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然,道友有所不知,若想由五行元氣倒推出混沌元氣,自然要找極為純凈的單一屬性的資質(zhì)才好,若是天生就擁有幾種屬性反而不純。所以很多事情不能一概而論,咱們修士所修之道各有不同,哪怕是孿生兄弟,也不盡相同,這才能有所謂的大道三千啊……”草三兒搖晃著腦袋說道。
侃侃而談?wù)f在興頭上,遠(yuǎn)處天邊忽然靈光爆閃,而且隱隱的含著一層血光?;矢α男念^不由一緊,低聲道:“怎么回事,好像是二弟出事了,他隨手掐決就要朝那邊趕過去。但是隨后又停了下來,看了看皇甫家剩余的弟子和包括草三兒在內(nèi)的身旁的這些人。如果他走了,皇甫家就只有一名結(jié)丹期的弟子了,這次隨他們兄弟二人而來的共有三名結(jié)丹期弟子,只不過進(jìn)入太虛清境界后,有兩人已經(jīng)先后隕落在了空間裂縫之中。如今只剩下一人,如果他再離開,憑這一名弟子帶領(lǐng)幾名筑基期弟子,如何震懾聚集在周圍的這些小勢力,事發(fā)突然一時間竟然難以決斷。
“那邊的靈氣波動有些異常,道友可是擔(dān)心你的兄弟?!辈萑齼和蝗幌蚯耙徊?。不溫不火的說道。
皇甫廉根本沒有在意草三兒,依舊遠(yuǎn)望遠(yuǎn)方,隨口答道:“照理說那小子只有結(jié)丹期不應(yīng)該出什么問題才對,可是我的心里總是覺得不踏實。”
“嘿嘿,要我看道兄不要關(guān)心別人了,還是看看自己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吧?!?p> “你說什么……”皇甫廉突然一驚,霍然轉(zhuǎn)身,但一切為時已晚。一個紫金色的拳頭,重重的印在他的軟肋之上。修士的肉身隨著實力修為的增加,也會變得越來越強(qiáng)。但是那些都是相對于普通修士而言,對于草三兒這個從體術(shù)起家的變態(tài)來說,差的就太遠(yuǎn)了。
這一拳來的太過突然,皇甫廉沒有絲毫準(zhǔn)備,骨骼碎裂的聲音清晰異常。鮮血裹夾著碎肉自他的口中噴出,整個人被一拳打出了十余丈遠(yuǎn)。
草三兒知道,它的優(yōu)勢就在于突然發(fā)難的偷襲,所以根本不給對方喘息的機(jī)會,人影一閃又竄到了跟前,第二拳接踵而至。但皇甫廉畢竟是元嬰期的修士,施法速度很快,草三兒的第二拳才剛剛揮出,皇甫廉口中就噴出一團(tuán)團(tuán)黑霧。草三兒的拳頭打在上面就好像打在棉花堆里一樣。不但如此,這些霧氣還粘在他的身上,無法擺脫,讓他的行動立刻慢了下來。
草三兒眉頭微皺,卻并不慌亂,口中低吟一聲:“死靈法術(shù):火海蒸騰,草三兒的身上疼起無數(shù)烈焰,瞬間化為一片火海,將黑霧全部燒盡驅(qū)散?!?p> 緊跟著火海中央豎起一把橫刀,璀璨的五彩刀罡攜雷霆之勢砍向他的脖子?;矢α讶粡氐妆┡?,雖然他已經(jīng)受了傷,但是對方畢竟只有結(jié)丹期。自然不會把草三兒看在眼里。他大喝一聲,口中再次噴出一團(tuán)團(tuán)黑幕。只是這次的黑霧沒有組合到一起,而是化整為零,變成一個個黑漆漆的骷髏頭。眼窩中閃爍著嗜血的紅光,向草三兒紛紛撲來。
草三兒舞動重生化為一片刀幕,將那些黑色的骷髏擋在外面。這樣的爭斗便是法力的比拼了,草三兒立刻就落了下風(fēng),只能勉強(qiáng)支撐。好在他一開始偷襲擊占了便宜,皇甫廉也趁著這個機(jī)會吞下一顆療傷的靈丹,讓自己的傷勢漸漸恢復(fù)。
草三兒的實力雖然不濟(jì),但是臨敵經(jīng)驗相當(dāng)豐富。若是照這個打法,他根本無法取勝。修為境界的鴻溝就是如此難以跨越,于是他果斷選擇了聲東擊西。
趁著皇甫廉在煉化丹藥的空當(dāng),他身形一閃在原地消失。再出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來到了?;矢夷切┲诘茏拥拿媲埃瑢@些低階弟子,毫不留情的揮起了橫刀。
“卑鄙無恥!有本事就和本座光明正大的過招?!被矢α姴萑齼喝缛霟o人之境,將他們皇甫家的低階弟子一一砍翻在地,便咬牙切齒的罵道。同時也操縱著骷髏頭,向草三兒追去。
但是草三兒形如鬼魅,動作迅捷,短短幾個呼吸,這些低階弟子就全部倒在了地上。只不過草三兒并沒有下殺手,只是讓他們?nèi)繏炝瞬剩チ诵袆幽芰Α?p> 最后草三兒江重生架在皇甫家僅有的那名結(jié)丹期弟子的脖子上,不懷好意的道:“你若再不停手,我下手可不再容情,我想你也不愿意看著自己的后背,魂飛魄散吧。”
皇甫廉也不傻,看到家族的這些低階弟子,雖然都受了傷,但并無性命之憂。再加上草三兒實力雖然不如他,但他要想殺死對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兒。所以他也停止了攻擊,冷著臉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跑來和我作對?”
“非也非也,我可沒有想要和你們作對的意思,是你們找我的麻煩。不得已,我只能自保了。你們仗著修為高,持強(qiáng)凌弱,我只是奮起反抗一下就成了卑鄙無恥了,修仙界真是沒有天理可言了!”草三兒似笑非笑的道。
“我根本就沒見過你,什么時候找過你的麻煩,你把話先說清楚?!被矢α恢啦萑齼褐傅氖鞘裁础?p> 草三兒嘿嘿一笑,朝著墨竹、猿飛他們努努嘴:“你先讓鮑家父子將他們放開,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這……這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只是負(fù)責(zé)抓捕靈獸,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滨U龍不知天高地厚的說道。
“讓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若是再有半個字的廢話,我就劈開你的腦袋?!币粋€冰冷刺骨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雖然距離有些遠(yuǎn),但卻清晰異常。這聲音果斷堅決,讓人聽了不會產(chǎn)生有絲毫的懷疑。嚇得鮑龍后退了兩步,藏在了自己老子的身后。
眾人尋聲望去,只見之前皇甫余離開的方向,多了三個人。為首的那個正是把草三兒趕來這里的楚劍鴻。而他身后站著二人,一個身材矮小,一個好像一根面條,但是這兩個怪人的修為竟然都是元嬰期,這一下任誰都明白,剛剛的那一出你追我趕的好戲不過是調(diào)虎離山之計罷了。但是對方竟然有兩名元嬰期的高手,這讓他們極為吃驚,立刻都變得極為乖巧懂事,不敢再有任何異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