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號上的廚師還是有些水平的,每頓能吃上美味的魚料理和水果,還有豐富配菜,王耀祖和寶寶們都很開心。
在屋里呆的煩了,就去外面轉轉。感知到海底有什么沒見過的生物也會撈出來研究研究,十天的時間眨眼而過。
作為船長的貴賓,大部分人不敢得罪他的,只有極個別人知道王耀祖就是那天抵擋雷電、滅殺海獸的神,于是每次路過他身邊都會敬畏的跪了下去。
船上不僅僅只有東大陸人,也有在奧麥瑞肯碼頭招攬的水手和船員。官彩鳳并不排外,也不歧視外國人,所以,船員的來源比較雜,大都是肯冒險想要賺大錢的人,但也少不了一些二五仔。
第十二日的凌晨三點,正熟睡的王耀祖忽然睜開眼睛,起身下床。
本來以為剩下的路程會一帆風順,沒想到還是給他找了點事兒做,正好躺久了也覺得難受,順便活動活動。
駕駛室內,官彩鳳臉色難看的看著聲吶成像,毫無疑問,從對方航行的詭計來看,明顯就是針對櫻桃號的。
櫻桃號是向西行駛,而三艘百米長的輪船以35節(jié)的航速,從東北方斜插到他們的航線前方,明顯就是為了堵截這艘貨輪。
無奈,她只能下命令降低航速,立刻讓手下通知船員準備戰(zhàn)斗。
因為從對方的航速來看,櫻桃是不可能逃掉的,如果官彩鳳所料不差,應該是遇到海盜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前方就傳來了聲音。
“停船!我們是銳得海盜團,我們不殺人只要財物,不想死人的話,就乖乖把錢交出來,否則,炮彈將你們這些臟猴子的毛燒掉成了禿猴子就太滑稽了,哈哈哈?!鼻胺酱犔?,傳來猖狂的奧語,一時間,所有人臉色都變得非常難看。
“是銳得!我們完了?!?p> “是啊,好不容易快要平安到達了,竟然遇到了銳得海盜,這下什么都沒了?!?p> 船員們的臉色如喪考妣,恐懼不已,大部分人害怕的渾身顫抖。
銳得海盜惡名遠揚,這是一個完全由西方白人組成的海盜團,只要是跑船的老人,基本都知道。
用蝗蟲過境來形容銳得海盜團那是再恰當不過了,他們不僅搶財物,還槍女人,甚至還會扣下船只,放只小船讓船上的一些男人離開,之后,再將女人和輪船寄售給拍賣行進行拍賣,大發(fā)橫財。
要說銳得海盜團不殺人那是不可能的,他們可不是善男信女,搶劫還和人講道理。
官彩鳳臉色同樣難看,但是,她忽然從中聽到一些不對的地方。
猴子是奧麥瑞肯的白人對紫琥國人的歧視辱罵,但隔著濃霧,又是凌晨,對方是如何發(fā)現(xiàn)船員的人種呢?
而且海面遼闊,以水下聲吶的探測范圍,想要在濃霧環(huán)境下提前找到櫻桃號幾乎不可能,更別說在深更大半夜提權攔截在他們的航線上。
所以,很明顯船上有吃里扒外的狗東西。
想到這兒,她心中涌出濃濃的疲憊感,有時候,她也想放棄,賣了櫻桃號,找個地方過富家翁的日子??墒?,這艘船是父親送給她的最后禮物,還有船上的叔父們,都是跟著她吃飯的,她不能放任這些人不管。
在奧麥瑞肯的碼頭招攬各種技能的人手,就肯定避不開外國的水手,畢竟國內的環(huán)境......
“船長,怎么辦?準備反擊嗎?”大副看官彩鳳在發(fā)呆,就急忙搖醒她問道。
“我......”看著大家神色復雜的等著她發(fā)號施令,官彩鳳一時間也躊躇不定。
讓海盜登船是不可能的,他們絕對不會那么好說話,不但會搶走船上的貨物,連櫻桃號也會搶走。
但是,對方單單只是報出個名頭,就已經(jīng)將不少人嚇破了膽,守衛(wèi)眼中只剩下僥幸,全無斗志,想讓他們拼死作戰(zhàn),和她一起守護櫻桃號,這可能嗎?
說白了,船上的船員大都是雇傭制,離了這條船,還可以上其他的船,想讓這些人冒著生命危險反擊,是絕對不可能的。
他們只會和你共富貴,絕對不會和櫻桃號同生死。
官彩鳳也不怪他們,因為這是人之常情,彼此也只是利之糾葛,憑什么要求別人拼命?而且所有船隊都是這樣,這也是海盜猖獗,無往不利的主要原因。
所以船隊想要跑某些航線,要么交大量的保護費,要么就看運氣,不被抓到則以,一旦被抓到,那只能自認倒霉。
幸好,她還有底牌,他說過要保護櫻桃號平安到達目的地對吧?
“不用回應,神會懲罰他們的?!惫俨束P想罷,臉上恢復平靜,淡淡說道。
“???”眾人一愣,他們怎么不記得船長什么時候開始信奉神明了?
只有個別人想到了什么,臉上露出異樣的神色。
船首的甲板上,王耀祖低頭凝視海面,仿佛看到了什么有意思的東西,伸手虛空一抓,一只半米長的大龍蝦忽然破水而出,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大龍蝦有些懵逼,前一刻還在海底睡覺,這一秒周身壓力一輕,就來到了一個令它窒息的環(huán)境。
見櫻桃號沒有回應,銳得海盜團再次發(fā)出廣播警告。
“前面的貨輪.......”
轟轟轟——
可他們話還沒說完,三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劃破了整個夜空。
“大半夜的有夠煩的,把那幾個搗蛋鬼又弄醒了,幸好捉了條龍蝦給他們,不過,一條恐怕不夠......”
隨手一招,兩只差不多大小的龍蝦又飛出水面,激動的拍打著尾巴,企圖爭奪無形的束縛。
不過,等待它們的只有一個命運,淪為小寶寶們的玩具和食物。
銳得海盜團的三艘船,忽然炸了......
駕駛室內,不明所以的眾人張大嘴,又迷茫又高興。
可當他們有無數(shù)疑問想要詢問船長的時候,官彩鳳留下一句“繼續(xù)航行”后,就轉身離開了。
沒一會兒,駕駛室內就爆發(fā)出激烈的議論聲。
休息室內,三名寶寶看著爬來爬去的龍蝦拍手直笑,于是他們也跟著惶恐逃命的龍蝦在屋里瘋來瘋去。
沒多久,官彩鳳就敲門進入房間內,仿佛這根本不是她的房間,而是屬于別人的。
“你做的?”她坐在對面的椅子上,顫聲問道。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么害怕眼前這個男人。
那可是三船活生生的人啊,以對方輪船的規(guī)模,三艘輪船上最少也有上百人,但是,就這么一瞬間,全部沒了。
“你見過開驅逐艦來搶劫的海盜嗎?”王耀祖反問道。
“???”官彩鳳一愣,臉露驚駭:“你的意思是,他們是軍隊偽裝的?可為什么?”
“你還問我?你不是最清楚那些肉的價值么。如果那十萬噸肉可以提高一支軍隊的整體力量,你作為軍官,你會不動心嗎?”
官彩鳳低下頭:“我明白了,可是,他們如果有背景的話,一旦被人知道是我做的,那櫻桃號以后......”
如果船上都是對她極其衷心的人,那這三艘偽裝的海盜船滅了也就滅了,大家全當不知道就行。
可是,通知海盜的明顯就是船上船員啊。
他們上櫻桃號的目的也很簡單,主要任務是為了去紫琥國查看情況,但沒想到返航時有意外之喜,所以,提前通知了軍隊來接應。
一旦軍隊得手,將櫻桃號洗劫一空,那么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現(xiàn)如今,要搶劫的軍隊是沒了,但問題是一旦櫻桃號靠岸,恐怕立刻就會被軍隊以危害國家安全的名義控制住,結果也是死路一條。
“制造一起事故,坑死那些人就行了,這種小事還用我教你嗎?”王耀祖隨口道。
“可是,他們畢竟是船上的船員,如果讓人發(fā)現(xiàn)我故意下黑手,豈不是寒了他們的心?”官彩鳳猶豫的拽著手指,內心極其糾葛。
“我以為你是個合格的商人,只要符合大多數(shù)人的利益,就是正確的事。你讓手下去坑那些想要上船的普通人,卻對真正的敵人心慈手軟,說實話,你在我心中的印象很差。
你也不用表現(xiàn)出一副關愛手下的仁慈模樣,在我看來很可笑知道嗎?也不用又當又立的刻意在我面前表現(xiàn)什么,我曾在國內失控殺死了百萬人,那是一種讓人麻木的感覺。所以,這艘船上所有人的生命我都不在乎懂嗎?
保護這艘船成功靠岸,我說道做到,哪怕有航空母艦、殲艦機開過來,我也決不食言,等靠岸之后,一切都再與我無關,所以,你怎么決定是你的事情,不用請教也不用試探我,你船上有很多比你人生經(jīng)驗更豐富的長輩,如果你無法當一位合格的領袖,那就等靠岸之后,把船賣了,找個男人安心相夫教子好了。”
王耀祖淡漠說完這些話,官彩鳳已是臉色蒼白,不發(fā)一語。
‘咔嚓、咔嚓’的脆響忽然從身后傳來,王耀祖無奈翻個白眼,起身走了過去。
康康見爸爸來了,急忙舉著大龍蝦說道:“爸爸,大蝦好好吃,爸爸吃。”
只見他正大口嚼著龍蝦的大鉗子,吃的津津有味有味,怎么看都不像一個快兩周歲嬰兒的牙口。
“行,爸爸吃尾巴,你吃頭?!蓖跻嫘呛钦f道。
“嗯嗯?!笨悼蹬d奮的點頭,和爸爸分享食物最開心了。
安安和眉眉就沒有康康這么好的牙口了,眉眉那只龍蝦早就被玩的腿全掉完了,可能她在研究龍蝦沒了腿之后,還能不能爬的哲學問題。
安安算是比較正常的,他在跟龍蝦比摔跤,從龍蝦全身硬殼破碎的程度來看,他應該是完勝的。
“我會徹查手下的。”
這個男人是魔鬼!他的孩子很明顯也不正常!
官彩鳳絲毫不懷疑他話中的真?zhèn)?,因為她在去年就聽一些人說過,前年的時候,紫琥國希望之城曾發(fā)生過一場可怕的災難,眾目睽睽之下死了百萬人,那些人全部變成了粉末,聽說是一個人造成的災難,和末日殺人的性質完全不同。
回想著這個男人的能力,她匆忙留一下一句話,逃命一般離開了熱鬧的休息室。
天還沒亮的時候,機艙發(fā)生了一場大火,為了撲救,十三名船員不幸遇難......
沒有人知道,這十三人中只有四位是他國派來的間諜。
時經(jīng)半個月,櫻桃號順利抵達奧麥瑞肯帕丁港的東南岸。
但是,想要靠岸就需要提前預約,支會港口的負責人進行安排,少不了又是一陣剝削和索要。
而官彩鳳沒有費那個功夫,她直接坐小船靠岸,然后派手下拿著小禮物分別通知當?shù)貛团?、官員,以及經(jīng)常合作的商會,邀請他們的負責人親自上船商談。
這些組織每天都是數(shù)百萬奧元的進項,怎么可能重視猴子們船上的那點垃圾?一般這些‘收稅’的小事都是手下負責就行了,根本不用上層管事和官員出面。
但是,當他們的手下們看著櫻桃號拿著滴血的箱子前來之后,立刻全員戒備,將之控制起來。
櫻桃號不是漁船,冷凍設備少,雷蛟的肉塊只能通過冰塊保鮮,當冰塊融化之后,就摻雜著血水溢了出來。
也幸好現(xiàn)在全球溫度普遍降低,北半球海面都覆有一層薄冰,所以,幾天的粗制儲存,并沒有讓這些珍貴的肉變質。
很快,帶血的皮箱就擺在了帕克幫的頭目飛利浦桌子上。
飛利浦右手肘支在桌子上,食指拇指張開,用虎口輕輕磨礪著絡腮胡茬,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摩擦了有一分多鐘。
跳動的瞳孔緊盯著眼前一箱子血凜凜的肉,細膩的纖維,有規(guī)則的紋路,無不令飛利浦垂涎三尺。
終于,他伸手拎起一條肉塊的一角,左手指尖一劃,割掉巴掌大的一塊肉,仰頭放入口中。
他閉眼細細品味,慢慢咀嚼,血水順著他嘴角滑落,也絲毫不在意。
半響,他睜開眼睛,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跡。
“肉質緊彈有咬勁,是深海魚啊,看肉塊的紋路,應該是個大家伙,在海里和這種巨型生物廝殺?他們是怎么做到的?”
大??墒悄切┚瞢F的主場,海魚誰都想吃,可問題是在如今這個時代,那些巨獸完全是海洋里的霸主,別說是漁船了,哪怕是軍艦它們也能咬碎撞斷。
而普通的魚類根本無法對它們造成致命傷,它們受傷之后很快就奪回深海之中,讓狩獵的人無功而返。奧麥瑞肯的軍方可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才被迫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
然而,深海魚類比陸地上的肉類更有營養(yǎng),這是無需質疑的,是人人追捧的能量食物,可以真真切切彌補人體的不足之處。所以,奧麥瑞肯人壓根沒有停止對深海魚的捕捉,只是難度太大,產(chǎn)量根本上不去。
官彩鳳以為的一斤八百奧元那只是指陸地上常見的肉類,而這種深海魚肉的價格至少也在兩千奧元一公斤,她沒有接觸過這個市場,自然不知道真實的價格情況。
有價無市的深海魚肉對于那些有權勢的人來說,比黃金都誘人。
這種深海魚肉他以前只嘗過一次,而且只有飲料瓶蓋大小,是在大佬云集的幫派宴會上嘗到的,當時那位可是非常的風光啊。
這時,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光頭白人急匆匆走向辦公桌。
沃克看著滿滿一箱肉先吞了下口水,然后急忙說道:“打聽過了,櫻桃號目前停在離港口兩海里的海域上,還沒有靠岸,要動手拿下嗎?”
“你能在海里解決一條兩百米長的巨獸嗎?”飛利浦抬起頭,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沃克。
“我肯定不行啊,一百個我還不夠巨獸塞牙縫呢?!蔽挚烁杏X這個問題問的莫名其妙,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飛利浦了解沃克的智商,這是個衷心的笨家伙,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長久的待在他身邊。
“他們連軍艦都搞不定的深海巨獸都殺了,憑我們的實力能拿下?”
“也是啊。”沃克覺得是這個理,“可櫻桃號我從來沒有聽過,應該只是在國外往返跑貿(mào)易的小貨輪,船長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說不定是他們運氣好,碰巧撿到的。”
飛利浦懶得繼續(xù)給他科普,運氣好?狗屁的運氣好,那么多船都沒撿到,就他們撿到了,鬼才信,你當海里其他生物都是傻子?看到巨獸的尸體卻不去吃?
而且這肉質比較干凈,沒有腐蝕、腐爛的跡象,很明顯是生宰現(xiàn)殺的肉。
“別廢話了,讓下面讓人打聽一下櫻桃號的底細,讓負責收稅的人立刻來見我,備車,帶上那個傳話的水手,既然他們想邀請我上船,那就去看看他們打的什么主意?!?p> 飛利浦心中雖然忌憚對方的實力,可是,既然他們表現(xiàn)出了充分的誠意,主動示好,那就說明是想要合作。他覺得這個櫻桃號應該在帕丁港沒有勢力,所以,才想找合作方。
之所以這么著急,是因為他明白,自己的幫派在這一片并不是最強的,說不定對方腳踏多條船,找了很多合作商,晚一步,他的利益就少很多。
這不僅僅關乎他的利益,甚至還會影響到未來自身的實力成長,所以,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他打算獨自前去。
同樣的事情還發(fā)生在官員家中和商會之中,不到半個小時,就陸續(xù)有豪車停在港口,在船員的指引下,乘坐小船駛向不遠處的櫻桃號。
當三方負責人見到整倉散發(fā)著腥味的帶血肉塊時,露出的不是惡心神色,而是滿眼的貪婪和占有欲。
每一個人都想全部吃下這船肉,占為己有,但又顧及另外兩方的勢力,怕引起沖突,甚至玉石俱焚,于是,只能考慮三方合作,或者私下與櫻桃號的船長交好,換取更多的利益。
這三方人不約而同的都選擇在櫻桃號上住了下來,讓手下回去做些安排,準備黃金。
他們不是沒想到直接拿下櫻桃號,但是,無論是誰都忌憚櫻桃號的實力,因為這頭巨大的雷蛟可不是善茬啊,一般人可擺不平,所以,三方并沒有沖動,反而規(guī)規(guī)矩矩私下想辦法摸索門路,盡快得到這些雷蛟肉。
三方私下碰過面,試探過彼此,雖然櫻桃號的副船長打算將這些肉平均賣給他們三方,但是,他們沒有一個人甘愿只買自己那一份,所以,談判桌上,免不了勾心斗角。
暗地里,他們買通船員,見到了大副,想要用數(shù)倍的價錢,買到更多的肉。
因為肉的總量只有櫻桃號知道,表面上平分私下里買賣這種事再常見不過了。
在這些人看來,錢這東西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是,這些可以讓人體變的更強的魚肉,可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
“我老了,這件事我做不了主,你得找我們船長啊,不過,她去岸上采辦日常生活物資了.......”年邁的大副抽著旱煙,惺忪的眼神渾濁不堪,仿佛永遠沒睡醒一樣。
跑了一輩子船,走了老船東,跟了新船東,可不知不覺間他也老了,世界也變了。
人老了,終歸是要靜下來享福的,雖然一輩子都在海上,經(jīng)歷無數(shù),但是,他卻不希望自己的后代也跑船,更不希望在這個時代跑船。而他對小鳳的提議很感興趣,人終究是要返祖歸宗的。
岸上,官彩鳳收斂了自己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自信態(tài)度,像一個乖乖女一樣做著最后的告別。
“狐假虎威的計謀早晚會被識破,好自為之?!蓖跻嬉琅f背著小巧的皮書包,胸前掛著的三個寶寶正開心的舔著甜筒,仿佛在比賽誰吃的更快。
官彩鳳微微一笑,仿佛已經(jīng)有了對未來的規(guī)劃。
“我想問你個問題,如果有一天,櫻桃號靠岸了,我能帶著一幫老弱病殘去投奔你嗎?”
王耀祖微微一笑,“歡迎大家來燕子山定居?!?