絲,緩緩的滴落在了他的懷中,緊抱著的妹妹問雅的俏臉上。
見他的呼喊沒有效果,南宮問天便趕忙查探起來,妹妹南宮問雅的情況。
在淺淺的查探了一番過后,見自己妹妹除了呼吸變得有些微弱和身上的傷勢之外,便沒有受什么別的傷。
南宮問天也慢慢的放下了自己那顆緊緊懸著的心,轉(zhuǎn)頭看向了向著自己走來的北冥雪和神農(nóng)獸。
“阿雪,問雅就交托給你照顧了?!蹦蠈m問天有些哽咽的說道。
北冥雪看著南宮問天,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問天,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問雅,也會治好問雅的傷勢的?!?p> “嗯?!蹦蠈m問天聞言,只是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輕輕的放下了自己懷中的妹妹,將其交給了北冥雪。然后,便朝著黑袍人,緩緩的走了過去。
“你竟然傷害問雅,我絕不饒你?!蹦蠈m問天冷聲的看著黑袍人,其聲音有些顫抖的說著。剛剛從冰冷刺骨的湖水之中爬出,雖然他已經(jīng)學(xué)會了新的變身,可,他是整個(gè)人掉入了湖中的,必然也不好受。
南宮問天一把從冰面上,將天晶劍拔出,雙手緊緊的握著天晶劍,隨著他的舞動,一道火紅色的光芒在天晶劍的劍身上綻放。
在南宮問天的身前,形成了一道火圈。
那愈加耀眼的光芒,變成了一道燃燒著熊熊火焰的光柱。
火焰光柱遇風(fēng)而漲,燃燒的更加耀眼,旋即,竟然變成了一道長約十米,渾身燃燒著熊熊火焰的火龍,虛空盤繞在天晶劍上面。
“火—焰—擊!”
一劍劈下,火龍從天晶劍上飛出,直直的向著遠(yuǎn)處的黑袍人,極速的飛射而去。
那黑袍人看著南宮問天朝著自己發(fā)出的攻擊,他淡然一笑,只是舉起雙錘,交叉著,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砰。”
那火龍,直直的撞在了黑袍人的雙錘之上,火龍咆哮,舞動,火龍身上燃燒的火焰,更加耀眼,但,卻沒有使得那黑袍人的身形,后退半步。
“嘿!”黑袍人一聲大吼,將雙錘向前揮出,那火龍竟然變?yōu)榱它c(diǎn)點(diǎn)的火星,應(yīng)聲而散。
“什么?”南宮問天看著變?yōu)辄c(diǎn)點(diǎn)火星消失的火龍,無比吃驚感嘆的道。
“怎么,沒有招了嗎?”
聽著黑袍人那嘲諷的詢問,身為少年人的南宮問天,又豈會容忍他如此的囂張。
他將松開了手中的天晶劍,一道火紅色的光芒,在他和天晶劍上散開。
南宮問天身上的鎧甲,也變回了原本的衣服,而火焰天晶,也變?yōu)榱颂炀ЙF。
“問天?!?p> “天晶獸?!?p> “變身神兵,天晶,正義力量?!?p> 隨著南宮問天一聲大呵。
天晶獸的身上,就綻放出了一陣青藍(lán)色的耀眼光芒,那光芒彌漫開來,將他們主仆的身影全部包裹。在那光芒散去之后,南宮問天身著青藍(lán)色的鎧甲,手持天晶劍,出現(xiàn)在了冰面上。
“既然火焰不管用,那就來試試寒冰吧!”
南宮問天一個(gè)跳起,天晶劍上出現(xiàn)了一道冰藍(lán)色的光芒。那冰藍(lán)色的光芒,在他的身前綻放,道道寒氣,在他的身前聚集。
片片雪花落下,一道由寒冰組成,長約五六米的冰龍出現(xiàn),盤踞在他頭頂上方的虛空之中。
“寒—冰—破!”
南宮問天一劍劈下,那條由寒冰組成的巨龍,其身軀不斷的舞動著,就朝著黑袍人,直直的飛射了過去。
“你的火焰擊都對我不管用,更何況區(qū)區(qū)一道寒冰破呢?”黑袍人不屑的說道,緊接著,他只是向著朝自己飛射而來的冰龍,揮出了一錘。
而在金色的巨錘之上,一道閃爍著的耀眼紫光的巨大雷球,就向著冰龍,迎面撞了上去。
砰的一聲,冰龍應(yīng)聲而碎,變成了一塊塊的碎冰塊,掉落在了冰面上,發(fā)出清脆無比的聲音。
落地后南宮問天,其額頭上,布滿了汗水。那汗水,既是他很累很累的證明,也是他為黑袍人強(qiáng)大的實(shí)力,感到恐懼的心悸。
他在短時(shí)間內(nèi),兩次變身,使出天晶劍法火焰擊和寒冰破,本身就是十分累的事情,現(xiàn)在的他能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而支撐他做到這一步的,就是他妹妹,南宮問雅的受傷。
南宮問天用自己那湛藍(lán)色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對面的那個(gè)男子,緊握著天晶劍的雙手,也在不自覺的劇烈顫抖,他只覺得,一股深深的無力感,從心底升起。
只有一句話,回蕩在他的腦海之中,“這人,是他不能輕易戰(zhàn)勝的。”
“冉桐,住手?!?p> “自己人,都是自己人?!?p> 一道令南宮問天和北冥雪都十分熟悉的聲音,從遠(yuǎn)處的天際傳來,那道聲音的主人,正是西門玉樹。
“唉!”那黑袍人先是一嘆,然后,就取下來遮擋住自己樣貌的巨大兜帽,看著不遠(yuǎn)處緊張兮兮的北冥雪,淺笑著問道,“阿雪,你還記得我嗎?”
“你,你是,冉桐哥哥!”北冥雪看著眼前不遠(yuǎn)處的黑袍人,稍稍思考了一下,便詫異的再度望著那道穿黑袍的人影。對于那道人影,她是如此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